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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酥麻的电流穿过她全身,她没有抗拒,但声音却低不可闻。“墨冀——”
她终于肯正式唤他的名字,平日大剌剌的小太妹,如今却像个娇羞的小新娘。
“夜舞,”冷墨冀浓情密意道:“对不起,我答应你,不让你再碰这水池——”他爱怜地摸摸她俏丽的头发。
他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夜舞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居然这么没用,哭得这么狼狈,从我母亲过世后,我就再也没有哭过……”
冷墨冀的胸口发紧,强烈灼热疼痛的感觉让他想捍卫保护她一生。“每个人都有害怕、软弱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够时刻坚强的……”
“你也是吗?”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当然。我有一个和你一样痛苦的童年……”
她读出了他的孤独、忧伤——在这一刻,他们的心灵互相抚慰彼此的伤痛。
夜舞抓住他的背脊,傻气地问:“你的疤……还会痛吗?”
他莞尔道:“那是非常老的疤——早就不痛了。”
夜舞安心地点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第七章
“你别这么紧张,好吗?”夜舞嚷着。“我很好,我又没跳下水,不会受风寒的,你别大费周章叫医生——”
“谁说你不会?我怕你惊吓过度!”瞧冷墨冀心急的模样,简直就是紧张过了头。“别怕,张医生一下子就会来——”说着,他兀看不放心地又命了件毯子盖在夜舞身上。
夜舞真被他婆婆妈妈的举止,搞得心烦意乱,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很变态耶!大热天的拿毯子给我盖,你想把我热昏吗?”
“变态?”冷墨冀被她幼稚的说词弄得啼笑皆非。
正在厨房煮咖啡的苏菲闻言,也笑弯了腰。小冀真的有毛病喔!他要她煮热咖啡给夜舞压惊?瞧小冀与夜舞在一起以的常常露出少见的放肆捧腹大笑样;显然,冷爷比以前快乐多了!
不仅是苏菲感觉如此,连杰德及所有冷墨冀周围的仆人,都感受到冷爷正一天天瓦解禁锢的心房!
而这一切改变是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位活蹦乱跳、狂傲不羁、十足新人类的女孩。
张中天医生一下子就来了。
“又是同一位古灵精怪的女孩!”张中天恍然大悟地暗笑:这中间会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怪!不过他却是迫不及待地乐见其成啊!
“你……你哪里不舒服?”
语未毕,冷墨冀急忙接口。“她刚在水池边惊吓过度,会不会有什么病啊?你快帮她看看!”
“病?”张中天咳嗽。
夜舞的媚眼瞬啊瞬的,她解释道:“他得了过忧症、偏执症,及妄想症——他觉得我得的是惊吓病,天底下有这种病吗?”
夜舞这番话让张中天只能皮笑肉不笑,回首看看冷墨冀摆着的一张臭脸,立即正经八百的回复。“冷爷,她会说笑,就证明她身心都很正常——”
“是吗?”冷墨冀皱了皱眉,还是不放心。“你都没替她检查——”
“我不需要检查——”夜舞又故态复萌了,她翘着唇抓住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冷墨冀的面,单直直入问道:“医师啊!刚刚墨冀游泳时,我看到他背上有许多疤痕——”夜舞挑高秀眉。“你的技术有办法把疤去掉吗?”她注意到冷墨冀脸上发光,她赶紧替自己找借口说:“冷墨冀是知名的大明星啊!他应该完美无瑕,他的身体不应该有任何缺陷——”
张中天端祥夜舞真情流露的举止,他意有所指道:“看样子,你很关心冷爷喔!”
关心?是吗?夜舞侧过头口是心非道:“才没有呢!我只是……不喜欢看见丑陋的疤而已!”
张中天与冷墨冀相视而笑,他语重心长道:“疤痕当然可以消失,现在医学的美容科技很进步,冷爷的伤痕又不是癌症,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张中天的脸黯然下来,他有感而发。“至于冷爷心中的伤口……我也该负一部分责任。”
为什么连张中天也这么说?夜舞好奇。冷墨冀挥手,示意他别再说了。不过,张中天的话匣子一开便难以制止。“冷爷,想想你小的时候,在美国,每次被你的养父母打得遍体鳞伤,他们根本不敢带你去大医院疗伤,怕被社会局发现虐待儿童,所以只好让我替你疗伤。我因为怕事,从来没敢向警察局报案,害你始终无法脱离家庭暴力。多年以后你成名了,却不计前嫌地回来找我,还供我考到合格的医师执照,要我当你的专门医生……我的内心很纳闷,你真的不恨我吗?”
