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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此浑浊的官道之中,偏生出现了吴庸这个异类来。
在大周国的众大臣之中,吴庸那就是一个刺头儿。
那脾气一旦上来了,无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大臣,一视同仁,誓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进行到底!
吴庸这人脾气不怎么样,倒有点小聪明,真心存了一颗为民请命的?c
☆、211。百花之争7
自然的,牵扯到官场上的一些面子问题,在吴庸眼里,那全是狗屁。
所以既便是夏池宛听到“吴大人”这三字,都有点发悚,太阳穴突突地疼。
与夏池宛的脑仁疼相反,夏芙蓉听到吴大人来了,自是眼睛一亮,心中笑道,好戏开场。
吴庸也算是官场上难得的一道清流,所以虽然吴庸经常得罪一些权贵,但是皇帝一直保着吴庸。
要不然的话,吴庸早死十次、八次了。
不过皇帝很有分寸,也担心吴庸这过于耿直的性子,给自己惹来麻烦,为此,吴庸这位置,已经很久都没有往上升过了。
“把吴大人请进来吧。”
靖公主自是不可能把吴庸拒之门外。
若是吴庸手里有了官司,非得进公主府的话,便是靖公主不同意,吴庸都会想办法,闯了进来。
与其被硬闯丢脸,靖公主自是请吴庸进来,也免伤了脸面。
“臣,吴庸,参见靖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吴庸三十出头,一张脸长得方方正正的,皮肤偏黑,长得真心没什么特色,很是普通的样貌,但胜在一双眼睛比较清明。
“吴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靖公主没有多看吴庸,而是护着十五皇子玩乐。
吴庸不喜地皱了皱眉毛,然后不再看靖公主与十五皇子,正声道:
“回公主的话,今日有两苦主,告上衙门,说有人威逼利诱,夺了他们家的传家宝,借此讨好权贵。臣身为京都的知府,自是力有不逮,还望公主能够明白。”
说完,吴庸一个回头,吼了一声。
“把苦主带上来!”
接着,吴庸不等靖公主接话,先开了口,给靖公主上眼药。
“靖公主乃是大周国最尊贵的公主,定会明白百姓之苦,肯替这些苦主做主。靖公主圣明,必不会被人混淆视听,狗仗人势。”
听到吴庸的话,夏池宛的脸色那个叫难看。
夏池宛敢肯定,吴庸嘴里那只“狗”说的绝对是自己。
夏池宛皱了皱眉毛,心中很是不喜,原本就觉得,吴庸这性子,就注定了他只能做到知府这个位置。
若是稍懂变通,其实吴庸能为大周国做更多的事情。
唯有达到一定的高度,那么他所能接触的事情,才能更多,做到真正的为民请命。
有人说,吴庸这是不愿意与旁人同流合污,是难得的清明圣贤,乃在夏池宛的眼里,吴庸不过就是颗鱼木脑袋,蠢!
“请公主为小民做主啊。”
吴庸才给靖公主上完眼药,那个苦主便被带了上来。
皇权贵胄,哪个不爱面子。
刚才吴庸那一顿话,等于是巴掌,噼里啪啦地打了在靖公主的脸上,使得靖公主万分恼火。
不过就是两个木雕,却使得靖公主被吴庸这个鱼木脑袋如此开涮,靖公主心中自是气怒得很。
看到靖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夏芙蓉笑了。
百花女可不是光有才情便可,更重要的是,还需要有高尚的品格。
☆、212。闹出人命
夏池宛为了讨好靖公主,抢了百姓的家传之物,使得靖公主的圣名受累。
看着靖公主那难看的脸色,夏芙蓉心中当然是欢喜不已,这百花女的称号,非她莫属!
