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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 作者:东野圭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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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老师出来时已经八点过后。由于今天已没事可干,我们四人一起回家。途中,他们三人所

说的被侦讯内容如下:

  惠子是共同发现尸体的人物,不过,她所叙述的当时之状况,和我所说的完全一致。只

是,她又扮演了和警方连络的重要角色。

  藤本是最后利用更衣室的人,刑事讯问的重点在于他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室内的状况和

发现尸体时的状况是否有什么不同,他的回答是“没注意到”。

  刑事对崛老师的讯问百分之九十和更衣室门的锁有关,譬如什么时候开锁入内?什么时

候上锁外出?钥匙放在何处等等。

  掘老师的回答是:“放学后,我立刻找校工拿钥匙,三点四十五分左右开锁进更衣室,

四点左右出来,又将门上锁。钥匙一直携带在身上”。

  当然,这中间无人进出更衣室,也未听到男更衣室传来声响。

  藤本是三点半左右离开更衣室,所以这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接着,掘老师又证言女用储藏柜有一部分湿濡,是靠门口的储藏柜。关于这点,警方似

乎也注意到了。

  此外,三个人都被问及两个共同的问题:一是关于村桥之死,是否知道些什么内情;一

是,村桥是否有女朋友?

  他们三人都回答“不知道,也不知村桥有女朋友”。但,我无法了解:大谷为何如此拘

泥于村桥是否“有女朋友”呢?

  “或许是调查的惯用手段吧?”藤本轻松地说。

  “大概吧!但是,我总觉得过度拘泥于这个问题。”我说。

  没有人回答。我们四人默默并肩走向校门。不知何时,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消失了。

  掘老师突然喃喃说:“那位刑事会不会认为村桥老师是他杀呢?”

  我不自觉停下脚步,凝视着她的侧脸。惠子和藤本也跟着停下来。

  “为什么?”

  “没……只是有那种感觉。”       

  藤本大声接着说:“若真是那样,就是密室杀人了,这倒有意思。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不过我明白他的心情:他是不想认真去思考杀人的可能性!在校门口和藤本及掘老师分手。

他们都是骑脚踏车上下班。我和惠子互相对望着,彼此深深叹口气,才开始缓步往前走。

  “简直像作梦呢?”边走,惠子边喃喃自语。她的声音也失去了气力。

  “我也有同感,很难想像是现实发生的事。”

  “会是自杀吗?”

  “这……”

  我摇头。但,感觉上不太有此种可能!村桥并非会自杀那一类型的人,甚至可说是宁可

伤害别人,自己也执着于要活下去。那么,唯一可能就是他杀了。

  我想起藤本刚刚所说的“密室”名词。确实,更衣室是密室没错,但,如小说作者所创

作的各种“密室杀人”一样,这次事件中是否也隐藏有诡计呢?何况,大谷刑事岂非也指出

不能构成密室之疑点?

  “确实以木棒顶住门吧?”

  “没错,你不是也知道吗?”

  “是这样没错……”惠子似在思索什么。

  不久,我们抵达车站。她搭不同方向的电车回家,所以经过剪票口后,我们就分手了。

  紧抓着车顶的拉环,我边看着车窗外流逝的夜景,边思索着村桥死亡之事。

  不久前才在我身旁发牢骚的男人,此刻已离开这个世间,若说人的一生就是如此,那也

就算了,但是,生命的结束来免也太仓促、太缺乏余韵了?

  即使这样,村桥为何会死在更衣室呢?就算他是自杀,那里也并非他会选择的死亡地点

?设若是他杀呢?对凶手而言,更衣室是最佳场所吗?或者是有非更衣室不可的原因?

  想着这些事情之间,电车进站了,我步履蹒跚的走下月台。透过沉重的步伐,我再次深

深体会到自己非常的疲累。

  从车站步行回家约十分钟。

  我住的是搬来这里时所购买的公寓,虽然只有两房两厅的格局,但因没有孩子,感觉上

不会很窄!

