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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刀白凤和秦红棉能够动弹,她们一定会拼命地阻止洪金,奈何,如今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
饶是洪金心肠一向很硬,见到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心中都不由地唏嘘,暗自后悔,这样做,会不会太缺德了些?
“段正淳,瞧在你们如此情深意切地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洪金手中的长剑,对准段正淳的咽喉,话语中却有了缓和的余地。
段正淳将脖子一梗,大声叫道:“你要杀就杀,何必多言,大理段二,岂是摇尾乞怜之辈?”
洪金被段正淳气得不轻,心想这个家伙,居然真的入戏了,幸好我不是真的敌人,否则,你这不是找死吗?
刀白凤道:“洪少侠,请你千万要手下留情,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洪金道:“段正淳,你做过的孽,必须由你来偿。我一生最恨,就是薄情寡义的男人。如今想要我放过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段正淳冷哼了一声:“你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刀白凤却急忙道:“依得,依得,别说两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一百个条件,我们都一齐依了。”
“第一,以前的情孽,凡是有子女流落在外的,你必须负责。在镇南王府中,给这些可怜的女子一个安身的地方,让她们能够享受到温情,不至于一生为相思所苦,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相互之间杀来杀去,遍地血腥……”洪金说到这里,心中不由地感慨万端。
秦红棉更是听得潸然泪下,她想起了幽谷二十年的封闭岁月,想到了至今与女儿未曾相认的痛苦。
刀白凤万万料不到,洪金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这让她一时之间,实在是难以接受。
洪金将剑在段正淳脖子上一刺,血渍立刻流了出来,流出了一道血痕,他的出剑极有分寸,既显得场面特别地吓人,又不致于让段正淳受伤严重。
“说来说去,都是我当初罪孽深重,只顾着风流快活,没想到,却害苦了大家,我罪该万死……”
段正淳长叹了一声,他完全忘了是在演戏,说来十分地动情。
洪金冷笑了一声,段正淳一生愧对许多人,果然还有着悔过之心。
瞧着洪金居然玩真的,刀白凤可真是傻了眼,她情知洪金的话,主要是跟她说的,逼她表态。
“只要正淳还能顾及誉儿,那就随他怎么去吧,我会不管不问。那怕是受尽别人的耻笑,也比失去正淳要好。”刀白凤长叹了一声道。
在刀白凤的心里,其实不管段正淳爱一千个女人,爱一万个女人,她还是一直爱着他的。
洪金道:“对不起了,段王妃。其实你说的很对,别人的耻笑都是虚的,理它作甚?更何况,别人那有这些闲心来耻笑你们。段王爷只有这样做了,才是一个有担当的好男儿,始乱终弃,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侠士应当做的……”
这番话,义正辞严,掷地有声,听得段正淳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青一阵,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英雄气概。
第二十九章 震惊帝王
洪金顿了一顿,续道:“段王爷从今以后,不准再招惹新的女人,否则,我们就群起攻之,好不好?”
