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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洞口,我紧握着杀神剑催发出凄历的杀气,借此壮胆。结果发现了一个令我喜出望外的现象。
并不讳言自己很害怕,但至少我不至于害怕得发抖。魔兽们比我更害怕!
向前猛踏一步,结果那些魔兽纷纷支持不住,匍匐在地。
为了安全起见,我忍不住问已经被我确定为疯掉了的兰仆。“怎么回事?”
“杀神剑的前任主人是魔王,主人得到这柄剑的时候,兽人总巫师不是告诉过你吗?前任魔王在这柄剑中留下的气息虽然不足以令魔族和高智商魔兽畏惧,不过对于眼前这些魔兽,已经完全足够了。”
我惊喜交加。“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魔兽不会再攻击我了?!”
此时娜弗丽极具个性的,类似猫咪叫声的龙啸在我身后响起。兰仆翻译道:“娜弗丽说,与其说魔兽畏惧你,还不如说它们畏惧于你手中的杀神剑。”
这时候我的心情很好,所以不计较娜弗丽跟着我跑出了山洞,也不计较那句话里面有贬低我的意思。
忍不住幻想:如果能够令这些魔兽全部臣服于我,那么率领着全魔界的魔兽与英格兰尼交战,指到哪里,就打到哪里。那可真是爽呆了。
“兰仆,我能够把魔界的魔兽都抓到布雷西亚去吗?”
娜弗丽不甘寂寞的叫声再次响起。兰仆说:“娜弗丽刚才说:‘白痴!别说令数量众多的魔兽臣服本身就不可能,就算它们全都臣服,也不可能容易地进入人间。要是它们能够轻易出入魔界和人间,那人间岂不是早就大乱了?’”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兰仆,以后娜弗丽说的话你选择性地翻译一下。骂我的话就不要翻译了。”
真倒霉,只是一时太高兴了所以没有想得很细致嘛。被娜弗丽骂还不能和它计较——和这个小路痴计较,我不真成白痴了?
兰仆又耸耸肩。“普通人与魔兽建立主从关系,通常只能是一对一。每个人每天都可以产生一种特殊的物质。为了便于主人理解,我便称这种物质为爱心吧。不同的人能够产生的爱心值不同,有的人产生的爱心值甚至不足以令一只冰狼驯服,有的人却可以令猞猁驯服,而有些超级魔兽使甚至可以同时指挥几个魔兽。”
“每与一只魔兽建立主从关系,都需要分配一定的爱心值给那只魔兽。越是强横的生物,就往往需要分配越多的爱心值。如果超级魔兽使拥有的魔兽数量过多,魔兽分配到的爱心值不够,那么它们可能逃跑,甚至暴起伤害主人。至于猞猁那种几乎不可能叛逃或伤害主人的魔兽,如果分配到的爱心值少了,则会杀死主人其它的魔兽。”
“所以说,除了几乎可以产生无限爱心值的魔王、神王,想要令所有的魔兽臣服是不可能的。”
真可惜,本来我还打算借助杀神剑狐假虎威一把,把这些魔兽都驯服呢。我无限惆怅地看着眼前匍匐了一地的魔兽,这么多强悍的生物,太浪费了。“兰仆,以我的能力,可以令多少魔兽臣服呢?”
