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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响了起来,“她主要是在杂志社负责饮食版面,我摘录了她的几篇文章,她曾经提到,她的父亲是个美食家,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学做菜,听上去她擅长烹饪,看她的文章,容易馋,老板,如果你想保持体型,我劝你还是算了。”
“我今天碰到她了。”司徒雷喝了口咖啡说。
“哦?是吗!老板,她本人怎么样?”赵栋大感兴趣。
“不错,在女人中,她还算可以。”
赵栋嘿嘿笑起来。
“老板,达西第一次碰到伊丽莎白,也说过类似的话。”
经赵栋介绍,司徒雷曾经勉强看过大半本《傲慢与偏见》。他知道赵栋在揶揄他。他并不介意。
“好吧,我承认我觉得她非常迷人。”他道。
“喔……那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赵栋笑着问。
“我要你搬家。”司徒雷平静地说。
“搬家?”赵栋吃了一惊。
“她很有吸引力,所以作为敌人来说,这更难对付。她可能迷惑我,也可能迷惑你。”
“我不明白。”赵栋不喜欢搬家,他知道。
“她听过你的声音,跟你说过话。”司徒雷决定尽量把话说得明白一些,“她只跟你接触了一次,就已经知道你是个电脑高手了,这说明,你一开始的判断对的,她的分析能力很强。而且,今天我也领教了她的智商。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还是搬家。”
“你怕她找到我?”赵栋问道。
“她让高竞去查了,高竞现在找了个电脑专家来对付你。”
“他发现了?”赵栋紧张起来,司徒雷知道,他一定联想起了那段在监狱的痛苦岁月。赵栋身材矮小,长相丑陋,又不会打架,在监狱里常被欺负。他出狱那天,坐在司徒雷的车上,曾经说过一句话,司徒雷至今印象深刻。“如果你不救我,我也不会等到刑满的,我会自杀。”所以司徒雷知道,赵栋最怕的就是再度坐牢。
“可是我……”赵栋想说什么,但司徒雷没让他说下去。
“高竞会查到你被篡改的入狱纪录,他也会查到你的真名,你的照片,如果你被抓住了,莫兰也许还会说,她听过你的声音……所以你今晚就得搬家,你的电脑要全部销毁,放心,你的新住处和新电脑,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整理一下,两小时后,会有人来接你。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赵栋低声说。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再进去的,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司徒雷听出赵栋情绪低落,于是安慰道。
“老板,你说,如果我们认识,她真的会想尽办法让我坐牢吗?”隔了一会儿,他才不甘心地问道。
这个傻瓜!司徒雷心里骂道。
“她当然会。你要记住,她是我们的敌人。”他毫不犹豫地说。
“老板,你既然对她那么顾忌,为什么不除掉她?”赵栋又问。
这个问题倒把他难住了。
“现在除掉她,还不是时候。”他慎重地说。其实他还从来没想过要除掉她。
“你还打算泼她硫酸吗?”
司徒雷一愣,如果不是赵栋提起,他早就忘了他还曾经有过这样的打算。
“不,我打算保留一道风景。”
他没对任何人说过,就在她晕倒在马路上的那一刻,他心里曾经突然冒出过一个念头来,他想,如果她肯跟他,也许他们以后可以一起来图书馆,看看书,然后一起散步回家,他的奔驰车缓缓跟在他们身后……
赵栋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多久,他没注意,他只觉得,耳边清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赵栋的声音。
“老板,我觉得,你比我更危险。”
“为什么?”司徒雷有些意外。
“因为你跟我不一样,你有机会,有魄力,又处在的漩涡的中心,你会越陷越深。其实任何人都可能沉醉于某个游戏,所不同的只是游戏的种类……”赵栋又笑了起来,但他的语气略带伤感,“老板,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他也不打算问。
莫兰看出乔纳很不高兴,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表姐,因为她觉得父母说得也没错,按理说,在结婚前乔纳是应该跟郑恒松一起去看望一次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乔永波。
“纳纳,他是不好,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况且,他现在受的伤也跟你们两个有关,你无论如何应该去看看他。”莫兰的妈妈郭敏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姨妈,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我妈的吗?我记得你那时候跟我说,你也希望他出门被车撞死,现在你怎么全变啦?”乔纳不服气地嚷道。
郭敏瞥了一眼站在乔纳身后偷笑的郑恒松和高竞,沉下脸来,慢条斯理地说:“我哪有说过。我说的是,假如,他碰巧走在马路上,没看清红绿灯,也许会发生车祸。我怎么会诅咒他?”她朝乔纳暗暗瞪了一眼。
“好啦,好啦,算我听错了好不好?反正我是不会去看他的。我早就跟他恩断义绝了!”乔纳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愤怒地说,“他们离婚后,他付过我的抚养费吗?对,是我妈不要,但我妈不要,他就可以不给了吗?这是他的责任!我妈死的时候,他又是怎么对我跟我妈的?!他根本没资格当我的父亲!他应该为他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凭什么我要以德报怨?!”
