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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到洪金急匆匆的模样,俞岱岩的眼眶不由地湿润了,洪金为了他,甘赴西域,又奔往大都,来回奔忙之苦,令他心中感动不已。
胡青牛一向孤傲怪僻,连宋远桥等人,都不放在他的眼里。
可是洪金救过他和王难姑的性命,这使得他对洪金,态度截然不同。
何况,洪金绝对有让他高看一眼的实力,是他生平仅见。
七虫七花膏和黑玉断续膏在常人眼里,极难区别,可是在胡青牛这等大行家眼里,却是清清楚楚。
胡青牛除去俞岱岩的衣物,将黑玉断续膏在俞岱岩的伤口上,均匀地涂抹上去,手法熟练无比。
俞岱岩觉得药物抹上之后,立刻就感觉到一阵清凉,不多久,一阵痒麻地感觉传来。
自从瘫痪以来,俞岱岩有多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知道药物有效,不禁又惊又喜,神情当中充满激动。
洪金瞧着俞岱岩感激至极的眼神,不由向他点了点头,将手一拂,如同一道清风拂过,俞岱岩立刻沉沉睡去。
胡青牛点了点头,俞岱岩确实不宜激动,洪金此举,正合他意。
洪金走了出去,取来黑玉断续膏,俞贷岩就有救了,更何况,还有蝶谷医仙胡青牛在,更是确保无恙。
听说洪金归来,宋青书和张无忌都赶来拜见,他们一身功力,进展极快。
洪金考校了一番两人的功夫,不由点了点头,两人功夫极为扎实,将来必可为武当大放异彩。
数日后。
武当别院。
宋青书和张无忌正在比剑。只见剑风霍霍,两人出手时如疾风暴雨,时如春风拂面,剑术都到了极高明的境界。
洪金在一旁观看,就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的潜质,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全面胜过武当七子。
突然一阵响动传来,洪金潜心细听,不由地微微摇了摇头。
宋青书和张无忌两人,依旧在那里鏖战正酣。精妙的剑术,不断地施展出来,剑上夹杂的九阴和九阳劲力,越来越强,如风雨大作。
“好剑法,好功夫!”
一个人的喝叫声,蓦地传来,声音中气十足,熟悉而又陌生。
宋青书和张无忌两人长剑一荡。在空中错开身子,一起停了下来。
“三师伯(三师叔)!”
宋青书和张无忌两人齐声叫喊起来,他们两人的脸上,都充满惊喜。
一直以来。俞岱岩给人的感觉,就如死而不僵的尸体,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丝毫生机和活力。
可是现在。俞岱岩正在缓步向他们走来,他的步履蹒跚,脸上满是笑意。
俞岱岩向着张无忌两人点了点头。转向洪金,俯身拜了下去。
洪金将手一扬,俞岱岩就觉得一道柔和的力量,充斥在他的面前,无论如何都拜不下去。
此刻,洪金与俞岱岩之间,尚隔着数丈远近,对于洪金这种不动声色的运劲手段,俞岱岩极为讶然。
一直以来,俞岱岩都见张三丰对洪金推崇备至,这时方才真切领悟到,洪金果然有真材实料。
洪金笑道:“俞三侠,彼此都是一家人,何必太过客套。”
当晚,武当大摆筵席,为俞岱岩身体初步恢复庆贺,武当七子莫不欣喜若狂。
莫声谷在一旁吵嚷着,期待俞岱岩完全康复的一天,武当七子当一起并肩,重闯江湖。
其中,就数张翠山心中最为欢喜,他的心中,本来对俞岱岩怀着深深的愧疚,此刻终于减轻几分。
席间,张三丰突然道:“我新创了一套拳法,就打给你们瞧瞧。”
此言一出,在场的武当弟子人人激动,对他们来说,这可真是难得的机缘。
众人随着张三丰,一起来到院子当中,此刻明月在天,光华遍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张三丰走到场中,双足站好,饶是他有百岁高龄,此刻脸上,都露出隐隐的兴奋神色。
自武当七子以下,更是人人注目,眼睛都不眨一下,唯恐错过,那可是终身的遗憾。
紧接着,张三丰开始一招一式,将太极拳招,不断地演练出来。
