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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个“不”字怎么说都几乎忘记了,我迎合着我的生活,我的工作,我的老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默默忍受,这样……难道还不够么?
那些偶尔回过头来的微笑,那些略有些任性的体贴,还有那场花火……我甚至以为我至少是不同的了,却原来还是一样吗,我的前半生真的就把我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给挥霍掉了么
沿着东街的闪亮橱窗漫步,我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彻底的冷漠下来,关于这座城市曾经美好的记忆都讽刺起来,我有些踌躇,回去吗?还是
突然一辆车子停在我的身边,竟然是张黎方回来接我了。果然是花花公子的标兵人物——除了分手,无论如何也不让女人委屈了。只是我强自忍了那么久的委屈一遇到这般的体贴,即便知道这体贴并非针对我一个人,怎么还忍得住,再不管什么体面,几乎是撒泼似的瘫在他车里面哭了起来。张黎方也不说话,只把我揽到怀里,不时拍一拍。
也不知哭了多久,反正张黎方的意大利西装是被我的眼泪和鼻涕给毁掉了,我头昏脑胀的从他怀里爬起来。却听见他叹息道:“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阿……”
我一个不忍笑了出来,他松了口气说:“还好笑了,要不然我从哪里再找一件阿曼尼绝版西服给你哭。”
我一听笑得不行,说:“可不许讹我,你知道我只是个小小打工妹,你讹我也诈不出油水来的。”
他苦了脸说:“自作孽不可活,我这么喜欢你怎么敢要你赔。少不得改日找你老板打牙祭。”
我一听忙说;“可不许和他说,他一听到还不剥了我的皮。”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说:“我是知道他的,最是小孩子脾气,你若是呆不下去,就来我这里吧。”
我心里面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只是怎么好让他为难,他是好人,我自然不能让他为了我和朋友翻脸的。便强笑道:“才说是朋友呢,就背着他挖墙角。莫非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黑暗。”
他看我的神色坚持,倒也不再说什么,只一直把我安抚到完全不会哽咽才送我回去。
我开门的时候还略有些忐忑,还好他还没有回来,大约是要和美人共度春宵去了。我放松了下来,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一杯牛奶,心想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了。谁知牛奶都还没有下肚,那冤孽就回来了,一径冲到厨房来,也不看我,倒了杯水猛灌。我深知他的脾性,自然是又在哪惹了不愉快。哪里还敢留在那里,只想赶紧脚底抹油走了。只是还没退出厨房呢,就听到他大喝一声:“站住!”
我实在被训练惯了,当然就直直的站在那里。却听见他冷冷的说道:“怎么看见我就一副看见鬼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多老实呢,原来也不过是这样,怎么今天觉得你攀了高枝了,就可以这么不待见我了。告诉你,那张黎方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家后面的女朋友没有二十也有一打,你只以为天天这么花枝招展的就能入了他的眼么?他不过耍着你玩呢,你还真当真了。”
我一时听傻了,就愣愣的站在那里,好歹听明白过来,只觉得胸口一口气要活活把我憋死,一瞬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我没找他麻烦,他反倒把我当作纯粹的妓女了,这么花枝招展还不是他要我装扮的,还真亏他中国话说得好——攀了高枝了。
我只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他,他也不服输,昂起了头瞪我。最后还是我先放弃了,要这种人体谅别人的心情是不可能的。我原本也只想着,好歹混几年,到时候要怎么逍遥不可以,其实原本出了前儿个的事情我就应该走了,也是被他欺负惯了,不知道怎么那种事情都忍下了,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真是错的离谱。要不怎么每个妈妈都教育女儿要自重呢,就是怕没得作践的自己。
第二十一章