“假如说一只猞猁需要三点爱心值,那么一只冰狼通常需要一点爱心值。而一只猞猁可以毫不费力地杀死一百只冰狼。主人,你确定想要收服面前的这些魔兽吗?它们的能力虽然不错,但除了那只母火焰狮子,都不算高级魔兽。其实你不必收服这些魔兽,我可以帮你挑一些抓回去交给皮耶德,他会很高兴的。”
说完,兰仆对我发射脑电波,将一份名单传给我。皮耶德烹调亚龙是一绝,可能那些魔兽的味道也不错吧。我想了想,按兰仆给我的名单用杀神剑指魔兽。“你,你,还有你……你们都跟我着走。”
被我点名的魔兽恐惧极了,而那些没被我点名的魔兽则松了一大口气。现在任务完成,我得回去了。说实话,留在魔界多少有些提心吊胆。万一碰上魔族可不是说笑的。
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我率领着一支由三十多只魔兽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向那个空间裂缝处走去。
到了预期地点,兰仆以同样的方式制造出虫洞。驱赶着魔兽纷纷进入虫洞后,我们也踏进入这个奇怪空间通道。
第二次穿过虫洞,感觉上习惯多了。穿出虫洞后,我立即清醒过来。
回到人间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为什么以前就没有这种感觉呢?布雷西亚十月份的太阳其实还是挺猛烈的。不过一来山区的十月早就进入了秋季,二来,刚从魔界那种鬼地方回来,即使晒着三伏天的烈日也会让我感觉非常舒服。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张开双臂,享受温暖的阳光、和熙的秋风。
美妙的诗情画意境界,被一记突然袭击给破坏了。娜弗丽跳进我的怀里,叽哩咕哝叫了些什么后,便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兰仆开始即时翻译:“娜弗丽说:‘小娜娜累了,要睡觉了。’”
对于这个大煞风景的小家伙,我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把这个昏昏欲睡的小家伙从怀里扔出去又太残忍。我只好找兰仆出气,质疑他的翻译水平。
兰仆笑着解释:“最好的翻译,自然得翻译出原汁原味。娜弗丽正对你撒娇呢,所以它的自称应该翻译成小娜娜。”
不行,我以后得学习古龙语。不然被兰仆胡乱翻译,害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娜弗丽躺在我怀里,而它的怀里还躺着那只所谓的火焰狮子王。小东西在娜弗丽的肚皮上蹒跚着爬行,呜呜地叫唤着。我凑近了看它的脸,它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将手放在它面前逗弄,结果它便用爪子捧着我的手指用力地吮吸。由此,我得出了两个结论:一、火焰狮子果然是很强横的生物;二、小东西绝对配得上火焰狮子王的称号,尽管它还没有长牙;三、小东西饿坏了……
惨叫声在大峡谷中回荡:遭受意外攻击的我,很没面子地发出了惨叫。
“啊!……”
“好疼!小家伙放手……不是,快松口!……”
第四部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驳回娜弗丽的请求、抗议以及上诉,将小火焰狮子王交给它母亲照顾。那些魔兽中,有的会飞行术,有的不会;有的速度很快,有的速度却只是一般。我可没兴趣陪着那群实力不高(相对于阿呆、白雪而言),模样又不可爱的魔兽一起走。所以拜托兰仆制造了一个相当大的透明球体包围了我们。圆球里又一次出现了绚丽多彩的景象,等那些景象消失后,我们已经出现在公爵府的后花园里了。
后花园一个年老的花匠被这群不请自来的客人吓坏了。他发出一声凄历的尖叫声,拔腿飞奔,那样的速度让我吃惊。我望着那个老花匠消失的方面问兰仆:“他不是公爵府里的花匠老约克吗?”
“没错,那个人确实是老约克。”
“老约克已经八十多岁了,平时连走路都一颤一颤的。可是,刚才他怎么跑得那么快?”
“人在特别紧急的情况下,可以分泌出肾上腺激素。肌肉正常情况下只能发挥20%到30%的作用,可是在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下,肌肉可以发挥80%到90%的作用。狗急跳墙,就是肾上腺激素的发挥作用的表现之一。”
我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屋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兵变了吗,怎么公爵府内这么乱哄哄的?示意兰仆去将那些魔兽安置好。我抱起娜弗丽,打开后门。穿过一段弯曲的走廊后,打开进入大厅的侧门,结果眼前的情景令我大吃一惊。希茜和马迪尔站在大厅的中间,还有一些人围在旁边。安丽丝眼尖,她发现了我和娜弗丽。
安丽丝娇嗔着批评我。“兰特,你把娜弗丽藏哪里去了,现在才把它找回来?”
娜弗丽看到我挨批评,不知道为什么非常高兴,它在我怀里得意地扭动着,对安丽丝哼哼唧唧地说了些什么。兰仆不在身边,我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说的。安丽丝听得懂古龙语,从她的表情看,娜弗丽肯定没说什么好话。这下糟糕了,能够为我作证的兰仆又不在身边,我可真是有苦说不出。
“兰特,你居然做出这种事?!”
我做什么事了?这个顽皮的家伙到底信口开河说了些什么?
安丽丝咬着下唇走到我面前,显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娜弗丽说你把它打昏了藏在一个黑暗的山洞里,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呢?”
