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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左铭的身手,竟然没有躲开,被来人重重地撞在身上。
左铭刚刚被慕容博教训了一顿,他的身上正疼,偏偏来人所撞,还都是他疼通的地方,疼得左铭直冒汗,差点没破口大骂。
“啊,是你,没被撞坏吧?”左铭仔细地看了一眼,连忙陪着笑容说道。
撞左铭的人正是洪金,他有心戏弄左铭,故此专门撞他的痛楚。
眼看左铭疼的直冒汗,洪金不由淡淡地笑道:“左秀才,你好壮的身子骨,重重地撞了我一下。哎呀,不好……恐怕会有内伤。”
眼看洪金一边脸上露出笑容,一边玩世不恭地说话,左铭不由地将信将疑,他诡计多端,却猜不出洪金的用意。
“洪少侠,明明是你先撞得我,我都没事,你怎么会痛呢?”左铭讪讪地笑道。
自从洪金力抗慕容博以来,他的地位,就与日俱增,现在隐隐然与玄寂平起平坐,成了队伍的首领,左铭不敢轻易得罪他。
洪金道:“我是心不在焉地走路,你的神情则比较专注,以有心对无意,吃亏的肯定是我了。”
“嘿嘿,洪少侠说笑了,说笑了,我还有点急事,呆会儿一定会亲自到你那儿陪罪。”左铭眼珠一转,就想着借机离开。
洪金瞧着左铭急匆匆就欲离开的身影,眼中不由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深夜遭劫
左铭难掩心头的惊慌,他可料不到,会与洪金狭路相逢,因此急谋脱身。
“左秀才,这包药是不是你的?”一直到左铭走出数步,洪金才举起手中的白色纸包,一脸诚意地问道。
左铭惊呆了,他连忙向怀里摸了过去,却见被他当成宝贝的十香软筋散包,居然消失不见了。
“不错,不错,这里面是点白面,聊可充饥,洪少侠如果需要,尽管拿去。”左铭故作大方地道。
洪金摇了摇头:“是你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拿,还是你拿去吧。可要放好,别再遗失了。”
左铭郑重地谢过洪金,接过十香软筋散,快速地离去了。
洪金的住处,是一间被烧坏了的小屋,总算还有破烂的门窗,相比较而言,算是群豪里面较好的一个。
未令洪金等得太久,他正准备盘膝练功的时候,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洪金伸出头来一看,果然是左铭,行色匆匆地走来,神情很有点紧张。
“天色晚了,不知道左秀才来找我,有什么见教?”洪金满面热情地道,非常殷勤地请左铭坐。
左铭道:“洪金兄,这次能够打退慕容博那恶贼,全赖了你的功劳,我带了一葫芦酒,特来与你庆贺。”
洪金道:“打退慕容博率领的黑衣死士,是大家拼命厮杀的功劳,洪金可不敢占功,就是左兄你,只怕也杀死了不少黑衣死士吧?”
左铭道:“说起来真是惭愧,凭我的实力,根本不是黑衣死士的对手,差一点就当场挂了,幸好被黄伯流救了。”
洪金想到黄伯流,那倒真是一个爽直的汉子,比这个左铭强,还什么侠盗呢?呸,居然跟慕容博同流合污。
可想而知,左铭所盗来的钱财,估计都便宜了慕容博,因为慕容家想要蓄养死士,想要起兵造反,一定需要大量的钱财。
“哈哈,我好久没有喝酒了,口馋得很。难得左秀才有意,居然携了美酒前来,真是个有心人,好汉子,好兄弟。”洪金喜不自胜,连连地夸赞。
左铭本来担心洪金不喝酒,那他的一番苦心,可都付之东流了,如今见到洪金馋涎欲滴的样子,不由地狂喜。
“宝剑赠烈士,美酒馈英雄,这酒能得洪金兄品尝,是它的荣幸。来,来,来,我给你满上。”左铭从怀里摸出一个酒杯,小心地将杯中斟满了酒。
洪金愕然道:“左秀才不喝吗?一个人喝,多没趣味。”
左铭知道如果不喝,恐怕难以打消洪金的疑虑,于是从怀中再摸出一个酒杯,口中笑道:“在下当然也想喝,就陪洪金兄干一杯。”
洪金道:“多承你的美酒,可惜我这里,却没有什么好菜招待你。”
说着话,洪金解开了包袱,拿出了一个冷馒头,用力地掰成两半,将大的一半,递给了左铭。
参合庄上断粮已有数日,洪金能拿出馒头来,算是很了不起了。
左铭大笑道:“酒菜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大家在一起,讲的就是意气相投。来,让我们先啃一口,然后再痛痛快快地干一杯。”
啪!
