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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埋伏最多的铁壁石室,请义父母站于对直孩儿的室内正中地方,也就是孩儿现在的立足地方,众人间隔两步,稳立莫动,孩儿去开启钢门。”
说着,玉面煞神再次迈步,走到钢门近前而停。
天山双残和汪广浚,果然停于两道门户的正中地方,互离两步,对直玉面煞神,静待玉面煞神开启那道纯钢所铸的门户。
玉面煞神这时并未回顾,却郑重的说道:
“请松弛全身真力,象是踏在薄冰之上一样,因钢门开启之后,非但各种埋伏一齐暴发,此室地石并将下陷,仅剩我们立足的尺宽长石,但难载重,汪广浚,你准备好了没有?”
玉面煞神不问天山双残,这表示是给双残保留了自尊,双残越发欣慰,汪广浚适时说道:“主人和我都准备好了。”
玉面煞神随声出学,猛的震在钢门之上,钢门并未腾升或下降露出门户,却见天山双残和江广浚所立地方的前后左右,由地下突地斜射出千百条火蛾,在双残头上三尺地方,交织成了一面毫无交隙的火网,而双残及汪广浚因为稳立不动,恰无伤碍,双残再次凛惧并钦服当初设置这座铁心地庄的古铜玉,双残不管功力多高,水尚可以浮游挣扎,火却无法解脱危厄,设非玉面然神已得虚实,单论这层层埋伏就已难平安渡过。
天山双残正自忖念的时候,心灵突生警兆,尚未来得及施展功力应变,整个的石室突然裂开,天山双残与汪广浚,随着直坠入黝暗不见五指的地洞之中,头上传来玉面煞神的桀桀狂笑之声!
天山双残此时已知落入义子叛徒玉面煞神的阴谋陷井之中,上面的活动钢板已然重阖,下面尚且不知有多高多险,此时怒恨无用,双残立即集聚全身功力,使下坠的身躯缓慢了许多。
玉面煞神不待怪婆把话说完,阴笑一声,道:
“你们从我离开铁城,就在暗中监视,况早已料到神灯、宝铲必到我手,又怎肯将地图放置铁城之内,目下我无仇尔夫妇之心,但别惹我发火,速自献上!”
怪婆笑道:“你先说说另外两件事情又是什么。”
玉面煞神声调一变,慨然说道:
“授艺之情,我不会忘记,当我取到‘断魂血箭”之后,预料在三年之内,可将神功练成,然后传授给你们,这是一件事情。另外一件事是,掳我五年之耻也难忘怀,请你们在这铁牢之中住上五年。”
怪婆和怪人耳语片刻之后,怪婆说道:
“好吧!只要你言而有信,我夫妇目下也别无所求了,地图为了小心谨慎,确实存在铁城丹室的一座三足铜鼎之中……”
玉面煞神厉声接口道:
“设若我徒劳往返,尔夫妇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怪婆也沉声喝道:
“我夫妇身在牢笼,护命胜于其他,信否只好任由你啦。”
玉面煞神嘿嘿冷笑几声,砰!砰!砰!由上面扔下了三个包裹,随即扣死方窗而去。
双残在暗中检视包裹中物,一大包干粮,一包肉脯,一个水袋,约计可供十日食用,怪人此时恨声骂了一句“小畜生”,怪婆立即阻拦怪人再说下去,诚恐玉面煞神潜隐窥听,其实,玉面煞
神此时已然离开了地庄,向朱陀峰而去。
朱陀峰中,治金名家杨天仁所留下来的那座石室之内,玉面煞神和驼奴在低声相谈,小老虎在院中聚精会神的习练着一套拳法。
这时只听到驼奴说道:
“主人对小老虎怎样安置?”
“玉面煞神只笑了一笑,没有答话,驼奴却已经了然玉面煞冲已有准备,于是又说道:
“主人何时动身?”
