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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怕自己一觉醒来,自上已经满是白参参的苍蝇卵。
便是洪枝连偶尔睡着了,梦里也是一身爬满蛆的自己。
每每如此,洪枝连便一声冷汗,然后再难以入睡。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每当洪枝连听到苍蝇的“嗡嗡”声。
谁都不知道,狠辣的洪枝连竟然会割下一块久伤未愈的伤口。
因为洪枝连觉得它们已经烂了。
如果它们没有烂的话,怎么可能会招来苍蝇产卵。
既然是坏了的腐肉,她自然要舍弃。
反正身为杀手的她,身上的伤痕还少吗?
为此,洪枝连丝毫不介意她每一刀下去,为自己的身体新添的一个大疤痕。
可惜的是,事情依旧没有因为洪枝连的自残而结束,反而因为洪枝连身上的伤口的增多,变得越发不可控制。
苍蝇并不可怕,但是密密麻麻,一窝蜂,黑鸦鸦的苍蝇都围着你。
光是想想,都会觉得,那样的一副场景是十分地恐怖,鸡皮疙瘩掉满地。
所以,堂堂七尺男儿,又是冷血杀手的那些男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所有人都在纳闷儿,他们这儿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哪些招苍蝇。
可是,洪枝连一直关在屋子里,又以养伤为名。
所以,便是那些人有疑问,也万万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就去劳烦“主子”不是吗?
可是,渐渐的,当所有人都发现,那些苍蝇不是来他们这儿,而且窝向“主子”那儿时,这些人便开始明白一点来了。
☆、1923。活着是一种痛6
难不成是因为“主子”受伤,伤口的血腥味儿,引来的这些苍蝇。
虽然他们偶尔也遇到过样的情况,只是这次的情况似乎严重过头了。
而这些苍蝇,正是夏池宛跟黎序之主动出击的最重要的一条线索。
黎序之还未能通过苍蝇找到洪枝连呢。
洪枝连在一天醒来,忽然觉得后背的作品痒痛难忍,一照镜子,竟然出了壳的小蛆时便再也忍不住了!
洪枝连手起刀落,想办法落了那一块已有蛆的肉,然后包好伤口,决定要尽快找到夏池宛。
她拖不起,也等不了了。
本来,洪枝连还想让夏池宛急一急。
堂堂大晋国的十七皇子中毒了,她不相信夏池宛不害怕。
更重要的是,为了大周国跟大晋国的友好往来。
大周国的皇帝肯定会迫使夏池宛想尽办法跟她交换解药。
到时候,她必然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拿乔一番,折磨夏池宛。
夏池宛的风光,夏芙蓉的落魄,这在洪枝连的心里,同样是一块心病。
都说抱孙不抱子。
当初,云秋琴当妾,洪枝连都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如今,夏芙蓉虽做了步占锋的妻,只可惜却不能生子。
因着这件事情,洪枝连对夏芙蓉是颇为上心。
所以,洪枝连本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为夏芙蓉跟云秋琴出一口恶气的。
只可惜,这场计划被洪枝连自己打破,落了空。
洪枝连在为自己身上的伤上好药,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已经没有扰人的蛆之后,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丝毫不畏惧外面炎热的天气,这才出了门儿。
只是出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洪枝连的汗水便将衣服打湿,咸津津的。
洪枝连虽然觉得难受,仿佛自己刚从海里出来,但她必须忍。
不作此打扮,那些苍蝇透过薄薄的一层布,依旧可以叮到她的皮肉。
咸湿的汗水,不断刺激着洪枝连的伤口。
满是伤口的洪枝连在如此情况之下,仿佛浸在了盐水里一般。
无论是前者穿得少被苍蝇叮,还是后者被汗水刺激着。
这对于洪枝连来说,绝对都是一场难以忍受的折磨。
洪枝连也是这才发现,原来折磨一个活人,竟然还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她不如夏池宛!
