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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对方还没有回来,我决定先进屋看一下,当初刚开始做刑警的时候,我抓捕过一个祖师级别的小偷,并且从他那里学了一招开锁的本事。
我拿出钥匙扣将串着钥匙的钢丝圈掰直,然后捅进锁孔,稍微感觉了一下,右手一扭,一用力,锁便咔嚓一声打开了。
旁边,思思虽然不能说话,但一脸兴奋的看着我,似乎对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感到很刺·激。
我悄悄的摸进屋里,这是一间很普通,很简单的单间,在墙角放着一张床,上面凌乱的扔着两床被子,地上堆满了酒瓶,一些穿脏了的衣服也随意的丢在一旁。
桌子上摆着几张报纸,我翻了一下,都是有关男童失踪的报道跟悬赏,这下我更加确定凶手就是这个陈一鸣了。
最后,我在抽屉最里面发现了一块玉佩,还有两个小手镯。
这两个小手镯我虽然不清楚,但玉佩却是知道,因为曾柔在提起段苗的时候就说了他戴着一块这种样式的玉佩。
我将这些东西紧紧的捏在手里,勉强压抑着心底的怒火,既然这些东西在这里,那事情已经可以很肯定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魇物所在地,然后将它消灭,同时也将陈一鸣抓回去,绳之以法!
尽管我恨不能现在就将陈一鸣杀掉,但这件事情必须还要给四个男孩的家人一个交代。
屋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我把门锁起来又悄悄的离开。
按照我之前的分析,那只魇物现在肯定就在火葬场的某个角落,这里死气浓郁,很适合魇物居住,陈一鸣住在这里更加说明了这个问题。
我围着火葬场转了一圈后,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因为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角落,都没有发现一丝踪迹。
“难道我猜错了?”我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不对,肯定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立即否决了先前的想法。
思思看到我的困惑后,凌空飘起,又迅速的围着火葬场转了一圈后,突然伸手指向一个方向。
“你是说在那边?”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只是一个口型。
思思快速的点头,伸手比划了一下,接着我眼前一亮,明白自己之前想错了方向。
火葬场里面虽然是最好的地方,但不要忘了白天还有人在这里工作,躲在这里很容易被发现,而思思所指的方向是通往火葬场的后门。
我按照思思所指的方向来到后面,结果发现了一扇遮掩的小门,没有上锁,只有一条小路通向这边。
打开小门,外面是一片荒废的田地,茅草虽然已经枯萎,但也能到小腿,远处开始起着薄雾,茅草上落下一些露水。
脚下还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虽然不明显,但也能看出有人走过,到底是谁,恐怕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沿着痕迹慢慢深入,旁边是一个臭水沟,味道有些冲,最后,我发现了一座被掩盖起来的地窖。
这座地窖位于菜地边缘,毫不起眼,很可能是以前在这里种菜的人挖的,用来储存白菜或者生姜所用。
通常我们的房子朝阳的一面,火葬场也不例外,也就是说朝阳的一面为阳,那么背后就是阴,火葬场这种地方如果死气无法散尽,恐怕会随着时间增长慢慢积蓄到阴暗的一面。
这个地窖位于火葬场的阴面,旁边又伴随着臭水沟,完全符合魇物的习性。
虽然我从书里看到过魇物的介绍,但毕竟是第一次面对,如果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每想到那四个孩子,我心底就会多一丝勇气。
地窖被杂草盖住,我先将杂草驱除,上面是一块木板做的小门,还有一把新锁。
我闭上眼睛先是凝神倾听了一下,没有任何声音后,才继续用之前的办法将锁打开,最后我掀开木板。
一股浓郁的臭味伴随着阴寒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退后两步。
哗啦啦!
