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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痛快地说出了一个大秘密,原来直军在德州前线的兵力并非是四十个团左右,而是仅仅只有二十个团,至于其余的二十个团?
现在正在转运归德,准备跟在陕军的后面捡便宜,现在韩信海和岳钟林捉对厮杀,打得你死我活,若是直军突然压过来二十个团,韩信海估计会连裤子都找不到。
“陈云杰用兵,果然名不虚传!”丁静和郭俊卿这才明白,为什么德州方面的司马勘和苏雪打得如此顺手,以八个团顶住了四十五个团的进攻不说,而且还颇有些斩获,原来人家不过是二十个团。
不过程云鹗这一激动,把陈云杰的苦心筹画都给破坏了。
不过也不需他这激动,因为柳镜晓击败江浙赣联军之后,已经派了部分团队回援,第一批五个团已经抵达泰安,准备支援韩信海。岳钟林一听闻这消息,又清点了一下部队,那是痛心疾首!
开战之前,陕军号称二十万,开战之后又征召了三万多人,可是现下名册上只剩下了十五万人,实数比这还要少一些……或者说,开战以后陕军已经折损了八九万人,可是连个大的城池都没拿下,又见到柳镜晓来了大批的援军,他就脚底抹油-溜了!
柳镜晓等到这个消息,总算是放宽心,他只在杭州呆了三天,继续领兵南下,其间与张含韵更有道不尽的风流。
各部已经率先南下,眼下浙省传檄而定,几乎可以说是行军演习,不过柳镜晓坐火车直抵金华,接下去的路线只能交替着骑马、坐船,有时甚至还要徒步。
这一路行来,越发显得有些潮热,张含韵兴致也好,到处都要转转,这几年禁足金陵,难得有这么痛快的一天。
浙南土民多信仰陈十四娘娘,沿路行来随处可见娘娘庙,这一天已近了温州,张含韵心情极好,硬要拉着柳镜晓到附近的陈十四娘娘太阴宫上香,说极为灵验。
柳镜晓点点头,只带了两个卫士穿了便衣一同去娘娘庙中上香,张含韵十分虔诚跪在地上了三只香,口中念念有词,柳镜晓却听不真切。
他并不信这些山野传说,此来只是表表心意而已,不多时,又来了一帮青年,柳镜晓朝那边看了一眼,很是不喜,这些青年虽然衣着光鲜,可行迹多放浪形骸,并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这帮青年一看到张含韵,口水先流了三尺长,又见到柳镜晓这么俊美的人物,隐隐觉得是位木兰再世,柳镜晓扫过一眼,目光如电,这帮小流氓无人敢对视,赶紧退了出去。
总算等张含韵上完香,一行人出了庙门,只见那些流氓没走,全都聚集在一起,大约有二十多人,为首的一人,赤着上衣,纹了条豹子,一见柳镜晓出来,拦在身前,哈哈大笑:“小娘们!陪……”
这话还没说出口,柳镜晓已经一腿踢在他的命根子之处,然后冲入流氓群中,左右开弓,身后只闻掺呼一声。
象他这等地位的人,早就没机会亲赴沙场,今日难得有此良机,怎么能不表现表现!
不多时,柳镜晓打得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接连打翻了四五个流氓,回过头看张含韵,却被吓了一大跳。
第九卷 第四十二章 东南(四)
他面前掺呼连连,三个小流氓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嘴里叫声惊天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让他心中暗自得意,当年漠北与柔然人赤身厮杀的功力可是半点也没放下。
两个卫兵也不含糊,都是漠北与柔然人连番厮杀的老兵了,只是手脚没有柳镜晓那么利落,各自解决了两个无赖,一出手便是折手断脚,这四个无赖,一边哭一边叫,很是有几分可怜相。
只是张含韵也太夸张了吧,她走来这段路上,足足躺着八个无赖,她一只脚重重踩那为首无赖的背上,这八个人全都老老实趴趴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一把泪水直往下流,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至于张含韵自己,立于晚霞下英姿焕发,微风吹拂动细发,眼中多了几分坚毅,脸上多了几分自信,拳头紧握,扎紧马步,一身旗袍显得十分利落,那举止真有若女武神再世一般。
“这些人全是你打倒吗?”柳镜晓泛过这种疑问。
张含韵赶紧挥挥手道:“好象是啊……”
“你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啊……”柳镜晓很不满意地问道,他的心脏跳个不停:“早知道她有这么好的身手,我那天绝对没胆子去夜袭……”
张含韵似乎很随意地拂过头发,另一手却捉弄着衣角,暴露出她的紧张:“跟我父亲练过几下的!今天不小心就打倒了几个人……”
“练过?”柳镜晓只能苦笑了,他自己的身手在十七师当中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当年与柔然人赤身相击白兵交战,非但没吃过什么亏,反而还在阵前把完颜玉琢的前夫都给俘虏过来了,近几年虽然多半在枕席间练练肉搏功夫,但是慕容兰珠的药物确实有些奇效,在肉搏战,寻常几个大汉根本不是柳镜晓的对手,何况是这种小无赖。
可是今天这一出手,柳镜晓接连打翻了三个,人家还能在地上打滚,可是张含韵出手太利落了,八个无赖痛痛快快地倒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柳镜晓直盯张含韵看,张含韵也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娇嗔道:“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家?”