可正因如此,洪枝连才会恨夏池宛,必要将夏池宛砍手断足,挖眼聋耳,把夏池宛做成人彘,才消她心头之恨。
不论洪枝连想如何对付夏池宛,现在真正受折磨的是洪枝连却是无容置疑的。
果然不多久,夏池宛便收到一个小孩儿送来的信。
夏池宛打开一看,正是洪枝连约见她交换解药的字条。
“看来,她现在受难不轻啊。”
看到字条的字有些歪扭,夏池宛笑了笑。
若说,夏池宛恨云秋琴,恨夏芙蓉,如今这些恨都叠加在洪枝连的身上。
正因如此,夏池宛才会用那样的毒来对付洪枝连。
身为女人的夏池宛太清楚,谁也无法接受满身长蛆的自己。
☆、1924。活着是一种痛7
哪怕洪枝连再狠,被训练得再严苛,也改变不了洪枝连人的本性。
“信上如何说?”
看到来信,黎序之微微惊讶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来的速度似乎太快了点。
至于夏池宛给那天那个黑衣人到底下了什么,黎序之并不知道。
黎序之甚至只是粗浅地知道,那天那个黑衣人与他的宛儿似乎有什么关系。
更重要的是,宛儿相当恨那个黑衣人。
这种恨甚至是超过了宛儿对任何一个人的恨,其中也包括了夏伯然在内。
“上面约见我只能带着十七皇子去东郊小林子里交换解药,只有我跟十七皇子。”
夏池宛将手里的纸条儿交给了黎序之。
“我会保护你。”
黎序之怎么可能会放任夏池宛单独带着十七皇子去见洪枝连。
那一日若不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他跟宛儿就死在那人的手里。
“好。”
夏池宛笑笑,并没有拒绝黎序之的保护。
不管黎序之是怎么安排的,至少面儿上,夏池宛与昏睡中的十七皇子都坐进了同一辆马车。
待到达目的地之后,那车夫便自行离开了。
夏池宛在车夫还没有走远之前,便站到车外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粉,对着那车子便是一通的撒。
等到夏池宛把药粉撒完之后,夏池宛才悠哉地坐在马车上,待着洪枝连出现。
“胆量果然不小。”
洪枝连自然是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本来,洪枝连倒想过杀夏池宛一个措手不及。
夏池宛今天带着十七皇子来,为了十七皇子的生命安全,夏池宛的身上必定有解药。
只要她的人直接把夏池宛杀了,再从夏池宛的身上把解药找出来,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只是,当洪枝连看到夏池宛在马车上撒些什么的时候。
洪枝连隐隐明白,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时机。
“胆子不够大,怎么敢来看你。”
夏池宛坐在车夫的那个位置,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果然是故意的!”
洪枝连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一直很怀疑,夏池宛怎么会给自己下那样的毒。
这种毒固然会要了她的命,可是夏池宛似乎更意在折磨于她。
这一点乃是洪枝连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难不成,只因为她要杀夏池宛,夏池宛便对自己的敌人下如此狠手?
其实洪枝连猜得也**不离十。
那个解乃是夏池宛新研制出来的,夏池宛本来就缺了一个实验对象。
偏偏洪枝连自己送上门儿来。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复仇重生而来的夏池宛,从来都不是什么圣洁的白莲花,拥有一副慈悲心肠,悲天悯人。
自然的,面对一个要杀自己的杀手,夏池宛下手当然是要多重就有多重。
后来在知道洪枝连的真正身份,甚至是想通上辈子的前因后果之后,夏池宛越发觉得自己给洪枝连下这样的毒,当真是下对了。
“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敌人,无论我怎么还手,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1925。活着是一种痛8
面对洪枝连不知哪儿来的理直气壮的质问,夏池宛很是平静地回答了一句。
“别人想要我的命,我还要考虑让敌人怎么活得舒服,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竟然有如此荒谬的想法?难不成,你每次杀人,都是这么想的?”
夏池宛挑着眉毛,一脸惊讶不已地看着洪枝连。
洪枝连被这个样子的夏池宛直接气得喉头翻涌出甜腥味儿来。
“言归正转,如果你不是来交换解药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夏池宛才不管洪枝连是不是被自己气得吐血。
她只知道,让洪枝连再受几天的苦,她更乐意!