秦红棉第一个叫好,有了与段正淳时常见面的可能,还可约束他的花心,她的心中实在是异常惊喜。。
刀白凤冷哼了一声,她的心中,实在是相当地不痛快,只是迫于形式,不得不答应下来。
陡然间一个声音传了进来:“王爷,王妃,褚万里有事求见。”
随着话语声,闯进来一个英气勃勃的汉子,正是四大侍卫之一的褚万里。
褚万里觉得形势不对劲,这才径直闯了进来,一看到段正淳和刀白凤都躺卧在地上,洪金手中的长剑,居然指着段正淳的脖子,他不由得惊呆了。
“好大胆的贼子。你如果伤了王爷,担保你绝对走不出大理国。”褚万里大声地吼道。
如果不是顾忌洪金会对段正淳下手,只怕他早就冲过来,找洪金拼命了。
洪金发出了一声冷笑,反正他今天,就是来做恶人,被褚万里误会,他无惧无畏。
段正淳站了起来,开始摆他的王爷架子,态度威严地道:“褚兄弟,出了什么事?你急急慌慌地前来寻我。”
褚万里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发现了世子的下落,这是万劫谷的钟万仇派人送来的信。”
洪金收了长剑,示意褚万里将信递过来,段正淳打开了看了一遍,不由地脸色大变。
刀白凤极为关心段誉,连忙问道:“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誉儿被四大恶人抓了起来,陷身在万劫谷,钟万仇邀我们前往一叙。”段正淳面色凝重地道。
本来发现了段誉的下落是好事,可落在四大恶人的手中,却令刀白凤的心中陡然一紧,脸色大变。
秦红棉一直在挂念着木婉清的下落,见状插言道:“王爷,婉儿本来跟我一起前来,可是不知为何不见了,我怀疑被人掳走,可千万别落在四大恶人手中才好。”
段正淳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儿,心中也是颇为挂念,脸上的愁容,不由更深了一层。
洪金沉思了一下:“段王爷,据我估计,木姑娘也是被四大恶人抓走了。
“难道落在了刚才那个恶人的手上,天啊,我苦命的婉儿。”一想到云中鹤色迷迷的眼神,秦红棉顿时呆滞了,神情恐慌不已。
洪金摇了摇头:“能够这么无声无息地抓走木姑娘,云中鹤想必还没有这么大的本领,所以木姑娘应该还没事。”
秦红棉这才平静了些,可是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刀白凤和段正淳都在担心段誉的生死,她却还在担心另外的一些东西。
褚万里道:“只是可惜,不知道万劫谷在什么地方?正在派人四处打探。”
洪金和秦红棉齐声道:“我知道万劫谷的下落。”
段正淳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赶回镇南王府,商讨救出誉儿和婉儿的事宜。”
等众人到了镇南王府,发现高升泰和其余的四大侍卫都在,另外还有大理三公华赫艮等人。
当中一人,长须黄袍,相貌清俊,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威严,想必是保定帝段正明了。
饶是洪金一向胆大,见到了大理国的皇帝,心中也不免忐忑。
瞧着洪金居然与段正淳一起归来,高升泰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然而在保定帝的面前,都没敢放肆询问。
洪金与保定帝叙的是江湖之礼,见他话语中透着亲切,确实是位值得敬重的仁义君子。
刀白凤离开镇南王府已久,如今突然归来,同样令众人惊奇,保定帝更是非常地高兴。
段正淳向众人介绍了秦红棉,瞧着众人打趣的样子,他的老脸,却也不由地微微发红。
秦红棉性子孤傲惯了,乍入王府,其实很是不习惯,幸好有段正淳陪在身边,多少让她安心。
寒暄已毕,洪金突然道:“我有一点事情,要单独禀告段皇爷。”
四大侍卫的脸色都变了,华赫艮、范骅、巴天石连忙出言劝阻,高升泰立刻恶语相向,想要趁机捉拿洪金。
保定帝将手一摆,众多纷杂的声音,立刻全都消失,人人都向他望了过去。
“你随我来吧。”保定帝一脸温和地道,望向洪金的脸上,居然满是欣赏之意,他独自向外走去。
洪金随着保定帝,来到了花园处的一个偏僻所在,此时正是春天,到处都是花草的清香。
“你可知道,四大恶人中的第一大恶人,究竟是谁?”洪金并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保定帝摇了摇头:“四大恶人中,只有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三人时常现身,至于为首的那个恶人,只知道绰号叫做‘恶贯满盈’,极为神秘,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洪金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个恶人的来历,此人姓段名延庆,本是大理皇家前朝太子,被奸臣杨义贞谋国后流落在外,后来练成高强武功,一心图谋大理的皇位……”