见乔纳态度坚决,郭敏无奈地把目光转向郑恒松。
“阿松,你是什么看法?”
“我看,出于礼貌,还是我代表她去看他一次吧。”郑恒松瞥了一眼乔纳,笑着说。
“呵,我以为你比她大几岁,比她懂道理呢。”郭敏道,回头又问老公莫中医,“老公,你又是什么看法?”
莫中医没回答妻子的问话,而是望着乔纳说:
“乔纳,你可真笨!”
“我怎么笨啦!”乔纳不服气地问。
“你不是一直愁没机会骂他没机会整他吗?这次去看他不正好是个好机会?”莫中医笑嘻嘻地对乔纳说,“比如,你可以偷偷拿走他的镇痛泵,痛死他!你还可以每天给他弄点拉肚子的药,泄泄他的毒气,嘿嘿,我这里还有种治疗关节炎的药水,可以让他痛得死去活来,如果他的关节本来就有问题的话……”
“爸!”
“中玉!”
莫兰和郭敏同时叫了起来。
“你们懂什么?!乔纳越是这么做,乔老头就越安全。那些黑社会的不是本来就想拿他来威胁乔纳的吗?如果知道乔纳是个如此恶毒的女儿,他们一定会明白自己白砍了老家伙的手,也许就此就放过他了呢,嘿嘿,我的主意怎么样?!”莫中医得意洋洋地郑恒松。
郑恒松笑而不答。
“姨夫真是隐藏在中药堆里的大炮!”乔纳刚刚还怒不可遏,现在却抱着胳膊,脸上现出笑容。
“乔纳,你别听我爸的!”莫兰连忙说。
郭敏看看乔纳,又看看老公,这时也没了主意。
“中玉,我看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如果乔纳真的不愿意……”
“我觉得乔纳应该去。”莫中医朝乔纳挤挤眼,“明天到我这儿来拿药水吧。我管它叫‘小猴跳舞’,是我自己配制的,你可以先拿一些去用,用完了告诉我一声,效果怎么样。嘿嘿。我的发明终于可以用在人身上了。高竞,你要不要拿点去?审问犯人的时候给他来点,嘿嘿,搞不好很管用,这样我对国家也有点贡献……”
高竞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我审犯人从来不搞这套。”
“怎么?你看不起我的发明?嘿,对了,你今天好像还没叫过我呢。”
“爸爸,我不是那个意思……”高竞的脸涨得通红。
莫兰发现,高竞每次喊这声“爸”都会脸红,而她这个当中医的老爸,偏偏最爱听这一声,每次高竞喊完,都会眉开眼笑。
“我的药水真的很有效,要不改天让你见识见识?”老爸果然笑逐颜开,他笑着问高竞。
“别闹了!”母亲郭敏终于听不下去了,朝老公狠狠瞪了一眼,莫中医这才朝高竞做了个鬼脸,低头喝茶不说话了。
“别闹了!”母亲郭敏终于听不下去了,朝老公狠狠瞪了一眼,莫中医这才朝高竞做了个鬼脸,低头喝茶不说话了。
莫兰也趁机牵住高竞的手,低声对他说:“别理我爸!”