洪金衣袖微抬,就见门板处陡然间响了一声,吓得左铭脸色大变,连忙回头张望。
这是无相劫指功夫,可以用得无声无形,凭左铭的功夫,如何识得?
左铭一看没人,飞快地转向洪金,强笑道:“什么怪声响,倒是吓了人一跳。”
洪金已然举起了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口中连声叫道:“好酒,真是难得的好酒,喝了全身有力气。”
“咦,你为什么不喝?”洪金将脸一沉,用手在破烂的桌子上重重一拍,这桌子吱呀一声,差点散了架。
“我喝,我当然喝。”左铭连忙答道,暗骂洪金喜怒无常。
眼看着左铭将酒喝下,洪金点了点头:“我喝酒的时候,有个怪毛病,最见不得别人不喝,如果别人不喝,我就会生气,我一生气,就会打人……”
左铭愣愣地瞧着洪金,实在不知道他说的真假,只想着洪金赶紧醉倒,他快速地将洪金弄出去。
两个人一连喝了三杯,洪金身子陡然间倒下,就想往桌子下面钻,口中喃喃地道:“你的酒……你的酒有问题。”
左铭嘿然大喜,连忙跑过去轻声呼唤:“洪金兄,洪少侠,你怎么样?”
洪金不回答,过不片刻,居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睡得很是香甜。
左铭大喜,连忙走到洪金身边,连封了他几处重穴,这才松了口气。
此番前来,左铭是硬着头皮前来,他知道洪金实力太高,唯恐漏了马脚,惹来杀身之祸。
眼看得手,左铭更不停留,将洪金背了起来,趁着茫茫的夜色,向外边快速地奔去。
洪金暗自叹了口气,想当年被阿紫背着,香泽微闻,比这可要舒服多了。
外边纵然有人巡守,可是左铭却是熟知众人所在,很轻易地绕过了守卫,一直奔到了太湖边。
太湖中早有一艘小船在等候,这船上下都漆成了黑色,隐在夜色中,很难被人发现。
“左铭,怎么样?”见到左铭奔来,从小船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拿住了洪金,少林寺玄寂方丈,实在是无法接近……”左铭叹了一口气道。
其实,从慕容博的语气当中,左铭能够听出,他主要还是想捉住洪金。
既然这样,左铭根本就没打玄寂方丈的主意,毕竟少林僧人数众多,想要劫出玄寂方丈,很难不露出马脚。
一道无声的劲力,突然间袭来,正点中了左铭胸口处的要穴。
左铭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他瞪着洪金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就倒在了洪金的旁边。
“奶奶的,这个酸丁,没想到连自己都醉到了。罢了,罢了,不如先带回去,听凭主公发落。”舟上的人骂了一声。
左铭自然是中了洪金的无相劫指,洪金这一次用的是重手法,只怕他最少也要昏迷三天。
这艘小船上只有一个人,他穿了一身黑衣,赫然是一个黑衣死士。
哗!
随着一道水花,小船箭一般地向着黑暗中射了出去,划船的人很显然是个好手。
太湖之中不辨方向,洪金闭上眼睛养神,离开了参合庄,他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得意。
洪金考虑得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参合庄上的群僧以及众豪客,在这些日子里面,大家同甘共苦,共抗强敌,相互间都有了情份。
太湖中都是水路,还种有数不尽的莲花,洪金根本就记不清道路,只是任凭舟子一路前行。
如此到了半夜时分,洪金陡然间精神一振,他发现小船就要靠岸,而且闻到了一种熟悉的花香。
“划了这么久的船,累了吗?不如歇歇吧。”洪金陡然间开口说道,声音相当地温和。
“你……你……”那黑衣死士的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惊容。
洪金无相劫指一出,黑衣死士的胸口上,立刻多了一个大血洞,他的尸体,翻身栽倒,落下小船。
将船藏在了莲叶深处,洪金没有留左铭的活口,他不是喜欢杀人的人,可是除此以外,他想不到好办法来处置左铭。
洪金在船身上找到了一块浮木,啪啪以手砍成了数块,然后一提九阳真气,身子如飞燕般掠了出去。
待到劲力消失,将要下沉之际,洪金将手中的浮木扔了出去,用脚尖在浮木上轻轻一踏,身子再度飘起。
如此一飘再飘,等到最后一块浮木扔下,洪金就到了岸上。
再次踏足到参合庄以外的地面,洪金的心中不胜感慨,在参合庄纵然只有七八天,对他来讲,却如过了半年。
一阵阵山茶花的香气,不断地飘了过来,洪金不由地错愕,仔细地看来,果然是曼陀山庄。
黑衣死士到曼陀山庄来干什么?
