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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瞄了眼双手抱胸,脸上写着“不爽”两个大字的陛下,凯因刚刚才干的汗又冒了出来。
“事关重大,请陛下务必随微臣回宫!”
一口气将话说完,凯因感觉到了沉重到让人窒息的气息正源源不断的从陛下身上散发出来。
隔了半响,才从头顶上传出让人如释重负的回答。
“我知道了。等我一会。”
伴随着脚步声的远离,凯因这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
“你要走了吗?”
弗雷德刚刚推开门就听见红叶那带着哽咽的声音。
“哎?……嗯……红叶……我……”
揉着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弗雷德连头也不敢抬。
“早知道,真应该把他们都杀了!”
“……”
“看他们一直回避我的进攻就知道他们并不是想要害你的人,可我……明明你是我的宝宝,是我的孩子!他们凭什么带你走——”
看着站在屋中央哭泣得像个孩子的红叶,弗雷德很无奈。
前半句他还兴致勃勃以为会听到什么冲击性的告白,可后半句……
“红叶,我不是个孩子,只是中了咒语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等我好吗?”
弗雷德挠了挠脑袋,一张俊脸通红。
“虽然我还没完全明白对你的感情是怎么回事,但是最起码我是真的把你当作了不可或缺的亲人,或者说比那个还要……所以说,请一定要等我回来!”
弗雷德涨红着拉过红叶,踮起脚在红叶的唇上落下一吻,手指轻柔的擦去那湿润了脸颊的泪水后转身笑着离开了。
当弗雷德的身影完全消失时,红叶跌坐在了地上,双颊绯红。
“……”
按住心口的手正感受着那异于寻常的跳动。
小黑豹用身子蹭了蹭红叶,撒娇的甩着尾巴。
红叶笑了笑,伸手抱起了它。
“黑金,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小弗,你一定要快点回来。
第 24 章
硬是动用职权将四天的路程缩短成了两天,一路上更是出于私怨将护卫们折腾到快断气,弗雷德在极度怨念的情况下回到了皇宫。
“陛……陛下”
连人带马一起倒下,护卫们躺在地上哀号着,双腿因为骑马时间太长而一直呈现弯曲的状态。弗雷德却不管不顾的跨过倒地的马匹,过分的踩过哀号的护卫们一路冲进内庭。
“谢斯坦,你最好有个好理由来说服我相信你那所谓重要的事,否则……”
谢斯坦抬起头,无框的眼镜背后茶色的眼眸中在闪电下闪耀出缕缕金丝。
“哦?陛下难道一点都不想尽快的解除时间逆转的禁咒吗?那倒是谢斯坦多事了。”
优雅的伸出中指推了推眼镜,谢斯坦无惧于弗雷德所发出的闪电勾起了嘴角。
“陛下,你也知道光是靠那群笨蛋要在暗杀者之前找到你基本上是不可能,为了能尽快的找到您,微臣甚至不惜出卖色相换取依莉那妖女的帮助。”
说到这里,谢斯坦假意的抹了抹压根就连水沫子也没有的眼角,故作悲情。
“更何况还要在远离书院那么多年后再度去查那些我一度以为永远不会再碰的远古资料……啊~你知道这是多么沉重的工作吗?我的皮肤都因为过度操劳而干枯了,就连纤细的手指的光泽也暗淡了……”
“多久?”
随手操起桌上的书挡住演悲情戏演到正带劲的谢斯坦的人影,刚刚还火气旺盛的弗雷德此刻就像是被浇了一大桶冰水般充满了无力感。明知道那个在细数他所受的苦有多么深重的混蛋只是在故作可怜增加谈判的筹码,可是……自己却只能答应。
“一年假期。”
“一个月。”
眼皮也不抬的一下砍去一大半,弗雷德显然对这种杀价很在行。
“陛下,微臣是廉价劳动力吗?怎么说也得八个月吧!”
“不,是已付费所以可以随意使用的雇佣工。最多一个半月。”
“陛下,您这样苛待微臣就不怕微臣叛变吗?最少也给三个月吧!”
