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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舞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决定来个一个月的短暂离家出走。
反正除了程大发的咆哮和白美娜工于心计的虐待,也没有“亲人”是真正关心她的。
她的“行李”就是——“毛毛”、一盆含羞草及一枝笔和记事簿,这些才是她在意的宝贝。
除了找冷墨冀“算帐”外,她还打算去她死党夏美丽的家住一阵子,她们两人都是令“大人”头痛的孩子,两人臭味相投,遂成莫逆之交。
大热天的,她穿了一条很短的牛仔热裤,一件无袖露肚脐的粉紫色小可爱背心,脚上是一双厚底细带凉鞋,上面还有个咧嘴的加菲猫。
当一切就绪后,她潇洒地对程宅挥了挥手,说声“莎哟娜啦!”还做了个愉快的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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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舞离家已一整个下午,夜舞都没有发现女儿是“离家出走”,谁叫她一点行李都没带呢!
直到晚餐上桌上程大发又看不见女儿,才大声地责问白美娜。“喂!夜舞死到哪儿去了,她被退学了还想把脸再往外丢?”说完后奋力地扔下筷子。“这几天我被她气得一点胃口也没有!”
白美娜心里也暗自着急,原先以为夜舞只是去逛个街溜达一下,看样子恐怕没那么简单……大发一定会把责任全推到她头上。
她暗骂夜舞害人不浅,脑中却飞快地想着借口。
“嗯……她好像和我提过去补习班问留学资料……”白美娜随口瞎掰,只求稳住丈夫的怒气。
“是吗?她终于觉悟了?”程大发脸色稍微和缓了些。
“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白美娜还来不及接,程大发已将听筒拿起。
“什么?你这个畜生立刻给我滚回来……什么‘心灵净化活动’……你骗谁啊!快给我回来……嘟……嘟……”对方不等程大发骂完就挂上电话。
是夜舞!他脸然铁青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对着妻子咆哮。“什么去实习班!你敢骗我?夜舞这小混蛋说要去教堂参加什么净化心灵,一去就是一个月,你最好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否则这一个月休想要我给你好脸色!”
其实程大发对夜舞是有些责任感的,只是他管教的方式是专制独裁的,完全不顾夜舞的想法。
这次夜舞离家出走,他隐约也觉得这是个劫数,也许这孩子的人生就此改变,他除了找回女儿外,也开始架想起对雪渝的歉疚……
只有白美娜是忧喜参半,喜的是这眼中钉将消失一个月,忧的是她得尽快找个理由把对夜舞的失职脱罪。
一时间餐桌上的一对夫妻心思各异地扒着饭,不知这个家庭明天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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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刻,夜舞躲在豪邸的远远一角。
她算准时间,今天,是冷墨冀与她继母“幽会”的日子。所以,冷墨冀一定是单独一个人出门——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千万不可能错过。
有谁能相信,黑夜舞竟带带着必死的决心——把青春年华的命都赔上了。
当那辆黑色法拉利跑车奔驰而来,夜舞把她的小竹篓紧紧地抱在胸前,以迅电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马路中间。
随之而来的是——响彻云霄的紧急煞车声,和男性低沉沙哑的愤怒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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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舞错了。她以为她应该不会那么惨,但是她却是凄惨无比!
“啊——”眼看她将要成为车下亡魂了。
法拉利跑车笔直地冲撞她——冲击力之大,非她所能想像。
刹那间,冷墨冀终于把车子停了下来,他一脸惊魂未定的骂道:“你不想活了吗?”
夜舞被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但是庆幸万分,她真的毫发无伤,谢天谢地!天主保佑!
她猛地低首一瞧,脸色倏地发白!她怀中的竹篓不偏不倚在车头与她的身体间——“毛毛”与含羞草……有危险了!
