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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船性能据说确实不错,就是故障率稍高了点,六次试航才沉了两次死了十二个人,其余四次还没下水就出小问题了,比方说在本地打转之类,死的人也不多,也只有死六个伤了十八个而已,忘记说了,这威力无穷的水下战舰定员只需要六个人!
每次实验一结束姚节制就跑到督军署报告:“实验虽有部分项目未取得预定进展,但整体上仍取得重大进展……只是经费比较缺,还请督军继续拔给,估计过几天就能投入实战!”
等督军派人随他一起到处募捐之后,他又到处动员试验人员,把脸色苍白的试验员拉上潜水战舰。
第三个有良心的人是省军的师长陈升,这陈升以前曾在柳镜晓进攻兖州的时候就主动支援济南,这一次随第五师出战,他的部队一见到柳镜晓的部队,陈师长就高呼:“济南危险了!大家赶紧支援济南!”
柳镜晓是追之莫及,只截到了一个小尾巴,陈师长更是可以骄傲地声称:“柳镜晓给我造成的伤亡还不如跑散的多……”
别看这陈升是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所部实在进军神速,已经抢在柳镜晓之前冲到了济南,成功保住了济南,王自齐听说陈师长冲破了千辛万苦浴血奋战才突围到济南,那是感动得没话说,连连拉着陈升这胖子说道:“国之栋梁啊!国之栋梁啊!国之栋梁啊!”
不过二万大军来救援济南,总得发点犒赏,不过王自齐确实没什么钱,最后还是咬着牙大出血,象是割去了一块心头肉,参照另外一位王姓督军子春当年发给鄂军的高标准,发给四千元省钞。
四千元省钞现下只能当两千现洋使,因此陈升师长也感动得没话说:“我好歹也有八千人吧!八千发四千省钞?这说出去不被人笑死啊!”
不过陈升师长素来最讲武德,他的话和杨林翼是一个调调:“作人要有品德,我们做军人也要有武德,这个时候在背后插他一刀就缺乏德行!”
至于怎么个武德法,那陈升就遵守军人的职业道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奉命进攻柳镜晓的时候,突然一路北上据说“秋毫北上”,还感召了几千五花大绑的壮丁随着陈师长共谋大业,顺便陈师长还抢了三花姑娘,不几日已经出了山东省境,投奔段铁民前总理去了,就扔下近十个县不设防地带让柳镜晓一枪没放就占去。
另外一个有良心的人士就是跟随王自齐多年的策士茅禹田,这茅策士在王督面前拍着胸膛说道:“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如今陈升率部离省他去,更有张亦隆之流无耻之行率部叛变,这等行径我是坚决不干的!我是山东的省府顾问,省议长议员,追随王督二十多年……”
说着就真见感情了,眼泪就不住控制了流下来,他哭着说道:“我随自组一支新军和柳贼战到最后一刻……”
王督也是动感情了,只是说道:“这一切都好办……只是眼下没钱怎么办……”
茅禹田昨天和王自齐一起逛最高档次的窑子,知道王督昨夜就花了几百大洋,经济实在紧张,这时候就要有高风亮节的人士出来无私奉献:“人枪我自己解决,给养我自己解决……”
这真是乱世的中流砥柱啊!王督当即签发命令同意茅禹田组建一个独立纵队,茅禹田自然有他的人格魅力,他振臂一呼:“想发财的过来!想当官的过来……”
至于怎么发财怎么当官,他自然是秘而不宣,只是某次干部会泄漏了点底:“我们的前途是远大的……你说柳镜晓现在占上风不是?那没问题,咱们就是要向柳镜晓起义……可是怎么起义?我们没部队啊!自然是抓到部队再起义,投向正义的一方……”
这样有良心的人士太多了,何况山东确实是卧龙藏虎,有人献王督一火牛大阵,结果一时间找不到那么多的牛,只能找些数百老黄羊充数,这火羊阵确实威力无穷,杀得柳镜晓的部队个个汗流浃背,个个叫道:“这烤全羊确实好吃!”