玉面煞神道:
“后天中午,记住,你备好马匹。”
驼奴点头答应着,玉面煞神悄然闪出石屋,小老虎心无二用,竟未发觉,玉面煞神挥手示意驼奴,不必告诉小老虎自己已云,随即一闪无踪。
后天清晨,玉面煞神又到了石屋,小老虎这次却不练拳了,似乎生怕玉面煞神又悄然而去,那知玉面煞神却吩咐驼奴看守石屋,召唤小老虎随着自己到了屋外,玉面煞神并不开口,小老虎也不再多问,刹那走出数十丈外,玉面煞神突然回身止步,倏地点拿了小老虎的穴道,继之挟起小老虎,飞驰而去。
玉面煞神由朱陀峰小径下山,登上浮玉西峰,一路疾纵,直至“倒挂莲花峰”的瀑布一旁方始停下,由身畔取出一张极薄的羊皮,遮住自己和小老虎的头脸,然后四下盼顾刹那,随即飞身冲进瀑布之中,一闪而逝。
原来在这千尺瀑布中的某一地方,内有一处天然洞穴,后经前辈奇客修凿为三间石室,静习功力,这位前辈,就是玉面煞神穆存礼乃父的祖师,因之玉面煞神在幼时听乃父说过之后就记在心中。
如今,三间石室之中,玉面煞神已替小老虎准备妥当了一切物品,有足够吃用三个月的柴米和肉脯,有小炉锅碗等等,此时玉面煞神将小老虎拍醒,不待小老虎询问,已指点一切说道:
“小老虎,外面你去不得,下临无底深涧,左边室内,有安息之处,被褥皆全,右边室内,是你习练功力的地方,我留了一册图书,照着图书上面练,食物皆全,我和驼奴有要事待办,不能带你同去,此处非但安全,据说还藏着有前辈高人所遗留的奇物,看你的缘份如何,也许会有所得,我事了就来,记住,跨出正中石室一步,就是死路!”
说着话锋一顿,将腰间所系“屠龙神剑”取下又道:
“此剑可断金石,名为屠龙,留下给你壮胆并防万一。左右室中的石床下面,有只木箱,不得开启,谨记莫忘!”
小老虎眼中随着泪水,才待开口,玉面煞神却已闪身冲破瀑布而去!
晌午过后,玉面煞神和驼奴,飞骑驰向通向岳麓山的大道,回返铁城。
铁城中,天山双残还留了两位门下看守,铁城是双残耗尽心力所建的秘密之地,却不料会垂手送于玉面煞神,进入铁城。玉面煞神和驼奴直奔丹室,当踏进丹室的刹那,玉面煞神突然转身,神色威凌而沉重的看了驼奴一眼,驼奴不知有何变化发生,面现愕然之色!
玉面煞神笑了一笑,这才转身走进丹室,驼奴自然不解玉面煞神这种突变行动的原因,更不知道自己适才几乎已经面临死神,原来玉面煞神早已决定在此时此地,处死驼奴,因为玉面煞神不容一切秘密被第二人所知晓!
终于使玉面煞神不下毒手的原故,却是玉面煞神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大事要驼奴去办,所以才一笑而罢!
玉面煞神首先横扫了丹室一眼,此室,在玉面煞神被掳迫而为双残义子的五年之中,从未蒙召进去过一次,驼奴自更休想,如今他俩却可任意出入了。
玉面煞神已经看到了那只小鼎,却并不去取,连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老主人夫妇这座丹室,想不到是如此豪华广大。”
驼奴在身后接话说道:
“老奴若非身随主人,此生恐怕永远难有来这丹室的机会。”
玉面煞神依然动也不动的说道:
“我想迟早老主人会召唤你的,何至于说到‘永远’二字?”
驼奴苦笑一声,道:
“老奴想来是永远不会的了。”
玉面煞神心头一惊,道:
“你这‘永远’二字由何而发?”
驼奴神色一变,玉面煞神霍地转身注目驼奴身上,驼奴神色凝重的思考了刹那之后,态度恭城的说道:
“老奴有几句话,也许主人听后会立即处死者奴,但老奴此心可对天日……”
玉面煞神不待驼奴话罢,说道:
“说吧,也许事情会出你意料之外。”
驼奴紧闭着嘴唇,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
“老主人夫妇,曾经再三严重告诫谕示,任何人不经许可,进入丹室之内,必杀不赦!”
“驼奴,说你要说的话,别绕圈子!”
“主人,老奴认为此次并非经老主人许可……”
“住口!驼奴你怎敢如此胡言!”
驼奴神色一正,似是心头涌起了无限勇气,说道:
“主人,设若真象主人在杨天仁石室之中对老奴所说,奉老主人令谕来取重要之物的话,老主人断然不会连老奴一面不见,老主人……不!双残夫妇心狠意毒,我本来是他们的老友,昔日君山‘无敌之宴’,有我一份!”
