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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镜颤声道:“依照帮规来没错,可是帮主也要考虑,这样是不是值得?”
乔峰脸上神色颇为欣慰:“只要不违帮中规矩那就好了。宋长老,你当年为了禀报军情,拼着三天不食四晚不睡,一连累死了九匹好马,这才使得契丹狗贼攻击我大宋的计谋失败,这等的大功,我不能不替你免罪。”
嗤!
乔峰返手一刺,将匕首插入了他的左肩,他的神色自如,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宋长老真是既惊且愧,他没有料到,在这种情况下,乔峰仍愿为他流血洗脱。
奚长老嗖地窜上前来,就想抢夺盘中的法刀,却被乔峰手掌一牵一推,立刻将他轻轻地推了出去。
以奚长老的功夫,在乔峰举重若轻的擒龙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乔峰大声道:“奚长老与我是半师半友,当年曾经多次指点过我的功夫。昔年汪帮主被契丹五大高手困于黑凰洞,是奚长老自愿代死,汪帮主才侥幸脱围。这等有功于本国和本帮的大事,难道还免不了今日一死吗?”
嗤!
乔峰又将匕首插入了右肩,这匕首锋利至极,明显穿了一个窟窿。
“乔帮主,我与你没什么交情,对本帮也没什么功劳,你就让我自尽吧。”陈孤雁大声道,他飞身上前,就来抢夺法刀。
陈孤雁刚将法刀抢在手中,就觉得手中一松,匕首被人轻轻地夺了过去。
还没等陈孤雁反应过来,就见那柄法刀,已然插上了乔峰的肩头。
乔峰沉声道:“陈长老,我天生喜欢热闹,喜欢喝酒,不愿意与一本正经的人交往,反而觉得与低袋弟子在一起比较自在,这是天性使然,勉强不了。可是我对你,对马副帮主,都是一样发自内心的尊重,你们都是我丐帮的基石。”
顿了一顿,乔峰续道:“刺杀契丹左路元帅耶律不鲁的功劳,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吗?”
丐帮弟子立刻响起一片议论声,对陈长老都是既惊且佩,原来契丹军曾准备大举南下,结果左路元帅耶律不鲁却被人刺杀于帐下,惊动了整个契丹,这件事算是有大功于大宋,众人听说是陈长老做的,自然心生敬意。
陈孤雁眼中流下了热泪,大声道:“乔帮主,我陈孤雁今日名扬天下,都是拜你所赐。”
乔峰笑道:“这都是因为陈长老功劳盖世,才会让人敬佩,乔峰岂敢居功。”
吴长风长叹一声:“乔帮主,你没有必要为我流血,我吴长风犯下错事,只有受到惩罚,才会心安理得。”
乔峰道:“吴长老,昔年你助杨家将对抗西夏,立下了赫赫战功,单凭杨元帅赐你的那面免死金牌,就可以为你免去今日之祸。你为什么不拿出来?”
吴长风脸上露出了难堪的神情,他讪讪地道:“那面金牌,被我换酒喝掉了。”
乔峰哈哈大笑:“吴长老,真有你的,居然做出这种事来,只是未免有点对不起杨元帅。”
嗤嗤!
乔峰身上又多了两柄法刀,四柄法刀在他的身上微微地颤动,剧痛可想而知,但他却是谈笑风生,毫不在意。
洪金只觉得心中很痛,这四柄法刀都象是插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知道无法阻止乔峰,因为乔峰是大英雄,他做的就是他该做的事。
乔峰将手一挥,解开了全冠清的穴道,他冷冷地道:“全冠清,乔某并非婆婆妈妈的男人,你策划了这场谋乱,不配为丐帮弟子,我今日就将你逐出帮去,永远不许加入丐帮。”
全冠清一脸的漠然,他伸出手来,一只接着一只地开始解他背上的口袋,动作很慢,心中自然也是感慨万分。
陡然间就听马蹄乍响,一个丐帮弟子,手举一个火漆信封,催动着一匹快马奔了过来。
啪!