那个痛哭流涕的苦主,转而就盯住了夏池宛。
“小人才知道,您是丞相的千金啊。那两雕物,可是草民世代相传,用的是沉香木。草民家中虽然贫寒,却也一直不舍得将其卖掉。”
说着,那苦主便“砰砰砰”向夏池宛磕起了响头,不一会儿,额头都磕青了。
“草民求小姐您了,把那两物还草民吧。您给的两百两银子,我还您。”
听到那苦主说,这两个不怎么小的木雕,竟然是用沉香木做出来的,绕是夏池宛都被吓了一跳。
她明明找人检查过那两木雕,却并没有人发现此物的材质是沉香木啊。
沉香木自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光那两雕物的技艺,两百两都只少不多。
若是加上这雕物所用的材料乃是沉香木的话,这两雕物至少以千两计算。
要是再碰上喜好之人,便是以万两白银买之,亦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本夏池宛花了两百两银子买这两雕物,卖主便是没有大赚,亦不吃亏。
但一扯到沉香木的话,傻子也不会以百两的银子,便把这两物给卖了。
如此一来,倒真显得夏池宛仗势欺人,以权压人,迫使那苦主将此两物卖给了自己。
夏池宛以权欺民,坏了自己的名声不打紧。
最重要的是,夏池宛这买来的东西,可是要送给靖公主的,那么这坏名声,便有靖公主的一份儿。
吴庸之前给靖公主上眼药就上得可以,若是今天的事情,夏池宛坐实了罪名,靖公主不恼死夏池宛才怪。
别说任意出入靖公主府了,以后夏池宛便是想进靖公主府,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池宛,你最好给本宫一个解释!”
果然,靖公主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夏池宛松了一口气,看来靖公主还是给自己机会的。
要是靖公主真认定了她的罪,早就把那两雕物往她脸上砸,并且把她赶出去,由着吴庸处置了。
“吴大人,可否让小女子问几个问题?”
夏池宛转身,看着吴庸,并且看了看那个苦主。
果然,这个苦主,当真是那一日,卖她雕物之人。
“当然可以。”
吴庸自信自己办的事情,向来讲求真凭实据,绝对不会诬赖了何人,所以当下一退,由着夏池宛问。
夏池宛未开口,那苦主便哭得死爹又死娘。
“夏小姐饶命,夏小姐饶命。只是那两雕物实在不能给您,若是今天的事情,惹恼了夏小姐,草民愿把自己的性命给了夏小姐,只望夏小姐把两雕物奉还。”
“放肆,有本官在,何人敢要你的性命!”
吴庸瞪了夏池宛一眼,似乎在警告夏池宛,不可威胁苦主。
如若不然的话,他的知府衙门可不是知素的。
“都说民不与官斗,吴大人,草民去了,代下辈子,投胎后衔草结环,以报告吴大人的恩情。”
说着,那人竟然要撞墙而死!
☆、213。闹出人命2
看到此,夏池宛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绝对不能让这个人死,若是这个人死了,死无对证,那么她今天的罪名,还真没法儿洗刷干净了!
夏池宛的心突突地跳,看到那苦主寻死根本就没有拦阻止的能力。
靖公主冷然一笑,敢在她靖公主府里寻死觅活,真当她这个公主,只是个摆设吗?
靖公主虽有心想要看,夏池宛是否有本事应对今天这个局面,并且不打算出手帮着夏池宛。
但这不代表靖公主能容忍一介草民,如此放肆,给公主府抹黑!
“砰”的一下,那苦主欲撞墙而死,不得果,却被公主府里的侍卫狠狠地拍了一掌,胸口阵阵发疼。
至少现在四肢发麻的苦主,绝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寻死了。
夏池宛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没料想到,秋姨娘跟夏芙蓉找的人这般狠,不单单只是为了银子而帮秋姨娘的。
现在看来,此人可是连命都豁出去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公主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亦没瞧见夏二千金如何逼迫于你。你便这般寻死觅活,要死在我靖公主府里,是想找本宫的晦气吗!”
靖公主话音刚落,那侍卫便打断了苦主的一条腿。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大堂。
吴庸脸色一变,从来都是他的“刚正不阿”让旁的人变脸,没成想,今天他倒是真切地尝到了皇权让自己变脸的滋味儿。
“公主,你如此是不是太过分了!”
竟然当着他的面,把告上门来的苦主给打残了,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来人啊,把苦主扶出去,把大夫叫来,顺便把夏二小姐带走!”
吴庸一甩衣袖,也硬气了,准备直接将夏池宛当作犯人一般给拉走了。
要知道,相府可是才闹出了夏子轩的事情,吴庸还真不是第一次铐相爷之子了。
吴庸瞥了夏池宛一眼。
“夏二千金莫急,等到了王法大堂,自有你争辩的机会。如今初算是人证、物证俱全,您还是跟本官走一趟吧。”
就因为“证据”“全”了,所以吴庸心里已经给夏池宛定了罪了。
“我劝吴大人还是小心为上,若是吴大人想让我跟您走,也让我瞧瞧您的物证可否?”