她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腹中一阵疼痛袭向她,完蛋了……她整个身子向后倒,后脑正中水泥马路——
冷墨冀慌忙地冲下车,看见一位陌生的小女孩躺在车轮底下。“我的天!”他惊呼,紧张万分地立即扯下他的墨镜,焦急地蹲在夜舞的身边。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要不要紧?醒一醒,醒一醒!”不好了!她一定不好。冷墨冀发现她流血了,鲜血从她的大腿汩汩流出,短裤沾满血渍。天!她一定被车头撞到了,而且撞得非常严重。
这里地点偏远,就算叫救护车也须花一段很长的时间,看她鲜血淋淋,面色苍白如纸,似乎真的命在旦夕。
冷墨冀毫不迟疑地对着冷宅内大声下令。“快叫老医师过来,我撞到人了,她流了好多血——”
冷墨冀一把横抱起她,她小小的胴体整个埋进他强壮无比的身体。冷墨冀甚至感到他的双手沾满她温热的血迹……
他万万没想到有生以来——自己第一次带“女人”到他住的豪邸,竟然是为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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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墨冀怕她有骨折或内伤,他把她放在客房的大床后,就不再碰她。
冷墨冀坐在床边的麦金搭高背椅上,表情复杂地端详这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马路中央的女孩,他可不希望出人命呢!他恼恼地自忖。
这女孩年纪好小,打扮如此稚气。她的头发很短,竟也能染成这么夸张的颜色?她几岁呢?搞不好还未满十八岁呢!还有,她怀中抱着小竹篓干么?
他想替她拿走怀中的小竹篓,以便医生作全身检查,偏偏这小女孩却执拗地把小竹篓抱得死紧。这篓子里装什么东西?是她的心肝宝贝吗?想着、想着,他都忘记自己满手仍沾着她身上流出来的血迹。
“冷少爷!老医师来了!”老仆人苏菲立即通知他。
冷墨冀颔首。“快!快!叫老医生进来。”
这位一直是冷墨冀的专门医生,名叫张中天,是冷墨冀生命中的恩人。
他进门后,冷墨冀大约说明了女孩的伤势。“她被撞得不轻,流血不止……”
张中天略一凝神,立即着手坚夜舞做检查,冷墨冀识相地退出房门,一颗心兀自怦怦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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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以后,张中天蹒跚走出来,冷墨冀正站在落地窗旁。他回首担忧地问:“怎样,她有生命危险吗?”
张中天一脸不解地摇摇头。“我检查过她了,没什么大碍,只除了她的后脑勺因撞到地面,造成一些微小的瘀青,但不至于有脑震荡……总之,她不会有大碍!”
“就这样?”冷墨冀似乎无法苟同地追问:“难道,我并没有撞到她吗?”他看到自己双手上的血渍,茫然道:“……如果我没有撞到她,她又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张中天忍着笑,一脸欲言又止,好半天他才正经地启口道:“那些血,是女孩子每个月会发生的。她是月事来了——”
“月事?”冷墨冀觉得一阵恶心,他怎么会这么倒霉?他跟这女孩素昧平生,竟然就碰到她的……虽然是个现代的文明人,又受过高等教育,知道那是女人的正常生理现象,不过他还是觉得很倒霉!他立刻冲进洗手间,拼命地洗手。
张中天在心里暗笑,他跟着冷墨冀多年,这位“大明星”对女人的构造实在不太了解,和报上绘声绘影的“风流成性”实有一大段差距。当冷墨冀洗完手走出来,张中天也收起了笑容,他严肃又慈祥地道:“她应该很快会清醒,不过,女孩子在这期间是要多休息、多吃营养的食物。”
“什么意思?”冷墨冀脸上写满嫌厌。“她如果没事,我就赶她离开,屋里多个女人很麻烦的!”
张中天忙着点点头。“说的也是。”他识相地要离开,他知道冷墨冀是很孤僻的孩子——“高处不胜寒”正是他的写照。很少人能够知晓他的内心世界。“我先走了!如果有事,再通知我。”
冷墨冀送完张医生后,笔直地走向客房。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那小女孩。
不!她不是小女孩,他纠正自己。虽然,看来很像是国中二、三的年级的学生,但她有女人的“特征”,她应该可以勉强称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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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迷了多久,夜舞终于醒过来了。
真是要命!怎么会在这节骨眼发生这种事?她又上哪儿找“生理用品”?但是,她又不能一直待在床上。
唯今之计她只有硬着头皮起床,谁知她才刚跳下床,已感到下体一阵鲜血汩汩流出,喔!这间寝室到底有没有洗手间?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她的背后——
传来像冰柱,又像是狮子怒吼的嘲弄。“在找厕所吗?”