那马突然间失去前蹄,连同那位丐帮弟子一起摔了下来,口中鲜血狂涌。
乔峰见机很快,连忙一个纵身,将那位丐帮弟子的身子托住。
“有……西夏紧急军情。”那名弟子挣扎着说完这番话,一下子晕了过去。
乔峰试了试他的脉搏,发现这名弟子只是累坏了,性命无忧,这才放心。
在乔峰的心中,一向都是国事为重,他将手中的丐帮弟子放下,就准备去看那封书信。
突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乔峰,这封是紧急军情,你不能看。”
众人全都愣住了,见远处奔来一匹快马,马上是一个白眉白须的丐帮老者。
丐帮的人都认识,这正是丐帮中的元老徐长老,年近九十,辈份比汪剑通还要高上一辈。
依照道理来讲,乔峰是丐帮的帮主,就算是徐长老,都要听从他的命令。
可是乔峰为人侠义,一向尊重本帮的长辈,见到徐长老发话,就没有抢着看那封书信。
乔峰的心中越来越是不安,他料想不到,会出了什么样的大事情,居然连硕果仅存的徐长老都惊动了。
“见过徐长老。”乔峰微微躬身,对本门长老,他一向礼敬有加。
“将那封信给我。”徐长老一脸严肃地冲着乔峰伸出了手。
这是一件相当无理的事情,乔峰本来不必理会,可是他却规规矩矩地将信递了过去。
阿朱等人在一边看了,都暗自替他不值,觉得他为人行事,实在是太过老实,难免吃亏。
徐长老将信揣在怀里,大声说道:“各位丐帮弟子,如今有桩疑案,要请你们来做个见证。好不好?”
四周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如果不是徐长老如此咄咄逼人,恐怕反应不会如此。
“太行山谭公谭婆,见过丐帮各位。”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接着就见两个老态龙钟的人影走了过来。
丐帮众长老纷纷地还礼,太行山谭公谭婆,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平生难得走下太行山,没想到如今到了杏子林中。
谭婆奇道:“乔帮主,你插这些刀来做什么?”伸手便向乔峰的身上拔去。
乔峰一愣,正想闪避,却看到了谭公手里的白玉盒子,不由停了下来。
谭婆的手极快,眨眼之间,便将乔峰身上的法刀拔去,谭公的手更快,未等乔峰身上流血,就给他涂上了药膏。
乔峰只觉伤处一片清凉,痒痒的居然就有要结疤的迹象,不由颇感谭公的药效神奇。
“泰山五雄见过各位。”不多时,五匹骏马奔来,当先一个乘客大声说道。
吴长风认识泰山五雄中的老三单季山,不由地叫道:“单兄,你们来啦。”
单季山道:“不但我们来了,我爹爹也来了。”
吴长风的脸色登时变了,铁面判官单正一向铁面无私,他如今犯了错,听到单正要到来,心中自然不免打鼓。
果不其然,一匹快马奔来,马上一人蚕茧丝袍,正是在江湖上久享盛名的铁面判官单正。
斜刺里又有一匹马穿来,马上没有乘客,耳中却听到有人叫道:“小娟。”
谭婆的脸上,竟然露出扭怩的神情,上前去拍打起来:“哎呀,师兄,你居然还是这样爱闹。”
马腹下面突然钻出一个孩童的身子,等落到地面,就变成一个满面愁容的汉子,他大声地叫道:“小娟,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得你苦。”
谭婆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过去的那些荒唐事情,你都快点忘了吧,这样是对你好。”
那汉子道:“不。小娟,我对你的情意,永远都不会变,那怕再过几十年,依然如此。”
洪金知道这人就是赵钱孙了,见他用情如此之深,倒是不免为之感慨。
吵闹中,突然一顶轿子被抬了过来,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道:“感谢各位武林前辈,为了拙夫马大元被害之事,千里奔波,小女子这里先行谢过。”
声音听来异常地清脆,全无一丝地香火气,洪金听到了,偏偏觉得心中发寒,这女人的心计,实在是太阴沉太狠毒了。
第五十六章 悲惨往事
轿帘一掀,一个全身缟素的女人走了出来,貌如梨花映雪,行动处若弱柳扶风,神情楚楚可怜,纵然不如王语嫣美貌,另有一种风情。。
瞧着丐帮弟子眼中发光的样子,马夫人不由地脸上含笑,她蓦然间抬头,望见王语嫣等人,神情就是一变。
王语嫣四人的容貌,那一个都不在她之下,尤其是王语嫣,更是美艳绝伦,世间罕有。
马夫人纵然自负美貌,却也有自知之明,料知无论怎样比,都比不过王语嫣,不由地忌妒交加,心中一阵酸意。
徐长老一脸正气地道:“马夫人,你就将那件惊天的阴谋,讲给大家听。”