在这种情况下,王自齐对外宣布节节败退的柳镜晓已经败退到长清了,东线的十七师更是败到章丘,此外整个胶东的省军已经转移到济南,济南固若金汤,最后王自齐亲自动员,集中所有部队直扑长清,以期一战解决山东问题。
第八卷 第三十一章 济南
果然是一战解决山东问题,王自齐把所有的本钱都下了,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长清,而柳镜晓正好也在长清县城,他身边只有陈策旅的旅部和一个多个团,一看兵力对比,柳军只有五千多,而王军号称二十万,实际至少也有三四万多人,于是柳师长就准备好脚底抹油了,然后再杀个回马枪。
只是柳镜晓还没撤退,省军方面已经出现变故了,省军大将茅禹田,就是那位“我是绝不可以背叛王督”的茅老先生,带着他的部队宣布阵前起义了。
柳镜晓还不相信,这时候丁宁的骑兵回报:“那是什么部队……不起义才怪了……”
柳镜晓这才亲自去接收部队,果然是很强的部队,什么流氓无赖都招进来了,那真是比农民还要强大的八万部队。
当然那只是号称而已,茅禹田起义的时候报告自己有二万,结果柳镜晓事后一点验才八千,事后再用普通部队的标准进行一轮洗刷,结果茅老先生的兵实在太争气了,这八万之众就剩下两千多人。
只是这个忠实无比的茅老先生率部起义,确实在战场上起了关健性的作用,柳镜晓带着部队从茅禹田的左翼穿了过去,然后一记重拳直接打在了第五师的腹部。
王督对于第五师这个基本部队的使用大有学问,半个师要留在济南为他护驾,上前线的半个师多半部队是承受重大打击后重建起来,而且这个师也作为总预备队使用,不到万不得已的条件绝不使用,结果全师在疏于戒备中被柳镜晓的猛烈进攻击溃,接着就是轮到洪斌的胸甲骑兵团挨打。
这个胸甲骑兵团实际连一个胸甲骑兵都没有,早被骑兵上城墙的时候柳镜晓全歼过一次,重建后有人没马,不过洪团长素来英伟,他按样照一人一马领取军饷,只是上战场之后就有军马是绝对跑不快的,立马就被柳镜晓的主力歼灭了,只是这次歼灭战实在太快,以至于很多战史都跳了过去,柳镜晓更是大声问道:“二十分钟歼灭了一个骑兵团?”
歼灭的实在太干脆了,前一刻洪斌团长还叫着:“这次抓到柳镜晓,非得杀得他的头不可……咱们拿了王督的军饷,不能没了良心……”,半个小时他已经改了调调:“弟兄们……在万恶的王自齐,我们吃不饱吃不暖,连老婆都没有……”,一见到这次的大功臣茅老先生,他是亲切地叫道:“老茅啊……你要起义过来也不说一句,不然我就带部队起义过来”
剩下的都是些杂鱼,打前锋仍是龙文美和龙共文这两兄弟,龙共文觉得此行不妙,劝老哥道:“老哥,一切小心为上……万万不可让沈鹰那小子再坑一次……”
只是沈鹰席上几句贴心话,让龙师长连拍胸膛,说是一定要生俘柳镜晓,带着部队冲在最前面,结果还没到长清城,后面的部队已经崩溃了,这时候两兄弟各带一部拔腿就跑,还好柳镜晓的包围圈不严密,让他们两兄弟直接逃出山东到河南暂投杨林翼,只是身边也就剩下六七百人了,不过龙家兄弟真是一代名将,什么“帮老同学训练”、“劳军宴席抓丁”、“吸收不良青年”的招数一使出,这部队又扩成三千多人。
至于沈鹰就更强了,他出发的时候,只有四千多人,不放一枪沈老哥就一路狂奔,柳镜晓实在是追之不及,只抓到他手下的三千多俘虏,可他一路窜出山东,经河北转河南,再奔安徽投奔淮上巨寇韩志国的时候,自称还有四千人。
只可惜了,这样经历丰富多彩的沈大将军,那时候只能去干淮上土匪中的一个小小营长而已。
这暂且不表,再回说山东战局,柳镜晓出击的时候,十七师的各个部队也包抄了过来,特别是萧如浪旅,因为前次私自扩充的事情这次抢着立功,冲得特快,一下子俘虏了上万人。
王督正在济南城内想着前线战事无事,丁宁的骑兵已经突入了济南城内,柳镜晓原以为济南攻城将是一场恶战,没想到丁宁没费多少务气就迅即占领了济南火车站。
这时候王督才心神大乱,虽然抛不开这个鲁督位置,济南城丢了不打紧,可天不该地不该,丁宁不该占了济南火车站啊!