“恨你?”冷墨冀露出天使般的笑容。“我怎么可能恨你?如果,当时没有你为我疗伤,我早就死了,我一直视你为生命中的贵人——过去的事别提了。”
夜舞终于相信在冷墨冀身上,她见到了人性最珍贵的一面。
怜惜?善良?奉献?她不由得对冷墨冀重新评价。
张中天一把年纪,竟也双眼濡湿!“冷爷!今天我一定要还你这个恩情!如果,你真看你的疤痕不顺眼,我可以为你做最精细的缝合手术。”
冷墨冀摇摇头,双眸出现少有的哀伤。“身体的伤痛会比心痛还伤人吗?”
“你的心?”夜舞与张中天面面相觑。
张中天若有所悟地颔首。“没错,心伤在医上,是最难根治的。所谓解铃还是须系铃人,心伤还须心药医——”他转过头,别具深意地看了夜舞一眼。“小姑娘,冷爷就交给你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交给我?夜舞咬住下唇,一颗心狂跳不停。
张中天说完后便借口先行离去。“不多打扰二位独处。”
霎时间,偌大的休息厅内,只剩下夜舞与冷墨冀两人。面对唯我独尊的大明星,夜舞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夜舞手拿被单,慌慌张张道:“我累了,我要去睡觉了——”
没想到冷墨冀竟张开双手,目光炯炯地堵住走道。“等一下——”
“干么?”夜舞不客气地回嘴。“让我走——”
“不行。”多笃定的口吻!
“为什么?”夜舞的率真和早熟的沧桑,让冷墨冀心疼不已。
“就凭你关心我——”
“我关心你?”夜舞皱了一下鼻子。“谁在处你?少恶心了!”她唇翘得有三尺高了,仍死鸭子嘴硬。
冷墨冀冷不防地双手一伸,结结实实抱住了夜舞。
夜舞惊叫出声。“放手!你快放手啦!”她的手抵住他强壮的胸膛。“你不能这样不讲理——”她的头抬得好高,直视他充满笑意的双眼。
“我没有不讲理啊!你是我的情妇,我谢谢你的关心,施舍我一个吻,不为过吧——”
夜舞来不及有所反应,冷墨冀的唇已重重堵上她的樱唇,她的惊呼声就这样硬生生地梗在喉咙中,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酥软无力。
这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吻,亚当和夏娃就是这样共筑伊甸园的吧!
好久,好久,他们还是不曾分开……
*****
直到远远一阵嘻笑声传来,夜舞和冷墨冀才从迷的世界中回神。两人急急分开,夜舞羞赧地躲在冷墨冀的怀中,冷墨冀则是占有性地抱得她好紧好紧。
是苏菲和杰德,及在远方偷窥的保镖及仆人,他们见到了冷爷与小姑娘卿卿我我的亲昵样,终于——他们乐见主人心有所属的怪叫祝贺。
“你们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冷墨冀恋恋不舍地松开夜舞,夜舞整个身子娇羞地靠紧墙壁,背对着所有人。
冷墨冀真抓狂了吗?下一秒,他立刻以主人的口吻命令道:“限你们一小时内,全部给我离开冷邸。我无条件放你们长假,直到……我打电话通知你们回来为止。”
冷爷到底是好心还是恶意?
不过,所有的仆人——真的在一个小时内,乖乖打包行李离开。离去前,苏非对他俩道:“你们小俩口好好玩,我老人家不打扰你们了!”
杰德也说:“冷爷,你好好度蜜月吧!”
蜜月?夜舞害臊地用被单遮住头,这真是古代所谓“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她跟他又没什么,甚至连男女朋友都谈不上,更遑论是夫妻?为什么所有的仆人及守卫还向冷墨冀说“恭喜”?
夜舞的结论是:跟随冷墨冀这一群“忠心耿耿”的仆人,一定是头脑有问题。
她一直不敢掀开被单,面对那种窘境。不过,她逃也逃不掉,因为,冷墨冀主动把她的毯子掀开,他饶趣问道:“这是大热天呢!小姑娘,你不怕被闷死啊!”