马夫人点了点头,从容地道:“大家都知道了,先夫马大元身遭不幸,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只剩下我未亡人艰难度日。”
丐帮子弟望着马夫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同情,有感念到马大元的,眼睛都不免润湿了。
马夫人续道:“我那日整理先夫遗物,见到一张书笺,拆开了一瞧,不免大吃一惊,这竟是先夫的遗言。”
“马副帮主居然有遗言留下,这可真是太好了。”
“马夫人,请问到底是不是慕容家下的毒手,如果属实,就要将姑苏慕容夷为平地。”
……
丐帮弟子们纷纷地叫嚷起来,这对于马大元的悬案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待丐帮弟子们的情绪平静下来,马夫人才续道:“大元遗言说,他留下一封密函,如果寿终正寝,这封密函就立刻烧掉,如有违背,就如毁坏他的遗体。可是他若惨遭横死,就要将这封密函,立刻交给丐帮的各位长老。”
马夫人道:“丐帮是大宋的基石,丐帮若毁,大宋的百姓就会遭受涂炭,有鉴于此,我立刻就拿了那封密函,前去求见乔帮主。天幸,乔帮主其时已到信阳,这才没能瞧到那封密函。”
乔峰越来越是震惊,隐隐约约中,马夫人将矛头完全指向了他。
徐长老道:“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老朽替你说吧,老朽接到这封密函,感觉到异常的震惊,这才知道汪帮主在临终前,留下了遗言。单正兄弟,当时你在场,足以证明此事。”
单正点了点头:“江湖上都信得过在下平生不会撒谎,这才会送了一个铁面判官的雅号,当时情形确实如此。”
徐长老掏出一封密函,高高地举了起来,大声地道:“这就是汪帮主亲手写下的密函,他的字迹,我认得最清楚,没人可以假冒。”
众乞丐面面相觑,心中都涌出来了无限的好奇,这封密函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会让徐长老如此动容。
徐长老道:“我唯恐会影响到一位大英雄的前途,影响到本帮的清誉,所以一直在搜寻证据,如今证据齐全,该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乔峰越听越是动容,身子都微微地颤抖起来,他知道一切都是针对他,可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会一下子对他如此无情陷害。
洪金走到乔峰身边,握住了他的手,真挚地道:“大哥,无论出现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乔峰点了点头,心中好生感激,唯有在危难之中,才能见证出兄弟的真心。
徐长老缓缓地道:“在念出这封书信之前,还是请这位亲历者赵钱孙,说一下当年的往事。”
赵钱孙一直在痴痴地望着谭婆,对于徐长老说的什么话,他压根儿都没听清楚。
谭婆嗔道:“师兄,徐长老要你说一说当年的事情。”
赵钱孙这次立刻听到了,他一脸神往地道:“当年我们一起在林间练剑,你梳着两个小辫,极为的活泼可爱,阳光照在你的身上……”
谭公听到这里,不由地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大为吃醋。
谭婆扭捏着说道:“哎呀,师兄,不是让你说这个,是让你说接到那封书信以后……”
赵钱孙痴痴地道:“四十年前同窗共砚,宛然如在眼前,临风追思,想兄两鬓虽霜,笑貌当如往日也……”
谭婆道:“错了,错了,是让你说雁门关外的事情。”
“雁门关外……雁门关外……”赵钱孙脸色陡然间变了,谁都看到他眼中的恐怖,居然撒腿就跑了出去。
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临风追思,想兄两鬓已霜,笑貌风采大不如往日兮。”
声音与赵钱孙居然一模一样,可是谁都知道,他不可能会这么讽刺自己。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却见是一个明艳照人的少女,穿了一身红衣,可是阿朱。
“臭丫头,你敢嘲笑我们?”谭婆嗖地一个翻身,就到了阿朱面前,顺手就打了她一记耳光。
阿朱的功夫不差,她极力地闪避,到底还是没躲开,脸上登时肿涨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一闪,原来是谭公接踵而至,顺手将药膏抹在了阿朱的脸上,临了还塞给她一个白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