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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徒具形式的外交辞令,不但使胡天赐眉峰一蹙,一面起身还礼,一面却目注原先那带路的中年和尚,沉声问道:“大和尚,这位大师是——?”
那位灰衣和尚连忙抢先接道:“贫伯悟贞,秃掌罗汉堂主持。”
那中年和尚也立即加以捕充道:“胡少侠,悟贞师叔是本夺掌救的师弟。”
胡天赐虽然有着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但对江湖上一般的势利眼光中还太太相信。
据他的想法,自己急如星火兼程赶来,一半也是为了你们的事,方才又己经亮出来历,什显示神功。可是,如今,出来接他的,却不过是一位罗汉堂的主持,这情形,自然使他心中大大的不快。
他,毕竟年轻气盛,心中有了不快,脸上也立即表现出来,口中“哦”了一声道:“久仰!久仰!”
其实,“少林寺”中,罗汉堂主持的地位,仅次于掌教与藏经楼主持,而位列第三。像胡天赐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伙子,能花动罗汉堂主持前来亲迎,这已经算是一种殊荣了,如非是他事先亮出逍遥门下的金字招牌,和已经显示过无上神功,则今天这种情况之下的“少林寺”,别说能有罗汉堂的主持前来欢迎,连山门也不容易进哩!
悟贞大师已经是老江湖了,自然能看得出胡天赐不豫的脸色,也知道对方为何心中不快,他又是合什一礼,诚挚地笑道:“令师宋大侠,功参造化,学究天人,侠名远播,四海同饮,贫咋声然钦迟己久,却是一向无缘识荆,今天,能得少侠侠驾光临,使本寺蓬毕增辉,贫僧更是深感荣幸。”
胡天赐眉峰一蹙道:“大和尚,小可此行,可不是前来接收高帽子的。”
语气中,仍然流露着不愉快,与不耐烦。
悟贞大师精目一转,又含笑接道:“胡少炔,贫僧所言,可字字由衷,同时,掌教师弟也正在商量着,以迎接单门人之礼来恭迎少侠。”
用天赐明知对方各个由衷,但奉承人的话,总是中听的,因而使得他心中不觉大部消失地,连忙含笑接道:“骡可不敢当!不敢当!”
悟贞大师扯帆地,笑道:“掌教师兄顾虑到少侠可能太喜欢这些俗礼,所以才派贫僧先来征求少侠的同意……”
胡天赐心心中冷笑道:“想不到‘少林寺’的和尚们,也是如此老奸巨滑的……真把我当作三岁小孩了………不,但他外表上却漫应道:“我已经说过,担当不起……”
依他的脾气,真想拂袖离去,但他此行任务,一半也是为了他自己,同时他也认为这种遭遇,是对他做人处事的问,所以他还是忍了下来。
悟贞大师笑道:
“那么,贫僧当请教掌教师兄,亲自前来恭迎……”
胡天赐接口笑道:
“胡夭赐草野狂人,不习惯这些,也不懂这一些,所以大师最好是先布施我一点,我当更感盛情。”
悟贞大师侧首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
“吃的是四方,胡少侠居然要求和尚布施起来,真是请中妙不可言!”
接着,悟贞大师注目笑问道:“但不知少侠,师兄……”
胡少侠截口“啊”了一声道:“其实,我师兄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不过,不为一般俗人所知而已!”
悟贞大师连连点头道:“令师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的大侠,一般俗人,当面遇上了,也认不出来。”
接着,又笑问道:“胡少侠投在令师门下,已有多久了?”
胡天赐心中暗笑着:“原来你还在怀疑我的来历有问题……”
但他口中却谩应道:“大概有十来来年了吧!”