不过,看洪枝连怕热地躲在树荫底下,夏池宛依旧很爽。
哪有双方判断,一方怕热地躲在树荫下的。
光是这么一看,洪枝连那一方就处于弱势。
其实不单夏池宛这么想的,洪枝连身边的人依旧是这么想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是风里来,水里去的,何时会害怕天上的太阳。
只不过“主子”的决定,他们无法质疑。
心里带着疑问,几个糙汗子就那么乔情地跟洪枝连一起躲在了树荫底下。
“你不怕十七皇子死在大周国吗?”
洪枝连看到夏池宛走得那么轻易,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这场交易似的,洪枝连就忍不住再来气。
她不相信,大晋国的十七皇子中了毒,大周国的皇帝没有丝毫向夏夏池宛施压!
“我更相信你怕死,而且你怕自己死得很难看。”
夏池宛笑笑,依旧气死人不偿命地回答道。
夏池宛那么一说,洪枝连一想到自己活生生一个人,在死之前,身上便爬满了肥肥的白蛆,忍不住一个哆嗦,身上的伤口更疼更难受了。
“好,算你狠!”
的确,洪枝连还不想死,更不想以那么丑的样子死。
“过奖了。”
跟洪枝连气得肚子都疼完全不一样,夏池宛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夏池宛那样子,好像并不是为交换救人命的解药的。
她完全是看这东郊小林的景色不错,来采景,顺便踏个秋似的。
优哉游哉坐在马车上,小腿儿踢一踢的夏池宛,颇有趣味儿,仿佛还想作诗一首呢。
总之,一个是来救命的,另一个是来玩儿的。
“的确,我不想死,我们交换解药。”
洪枝连算是明白了,夏池宛不是个好对付的。
难怪每一次琴儿提到夏池宛的时候,都是一脸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她万万没有想到,褚氏那个老女人的外孙女竟然嘴皮子贱到如此地步。
“怎么换?”
虽然夏池宛很再气气洪枝连,但是她绝对不会拿十七皇子的命来开玩笑。
“你把解药丢过来,我喝下之后没问题,再把解药丢给你。”
洪枝连并不放心夏池宛,怕夏池宛的解药有问题。
所以,洪枝连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以策万全。
“凭什么你觉得我会同意这样的交换方式?如果真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太吃亏了,我真的不傻。”
☆、1926。活着是一种痛9
夏池宛摇摇头,并不同意洪枝连的交换方式。
“万一你拿了我的解药,知道是真之后,不给我解药了,我岂不是两头空。我若救不了十七皇子,想来也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好歹我也要拉个垫被的不是?”
夏池宛不客气地说道。
做人呐,什么都可以吃,就是这个“亏”不太好吃。
“你没的选择。”
洪枝连冷冷地看着夏池宛,又瞄了一眼马车,暗示夏池宛车子里的十七皇子。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合理,既然谈不拢,要不改天谈,要不你再想一想。”
谁说她急了,她心平地很呢。
总之,洪枝连那不公平的交换方式,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你……”
洪枝连气短了,一、两天她等不下去,便是一、两个时辰她都等不下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
洪枝连反问夏池宛,突然又想到什么,补了一句:
“刚才的情况若是反一下,我同样不会答应的!”
“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不是把我当成傻子,就是当你自己是傻子。”
夏池宛嘲讽一笑,看着洪枝连答道。
明知道这样的情况,她自己都不会接受的,洪枝连哪儿来的自信,能让她接受呢?
所以,洪枝连说这话,就已经犯傻了,或者说二了。
“好了,不跟你浪费口水了。”
夏池宛一开口,洪枝连气得不轻,当然想反嘴,但是夏池宛却没有再给红枝连这个机会。
夏池宛打断了洪枝连要说的话,然后直接提议到。
“你或是你的人走过来,离我三步之远,然后双方同时把药瓶子滚向对方。”
“好。”
听到夏池宛的提议,洪枝连总算是答应了。
洪枝连并没有让别人上去,而是自己亲自上阵的。
只因为,洪枝连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