“闷死?要你管!”夜舞娇啐道,她天真的大眼,流露出纯真与娇羞,接着她忍不住好奇道:“你竟让一群守卫及保镖离开,你不怕我逃走吗?”
“喔!”冷墨冀像是抓到夜舞的小辫子。“还说你不关心我,你这分明是在担心我啊!”
“关心?担心?”她摸摸鼻子。“算了,反正,我不会放过这没有保镖盯住我的大好日子——”夜舞顽皮吐了吐舌头。
“我不怕。”冷墨冀胸有成竹,亦庄亦谐道:“我会变成保镖,二十四小时的盯住你不放!”他伸手轻抚她的芳唇。“我舍不得你这个磨人精走啊!”
这句话让夜舞的伪装瓦解了,第一次她露出不曾流露的温顺,嗫嚅道:“因为你让我反省到,其实我并不可怜也不可悲,也许,我要开始好好检讨自己的人生观了!”她咬紧下唇,语气无比真挚。
“是吗?”冷墨冀欣喜若狂地抱紧她,给了她一个更深的吻。
*****
这是一个怎样甜密的世界?
管他昨天发了什么誓,管他昨天承诺了什么,今天,他们全食言而肥,信口开河!
在彼此怀中清醒过来的冷墨冀与夜舞,一切都不一样了吗?
“做情夫要取悦他的女人,看你有什么要我‘效劳’的呢?”冷墨冀心甘情愿地说。
效劳?真的吗?她无法遏止自己心中的一阵狂喜,夜舞忘形地大叫。“好!好!我要实现小时候的愿望——我要去动物园。”
看他的表情变了,夜舞胸口一紧。她怎么忘了?他跟她是不一样的世界啊!她应该知道他不可能卸下大明星的面具,跟她一样平凡过日子。她连声抱歉。“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可能随便外出,没有杰德,你的安全堪虞。”
冷墨冀灿烂地笑了,不可思议!小太妹居然开始有随和、谦让的美德了。他轻触她小巧的鼻子,看着她红咚咚的面颊解释道:“我只是很惊讶,为什么你想去动物园?”
“我……”她低头注视冷墨冀古铜色的肌肤,一股异样的电流袭过她全身。她不自觉轻咬下唇,幽比地说:“我想去动物园,看看河马和犀牛有何不同?以前我妈妈在世时一直没有机会带我去……”
这一定是她的遗憾——冷墨冀泛起阵阵心酸。
夜舞看她的遗憾——冷墨冀泛起阵阵心酸。
夜舞看他好半天闷不吭声,她故作当潇洒地耸耸肩。“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自冷墨冀的口中逸出:他以百般溺爱的口吻说:“我到底要说多少次你才会懂?我不会瞧不起你的,请收起你的猜疑心——准备出门。”
“出门?”夜舞的表情是何等狂喜啊!“你……你……”她高兴得舌头都打结了。
“你很拖泥带水呢!大明星都会一点‘易容术’哦……”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你真的会带我去吗?”夜舞紧张地不断问道。
“当然。”冷墨冀知道她缺乏“信心”和“安全感”,他只好不断地在她耳畔重复又重复……直到他们出了门为止。
*****
这会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国际影帝冷墨冀?只怕行人也辨认不出来——
一件淡蓝色大直筒牛仔裤,配上单件褪色的背心,他头戴一顶鸭舌巾加上雷朋的太阳眼镜,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包装后的匠气,反而多了一份时下年轻人的孩子气、洒脱。
夜舞睁大了晶亮的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轻松而自然的冷墨冀,她自己今天也是短裤加无袖背心的简单打扮。
因为夜舞执意不要他开车,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搭公车,乘捷运……冷墨冀显得很轻松,一点也不觉得很累。“我好久没有如此自在地逛街了——”
“我相信。”夜舞笑嘻嘻地把手中的爆米花放在他手里,接着她又舔了口冰淇淋。
沿途经过台北市长长短短的街,不管是在电影院前,或是各大定点的宣传大海报前,冷墨冀独一无二的迷人笑靥,都高高地挂在每一个影迷的心中。
没想到夜舞的一颗心,却越来越下沉——心底有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在说:清醒吧!他不可能属于你一个人,他是属于大众的……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木栅动物园。
在木栅动物园里,为了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