被吴庸如同带犯人一般,带到府衙去,那她的名声何在?!
“如果吴大人不给瞧,我委实会觉得吴大人是在仗势欺人啊。”
夏池宛不等吴庸拒绝,连忙补上了一句。
“既然夏二小姐如果着心,那本官不给瞧,还显得本官小气了!”
吴庸本不想跟夏池宛废话,直接把夏池宛给铐走的。
奈何身在公主府,吴庸的那些捕快,便是再好手,也敌不了公主府里的侍卫。
吴庸上前,向周玄熙行礼。
“十五皇子,您手上的雕物,便是苦主嘴里的家传之物,可否请十五皇子交给下官。”
周玄熙白了吴庸一眼,很是大方地给薛思容了。
薛思容便将这所谓的证据交到了夏池宛的手上,由夏池宛打量。
☆、214。闹出人命3
夏池宛拿到两雕物之后,便冷冷地看向了那苦主。
“我可问你,这两物是你的传家之宝,可是世上独一无二?”
“回夏二小姐的话,只是独一无二,只此一物。草民实在是不想做不孝之人,使是夏二小姐要了草民的命,草民也无怨无悔,只盼夏二小姐将雕物归还。”
“不想做不孝之人”。
若是夏池宛不将雕物归还,那么夏池宛本就便也是犯了不孝的大罪!
“哼。”
果然听到那苦主的话,吴庸看着夏池宛的眼里,越发狠厉了。
“吴大人,不如您也瞧一瞧这世上独一无二,且用沉香木做的雕物?”
夏池宛干脆直接将雕物直接转交到吴庸的手里,也让吴庸瞧瞧所谓的证物。
吴庸终于拿到了传说中的传宝雕物,可是拿着一看,吴庸虽没见过好物,却也不觉得眼前这真是沉香木所制。
沉香木,顾名思义,本身自是带着一种香气。
“你想清楚,这当真是你的传家宝?”
吴庸又问了那苦主一次。
苦主想了想,额头上满是冷汗。
“吴大人有所不知,毕竟沉香木是个稀罕玩意儿,草民又是个平常老百姓,为了防人起贪念,给家里惹来灾祸,所以在沉香木的表现,起了一层薄腊,故而看似与一般的沉香木并不相似。”
当然,这便是给夏池宛埋的一个伏笔,使得夏池宛不知不觉掉进陷阱。
夏池宛笑了。
“既然你在这沉香木的表面涂了薄腊,我又如何得知,这是稀罕物件?”
夏池宛眯了眯眼睛。
“这既是你的传家宝,我又是怎么知晓的?吴大人,或者你可否为我解惑?”
“这陈明说,前天是他父亲的忌日,故而带着雕物去祭拜。谁知半路遇上了夏二小姐,被夏二小姐瞧见了那雕物,非要买下……”
吴庸觉得陈明的说词,还是合情合理的。
“难道,夏二小姐想否认给陈明两百两的银票,买了人家的雕物?”
吴庸语气不善,若是在大堂的话,吴庸完全会考虑动刑。
靖公主能护得了一时,还能护夏二千金一世?
“靖公主,此事很是明了,还望靖公主莫要插手此事,下官这就将夏二千金带走。”
“且慢。”
夏池宛喊了一声。
“吴大人似乎还没有确认一件事情,小女子并不否认的确曾问他买过雕物,但小女子否认欺霸了人家的家传沉香木雕物。”
听到夏池宛的话,吴庸都被气笑了。
“证据都在本官的手里了,你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切词狡辩,好一张利嘴儿!”
“吴大人确定了你手中的便是那沉香木所制的雕物了?”
看到吴庸还真想让捕快把自己强行带走,夏池宛一张小脸都被气红了。
“好,本官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吴庸在那雕物的面儿上,刮了刮,想把薄腊给刮掉了。
谁知道,吴庸才用手指甲刮了一下,便愣住了,然后看向陈明。
“陈明,你可肯定你刚才所说的一切?”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