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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摔在地上,哼哼嗤嗤再爬不起来。
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缓缓行到银铃身前。
银铃皱了皱眉头,有点关心的望着地上的西比克,又望着我,道:“…你…你没必要打他的…”
“…怎么…。你心痛了…”我冷笑。
见我狠毒的样子,银铃叹了口气,美目中泪光如雾。
我伸出手去,已抚上她白透的秀脸,手指接触她肌肤的那刹那,她浑身紧张得一颤,却没有拒绝。
手缓缓而抚下她的脸,突然用力,掐住了她白玉般的脖子,我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要杀死我哥哥…”
银铃登时喘不过气,被我冷笑着提起来。
“莫拉…你住手…”苍雷咆哮着扑过来,我一脚踢出,他翻了个根斗。
我狞笑着掐着银铃,手爪不断收紧…
银铃被我捏在手中,象绵羊挣扎…
心中快意,我正自发狂,突然手臂被旁边跃来一个倩影扯住,那是个精灵少女,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喊道:“公子…公子…你不要这样…”
她是秋雨。
我微微一愣,手掌一松,银铃跌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秋雨哭泣着扶助着精灵郡主。
精灵郡主好久才缓过气来,她只是呆呆望着我,落泪道:“…莫拉…你…你哥哥是我害死的…你…你要是恨…就杀了我吧…”
我早心痛到了喉管,恨入了骨髓,于是手中长剑举起…
哪知花容带雨的秋雨挡在面前,又是哭又讲,言道那日二哥斯纷与苍雷交手,苍雷眼见就要死在二哥手上,银铃迫不得已出手,结果才误伤了二哥性命…
是误伤吗,但是…即使如此…哥哥还是死在她手上…
我恨…
“闪开…”我一把将秋雨推开,长剑指在银铃颈子上。
晶莹的泪水滑下她白玉般的脸颊,此时她淡红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竟是浓浓的温情。“…是我对你不起…你杀了我吧…”她淡淡道。
杀了她?就这样杀了她?
不行,我不能这样放过她,杀了她,我会从此每天想她,我会恨她,我还会爱她…呵呵…这个贱人如意算盘到不错…
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要折磨她…折磨她…
我也要她恨我…要她恨我…
冷冷笑着,我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刚从地上爬起的苍雷身上,心中恶意翻涌,已有计较。
“呵呵呵…你杀我的哥哥…我就杀回给你…呵呵呵呵呵…”我淫笑着,缓缓走到苍雷面前,长剑指到苍雷胸口。
果然,恬静待死的银铃紧张了,她蹙眉急道:“不…不要…莫拉…你…不要杀我哥哥…”
“哈哈哈哈…贱人,等着为你哥哥收尸吧…”我狞笑着,长剑就要刺入苍雷胸口。
“不…不要…”美目中泪光晶莹,银铃咬着嘴唇,猛然间纤手支起长弓,玉指搭上羽箭,直直瞄准了我。
“哦…你想射杀我吗…”我冷笑着,打个手势,示意就要对银铃攻击的皇家骑兵不要行动,道:“好啊,你放箭吧…就像射死我哥哥那样…。”说着长剑缓缓刺入,泛出血花 “不…不要逼我…”银铃泪如雨下。
“哈哈哈哈哈…”我长剑戳出,就要取苍雷性命。
“莫拉…”银铃娇呼着出手了,就在这一瞬间,“不要…小姐…”一旁的秋雨扯动了银铃手臂。
银铃拿捏很准,本待射我手中长剑,可转瞬间被秋雨扯动,失去准心之下,羽箭直飞出来…
明亮的箭矢,斜斜的向我飞过来,在我的瞳孔中,箭矢的映像越来越大。
“噗噗”破肉声响…
“…啊…”猛然间,右眼直至颅内一阵彻骨的剧痛,毫无防范的我,登时仰天翻倒。
好痛啊,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竟然瞄准了我的眼睛…