张三丰出手极慢,可是他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一般,如同一副图画,美妙到了极点。
洪金没想到,还能够亲眼看到张三丰打太极拳,只见他一招一式,与后世所传的太极拳大相径庭。
可是一举手,一投足,莫不与他的宗师气度相符,达到了返璞归真的高明境界。
就算洪金此刻的修为,绝不逊色于张三丰,在看到他使得拳招时,都不由地目眩神迷。
令洪金由衷敬佩的,却是太极拳中所蕴藏的天地至理,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月光倾洒而下,笼罩在张三丰身上,使得他的身形,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光辉。
恍惚中,张三丰仿如从混沌中走出来的仙人,看着天地万物,不停地变换,沧海桑田,自身却是超然物外,不坠轮回。
武当弟子,每个人都看呆了,他们知道,张三丰祖师既然肯下场,这武学一定非同凡响,可是料不到,竟然令人如饮醇酒,这么回味无穷。
张三丰打得很慢,一套拳足足打了一个时辰,在这期间,没有人说话,场上的人都呆愣愣地看着,沉浸在对武学的痴迷中。
一直等到张三丰收势良久,武当弟子才从沉迷中清醒过来,一时间彩声雷动,赞叹声不绝于耳。
宋远桥激动地道:“师父,你这套拳法,一定能够留传千古,为武林放一异彩。”
张三丰笑着点了点头:“我这些年来,一直潜心修炼。就是为了创出这套拳法,如果人人都肯勤加练习,如果人人都肯勤加练习……那世界一定会变得完全不同”。
莫声谷道:“师父,恕弟子直言,你这套拳法,似乎不是为了克敌制胜,不知练了,有何用处?”
张三丰道:“声谷,你这个问题问得好。练习太极拳法,一定要牢记一点。那就是随缘顺性,壮大自身,使自身力道渐趋丰盈,最终达到不争自胜的目的……”
紧接着,张三丰考问武当弟子,让他们试演太极拳法,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体悟,开始练习起来。
武当七子领悟都在三四成之间,只有张翠山悟性最高。达到五成,这些都在张三丰的意料之中,他不断点头。
出乎张三丰意料之外,张无忌和宋青书两个人的领悟。丝毫不比张翠山差,太极拳打出来,竟然是有模有样。
张三丰喜不自胜,他本来很少夸人。结果对张无忌和宋青书都是赞不绝口,夸洪金教导有方,武当派这次后继有人。将来必可发扬光大。
宋远桥和张翠山夫妇都是心下窃喜,看到宋青书和张无忌两人有了成就,这比他们自身学有所成,更是别有一番喜悦。
宋青书和张无忌少年心性,一齐吵嚷着要洪金露两手,洪金推脱不过,只得站起身来。
众人都停了下来,他们都知道,洪金的本领,只怕不弱于张三丰,有幸观摩他出手,一定大有裨益。
洪金喝得有了几分醉意,他仰望着天上明月,显得那样孤高,高不可攀。
环顾四周,都是武当众高手,算得上是一场欢乐的集会,纵然转眼既逝,并不久长,但却会长久地留在每个人的心中。
洪金对后世的太极拳,本来就有所研究,再加上他修习九阳真经和九阴真经以来的感悟,论起对天地之道的体会,并不逊色于张三丰。
一招接着一招,从洪金手中使了出来,与张三丰所使的招数,完全不同,如同风中垂柳,浪里扁舟。
武当弟子们,惊诧地说不出话来,因为纵然招数不同,可是洪金所使的拳招,与张三丰所使,完全就是一脉同宗。
就好象是并蒂莲,双生花,给人一种极其相似的错觉。
张三丰初时一脸淡然,后来脸色越来越是惊诧,他料到,洪金绝对会让他惊讶,可是料不到,竟然会到这个地步。
宋远桥就站在张三丰身侧,他蓦然发现,张三丰的衣袖,竟然在微微地颤抖,那只有极度的意外和欣喜,才能打扰老人那古井不波的心。
洪金演练的速度,比起张三丰快了许多,他收势而立,令众多武当弟子,都觉得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瞧着傲立在场中的洪金,武当七子都觉得有一种仰望的感觉,觉得他就象天上的明月一般,显得是那样的光彩夺目,那样的飘渺,不真实。
彩声雷动。
武当弟子都是心性修为平和之士,可这时却不吝啬,将最好的赞语送给洪金。
“师弟,你是不是……在那里见过这套拳术?”