“我敢不理他吗?”高竞嘟哝了一句。
郭敏拉着乔纳重新在沙发前坐下。
“纳纳,我已经跟你姨夫商量过了,你爸的医药费,全部由我们来承担,你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她轻轻拍了拍乔纳的手背说道,“而且,我之前就说过,你这次结婚,我会送你一套房子,不管你们会不会去住,那房子都是你的。”
“姨妈!他有房子!”乔纳还想说下去,郑恒松适时将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立刻煞住了口,郭敏继续说道:
“给你房子,是你外公的遗嘱。”
“遗嘱?不可能。”乔纳马上作出了反应,“他只见过我一面,还说我没教养,像我爸!”
这件事莫兰也有些印象。
多年前的一个除夕之夜,乔纳的母亲应姐姐之邀带着乔纳来吃年夜饭,没想到碰到了自己的父亲,莫兰的外公。那天晚上,老人给了莫兰一个大红包,但对坐在一旁,衣着寒酸,兀自大口吃菜的乔纳却视而不见,这让乔纳的母亲郭涵非常不悦,后来在饭桌上,这个小插曲就成了郭涵跟年迈的父亲争吵的导火线。莫兰至今记得当时的情景。
“你看看你结的是什么婚?你看看你嫁的是个什么男人!你再看看你的女儿跟莫兰之间的差别!你的女儿连最起码的礼貌教养都没有!以后只能当工人!……”外公大声说完这些话后,又用更为高亢的声音,以极快的语速吐出一大堆英语来,听得莫兰一头雾水。
“爸爸,外公在说什么?”当时莫兰问父亲莫中医。
“他在骂人。”莫中医回答她,接着又悄声对她说,“莫兰,学外语一定要先学骂人,能用外语骂人那才叫高级知识分子,否则,只能算是个翻译。你看你阿姨,已经完全没有招架能力了。”
阿姨郭涵的确被她的老父亲气得不轻,她嘴唇哆嗦,眼睛发直,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爸,你别说了,别说了。”莫兰记得母亲郭敏一直在旁边无力地重复这句话,但外公还是不停地在那里说啊说啊。
谁也没想到,最后让外公彻底住嘴的是一直在旁边啃鸡腿的乔纳。
“外公!伟人大部分都出身贫寒,不拘小节。臭毛病太多,当不了老大!”乔纳打断了老人的长篇大论,用纸巾一抹嘴上的油,站起身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包塞给莫兰,“莫兰,这是你姐姐给你的压岁钱,钱不多,你要嫌弃就嫌弃吧,我也不会多给你。”
莫兰当时捏着那个可能是她这辈子收到的最微薄的压岁钱小红包,愣在了那里,按理说,同辈之间没有给压岁钱的习俗,而且当时乔纳才18岁,刚刚高中毕业,而她才14岁。她记得她的妈妈郭敏见状,当时就急了,赶紧夺过她手里的小红包想塞回到乔纳手里,一边还说:
“乔纳,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是个孩子!你给什么压岁钱。快收起来!”
“姨妈,这是我打工挣的钱,我本来就给莫兰准备好了。再说,我也不能白吃你家的鸡腿啊。”乔纳说完回头对郭涵说,“妈,我们回家吧,现在才8点!还来得及重新做!我要吃红烧鸡翅和洋葱大肠!”
郭涵茫然地望着女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妈的!走吧!我不吃消化不良的饭!尤其是年夜饭!”乔纳扯着母亲的袖子嚷了一句。
郭涵的眼圈红了,她重重点头道:
“好,我们回家。”
她们母女俩就这么离开了莫兰家。
她们走后,外公还在摇头叹息:“唉,开什么花,结什么果。”
印象中,外公始终不喜欢乔纳。他一直叫她“孽种”。所以听说给乔纳房子是外公的遗嘱,莫兰也觉得颇为惊讶。
母亲郭敏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你外公跟你妈妈是一个脾气,都那么犟,死不认错。他们两人,哪怕是有一个肯服下软,就不至于弄到后来那个地步。其实,你外公心里还是疼你妈妈的,他留下遗嘱,要给你一套房子,其实也是一种认错的表示。而你妈妈也一样,虽然一直记恨你外公以前说的话,但其实,她死的时候还是很后悔的,她对我说过,她觉得很对不起父母。乔纳,父母是唯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纳瞪圆了眼睛盯着姨妈,没接口。
郭敏停顿了片刻又说了下去:
“坦白讲,我也很讨厌你那个负心的老爸,只要一想到你妈后来的遭遇,我心里就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