这时候那被张含韵踩在脚下的无赖头目终于回过气来:“快放开我!我爹爹是温州驻防司令!我六伯是永嘉县长!到时……”
话还说完,张含韵右腿一收一踢,这无赖头目痛呼一声,又说不出话儿来了。
柳镜晓一拍手,道了声:“含韵,你算是帮了我大忙……”
张含韵冰冷地瞧了柳镜晓一眼:“这局面你怎么收拾?那天用强要了人家,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了……”
柳镜晓还真得感谢张含韵,温台驻军,向来是在浙军中自成一系,骄横已至,不听从省城号令已是多年,强提税款擅自任命官员已成惯例。
柳镜晓早想在东南找个人物立威,也幸好这无赖头目不是本土产,若是他用温州土语说出来,柳镜晓也只能另找借口,因此他抓紧张含韵的手,脚下似乎无意地重重踢在那无赖身上,这为首这无赖连喊痛都叫不出来,她亲昵贴着张含韵的脸边,嘴巴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听说很多姿式是只有练武的女儿家才做得来的……”
张含韵满脸红晕,佯作薄怒道:“要死!”
这时候远远几骑健骑奔来,为首的丁宁高声叫道:“师长!师长!”
柳镜晓瞧了一眼,正是丁宁带着几名骑兵前来欢迎,便拉着张含韵的手,大声问道:“怎么才到啊?”
丁宁很干脆地跳下马来,拍拍马儿说道:“早到了,温州城内已开出城外整编,我们的前军已经接收到了分水关了!我们骑兵先到,接着陈旅长带一个团也到了,根据李旅长的报告,浙江全省可以说是控制我们的手里,对了,师长我们要不要继续朝福建前进?”
柳镜晓摇摇头:“不必了!我们一起进城吧!”
进了温州城第一天,柳镜晓就借这一天的事情大为火光,拿温台驻军和地方首脑开刀,不幸的温台防守司令兼团长被荣升到省城担任文史专员,此后十年专门写了十三篇文章回忆柳镜晓对他的教导。
不过这还不是最好的待遇,永嘉县长因为顶了一句嘴,结果被荣升到泰顺县当一个科长,守军一个营长因为柳镜晓看他不顺眼,当即办了退职手续,领取了一次性退职金八十元回家种地。
温台驻军军官全部集中,然后到杭州集中学习,按文史资料的回忆:“从此投身于光明,过上幸福的生活……”,所有的部队打乱建制进行混编,军官由柳镜晓派出,一半是鲁军军官,另一半是收编的浙军军官,不过都和温台驻军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联系。
在其它部队柳镜晓只是进行换血而已,集中一部分干部进行学习,同时又派出一部分干部打入到部队里去,在温台倒是彻彻底底的清洗,不过人家也没有办法,因为在温台一带,柳镜晓的兵力有一个骑兵团和两个步兵团,占了绝对优势。
当然,军官在学习完毕之后,很大一部分高层军官只能去南京的军事学院,以教学终老一生,或者分调到完全不熟悉的部队,而在此后一年,柳镜晓完成他的预定目标,分批调配了浙军和苏军所有部队的军官,每次集训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至于部队,除了一小部分主动起义的部队,也是完全打乱建制,不停地调动建制,一个主官会很惊喜地发现,他手底下的部队完全是不熟悉,自己除了司令部外,甚至不能掌握其中一个步兵连队。
至于张含韵,柳镜晓也有收拾她的办法,现在她就不停地叫道:“坏死了……镜晓,你坏死了……”
也难怪她会这么叫,现在她摆弄成一个羞人已极的姿式,整个人靠在墙边,一只脚抬得高高地,把最神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出来,柳镜晓在她身上不停地冲刺着,不过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柳镜晓有不停的招数来对付张含韵,纵是她有最好的身手,最后也只能攀登无限的高峰,气喘吁吁地向柳镜晓求饶。
许久许久,柳镜晓觉得捉弄了,才搂着她一起洗鸳鸯浴,张含韵着实没有多少力气了,任由柳镜晓的手滑过她光洁的玉背,柳镜晓一边帮她擦洗,一边说道:“这温州也没有什么好呆的,明天我们就得回江苏了。”
张含韵应了一声,问道:“还是走老路回去?给我弄辆车吧,我走不动吧!”