里面突然传来一阵锁链的声音,让我心底一惊,接着,我看到了一个头。
这是一个很像人的头,之所以说像是因为这个头有些过于恐怖,首先是这个头很大,跟身体严重不成比例,眼珠子已经消失不见,还能看到里面的模糊的血肉,脸上被抓出一道道血沟,嘴唇少了一半,露出发红的牙齿。
同时他的身子却又很瘦小,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模样,手指纤细,犹如鸡爪,浑身赤·裸着,并且皮肤上像是抹了一层红色的油漆,鲜血淋漓,他没有穿任何衣服,双脚绑着一条小拇指粗的铁链,一直连到地窖深处。
“呲!呲!”
虽然没有了眼睛,但他的鼻子却相当敏感,对着我张牙舞爪起来。
“这就是魇物吗?”我压下心底的惊慌,有些不敢确定,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跟书上描述的鬼婴相差太远。
魇物嗜血,有很强的攻击力,不过眼前的这只魇物却是被锁链锁住,等于没了牙的老虎,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我不确定枪对这种魇物有没有用,但脑袋肯定是他的弱点,只要把脑袋打爆了,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不可能傻到上去跟他肉搏,先解决了才是紧要的。
心里想着,我掏出枪,就对着他,准备扣动扳机。
突然,我眼前一花,思思挡在我面前,神情焦急的伸手比划,小嘴不住的张着,但可惜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不由被思思的反应弄得愣了一下,直到我看清思思不住的指向我的身后才反应过来,只是此时已晚,我刚刚转头,一道黑影朝着我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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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斩杀跟真情 '本章字数:3087 最新更新时间:2014…11…05 21:23:40。0'
我眼角的余光只能看到一道黑影快速的朝着我扑了过来,这个时候我想要躲开明显已经晚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黑影已经撞到我的身上。
黑影的力气很大,措不及防下我踉跄的退后几步,手上的枪也不由的掉在了地上。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
“陈一鸣。”我张嘴陡喝,对方的身子不由一僵,似乎有些吃惊我能喊出他的名字。
趁着这个时候,我突然加速,冲到他的面前,膝盖重重的顶在他的小腹。
“呃!”陈一鸣一声闷哼,直接跪在地上,不过我并未放松,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就用膝盖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撞击了几下,直到感觉不到陈一鸣的挣扎,我才放开手,任其倒在地上。
此时陈一鸣脸上已经被血染红,嘴巴张着只能发出喝喝的声音,身体一下一下的抽搐。
看着倒地不起的陈一鸣,我的心里仍旧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原本我的胆子就不大,一个人半夜里在火葬场转悠本就是极限,刚刚陈一鸣突然冒出来真的把我吓了一跳,而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只能说是我反应过度。
“看来以后还要多锻炼才行啊!”我在心里对着自己说道,因为没有带手铐,我决定先不管陈一鸣,等将魇物收拾了再说。
手枪刚刚被打掉了,我低头就要拣手枪的时候,地窖中又传来哗啦啦的铁链声,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野兽般的嘶吼。
我心下大骇,本能的望去,只见那只魇物正疯狂的挣着铁链,两个大洞般的眼眶里缓缓的流下黑色的鲜血。
消失了一半的嘴巴张开,红色的牙齿似乎变得更加锐利了,野兽般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身体表面的红色越发的鲜艳,犹如刚刚把皮揭掉。
他那跟头部极其不协调的身体上,一根根大筋蠕动,异常恐怖。
“咔嚓!”
这时,地窖深处发出一声脆响,我的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好像同时断了,紧接着,我就看到魇物从地窖中一跃而起,直接跳了出来,发疯一般朝着我扑了过来。
魇物站着也不过一米多高,四肢着地就犹如一条大狗,我身子僵硬,像是傻了一般看着魇物朝着我扑了过来。
突然,思思挡在了我的面前,我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身子一弯,就把枪抓在了手里,对于思思,我倒没有太担心,毕竟她是鬼魂状态,一般的物理攻击很难对她产生作用。
不过这次,我注定失望了,当我看到魇物从思思的身体中间穿过,而思思则像一块破布般四分五裂的时候,心像是突然少了一块。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魇物跟鬼同样不在五行当中,也就是说,普通人或者对鬼造成不了伤害,但魇物却是肯定可以的。
此时,我的心里什么害怕,什么恐惧通通都消失了,脑海里只有思思破裂的画面。
“啊!”我张嘴大喊着,像发疯一样,右手用力的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一朵朵血花在魇物的身上绽放,打的它不住后退。
“咔嚓!”
