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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三章 席间谈兵
仪式一结束,柳镜晓又请了前来传令的官兵一顿午餐,等用完午餐,便决定立即起程。
听闻到柳镜晓要走,几乎全营的官兵前来欢送,柳镜晓看到他们站在两边列队欢送,心中暗中得意。
柳镜晓原意是和郭俊卿双骑直走岭北回热河,但手下这些干部怎么也不肯答应,派了一个班前来护送,还有一辆马车。
柳镜晓揭开马车帐帘一看,正好望到完颜玉琢的秋水双目朝自己望来,心神一荡,不由低下头去,放下帐帘,转身上马,大叫一声:“起程!”
加上前来护送的一个骑兵班,护送的总人员多达五十,即使再不长眼的小贼,面对这么多凶悍的共和军人,也会绕路而行。
行了大约三四十里地,柳镜晓看天色渐渐阴沉起来,天空乌云密布,便下令就地驻营。
一行人中柳镜晓的军衔最高,自然也服从他的命令,就地找了个既防风又防雨的高地,大伙扎帐篷,生火,烧水,一阵忙乎。
柳镜晓则外围带那个班的士兵布置简易栅栏,虽然这时候遇敌机率不大,燕傲霜教导过柳镜晓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柳镜晓也对燕傲霜的这道指示奉若真理。
等他忙完的时候,正好也开饭了,李涛和副官长亲自做了一道柔然特产涮羊肉,叫柳镜晓过来一起享用。
今天刚到的副官长王烈坐在锅前,只见他身材魁梧,一脸大胡子,神色剽悍,军帽置于地上,风纪扣已然解开,露出胸前健壮的肌肉,配上虎臂熊腰,柳镜晓不由暗暗注意起这位少有接触的副官长。
王烈眼睛直盯锅里,等估计着火候差不多了,用筷子夹着羊肉片在锅内涮一下,然后将涮熟的羊肉片蘸着调味汁吃进肚子,连吃了几块羊肉,不由赞道:“好吃好吃!在司令部都淡出鸟来了,还是你这最痛快!”
在这草原上羊肉易搞,随处可见牧羊,花钱买上一只便是,心黑一点,手持步枪,带着几个弟兄去牧民家里“借”上几只也行,可涮羊肉的各种调料可不好搞,如芝麻酱、酱豆腐之类这草原岂能见到,柳镜晓也是很花一番功夫才弄到。
所以柳镜晓脸现得色,夹起一块羊肉,一边朝嘴里送一边说:“这哪能啊!王老哥在司令部吃香喝辣地,肯定比我这穷地方强多了!”
王烈苦笑一声,冲柳镜晓说道:“我这个副官长,名义是够可以了!可就是那么一回事,我倒想外放做个连长!到时还得请你老兄多多照应!”
定边军的指挥官王善诚不是第九师出身的干部,而是广东第四师出身的,辗转服务于奉军,在奉军中也属于杂牌,这次统率定边军还是自告奋勇接的苦差,据说还把他的积蓄全都拿来送礼才搞定。他也没有自己的班底,定边军的指挥只能依赖各个营长。
所以现在定边军基本由三批人组成,一批是象王烈、李涛这类行伍出身的干部,这些人颇有不得重用的感觉,出任各级主官的人很少,第二批是东北讲武堂出身的干部,第二营就是这批人的天下,在其它各营也颇有势力,只有柳镜晓的骑兵营是外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第三批人则是柳镜晓带到关外的八十多名朱雀军校学生,在定边军颇受重用,多任连排级干部。
当然定边军中人数最多的还是新征召的关内新兵,不过这些新兵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势力,基本上,连排长属于哪一派,他们就属于哪一派势力。
柳镜晓的这个小团体颇有势力,各营各连都吃得开。王烈如果要外放做主官,如果能得到柳镜晓这帮人的支持,事情也基本成了一半,所以王烈特意把话挑明向柳镜晓讲。
不过柳镜晓也好一阵纳闷,按道理副官长这个职务,级别应当比连长要高多了,和营长差不多。如果外放的话也应当是个有实权的营长,怎么也不可能是个连长。
可纳闷归纳闷,柳镜晓在嘴上还是客气客气:“王老哥,您要去哪个营?我也好叫校友多多照应。我一进定边军就听闻您的大名,当年您在漠北打得柔然人抱头鼠窜,我可是非常佩服啊!”