“像你这种不事生产的米虫,你以为杰里养得起吗?只有两个月,多的免谈。”
“太残忍了……”
一年假期生生被砍成两个月,谢斯坦哭丧着脸哀叹自己遇人不淑。
“好了帮朕把咒解了。”
弗雷德不耐的甩手,一个闪电顺势飞出将金属的桌脚打了一个坑。
“微臣什么时候说会解了?”
谢斯坦眨了眨眼,茶色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与刚才阴郁的样子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谢——斯——坦——你再跟朕废话,你今年的俸禄就减半。”
双手抱胸,头发无风自扬,弗雷德已经接进暴走的边缘。
“微臣已经查出了破解的咒语但是因为是古魔法所以需要一些难找的辅助材料其中的蓝冰雪蕊据资料显示只有碧水天阁才有因此只能暂时破解除此之外这种半调子的时间逆转的禁咒很可能会危及陛下的性命必须要在一个月内找到。”
一口气将所有的话不带停顿的说完,谢斯坦舒了一口气。
身为赤猫族第一懒人,谢斯坦对金钱和带薪休假有着旁人无法想象的执着。用他的话来说,“还有什么比躺着喝茶就能赚钱更美好的事?”。鉴于此,弗雷德一向都是在能用到谢斯坦的时候尽量的压榨,免得他的丞相懒成猫族第十大奇迹。
——“猫族的奇迹有九个就够多了,如果真的让那只懒虫上榜的话,整个赤猫族都会因为无地自容而羞愤得集体自杀的。”
很多年后,弗雷德在告诫子孙时这样说道。
“既然缺东西派人去找不就得了,你把朕招回来做什么?”
弗雷德额上的青筋有逐渐加多的趋势,而谢斯坦不知死活的继续点火。
“您失踪这么久,奏章已经堆积如山了。您不回来处理谁处理啊?”
无辜的摊开双手,谢斯坦歪了歪脑袋。
“你……你……”
知道生气也没有用,弗雷德只能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一时,杀了那个懒虫事小,一不小心毁了书库中的宝贵藏书就事大了。握紧了双拳,弗雷德闭上眼不停的深呼吸。
“啊!对了,我派人查了查你的同居人,资料和奏章一起都在你桌子上。看起来那人来历很单纯,是被遗弃的孩子,可是……有些太单纯了。”
想起那人的资料,谢斯坦皱起了眉,露出了难得的严肃神情。
“他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丢下这么一句话,弗雷德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谢斯坦才叹出憋了许久的一口气。
“看样子已经晚了呢!”
抚摸着皱起表皮的书壳,谢斯坦笑了起来。
“果然春天再晚也还是会到啊!就是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要是能乘机多捞点休假就好了……”
第 25 章
清晨那带着潮气和青草气息的空气伴着阳光钻进窗子,撩拨着床上熟睡的人。
微微颤动的眉目,红叶正处在将醒未醒之时。
“嗷~”
在太阳照射过来时,小黑豹抖了抖胡须,张开了金色的眼眸。强烈的光线让原本椭圆形的瞳孔收缩成了一条缝,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尖锐起来。
舔了舔爪子,洗了把脸,小黑豹凑到仍处在半梦半醒的红叶身边,舔了舔他的手指。
“唔~”
红叶身子动了动,但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不知道是不是耐不住饥饿了,小黑豹张口咬了咬红叶的手指。
尖锐的刺痛总算让红叶摆脱了睡眠的纠缠,清醒了过来。
“黑金,说过多少次,不许咬人。”
睁开眼睛,红叶扬起被咬痛的手照小黑豹的脑袋上就是一下。
架势虽然是做足了,但是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举得高高的手落下时只是不轻不重的一拍而已。
“肚子饿了吗?我去给你取牛奶。”
随手拉过外套套在身上,红叶起身去了地窖。
自从弗雷德离开后,这样相似的早上早已不知道是第几天了,红叶不愿去细数,更害怕在数着日子等待的过程中会逐渐丧失希望。就像现在这样,不去刻意的记,不去刻意的想,就让时间一点点的流过,直到等到那个人回来。
小弗他……会回来吧!