洪金猜不出其中的原由,他决定去庄里看一看,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曼陀山庄处处都是茶花,纵然鲜有珍希的品种,可是胜在茁壮,东一片西一片茂盛地开着。
对于王夫人的人品,洪金实在不敢恭维,可对于她养花的本领,洪金倒还真有一分认可。
在洪金看来,茶花本来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能够在艳阳下盛开的茶花,纵然姿色差些,可一样有着蓬勃生机。
想到玄寂等千余人,缺少干粮,都在参合庄里苦苦度日,只怕时间每过去一分,他们的危险就会增加一分。
洪金顾不得欣赏茶花,直接向着曼陀山庄的深处飞驰而去。
一路之上,洪金不敢有丝毫地大意,这里既然有黑衣死士出现,只怕就会有慕容博,这可是个大高手,洪金从不敢对他有丝毫地忽视。
曼陀山庄一片寂静,但是有着众多茶花在,却并不显得阴森。比起那个一片焦黑的参合庄来,这里简直算得上是人间乐土。
洪金依稀间,还能记得王夫人的住处,只希望这里仍是她在做主,那洪金就可以设法,向她借条大船,救玄寂方丈等人脱难。
越是深入到曼陀山庄内部,洪金越觉得警惕,因为他发觉,纵然在暗夜之中,依然有着黑衣死士巡守,这表明了一个迹象,只怕慕容博,真的躲在这里。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为兄弟,舍红颜
曼陀山庄。
到处都是盛开的山茶花,洪金在花树之间,不断地穿梭前行,身法非常地灵动。
突然有两个黑衣死士,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传来一阵饭菜的浓烈香味。
洪金连忙避到了花丛中,借着惨淡的月光,可以看清,这两个黑衣死士一胖一瘦,胖的圆脸,瘦的留有鼠须。
阵阵香气直冲洪金的鼻端,刺激得他差点就要发狂,连续七八天,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乍一见到,他恨不得出手就抢。
“兄弟,你看王夫人如何?”胖子脸上陡然间露出了猥亵的笑容。
“什么如何?”瘦子很明显不懂胖子的意思,摸了摸鼠须道。
“有没有这个胆量,把她搞了?”胖子一脸阴狠地道。
瘦子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二哥,你不想活了?”
胖子道:“能够和这样高贵的娘们快活一次,就算是死,都值了。更何况,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
瘦子连连地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如果她万一告诉主公,我们就死定了。”
胖子阴冷地一笑:“这种事,换作是你,你会说吗?凭这娘们高傲的性子,只怕就是打死她,都不会讲给别人听。再说了,她这么多年没碰过男人,说不定早就想了,只要我们侍候得她舒服,一切都没问题。”
瘦子神色迟疑不定,他比胖子还要好色,却没有胖子那么大胆。
洪金本来身子一掠,到了两人的身后,闻听此言,身子又鬼魅般地跃回花丛。
论起王夫人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洪金不该救她,可看在王语嫣的面子上,洪金无论如何都得救她。
两个黑衣死士一边前行,一边低声地讨论,如果不是洪金耳目聪敏,只怕也听不清楚。
拐过一个个的花林,黑衣死士们终于来到了一间小屋,在这木门上挂了一把大铁锁。
胖子拿着一根长长的钥匙,把铁锁打开,然后与瘦子一起走了进去,接着关紧了木门。
在胖子和瘦子两人进屋的同时,洪金闪身到了窗前,他伸出手指,轻轻地一点,窗户上立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