柳镜晓一边感叹她的玉体之美,一边说道:“放心好了,我早想到了,豪华客轮明天早上进港,明天中午可以启征,而且……”
柳镜晓稍稍放缓了下:“隔音是第一流的……”
张含韵扭动了几下表示抗议,柳镜晓趁机也在她丰润的臀部拧了一把,然后说道:“我们先不回南京,去趟上海好了,到时你想买什么,只管找沈大小姐要便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张含韵问道:“去上海?和沈大小姐谈判吗?”
柳镜晓点点头,张含韵不由腻着柳镜晓说道:“怎么想把沈家吞吃下来了?你当初在南下浙江之前就应当拿下上海,到现在上海方面肯定有了许多准备,要弄个最有利的条件就困难了!镜晓,你太看轻沈家了!”
玉人相伴,隔着蒸汽看得隐隐约约,再加上肌肤相亲,柳镜晓大笑道:“我一点都没看轻沈家……”
说道,柳镜晓也放松一下,躺在浴池的边上,搂着张含韵任由温水泡着,很舒服的一种感觉:“恰恰相反,我对沈家有更深的认识!”
“沈家,有着颠覆天下的能力……而是可惜,沈家始终没有把它的力量发挥出来,而我偏偏占了点先手!所以江浙赣联军才会失败。”
柳镜晓放开了一切,显得十分轻松,把一切娓娓道来:“我眼中的沈家,永远是最可怕的敌人……所以我要彻底击败沈家……”
“我之所以南下,那是因为沈家还有翻盘的能力!虽然说浙军只剩下三个团,可是只要给浙江以喘息的时间,十个团!只要半个月的时间,至少就组建起十个团!到时候浙江和上海联合起手,我未必有全胜的把握啊……”
张含韵也是闭上双眼,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光阴,柳镜晓继续说道:“可是上海这么大的盘子,双方谈判肯定要花费些时间!没半个月的时间,我是没有决心把上海打烂的!”
说着,柳镜晓双手搂紧张含韵的粉颈,整个人贴了上去,很有些激情地说道:“这一次我要全胜而归!我要把整个东南掌握在我的手心里!”
第九卷 第四十三章 海上(上)
热河。朝阳寺。
朝阳寺虽然有“寺”之名,实际却是朝阳县的一个城镇,这里正是直军阵地的前沿,邻近北票、义县。自直鲁开战以来,长城线上战云密布,因此朝阳镇守使特别加强了朝阳寺的防务,在这里派驻了一个营。
柳镜晓几次请求张步云入关侧击直军,只可惜张步云犹疑不定,虽然手里时刻拿着一把“不忘云耻”的折扇,可是这时候却没下入关的决心,只是动员奉军在长城线展开,做出随时入关的姿态。
热河是苦寒之地,当大头兵也着实没什么当头,眼见着圆月高照,明明是六月天,这风儿却吹个不停,还有带了几分凛冽,几个放哨的小兵瞧着巡察的长官走了,当即聚在一起,弄点小酒就喝开了,大伙儿兴致一来,谈兴就浓了。
“张二哥,奉军有动静没有?”
“没!别看牛气哄哄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是,凭张步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