王自齐是位中华传统美德的支持,崇善现金珠宝第一主义和地产投资主义,对于西洋而来的银行之流邪门歪道,一律视而不见,所以清廉得除了济南城内置办的上百处大小房产和几百万现款,另无一分存款。
只是王自齐也知道自己下台不远,赶紧搜刮钱财出让房产,只是眼下市面低迷地产转手不易,他王自齐又是出名的搜刮无道,他只能把多年搜刮所得转移到济南火车站的一对列车上,随时准备上京投诉柳镜晓的不法行径。
没想到丁宁的骑兵来得如此之快,王自齐刚想带着部队打一个反击,但一想自己玉体金贵,仍需要保留有用之躯与柳镜晓这样邪恶之徒继续斗争,再加上这对列车的丢失彻底打掉了王自齐的信心,所以王自齐就换好早已备好的农人服装,转身跳到早已准备的大车上,
那上面是什么逃生的工具都已经备齐,王自齐果然是一省督军,气度非凡,什么都能放得下,那几百万的财产也不顾了,就直奔北京向段前总理诉一诉柳镜晓的种种邪恶,反正他在上海已经购置了房产若干处,价值好歹也有三四百万元,余生是不用愁了。
不过济南留守的第五师余部刚想打一个反击把火车站夺回来,这时候才发现那个口口声声“誓与济南共存亡……誓与山东共存亡……和柳镜晓战到最后一刻……”的王督已经神秘失踪了,军心士气立即崩溃,派了代表到火车站向丁宁要求投降。
“一生最大危机,有部队全灭之觉悟”,丁宁此时正被第五师的反击打得焦头烂额,对方却是莫名奇妙地投降了,随后丁宁的部下在火车站发现了王自齐的那列命根子列车。
丁宁的部队不是杨林翼手底下的那帮土匪,丁宁很快赶到现场就派兵守护,她自己倒没一点贪占的意思,她已经攀升到柳镜晓这个军事集团的最高权力核心,她的前途始终与这个军事集团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何况山东名义上还是她妹妹。
不过一战解决山东问题,果然是一战解决了!
此时的柳镜晓是欣喜若狂,四年之前的柳镜晓不过是个落魄军人而已,谁想到四年之后,他竟能执掌一省。
只是还没进济南城,柳镜晓手上已经多了一堆律师信,全是“……向我司继续偿还债务……账号为……”,王自齐搜刮无术,只能到处借高利贷,特别是和柳镜晓开战后更是一口气借了二千二万元的公债。
不过王自齐确实理财无术,柳镜晓估计自己到海上一站,然后凭着“柳镜晓”这三个字和身后十七师数万将士也能借个六七万元,可据熊科长报告,二千二百万的公债实际到手才一百六十万元,这也太贱了!
不过这些家伙借,沈纤巧粗略估计了一下,王自齐欠下的外债至少也有两三千万元,这还不算至少上千万元的内债,可是柳镜晓的想法却不同:“借钱给王自齐打我,然后再让我来还钱,这是万万不能的……”
这其中有一封律师信写得空前强硬:“请立即将山东省交还给我的当事人……在山东省所得的一切收益请立即转交我的当事人……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由柳镜晓负责……”
别人还只是要钱,这家伙居然要起山东的地盘来了,柳镜晓心想:“这人是不是疯子啊!咱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哪有那么轻松松就送人了……何况咱家也得享受享受啊……”
他仔细再看这当事人的名字:“朱清海?”,好象有点印象,最后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人正是共和司法界的一大奇迹,这家伙在各级法院不停地进行上诉,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律师。
那本是共和创立时的大笑话,光复义军起兵之时打的仍旧是“驱逐鞑子,反金复明”这种打了近百年的旗号,而朱海清的祖上正好是前明宗室,时为南洋大富豪,这口号最合乎他的心意。
正好光复义军急缺军饷,两方面是一拍既合,林思远为了拉拢南洋方面的风险投资,承诺将“光复义军”股份公司改组“大明皇室”私营企业,开出的空头支票更是诱人:“天下虚位之君,或择三省为王,二者任择其一……”
只是历史证明,股份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