饶是保定帝身为一代帝王,平常心态非常地平和,听到了这个消息,脸上却也布满了震惊的神色。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保定帝一脸疑惑地道。
按照道理来讲,这个应该是惊天的秘密,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应当无人知晓,洪金如此年轻,本不该知道这么多。
洪金早就料到保定帝的反应,笑了一笑:“在下的师父是隐世的高人,关心人间疾苦,这些事情,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保定帝这才恍然大悟,看到洪金没有透露师父来历的样子,他也就识趣地不问。
“本来就算对方有再多的高手,我们也是无所畏惧,因为还有天龙寺可作倚仗,但如果对方是延庆太子,这件事情,可就当真棘手了。”保定帝一脸为难地道。
想要对付段延庆,不但保定帝不方便出手,所有大理国的高手,都不方便出手,唯有借助于外人。
“在拈花寺中,不是隐藏着一位高手,如果能够得他相助,求助段兄弟的事情,就会多了一层把握。”洪金连忙适时地提醒了一下。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保定帝脸上露出了微笑:“哎呀,我怎么会忘了拈花寺的黄眉大师,有他出手,此事可成。”
保定帝望向洪金的眼神之中,显得越来越欣赏,他精通相人之术,看到洪金全身上下正气凛然,绝非与四大恶人同流合污之徒。
自从保定帝和洪金两人走出房门,在场的人大都坐卧难安,四大侍卫都想跟上去保护,却被段正淳喝止,道是保定帝功力高强,何劳众人守护。
直到保定帝步履从容地归来,众人才都放下了宽心,毕竟他是万金之体,关系到整个大理的国运。
看到保定帝的脸上,浮现出来了微笑,众人都觉得奇怪,不知道洪金与他说了什么。
保定帝沉思了一下,突然道:“巴司空,传下旨意,由翰林院草制,册封我弟段正淳为皇太弟。”
段正淳很是吃了一惊,连忙拜倒:“大哥春秋正盛,功德绵绵,皇太弟一事,何须操之过急。”
保定帝将段正淳扶了起来,从容地道:“你我兄弟一体,谁当皇帝都是一样。别说我并无子嗣,就算有儿子,也当立你为皇太弟。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巴天石答应一声,自去传下旨意,整个大理国闻听这一消息,立刻欢呼声一片。
段正明和段正淳兄弟都是宅心仁厚,使得百姓都是安居乐业,镇南王更是威名显著,如今他成为皇太弟,大理得以顺利传承,深得众百姓的拥护。
洪金的心中深有感慨,英雄侠士固然能够行侠仗义,可是真的要想让百姓安居乐业,还必须当权者能够仁政爱民。
包括洪金在内,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高升泰的眼中,流露出来了一种深深的失望,可是转瞬即逝,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保定帝又传下了明日大放花灯,金吾不禁等旨意,大理全城百姓更是欢心如沸,如同过年一般。
欢庆当中,谁都没有注意,保定帝带着洪金,两人一起走了二十余里山路,到了山间一个小小的古庙当中,庙上写着三个大字“拈花寺”。
洪金上前扣门,不多时一个小沙弥来打开了庙门,见到保定帝,立刻眉开眼笑。
保定帝在前,洪金在后,两个人一起进入了拈花寺,见到寺中处处鸟语花香,好一处幽静的所在,令人一见之下,遍体清凉,凡心顿消。
洪金心中暗道,怪不得这么多的人都喜欢隐居,这里天人合一,景色真是美不胜收,令人到此,觉得境界自然而然的升华。
保定帝望着寺院中的一棵公孙树,呆呆地出神,霎那间,全然忘记了世间的一切,忘记了他如今贵为天南一帝。
洪金却以为,这地方偶尔来赏玩一下很好,可如果就此隐居,他还做不到。
如今洪金的心中,对于整个江湖,还是特别地向往,他的江湖生涯刚刚起步,断然不肯就此归隐。
“段贤弟,你的心中有何疑难?”陡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热情和亲切。
洪金知道,这一位自然就是保定帝的老友,拈花寺的方丈黄眉大师了。
放眼向着前方望去,果然看到一个老和尚,焦黄长眉,眉尾下垂,相貌甚是奇特。
黄眉大师瞧着在保定帝的身后,居然还立着一个少年,神色不由地颇为惊讶。
保定帝从容笑道:“有扰大师清修。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友洪金,非常难得的一位少年英才。”
黄眉大师反复打量了一眼洪金,见到他双目神光湛然,内功到了一定火候,不由地又是一惊。
面对着洪金,黄眉大师不敢有丝毫地怠慢,连忙肃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