悟贞大师口中说着,足下就己较上了功夫。
原来当他们两位前往齐堂途中,须要经过好几处有积雪的地方,悟贞大师留在雪上的足迹,仅仅是浅浅的一圈,如不注意,可不容易看出来,这一份轻功火候,距那“踏雪无痕”
的境界,已算是很接近了。
可是,胡天赐这边,也不知他是装迷糊,还是存心耍弄这老和尚,他的脚步,可是步步到底,那情形,可煞像一个根本不懂得武功的人一样。
这情形,自然使的悟贞大师暗中直皱眉头。
在齐堂中用过一顿颇为算美的素餐之后,悟贞大师陪胡天赐进入人“少林”掌教悟先大师的方丈室中。
方丈室中,除了悟元掌教外,还有藏经楼的主捧语亨大师,和一个小和尚。
原来本代少林掌教,师兄弟共四人,系以元,亨,利,贞四字排名,目前,四人中已有三人在座,只有老三悟利云游未返。
双方经过一番客套之后,悟元掌教首先注目问道:“胡少侠远道赶来,不知有何见教?”
胡天赐正容说道:“‘见教’二字,不敢当,小可此行,虽然也算是为了自己的私事,但主要原因,却还是为了贵寺的安危着想
悟元大师含笑接道:”胡少侠一番盛情,老夫先行致谢。”
胡天赐正容如故的道:“谢倒不必,但小可有一句话,有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所以必须事先说明,如有什么不妥,尚请大师原谅。”
悟元大师也正容道:“胡少快有话尽管说,纵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不怪你就是。”
胡天赐注目问道:“那么,小可请教,掌教对小可的来历,是否还有怀疑之处?”
悟元掌教没想到胡天赐竟然有此一问,不由心中暗笑道:“想到就说,这年轻人,倒真率直可爱……”
但他口中却笑道:
“胡少侠,老夫也不妨坦白说,在无法证实你是逍遥门下之前,老衲不能不采取保留的态度,尤其是,本寺正处于非常状态之中,为防万一,更不能不特别小心一点……”
胡天赐点点头道:“这也难怪……”
悟元掌教含笑接道:“少侠是否有妥当的办法,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胡天赐笑了笑道:“我想,不久之后,就可证实的。”
悟元掌教沉思着接道:“俗语说的好,话不说不明,还是少侠说明来意,也许可以消除我们之间这种因双方都不了解所引起的隔和。
胡天赐点点头道:“大师言之有理,请问,掌教大师是否认识一个叫“无为子”的前辈人物?”
胡天赐这一问,使得在座三人,身子同时一震,也几乎同时地惊问道:“你认识无为子?”
胡天赐淡淡一笑道:
“我不认识无为子,但我知道这个人。”
悟元大师注目道:“无为子已到中原来了?”
胡天赐漫应道:“来的是无为子的徒弟。”
一旁的悟亨大师似乎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道:“是徒弟,还不至于太严重。”
胡天赐冷然接道:“可是,那徒弟的成就已超过了其师,而青胜于蓝。”
悟元掌教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怪不得,看来,昨天来的那三个,也是他的徒弟了。”
胡天赐接问道:“昨天来的那三个,是怎样的人?”
悟元掌教道:“是三位年轻的姑娘家,胡少侠当也听说过,本寺寺规,是不许女施主入寺的,可是,昨天那三位女施主,却蛮不讲理,不但强行入寺,而且还伤了人,临走时还将山门外的两只石狮子弄到五丈之外。
胡天赐笑问道:“掌教大师就任她们那么胡闹?”
悟元掌教苦笑道:“可是,当老夫同两位师兄弟赶出时,人已走的没了影儿,只留下几句足以令人气体肚皮的话。”
胡天赐注目道:“她们是怎么说的?”
悟元掌教道:
“她们说。今天天亮之后,武当掌教将率领他们那硕果仅存的长老,和“武当八剑”前条木寺报到,而他什在今天天黑之前,必定再度前来,到时,要老衲与武当掌教亲自恭迈于山门之外,胡少侠你想想看,这些话,够不够气煞?”
天赐也禁不住苦笑道:“这倒真是令人气煞!”
接着又注目问道:“那三位姑娘,是不是衣分红、绿、紫三色?”
悟天掌教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胡天赐皱眉接道:“这就奇了,即然是三位姑娘家,为何方才山门外那些和尚,又对我发生误会呢?”
一旁的悟贞大师问笑道:“那是有原因的,因为,最先来的那三位姑娘,起初是女扮男装,直到进入山门之后,才脱去外衣,而你胡少侠现在的装束,正和她们初来时的男装近似,所以才有那些误会。”
胡天赐“哦”了一声道:“那就怪不得了。”
悟元掌教似乎突有所忆的,注目问道:“胡少侠认识那三位姑娘家?”