想清楚了,我便不再多话,直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急着收拾东西,反正今天是哪里也去不了了,何况这么久都过来了,实在没有必要大半夜的闹腾。真是,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钱固然重要,但是时时刻刻都这么被压迫着,怎么受得了。如今既然想通了,自然一身轻松,,我把闹铃的电池拆下来,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却还是被生物钟给叫醒了,颇为有些无奈,干脆躺在床上发呆,直到我听到他的响动。听声音好像是往我这里来,不知怎么走到门口又退了回去,如此反复好几次,才听到他敲了敲门,声音有些别扭,“你怎么还不起来,我饿了。”
我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以后您还是另外找人吧,我敬谢不敏了。
他见我不吱声,又加重手劲敲了敲门。我自然是不理他,看他怎么办,反正我是反了锁的。就在我以为他要大声恐吓的时候,他却沉默了下来。半晌,突然说:“你要是不舒服就算了,我准你半天假,下午还是要来上班的,中饭也要做。”
我真是被噎到了,哪里有这样的人的,真把人都看作他的奴隶了,心里面更加坚定了要走的想法。
听到他出门的声音,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三两下把衣服塞进以前的旅行包里。又给自己做了分早餐,一边吃一边打辞职信。等我一切艘收拾好了,还不过十点。正好能赶上回家那趟火车。
我心里面是说不出的雀跃,被他压迫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想要离开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垃圾桶,我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身穿阿曼尼倒垃圾的男人
我回首望了一眼那个房子,终于要离开了,原来并不是很难做的决定啊……房门锁却在这个时候转动起来。我一转头就看见他拎了一个楼下雅茱轩的大食盒子进来,脸上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我暗叫一声不好,这被他撞见了只怕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抬眼看见我手上的旅行袋,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走过来把食盒重重放在我的辞呈上面,有些阴森的说:“你要走。”
他也没问疑问句,我自然懒得回答。
他见我不回答,也不急着问,只是脸上风云变幻,我知道那是他正在脑子里不断的转变着主意。我有些愤愤地想到,这次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理你的。
我们就这么耗了半晌,他突然抬头红了眼睛狠狠的瞪我,我其实很没有胆的,自然又被他吓到了,听他恶毒的说道:“要走也容易,但是你是和我们公司签了三年的,你若赔的起一忆的违约金,我便给你放鞭炮送行。”
一亿?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合同条款里面是有这么一条,我当时也没在意,想反正这也是大公司,总不能三年里卖了我。
我不禁苦叹,原来砸死我的还是钱。想了想,我觉得跟他争辩并没有意义,便拖着旅行袋回了那间卧室。
可能也没想到我这么好吓唬,他倒没有了主意,只在身后一直看着我,过了一会觉得不解气又说:“我早说过的,张黎方不过只是玩笑,你真去了,他不会要你的……”
我心中悲凉一片,那以前的种种温情全然冰冻在了他这句话里边,只是虽然前尘已矣,错便是错了,却是不许他再拿这个话题轻贱我。几乎是反射性的,我扔了旅行包,就从房门里跳了出来说:“好歹也是你自己的朋友,纵然你再看轻我,也不该老拿着他来作贱。我对自己自然是有自知之明,不管跟你哪个朋友,除了公务上的往来,平时连个电话都是没有的。欺负人你好歹也要有个限度。”
他可能是从没有见过我这么厉害的样子,一时也呆在那里,反应过来后竟然脸一红,低头说:“你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吗,哼,就兴他姓张的和你开玩笑,我随口说说都不可以么。”
我只怕再呆下去迟早要翻成斗鸡眼,真是笑话,他竟然还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做玩笑
第二十二章