玉面煞神神色微变,驼奴却越说越激昂的道:
“那时天下谁不知道我‘青海一煞’楼青云的威名,只为我误人双残的渡舟,发觉了双残的奸诈和阴谋,他夫妇竟然以‘五通’之术,改我形貌,迫为奴仆,残我血脉,致使我不得不永远臣服并习练绝幽阴功,否则每月‘五通道血’的醋刑,就无法相抗而惨死,不论主人如何看法,我对双残夫妇却已恨之入骨,只惜功力难复,重穴被封,迫得强颜欢笑,个中痛苦,非身受者难以了解
玉面煞神却适时接口说道:
“驼奴莫忘昔日之事也有我在场!”
这当年误入双残渡舟而被迫改形貌为奴的青海一煞楼青云,此时泪如雨下,悲慨的说道:“楼青云忍辱苟活,所为就是今天……”
玉面煞神知难再瞒驼奴,挥手阻住驼奴话锋,道:
“其他不谈,只说你所身受的五通之术道血酷刑,除双残之外,他人恐怕难以解救。”
驼奴慨然说道:
“老奴已经绝幽阴功练至极峰,逆血之苦已能克服,设若主人再能恩赐未来以真力化消之道逆穴,老奴发誓一生追随,赴汤蹈火不辞。”
玉面煞神道:
“若以目下我的功力来说,每隔旬日代你化消一次,却需经年之久,并且难保无碍而复原。”
驼奴躬身道:“此乃老奴叩请之事,死而无憾!”
玉面煞神突然问道:
“你要不要知道双残此时的境遇?”
驼奴恭诚的答道:“老奴今后唯主人之命是听!”
玉面煞神沉思片刻,道:
“既是患难相结,赤诚相交,何必又分主仆……”
驼奴接话说道:
“主人请听下情,青海一煞已死,老奴甘愿以现在的面目出入江湖,再闯天下重创英名,况老奴自知身受五通之刑已伤真气,今世难望相比主人,人言宁为鸡头不做牛后,老奴想法却刚刚相反,若是身为天下第二高手,不如相随主人为天下第一驼奴,主人当知老奴心意何在,也可证明老奴是坦诚无欺。”
玉面煞神哈哈大笑起来,继之神色一正,道:
“若是主仆之分,驼奴,今后却要小心,误我令谕决不宽贷!”
驼奴立即接话说道:“甘受规戒。”
玉面煞神倏地手指三足之鼎说道:
“驼奴,鼎令藏有地图一卷,取它出来,但要小心双残暗设其中的阴毒埋伏!”
驼奴扬声答应“遵谕”!立即步向鼎前,丝毫不顾有否埋伏,右手贯力抓下,突然一声爆响,鼎内射出五彩烟霞,驼奴神色陡变,退自无及,全身立被烟雾包围卷绕,惨哼出声,颤抖不止,已中奇毒。
玉面煞神并不向前,反而倏忽闪出了丹室,适时奉令看守双残铁城的那俩个门下,耳闻爆声飞纵而至,目睹丹室开启,玉面煞神立于室外,驼奴却已昏死室内,已知不好,同时喝道:
“老主人立有严谕,丹室不论何人妄入则死,小主人竟乘老主人不在之时,与驼奴……”
玉面煞神剑眉一挑,已将功力提足,不待二人话罢,一声狞笑十指凌虚弹到,那两个自投而到的双残门下,不料玉面煞神骤然发难,功力本就相差远甚,况又毫无防备自难逃脱,两声惨号呼出,已双双尸横就地!
此时丹室之内烟霞已然消失,玉面煞神注目神驼,已然昏迷未醒。
玉面煞神已得双残神髓,却不解其他诡奇药物的使用方法,不知烟霞是何毒物,俯思片刻之后,猛地闭住气息,霍然甩出一拳,身形随即一闪而到驼奴身畔,左手抓起驼奴,右手拾起铜鼎,又一闪已纵出丹室,顺手将驼奴放置墙边,双手握住钢鼎细观察,鼎中并无地图,才待旋拔鼎足以查究竟,昏死的驼奴适时醒来呼了一声,玉面煞神立即近前俯身探问,驼奴弊目玉面煞神手持铜鼎,挣扎着说道:
“主人千万别动此鼎,立刻轻轻的放在地上,快!快!”
玉面煞神剑眉一皱,看出驼奴焦急之情毫无虚假,于是缓缓将铜鼎放置丈外地上,然后近前扶起驼奴,道:
“你怎么样?”
驼奴神色虽然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