  脚步沉重的爬上公寓阶梯,按门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晚回家了。

  链锁和门锁的声音响起后,门开了。

  “回来啦?”裕美子和往常一样的说。

  室内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换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心情些微平静下来了。我将发生的事件告诉裕美子,她惊讶得

停下筷子。

  “自杀吗?”

  “这……详细情形还不清除。”

  “明天看报纸就知道啦!”

  “嗯。”

  但,内心却颇怀疑,因为警方也无法当场判断是自杀抑或他杀。眼前浮现大谷刑事锐利

的视线!

  “他的家人……一定乱糟糟的。”

  “幸好他是单身汉。”

  我考虑是否该告诉裕美子也有人想狙杀我的事,但,还是说不出口。如果说出来,也只

是让她担惊受怕而已,于事无补。

  这一夜,我辗转无法成眠。不仅是脑海中村桥的尸体忽隐忽现,而且,在思索他死亡的

意义时,神志更清醒了。

  村桥果真是被人杀害?

  若是他杀,凶手又会是谁?

  凶手和想狙杀我的人是否同一人?若是同一人,其动机何在?

  身旁的裕美子发出均匀的鼻息声,熟睡了。对她来说,从未见过面的丈夫同事之死,只

不过和一般三版社会新闻毫无两样?

  我和裕美子是在以前任职的公司认识,她从来不化妆、沉默寡言、朴素。和她同期的女

职员喜欢和单身男职员打网球、郊游等等,但她除了上司之外,几乎不曾和男职员交谈过。

对我也是一样,只有端茶给我时,寒暄个一、两句话。

  “那女孩没用!请她来,她也不来,即使来了,也根本没什么意思。”

  不久,有人开始这样批评她。

  结果,她连年轻人的聚会也都不参加了。

  因为这样状态,有一次我约她时,内心已认定她会拒绝了。

  “下班后,要不要一块喝杯咖啡?”

  没想到她点头了,一丝踌躇的表情皆无。

  在咖啡店内,彼此几乎没有交谈半句。时而,我说话,她点头,至少,她并未主动说话

。但我开始发现:自己追求的就是能共度此种时刻的女人!能让自己心情平静的女人!之后

,两人正式开始有了交往。但,也只是有了两人面对面相处的时间而已,不过,似乎彼此藉

此已能相互了解。

  记得我曾问过她:“第一次约你喝咖啡时,你为何会答应?”

  她回答:“我想和你约我是相同的理由。”

  这大概是彼此皆为不引人注目而相互吸引吧!

  我辞掉工作当了教师后,两人仍持续交往。裕美子除了对我稍微会多说几句话之外,一

切和以前并无不同。

  三年前,我们举行了小婚礼!

  我认为这三年内生活非常平静,也很平凡,只有一次,两人之间有所冲突。那是结婚约

莫半年后,她怀孕了,很兴奋的告诉我。

  “还是拿掉吧!”我毫无感情的说。

  她的笑容凝住了,似乎一时不解我话中之意。

  “现在不可能有孩子……我一向很小心,但是,为何会失败呢?”

  不知是我的口气刺伤她,或是“失败”两字刺伤她,她的泪水夺眶而下。

  “那是因为我最近经期不正常……但,好不容易有了孩子……”

  我更加歇斯底里了:“不行就是不行。必须等有自信抚养再说,现在……太早啦!”

  这天晚上,她整夜啜泣。  

  翌日,两人前往医院。虽然医师苦口婆心想说服我,却改变不了我的意志。表面上的理

由是生活困难,但,真正原因却在于我不想当父亲。一考虑到一个“人”诞生,其人格的形

成深受自己所影响,我对当父亲就产生莫名的恐惧感。

  我不得不承认,两人之间因这次事件而产生明显的变化。她经常啜泣,我的心情也一直

很不愉快。之后的一、两年,裕美子常在厨房或客厅茫然沉思,到最近,才仿佛恢复开明,

但,或许她至今仍未原谅我也未可知!