一听这话,王烈乐开怀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啊……那事情还念叨干什么啊……”
“可是凭您老的资历,到哪个营长都应当是营长,怎么可能要做个连长?”
王烈也瞧出柳镜晓的不解,他说道:“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司令部已经三个多月没发饷了,现在李参谋也想出来带带兵!”
柳镜晓没想到司令部的经济也困顿到如此境界,转头朝李涛道:“李大哥,这事当真?真要下营,就来骑兵营吧,虽然我走了,可说的话可还有几个人听!”
李涛也带着一肚埋怨道:“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我这个作战参谋能有什么混头!还不如趁现在年轻,出来搏一搏!”
王烈道:“也真不搞清啊……定边军的经费怎么会这么困难!”
柳镜晓应道:“是啊,按理说,象我们这种部队中央会有补助,东北九省又不穷,怎么可能困顿到这种情况!”
一拍脑袋,柳镜晓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司令部有人……?”
王烈直摇头道:“这不可能,司令部的经费都是我和师长亲自具领的,每个月只有一万元,怎么够用啊!”
王烈称定边军司令官王善诚为师长是有原因,共和创建以来,就一直以师作为战略单位,所谓的“军”只是临时指挥机构,一般下辖两到三师,在战时临时建立,战后又立即撤销。
虽然历史上曾有出现常设的军级单位,比方说共和十年间做为战略预备队存在的“拱卫军”,还有历史上屡设屡废的“禁卫军”,但存在时间都不长久,只有师级单位才是共和军的主干力量。
“军”级单位没有人事权和经理权,大多数时候也没有直属部队,只有一个司令部和下辖的各师旅单位,更要命的各师旅的经费也不同军发生结算关系。
一个精锐师的师长一年下来过手的经常费大约在一百四五十万元,战争期间可能更多,而军级单位的办公经费一年下来只有三四万元,所以“军”长并不是令人羡慕的职务
很多时间,军长一般都由下属的某个师长兼任,不过也由于是战时临时指挥机构,很多“军”可能今天有四个师,明天就被调走三个师,只剩下一个师,而最极端的情况就是这个只有一个加强团规模的定边军。
有史最大的“军”级单位是共和三十年间,南方各省进行“北伐”时所组织“粤桂湘滇闽大联军第一军”,该军辖有七个步兵师又五个混成旅,外配属了七个特种兵团,足足十三万之众。
不过这个“共和史上最大的军”遇上“共和史上最强的将军”木铁侠,一战下来,这个“最大的军”虽然没有立即灰飞烟没,但在木铁侠的三个师攻击下,这个军居然全线崩溃,一路向南方败逃,成就了木铁侠的一世威名。
所以定边军虽然有军的名义,但它的最高指挥官王善诚,他更喜欢部下称呼他为“师长”。
第二卷 第十四章 四大舰队
王烈又道:“所以还是你这个骑兵营本钱厚!”
柳镜晓答道:“不过其它几个营也不错!听说现在第三营的日子就不错,你说是不是,李参谋?“
李涛道:“是啊,他们营长很善于打理钱财,不过人比人气死人的,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没生在海军!”
王烈是个痛快的汉子,一听这话,直揺头道:“海军,你看看第五舰队!待遇能比咱们好上几分?”
往嘴里夹了几片羊肉,又喝了几杯酒,李涛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王大哥,这你就不懂了!你是没见过,富不过海军,我是去过了一次关内……”
他脸上显现出几分得意又几分失落的神态:“那一年,我跟着张步帅进关,顺带看一眼塘沽的海军,那够气派……据说人家一小兵一顿都能吃两条鱼。”
“那第五舰队的待遇怎么这么差?”
柳镜晓精通战史,这正在他的研究范围之内,而他依稀存着几分少年心性,便立即抢着答道:“第五舰队?这个舰队除了张步帅承认外,没人承认这个番号!”
王烈和李涛齐声道:“怎么可能?”
“关内各部从来奉军只有一个黑龙江江上警察队,从来不承认有什么第五舰队……”
王烈立即问道:“你说这个番号是张步帅私授的?”
“那当然了,天下也就是只有四大舰队。”
借着酒劲,王烈问道:“哪四大舰队?”