子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倾泻干净,而魇物并没有就此倒地毙命,很显然,刚刚我的疯狂攻击并没有击中他的要害。
不过,这又如何?
我把手枪一扔,就从怀里掏出桃木剑,朝着魇物冲了上去。
此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这只魇物大卸八块,然后为思思报仇。
刚刚的枪击虽然没有毙命,但也给魇物造成了不轻的伤害,尤其是身体的疼痛更是不能忍受的,此时见到我冲了上来,魇物嘶吼一声,也一下子扑了上来。
桃木剑很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心中充满了愤怒的缘故,那本不听使唤的热流这次却乖乖的在身体里流转,然后灌注到桃木剑中。
在我的感觉中,桃木剑一下子变了,不是变重,而是好像跟我的手臂连接到了一起,成了我手臂的延伸,我可以像指挥手指一样使用它。
同时我的灵觉也好像提升了一大截,变得格外敏锐,就连身子也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但又仿佛充满了力量。
看着扑上来的魇物,我毫无畏惧,左脚冷不丁的抽了出去,一下子将魇物凌空踢了起来,接着我往前迈步,紧追着魇物,右手往前一挥。
黝黑色的桃木剑仍旧如它的外表那般毫不起眼,但在我的感觉中,这一刻它绝对不逊色任何的神兵。
嗤!
一道很轻微的声音,我甚至没有感到什么阻力,桃木剑就已经将魇物的一只爪子斩了下来。
接着我再度一挥,将魇物的另一只爪子也斩了下来,这一刻,我仿佛有如神助,好似闲庭信步间就将敌人杀的大败一样。
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有哪怕一点的兴奋或者激动,只有浓浓的愤怒跟哀伤,如果有可能,我绝对不愿意用思思的死来唤醒我这种能力。
眼看着魇物就要落在地上,我再度一脚踢出,将他踢到半空,我决定要将他分尸,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要。”就在我准备将魇物一劈两半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绝望的嘶吼。
我知道这个声音是陈一鸣的,不过听到他声音里的绝望我仍旧慢了一下,也想到眼前这只魇物的身份,对我来说,他是魇物,是杀害思思的凶手,可对陈一鸣来说,这是他的儿子,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这都是他的儿子。
我虽然犹豫了一下,但魇物却没有,他身子落地后,双脚在地上一瞪,张大嘴巴再度朝着我冲了过来。
“魇物终究不再是人。”我心里叹息一声,右手往前轻轻一送,桃木剑嗤的一声钻进他的眉心,从后脑穿透而出。
“噼啪!”
桃木剑身陡然爆射出一道电弧,隐隐间,我听到一声似解脱的惨叫。
魇物有其魂,居脑海之中,只有将魂灭掉,才能真正将他杀死,这也是为什么手枪不管用的原因。
因为陈一鸣,我并没有将他分尸,至于是不是因为心软,我也不知道。
我拎着桃木剑站在那里,看着陈一鸣一点一点爬过来,最后扑在魇物的尸体上放声大哭。
不知为何,我眼睛里也有些涩涩的,心里难受的要命。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见到思思,她怯怯的,惹人怜爱,也是那天晚上,她说我是一个好人。
当我我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对这个可怜的单纯女孩充满了怜爱,发誓要好好保护她。
几天的相处,我对思思有妹妹的疼爱,有男人的怜惜,或许更多的是一种占有欲,直至她毫不犹豫的挡在我的面前。
这一刻,我才发现,哪怕仅仅只是几天,思思就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并且牢牢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
曾经,因为一个女人,我冰封了自己的内心,不再相信所谓的感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