胡天赐笑了笑道:“可以说‘是’,也算‘不是’。”
悟元掌教讶问道:“此话怎么说?”
胡天赐道:“我知道她们的来历,也知道她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但却不曾同她们说过话。”
不等对方开口,又立即接道:“各位六师,刚才我己提到一个“无为子”前辈了。现在,我再提起一个人,想必诸位也不致太陌生的。”
悟元掌教注目问道:“谁?”
胡天赐道:“仲孙还!”
悟元掌教重复了两句之后,才身躯微颤的,接问道:“莫非是十年前,令师夫妇等“五老练八魔”中的大魔仲孙丕?”
胡天赐正容点头道:“正是。”
悟元掌教接问道:“据说,仲孙丕早已死了令师等五老之手,胡少侠又提他作甚?”
胡天赐笑了笑道:“小可自然有提起他的原因,因为,方才所提到的那三个姑娘中中红衣女子,就是仲孙王的女儿,也是无为子的徒弟侍姬。”
对方三人同声一“哦”之后,又由悟元掌教接问道:
“那另外二位姑娘呢?”
胡天赐道:“那另外二位,也是无为子徒弟的侍姬。”
悟元掌教道:
“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胡天赐微一沉思道:
“虽然,我也急于知道这儿的情况,但我还是愿意先说自己的接着,他才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无为子师徒的一切,除了略去他自己与莫子云之间的父子关系之外,都娓娓地说了一遍。
听完这一段经过之后,悟元掌教等师兄弟三人,都不由地同声一叹道:
“真想不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胡天赐注目问道:“掌教大师,现在,是否该我来向您请教一些问题了?”
悟元掌教连连点首道:“理当,理当,胡少侠有话,请尽管问就是。”
不等胡天赐开口,又歉笑着接道;
“现在,老衲特别声明:方才对胡少侠你的怀疑,已完全消除“多谢掌教大师!”胡天赐话锋一顿之后,才沉思着接问道:“掌教大师,贵寺方面,除了昨天仲孙妙妙等三人,前来搔扰过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事故?”
“有。”悟元掌教讪然一笑道:“这事情,说起来可真够丢人。”
接着,语音微扬地,向隔壁房间中唤道:
“玄玄道友,胡少侠不是外人,诸位也可以过来了。”
隔整房间中,传来一声宏亮的佛号道:“无量寿佛!贫道这就过来啦!”
话声一落,已鱼贯地走进十位全真道衣来。
并排走在前头问,是一位鹤发童年的老道,和一位五旬左右,头戴九梁冠,身披鹤氅,外表颇为威严的道衣,后面则为八位年龄不相上下的中华道士。
这情形,不用介绍,胡天赐也能一目了然,前面两位,老的是“武当”衣着白云子,较年轻的是“武当”掌教玄玄真人,后面八位,则是在江湖上颇负盛名的“武当八剑”。
当然,这一来,免不了又是一番客套。
不过,因为胡天赐与悟元掌教等人的谈话,事实上玄玄真人等人,已全部听到,所以,对原来的话题,并没任何影响。
大伙儿重行入座之后,悟元掌教才清嗽一声,讪然一笑道:“胡少侠,本寺所发生的这宗丢人的事情,因为牵涉到“武当派”,所以,贫道才将玄玄掌教也请过来,必要时请玄玄掌教补充说明。”
胡天赐点点头道:“我知道,掌教大师请说下去。”
悟元子教苦笑道:“胡少侠,方才不是说过,昨天来的那三位姑娘,曾经说武当掌教,今天早晨会前来报到么?”
胡天赐又点点头道:“是的,我还记得。”
悟元掌教苦笑如故地道:“当时,老衲还以为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却想不到今天早晨,玄玄道友果然准时赶了来。”
胡天赐笑问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悟元掌教目注玄玄掌教,讪然一笑道:“这事情,还是请道友自己说,比较详尽一点。”
“好的。”玄玄掌教点点头,才目注胡天赐,正容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约莫是五天前的黄昏,贫道收到悟元道友紧急求援的信函,虽然那时才是矫正初二,但以事情关紧急,所以才尽起本派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