张三丰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微地颤音,不过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洪金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告诉张三丰,他来自后世,这套拳术,就是出自张三丰所传,那也太惊世骇俗了。
许久。
洪金才摇了摇头:“我就是看到师兄你刚才演练,这才触发灵感,一时兴起,就使出这样一套拳术来,胡乱出招,尚请师兄不要见笑。”
张三丰愣住了。
呆了片刻,他才长叹一声道:“不见师弟之前,我还以为,自身武学天赋尚可,如今方才知道,原来在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天才存在……”
在张三丰的话语中,同样充满了释然,他费尽心思,方才创出一套足以震古烁今的太极拳法,如果与前人不谋而合,那就太让人扫兴了。
“师弟,你跟我来,帮我完善这套太极拳法。远桥,我们开始闭关,你派人守着,等闲不得打扰。”
说完,张三丰急匆匆地向着他日常闭关的院落走去。
洪金知道,张三丰是爱武成痴,而且,他对这套太极拳,实在是太过痴爱了,才会如此行径。
一想到,这套太极拳的巨大意义,洪金不由地眼花心热,心中充满了亢奋。
“创出太极拳,最大的意义,就在于流传,那样才会惠及世人……”洪金一席话,说得张三丰频频点头,脸上隐隐地透露出红光,神情说不出的兴奋。(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一语喝退
江湖大乱。
明教与许多正派江湖人士,相互间开始血腥杀戮,一桩桩惨案不断发生,死伤惨重。
洪金知道,这必然是圆真等人躲在暗处布下的诡计,于是委托武当派高手出面澄清。
谁知双方杀戮太过惨重,就算是武当派出面,都压制不下,甚至隐隐有流言传出,道是武当派与明教同流合污,致使武当清名有损。
眼看形势越来越乱,故此,六大门派相邀,联合攻击明教光明顶,誓要捣毁明教老巢。
洪金一看形势不妙,于是带着武当七子中的宋远桥和俞莲舟一起赶往光明顶,让张无忌和宋青书陪同。
临行前,洪金告诫张三丰,如果有少林僧人前来报讯,一定要好好地验证真假,谨防有诈,更不可轻易被对方近身。
一行五人,骑着快马,飞速赶往昆仑山,一路受尽风尘之苦。
洪金一心想排解这场武林纠纷,情知拖得一天,就会有更多人士伤亡,一路竟然不肯少歇。
宋远桥和俞莲舟两人,眼看洪金如此急公好义,不由地心中都是极为感佩。
峰回路转。
前面一片烟尘,有两批人正在激烈动手,还有一批人,正在冷眼围观。
洪金从马上一跃而起,身子闪电一般地在空中纵了几纵,就到了众人中间,大声喝道:“各位,请听洪某一言。”
这一喝,纵然是在激烈的厮杀当中,人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他们不由地手上一缓,向洪金瞧了一眼,面带不屑,继续砍杀起来。
“住手!”
洪金怒了,不由地大喝一声。这一声夹杂着内力,如同惊雷一般,狂涌而出,直震得在场的人,都是心惊肉跳,一起停下手来,向着洪金望去。
一个老者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冷哼一声:“阁下是谁?这是崆峒派与魔教的恩怨,不相关的人。还请及早离开。”
洪金道:“我是洪金,不知你是崆峒五老中的那位?这次明教与六大派的纷争,纯粹是元廷从中挑拨,圆真等人才是罪魁祸首……”
这老者正是常敬之,洪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隐居,再加上他生性低调,导致常敬之竟然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常敬之道:“老夫姓常,想要我们放过这些魔崽子,你总得露一手什么。”
明教中领头之人喝道:“这位兄弟。你不必多管闲事,常敬之老匹夫,你尽管上来,瞧我辛然可会怕了你。”
这人正是五行旗中的烈火旗掌旗使。出手一向狠辣,平时行事倒也光明磊落。
常敬之和辛然两人越说越僵,很快战在一起,场面眼看就是一场混乱。
要论起内功。常敬之要深厚一点,可是辛然年富力强,纵然稍处下风。可是后劲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