夜舞感到从脚底到背脊整个都发麻了。这竟是她“大明星”第一次接触的“场面”?
真是丢死人了!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要来找继母的“情夫”谈判,怎会反变成“有求于他”呢?难道她要谄媚卑微的请问他。“冷先生,请问洗手间在哪儿?”可是如今她的短裤上已满是血渍。
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棋差一着”,她被他看得无地自容了。
冷墨冀刻意淡淡地说:“我叫冷墨冀,希望你知道我是谁。你的身子还好吗?”以他的身份,他一直小心翼翼,绝不跟来路不明的女孩有任何牵扯。毕竟,太多有心份子总是利用冷墨冀的名气在外面招摇撞骗,这会让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某些时候,冷墨冀是戒心很重的人,如今他正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得了吧!大明星有什么了不起?”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出乎意外的,不是软软的调子。
她回过头,他们的四日相交——夜舞双眼闪烁出火辣辣的狂怒。
耀眼!她看起来比火焰、太阳还在气焰袭人!他不禁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
“哼!你这位大明星,没想到竟如此没品、下流,你不知道你不能乱看女生吗?”夜舞在心烦意乱之际只得“先发制人”。“搞清楚!是你开车撞我呢!虽然你幸运地没撞死我,但是你该付我一些‘收惊费’,别认为你可以把这些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大明星,我是很好打发的……快施舍我一些女人的‘必需品’!”她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她竟没有融化他英气逼人脸庞下?这可是天下奇事呢!因为,冷墨冀的魅力,一向无人可挡!
是的!由她的眼神中,看不到崇拜、迷惑、疯狂,她对他只有不屑、鄙视、嫌厌,以及……嘲笑。
冷墨冀又再度恢复冷峻的口吻。“我会负起道义上的责任,我已经请医师彻底检查过你的身体了,但是,我这里从来没有‘女人’用的东西——”他一字一字地道。
“是吗?”夜舞犀利地瞪着他。“我实在是不相信,伟大的明星竟然没有女人?你还真会骗人呢!”她挑明道。“拜托!别装了!你的风流韵事连小学生都倒背如流——我不相信,你这幢毫宅难道没有女人该用的‘东西’?”此刻她已反客为主,说起话来也渐渐“大言不惭”了。
这让冷墨冀百口难辩,他无法解释事实——这里的确没有任何女人来过。
他没辙了,索性懒洋洋地不与她急辩。“好!我现在派佣人去买,你稍等一下吧!这样你满意吗?”说完后他旋身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回头再看夜舞一眼。
他有着唯我独尊,傲视群伦的气息——这就是风靡万人的天王巨星吗?
夜舞在心底拼命地咒骂他——冷墨冀,你太盛气凌人了,拽得令人讨厌!
没关系,你欲哭无泪的那天——将要到了!黑夜舞不禁抿紧嘴唇,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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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舞等了近一个小时,才见到一位老仆人提着手提袋进来。
与众不同的是,这位老仆人竟是一位美国黑人。“你好!我叫苏菲,看到我的肤色,你别吓一跳啊!我是小冀的贴身仆人,他在美国时我就跟随着他,现在他到台湾定居,我当然也跟着他飘洋过海……”她的中文夹杂着的美国口音,但她很喜欢说话,滔滔不绝地一堆。
她很和蔼可亲,给夜舞的感觉与天主教学校的修女完全相同。
“小女孩!小冀吩咐我:他说你年纪很小,但是,又是一个女人,好奇怪的说法——什么是女孩又是女人?我终于搞清楚他要我买什么‘东西’……”
“阿妈!”她直接叫苏菲叫“阿妈”。“你说这么多干么?‘重要’的东西,快拿给我啊!”
“重要……有!有!有!”她可想起来了,她从纸袋中取出一包卫生纸状的“棉棉”,夜舞看到如获至宝地大叫。“阿妈!我爱你!”说着,一溜烟地跑到厕所去了。
苏菲被她真心坦率的笑声感染了!苏菲喜欢她;这位半路中被小冀车子撞到的陌生女孩子。
夜舞关在洗手间,苏菲由门外叫嚷。“别急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