我…我以后只有一只眼睛了…
剧痛,延伸到自己心底,此刻我只剩一只眼睛,能看见事物了…
转瞬间,苍雷呆了,而拉扯着的秋雨和银铃也呆了…
当我再蹒跚着站起的时候,一手拔出了自己颅内的箭矢,竟带出自己的一个瞳仁来。
温热的腥苦液体从空空的眼皮下泉涌而出,湿润了我的脸,流入我的脖颈,流到我的胸口…
剧痛,令我半个身子麻痹了…
然而我的心,更痛…
红木长弓噔噔的落在地上,银铃与秋雨呆了…
“莫拉…公子…你…你…”秋雨登时哭了起来,想要过来搀扶站立不稳的我。
是怒,是恨,我实不知此时自己的感受,狂笑之中,一掌就将秋雨推翻在地…
几名亲兵呼喊连连,手持枪剑就要上去对银铃动手,却被我喝住道:“…住手…不准伤她…哈哈…哈哈哈哈…”
精灵郡主呆立当场,痴痴的看着我,她似乎已失去了灵魂,脸上白得再无一丝血色,她紧皱的细细柳眉,凄苦自怨的眼睛,痛苦内疚的粉靥,伤宛欲绝的神情,似乎对她而言射我这一箭,却比射入她体内好要痛苦百倍……
我狠狠的咬住自己的牙齿,将手中箭矢抛到地上,:“银铃…好…好…你走吧…带你的哥哥走,我…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说着又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她背叛了我,又杀了我哥哥,还射瞎我的右眼,呵呵…呵呵…我还要放她走…岂非好笑得很…
我疯了么…
“…你…你很痛么…小莫拉…姐姐射伤了你…很…很是实在过意不去…”银铃痴痴的说着,语声哽咽间竟笑了起来,她傻傻的样子,似乎已神智不清一般…
神情似已痛苦欲绝,面容仿佛柔肠寸碎,她的美目几欲滴出血来,却又轻轻笑道:“姐姐…姐姐这种坏女人…总是…总是害你不浅…还不如死了的好…”说着缓缓凄然而笑,转过身子向外行出。
现场人似被她凄美的神情慑住,重重围住的皇家骑兵让开条道,任由她愣愣的行着,行到那路侧陡峭的悬崖上。
“银铃…你…不要…”苍雷这才清醒过来,大喊着。
我愣在原地,看着银铃娇弱的背影缓缓行开,呆了。
女人停在崖边,终于缓缓回过头来,她那泪痕未干的脸上竟微带笑意,而那双湖水般清澈的淡红色眼睛直直望向我,内中尽是轻松自在,尽是温柔依恋…
她缓缓眨了下眼睛,嘴角对我轻挑一笑,随即转身跳出,她那苗条的身影瞬时象只轻灵的燕子般,跃下崖去…
“小姐…你…你…”秋雨泪流满面,奔过去想要救助,可是已然不及。
“不…”苍雷大呼了起来。
我仍在发呆,仿佛面前发生的,是梦一般。
她…她跳下去了?这…是真的么…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她就这么死了?
我不禁好笑,捂着自己满是鲜血的脸急奔到崖边…
悬崖垂直数十丈,陡峭无比,崖下那滩急如同万马奔腾的水流宣泄,哪里见得到她的踪影…
“银铃…银铃…”我缓缓伏下,在崖边嘶喊,可是哪里又有回音。
她…她真的死了么…
不是开玩笑的吧…我…我不能让她死…
我…我不能让她死…
我咬着嘴唇,心如刀绞,独目中眼泪流出,脸上血泪交融…
“…银铃姐姐…你…你…怎能就这么死了…怎么能…”
第五节 城破
心中伤楚,再无心与精灵族为难,将苍雷孤峰放去,撤出萨克尔森林的驻军。
其时与苍雷分别,见他眼中露出复杂神色,有哀伤,有失意,也有感慨。
秋雨并未随着苍雷离去,她只静静跟在我身后,时时偷看我独眼的脸,偷偷落泪…
精灵大军既败,福勒尔联军已然大势尽去。
我新失右目,行动视物都是困难,其时老威廉战死,银铃落崖,我心情更低糜不已,其时秋雨伺候我身旁,处处受人冷眼欺负也自忍住,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银铃死后,我对精灵族满腔愤恨之情化为乌有,其时看见秋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儿,便想将她搂入怀里说些温情话儿,可颓丧间,却终于未能行动。
这日傍晚巴斯滕与史昂商议,言道此时暗黑骑士团数万大军窥视在旁,而新近探子带回的信息也道,西尔菲斯率领五万犀角兽骑士秘密侵入拉萨姆斯公国、行踪鬼祟,而此时,我军围困提撒斯城近月,伤亡甚重,粮草短缺,胜利攻城,已刻不容缓。