柳镜晓停下筷子,说道:“中央海军自然占了第一舰队的番号,不过……”
柳镜晓卖了个关子,借机往嘴里塞了片羊肉,王烈是个急性子,立即问道:“不过怎么了?”
“这个舰队无论实力还是待遇都是倒数第一,用的都是第二舰队淘汰下来的旧船,李大哥不说了人家一个小兵一顿都要吃两条鱼,可这待遇据说和南方那几个舰队差地天差远……论舰队规模,五个黑龙江江上警察队,勉强能抵一个第一舰队了,所以人家能承认才是怪事!”
“第二舰队占着台湾这个地盘,那可是个好地方,还有一个厦门特别市,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人家一个台湾行署直属的炮兵部队,光大炮就有一百多门,全是大家伙。我们定边军是有人无炮,人家是有炮缺人,很多炮兵连都是有装备而人员短缺。不过有钱也不好,台湾赌风太盛。”李涛吃得差不多了,就向王烈讲述自己所听闻到的趣事,不时有王烈的大声感叹作为配合,趁这功夫,柳镜晓赶紧填饱肚子。
等肚子也有七八分饱了,柳镜晓接过话题道:“是啊,就连第二舰队自己都赌风盛行,每逢战事一开,必开盘口,官兵争先下注,如果有官兵接连赌中,可保送军校。”
王烈行伍出身,长期于察北和柔然叛军交战,消息闭塞,哪里听说过这等奇闻,直听得口瞪目呆。
李涛继续介绍道:“第三舰队就是沈家的私家舰队,正所谓富不过沈家,人家沈家有钱,养的舰队规模天下第一,巨舰遍布海外,镜晓老弟,你相貌若俊美几分,不如去上海试试运气,沈大小姐尚待字闺中,若得玉人欢颜,岂不是人财两得!”
“得了吧,哪个不知道沈大小姐现在才十二岁,再说咱们这种普通人,还是不要做这种白日梦为好!”柳镜晓接着说:“第四舰队就是两广海军,实力也非常强,据说光人员就是第一舰队的两倍之多。”
李涛又夹了片羊肉入肚,然后说:“这事老王你去问师长最清楚了,他本来就是两广第四师出来的。”
“我哪敢啊!师长最怕人提起这桩事,每次都要发一通火……”
这顿饭,宾主吃得是尽兴而欢,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柳镜晓的心情相当不错,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步伐轻快地走回自己的帐篷,揭开帐帘,却发现了两个不应当出现的人。
“不和完颜姑娘一起睡?”没等柳镜晓反应过来,郭俊卿抢先说道。
既然行军途中,柳镜晓一个人睡一个帐篷的优待自然也被取消,可柳镜晓可真的不敢和这两位姑奶奶同睡在一个帐篷里,所以柳镜晓的反应也不慢:“什么?我和她一起睡?这影响多不好啊……”
“不就是让你占便宜吗?有什么关系,我和她一起睡,看你敢不敢!”
接着郭俊卿一叉腰训道:“睡到那边去!”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柳镜晓暗自庆幸刚才的选择,还好自己脑子活,不然肯定会吃亏,说不定郭俊卿已经预谋给老师写封告状信,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挨燕傲霜一声轻骂。
一个人整理好行军床,和郭俊卿说了些今晚席上的事情,完颜玉琢则低着头,秀发遮住大半张俏脸,神态依然冷漠,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天色越来越黑,柳镜晓脱下外衣,飞速钻进被子里,眼睛却偷偷往双女的床上看去,被子挡住完美的身材,只能隐约看到两张俏脸。
一想到这,柳镜晓又不由兴奋起来,连忙闭上眼睛,翻过去身,想静下心来,可完颜玉琢的娇容又浮现在脑中。
所以不多时,又翻过身来,偷偷地张开眼睛,正好看到郭俊卿似乎朝这边扫了一眼,连忙又翻过身去,所谓辗转反侧,正是如此。
柳镜晓不承认面对两个可爱的小白免,我们的大灰狼却只能看不能吃,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就是稍有些出格的动作,恐怕老师很快知道了,一想到这,柳镜晓又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情。
就这样,柳镜晓不停地在天堂和现实之间来回,最终还是开始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