  不过,我觉得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现在,我的想法是:尽可能不让她为我的事操心!边想着这些,直至凌晨三点过后,我

才总算昏沉沉地睡着。但,连续的噩梦却让我的精神无法休息——是被一只白色的手追逐之

梦。

  我极力想看清楚是谁的手,但,影像却模糊不清。

  第三节

  九月十三日。

  “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临出门前,裕美子边看着月历边说。

  我不由自主的也看着月历说:“真的呢!看来今天最好早点回家。

  或许我的语气太严肃,裕美子浮现奇妙的表情。

  挤在电车内,手拉住吊环时,背后听到有人说话:“村桥……

  我勉强回转脖子往援看,见到熟悉的制服。

  是三名学生。其中一个我认得,应该是二年级的学生。她应该也认得我才对,却像是没

注意到。

  她们说话的声音逐渐转高。

  “坦白说,你们不觉得轻松多了吗?”

  “也没什么!反正,我本来就对他的话听若罔闻。”

  “真的?我被村桥骂了三次,叫我把裙摆加长呢。”

  “那是你自己笨嘛!”

  “是吗……”

  “说真的,少了那对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我们看,你们不觉得愉快多了?”

  “嗯,不错哩!”

  “他一副高级知识份子模样,其实却好色!”

  “对呀!我很清楚他那种‘饥渴’的心理。我有一位学长,她是穿得比较暴露些没错,

但,村桥上课时却盯着她的大腿看,她只好用书本遮住,结果,村桥急忙把头转开了。”

  “真是讨厌!”

  三位少女毫不忌讳周遭的视线,尖声笑了。

  电车进站后,我跟在她们身后下车。瞥了她们一眼,发现都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想:如果死的人是我,她们会怎么说呢?

  我开始害怕她们那种天真无邪了。

  关于昨夜的事件,今晨的报纸有简单报导:

  女子高校教师自杀?

  冠上问号,似表示警方尚来下结论。对于命案状况的说明也很简单,并无特别重视的部

分,当然也未提及密室的事,予以一种“很寻常的事件”之印象。

  一想到到学校后可能被问及各种问题,不知何故,心情就沉重了,同时,步伐也缓慢下

来。

  推开教职员室门,立刻见到几个人围住藤本,正在低声交谈,旁听的还有长谷和掘老师

。最奇怪的是麻生恭子也在场!

  藤本见我坐下,立刻离开长谷他们,走过来,低声说:“昨天辛苦了?”

  虽无平日的笑容,却也不像昨天那般愁眉不展。

  “那位叫大谷的刑事又来啦!”

  “大谷刑事?”

  “不错。我虽只是在校工室看了一眼,但确实是昨天的那位刑事。”

  “嗯…… ”          

  不必想也知道大谷至校工室的目的。一定是想知道女用更衣室门锁之事吧?他很可能想

要迅速突破密屋的障壁,而这也意味着警方倾向于他杀的论调?

  开始上课前,教务主任有所宣布——还是一样唠唠叨叨、不得要领的方式。概述其内容

为:关于昨日的事件、完全委托警方处理;传播媒体方面由校长和教务主任负责、其他人绝

对不可多嘴;学生们情绪可能不稳,必须采取教师应有的毅然态度。

  教职员朝会结束之后,导师们马上前往各教室,目的是监督第一节课开始前的早自习时

间。

  我今年没有当导师,却也和他们一起离开教职员室。当我走出教职员室时,麻生恭子已

站起来,一见到我关上门,立刻走至藤本身旁,似在说些什么。从她那严肃的表情,我直觉

认为与昨天的事件有关?

  我提早离开教职员室,是想去一个地方——校工室。我希望知道大谷询问些什么事!

  阿板正在校工室准备割草的工具。他头戴草帽、腰间挂着毛巾,一身打扮看起来相当顺

眼。

  “早啊!阿板。天气很闷热吧!”我说。

  阿板深渴色的脸孔绽出笑容,回答:“是很热。”边说,他边用毛巾拭着鼻尖的汗珠。

  阿板在本校当校工已经十几年,本姓为板东,但是,几乎已经没有学生知道了。他自称

是四十九岁,不过从他脸上的深邃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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