自那日吵了以后,我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事事恭顺,只是不容他再轻贱我,别说轻易不近他身,开始几个月就是他喝醉了,我也十分忌惮,宁愿他一个人醉倒在客厅里面,第二天再冲我撒气。倒是他终究还是有点人性,后来也觉得愧疚,平日里大都不会给我难堪。只是有时候,他看得我有点发毛,手脚也会在看电视的时候“不经意”地移过来,我自然不敢把他怎么样,不过提早睡觉,门关得死死的,一再的下决心说再不让自己活得不清不楚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他先前的忐忑渐渐褪了下去,完全放心的使唤起我来,不管我乐不乐意,看电视的时候,干脆直接横在我身上
而我的防备呢,实在不知道怎么终日警戒着对付一个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单纯”的孩子……这人可能也意识到整日的耍狠对我效用不是很大,或者是真的后悔那天的胡话,反正他彻底放弃了平日里对我动不动就采用的威胁战术,而开始采用怀柔策略。我面子上自然对这种战术很不感冒,自己却知道心底里那条槛在不经意间已经早已软化在了这人的各种小动作里面。说起来极没有出息的,他也未必就真做了什么,不过是稍微给了我几块带肉的骨头——每天清早朦朦胧胧的半睁着眼来厨房吃饭的时候会对我微笑,然后和我道早安;有应酬的时候会给我电话让我不要预备晚餐,然后会给我带回来甜品和新鲜点心;节日的时候会特意为我准备礼物,再不是高傲的说,“拿着吧,反正是朋友们选剩下的”;最怕的就是他发烧,一定要我守在身边,诸多的要求,有时候难受了,便整个人窝在我怀里也是有的。
其实我虽然苯呢,但也不算是是傻瓜,自然知道他在外头对付女孩子是十分有一套的,这些小小的把戏,哪一样不是他的手段,要的就是我真真正正的拜倒在他的脚下。只是这些心知肚明却终究比不上他淡淡地诱惑,步步地进逼,
立春那天,他凑到我身后为正在看雨的我披上一件外套的时候,我突然放弃了所有那些挣扎——和自己说,只怕真是喜欢上这个人了吧
不知道以往教训别人的时候怎么那么理直气壮,只以为世间的事情都分得清是非优劣,两个人在一起好便是好了,若是不好也不过好聚好散,是再容不得别人欺瞒愚弄的。临了才知道,便是我现在这样连爱不爱的都说不上的情境,也是无可奈何——还以为真是铁了心要和那人决裂,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原谅,却才不过那几招拙劣的招式便逼得我连当时那么深的委屈都忘得干干净净,只想得起他每日早晨懵懵懂懂的那个微笑,还有甜点前他那么期待的眼神
这算是爱情么?我问自己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脊背有点哆嗦。
只是我那之后,不管和谁都不轻易接近,客户的宴席大都是能免则免,还好他也还有些忌讳那天的事情,对于我的乖巧也乐得支持。我有时候觉得很迷惑,这算是什么关系——会有情人的亲密,会有情人的嫉妒,却好像永远都不会有情人的名分,不晓得那些古代人怎么会那么开放,还是真的会有不计较名分的爱情?所以我现在只是在和一个男人相处,而不是在经历一场爱情么?
这么让我迷惑的一个问题,对他来说却似乎很好解决呢。他如今唯一会让我出席的宴会就是有那位邓氏小姐出席的筵席。一开始我还以为不过是想刺激我的手段,到了后来,才发现他不过是在为他的未婚妻和童养媳嫁接感情,也好让我们心里面有个底。
这算什么?我出身那么贫寒,还真是不晓得这个贵公子的心意呢
突然有些庆幸那份三亿元违约金的合约,如果不是合约期满之前一直都不可以走,那我只怕要操很多心吧
说起来,他最近新交了一个朋友,据说是那位邓氏小姐的弟弟,长得也十分好,性子和他最相近,十分跋扈。那日也是在‘挑剔’,算是“家宴”,这位邓公子不知道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对我老板撇撇嘴说,“赵哥这么好的品味,怎么偏喜欢这么个冷脸的助理?”
赵嘉奕一愣,估计也不喜欢别人批评他的人,但是实在宠着这位邓公子,便说,“澄澄不过是安静了些,脾性是最好的。”
邓公子却似乎颇不以为然,转头问我道:“我听说你这两年来呆在赵哥身边没有谈过恋爱,莫非你真是性子冷淡,不会爱人的么,”
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怕是看我在赵嘉奕身边久了,为他姐姐不平呢。原本也是不想理他,但是实在怕他看我可欺便说出更难听的来。
想了想,我故作沉吟道:“哪里有人不会爱人的……
他眼中划过一丝异色,挑衅的问道:“哦?那你爱过谁啊?”
我放柔了声音说:“有一人我一直都放在心上,每日只想着如何让她过得更好些,受了多少委屈只要一想到能让她日后好上一分就可以不去在意……”
我原本是打算戏弄这位邓公子的,谁知道话还未说到一半,却发现满桌子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