于是采用收买人心之计,派轻骑兵四处绕城而行、摇旗呐喊,言道但凡叛军兵士,只要倒戈降服者,一律既往不咎。又招来小矮人阿图鲁与物理学家牛顿,令他们改造随军的投石机械,力求加大杀伤力,轰坏城墙。
阿图鲁精通制造工艺,牛顿精通力学原理,投石机在二人合作之下,威力增长数倍。
其时围城月余,一些拉萨姆斯小贵族纷纷归附,粮草支援不成问题。
克伦皇历217年8月10日,一切准备妥当,攻城战再次开始。
其时我与巴斯滕亲自并肩作战多日,两人甚是默契,几名拉萨姆斯老将对巴斯滕也是熟悉,其时我和他父子虽然未能相认,之间,却只隔了张纸。
这日让牛顿调整位置角度,用阿图鲁改良加强的投石机一阵子猛砸,原本坚固的城墙上立时缺陷颓痕,烟灰石屑腾起,直砸得半晌,城上坚石箭塔纷倒,厚厚的砖墙,竟一片片塌下…
利用皇家骑士团的精锐长弓,压制敌军城头火力。由托普带领的皇家步兵纵队,轻装持盾,架起云梯纷纷往城上攀去。
提撒斯城虽是拉萨姆斯公国首都,城墙坚厚,可在投石机与箭阵的支援下,攻城战顺利多多,守城军士不断投降溃退。
由牛顿训练的数十名勇士祭起魔法阵,接连几个大型的“物理爆破”使出,提撒斯城坚固的大门登时破开。
“是时候了,莫拉殿下!(注意称谓的转变)”浑身金甲的卡奥策马身前。
我带伤上阵,身着修补过的精灵王铠甲,举起帕米纽卡之剑,喝道:“勇士们,为了皇家骑士团的荣誉,冲锋吧…”
在两名打着蓝色皇骑士大旗的打旗官陪同下,卡奥率领皇家重骑编队,潮水般涌入提撒斯城内,杀入城中的,这是一股黄金之潮流啊,此时迎面而来的福勒尔叛军,竟是那么不堪一击,授首的授首,投降的投降。
城内到处混乱一片,更有不少人高声呼喊道:“皇家骑士团来了,拉萨姆斯家的继承人、莫拉。拉萨姆斯大公来了…叛军中放弃反抗者,既往不咎!”
“放下武器吧,向莫拉大人投诚吧!”…类似呼声此起彼伏,这又是史昂的妙计了。
我军士气高涨,而福勒尔军却是闻风丧胆,降者甚众。
数千名白毛狮鹫,在浑身黑袍的吉赛特指挥下,直往城门口堵塞。狮鹫身高两米多,体重百多公斤,集结成群下与骑兵们近身厮斗,大大减弱了我军骑兵的突击之势。
高高的青石城门处,黄金的铁骑之流涌入进去,却被大片大片的白毛狮鹫堵死城门,鹫鸣人吼,乱成一片。
下令捷达带领短弓手从后方支援而上,一阵阵箭雨射出,堵在皇家骑兵之前的狮鹫部队登时成片倒地,皇家骑兵士气高涨,终于冲入内城…
吉赛特策马想逃,却被一名皇家骑兵用枪杆砸下马去,生擒活捉。
继续杀入城中心,拉萨姆斯公爵府邸门前,卫兵如鸟兽散,由几名死党簇拥着的福勒尔叔叔手持圣剑格拉姆,以姑姑帕特拉一家三口为人质,困守府中。
四周喊杀震天,提撒斯城已然攻陷。
数千铁骑将公爵府团团围住,我自带一拨精兵冲入府门。
大堂中,迎面便看见福勒尔叔叔死灰般的脸。
下马近前,单目看了看缚在他身前的姑姑一家,我叹声道:“福勒尔叔叔…”
“不要叫我叔叔…”福勒尔叔叔咆哮着,他天生张了个苦脸,面部肌肉几乎便不能活动,实是个怪胎,更不可想象的是,据说他的身体极度畸形,无法生育。
“莫拉…你…你的脸…”姑姑惊望着带眼罩的我。
“莫拉哥哥,你…你…”米蒂妮也自惊呆了。
对着姑姑表妹苦笑了笑,又对福勒尔言道:“叔叔…我们同是拉萨姆斯家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福勒尔叔叔暴笑大叫道:“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怎会知道我一生的遗憾…从小便不被家人看重,我在你爸爸西蒙面前,只是一个小丑罢了…嘿嘿嘿…”
“福勒尔叔叔,无伦怎样…你…你先放了帕特拉姑姑一家…”我柔声道:“我…我们总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好商量的…”说着缓缓向他行去。
“…你不要过来…”福勒尔“苦着脸”一剑指上姑丈的咽喉,喝道。
我只得站住。
“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