除了嗔目结舌,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这时候,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凯森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猜,趁酒醉后打黑了他的眼圈,凯森一直耿耿于怀。
冤枉!布雷西亚兰特公爵执政以来第一冤案啊!我怎么这么不幸呢?
正在自怨自艾,突然听到安丽丝极为细微的声音。“兰特,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让希茜来找马迪尔?现在那个姑娘情绪很不稳定,她说要为兰妮报仇,要杀了马迪尔。你快想个办法。”
原来是这样,我安心多了。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发生?现在,我该怎么做?先试试尝试一下釜底抽薪能否成功吧。
“马迪尔,我找你有事。你跟我来一趟。”
“主公,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你先等一等吧。”唯一的一次,马迪尔直接回绝了我的要求。他转过头对着希茜说:“你有什么话,接着说完吧。”
希茜的表情极为冰冷。“我姐姐,是为救你而死去的,所以你欠我姐姐一条命。”
马迪尔象一座石像,盯着希茜,一动不动。半响,他颤抖着回答:“是的,我欠兰妮一条命。”
“那么,现在你应该还我姐姐一条命了。”说罢,希茜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匕首,向马迪尔的胸膛插去。
原来以为凭马迪尔的身手绝对不会被希茜这个纤纤弱女所伤,没想到马迪尔却坦然望着与兰妮极为相似的女子一动不动,似乎准备接受死亡。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握住杀神剑,发出终极圣斗气。“叮”的一声,匕首断为两截,希茜的手中,只剩下匕首柄。她紧握着匕首柄,一边用它刺着马迪尔,一边失声痛哭。
兰妮的性格非常温顺,可是希茜的个性为什么这么激烈呢?好在可以使用出终极圣斗气。不说别的,终极圣斗气是透明的,没有高明的眼力看不出我动了手脚。
我干笑两声,夸张地说道:“天意!希茜,你瞧匕首自动断为两截,完全是天意啊。害你姐姐丧命的并非马迪尔,而是英格兰尼人。你不要这样好吗?”
希茜扑在马迪尔怀中,仍旧不停地用没有尖刃的匕首柄刺着他,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止。马迪尔无奈地轻抚希茜瘦弱的肩部,低语道:“我对不起你姐姐。其实真正应该死去的是我,兰妮,她太傻了!”
马迪尔抬头看着我。“主公,兰妮死后,我将悲痛压抑在内心中。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是每当夜里突然惊醒,我的心中却总是一阵绞痛。现在,如果被希茜杀死,实在是一种解脱。我想,这就是天意!”
兰妮死后,我对马迪尔总有一种潜意识的回避心态。有时候,马迪尔似乎憋不住了想要找我聊天,可是内心有鬼的我却总是吱吱唔唔借口回避了。我害怕知道马迪尔在想些什么,因为我太熟悉他:马迪尔必然很伤心,必然想报仇。可是能够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我实在无能为力。
没想到,马迪尔被伤得那么深——甚至想到了解脱!真是造化弄人……但愿马迪尔此时激烈的情绪波动只是因为看见了魂牵梦绕的“兰妮”,感情的堤防突然崩溃。一时的激动还好说,如果是从骨子里产生的感情冲动,那可真让人头疼了。
好半天,我才挤出一句话。“马迪尔,你是个骑士,骑士是不能自杀的……”
“是的,骑士是不能自杀的。”马迪尔惨然一笑。这样的笑容,令观者为之动容。“所以,我一直活到了现在。”
“主公,你瞧,希茜和兰妮长得多象啊。”马迪尔神情恍惚地捋着希茜的头发。“这红得象火似的头发,那纯净得象蓝宝石一样的眼睛,还有那鼻子,脸旦……”
“她们不象!”我说道。“兰妮深爱着你,宁愿为你去死;希茜不爱你,希望你去死。”
在拟音术的帮助下,向来沉着冷静的马迪尔似乎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我,回答说:“主公,那是你不了解兰妮。在兰妮温柔的外表,其实只是一种伪装。她和希茜一样,都是爱憎分明的人。说到敢爱敢恨,我颇不如她。”
马迪尔呜咽着:“离开科洛斯收拾东西的时候,兰妮以死相逼,那时她便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了;在沙丝那亚,以阿拉卡的口才,仍旧没能说服她留下;在那个令人心碎的晚上……”
最终,马迪尔呜咽着说不下去了。他痴痴地望着希茜,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兰妮,你终于回来了。你是来带我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