察觉到自己片刻的失神,红叶甩了甩头,拿着已然被体温烫得有些温热的牛奶爬出了地窖。
黑金还在呢!如果没有那个孩子的话,自己多半现在一定已经耐不住寂寞的去追小弗了吧。
温柔的爱抚着舔着牛奶的小黑豹,红叶的嘴角微微勾起。
“黑金胖了呢!”
手掌下软软的触感和油亮到几乎能反光的皮毛都显示着小黑豹近来享受了多么优厚的待遇和良好到有些过头的饮食。
“如果你妈妈看见我把你养成这个样子多半会追在我身后咬吧!毕竟我把她宝贵的孩子从小豹子喂成了小猪。”
用手指戳着小黑豹因为喝得太饱而鼓起来的肚子,好玩的看着它不胜其烦的用爪子扒拉着自己的手指,红叶似乎是想到被丽丝追赶的光景,“噗哧”一下笑了起来。
“别睡了,再睡会更胖的,听见没有啊!黑金!”
摇了摇眼看着又要睡着的小黑豹,可对方完全不理会,巴着红叶的手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开始打起小呼噜。
红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没有抽回手。远远的望着颜色逐渐暗淡下去的树叶,幽幽的声音仿佛被风吹散般飘向了远方。
“已经……快要到秋天了呢……”
第 26 章
“……新生儿数量再创新高,望酌情减免赋税……”
“……宫中布匹受潮,申请晾晒……”
“……厩所新生马匹恳求命名……”
“……太中大夫之子酒后闹事拒捕伤人……”
“这是什么?”
操起案几上的奏章直直的扔了出去,砸中左御史大夫的脑袋,弗雷德发出暴吼。
“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一一写成奏章递过来吗?是嫌朕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吗?”
垂下脑袋乖乖的听训,左御史大夫心中满是委屈。
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换做是以前也是样样上奏,也未曾见陛下发过如此大的脾气,怎么出去一趟回来竟成了这样。
“朕养你们何用?一点小事也处理不好,还要浪费纸张布匹!给朕把这些垃圾清理了!给你三天时间,把所有奏章按重要程度分类,三等以上的拿给朕看,其余的你处理完了再跟朕汇报。至于那些个可有可无写满废话的,按官名分类,通通给朕拿笔记上,奏章的工本费就从他们这个月的月俸中加倍扣除。”
将案几上堆积如山般的奏章悉数扫落地,弗雷德一甩衣袖踩过那些个让他看着心烦火大的暗红本子出了殿门。
皇上不在月余,那些个奏章堆起来都能把人给埋了,而这些……全部都要自己来看。左御史大夫看着满地的红,欲哭无泪,直在心中羡慕出公差到外地的右御史大夫的好运。
唤来当值的宫侍,左御史大夫交待后事一般含泪说道。
“找个人帮我回府给我夫人传个话,就说宫中事务繁忙近日无法回家,另外,如果……如果我不幸有个意外,你让她不要牵挂我,觅个良人再嫁了吧!”
说罢,宽袖掩面泣不成声。
宫侍看着心酸,却也无奈。
陛下遇险归来月余,人变年轻了许多,脾气也变大了。从丞相大人休假起,每日早朝之时,朝堂之上被骂到当堂哭泣的大臣早就数也数不过来了,就更别提私底下了。左御史大夫大人的情况还算是好的,要知道护卫长凯因大人上次被陛下骂得差点挥剑自刎,而太常卿大人自从在朝堂上被陛下的闪电劈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想起那一幕幕,宫侍打了个寒颤。
圣心难测啊!
随手扔个闪电将身边的假山劈成两半,骂跑身边的一干侍卫宫女,弗雷德余怒未消的喘着粗气。
那个混蛋谢斯坦,索得两月假期后就连夜逃离皇城休假去了,至今不知所踪,只是留书交待大祭司锁住他身上的咒文并恢复他的妖力,至于什么时候帮他暂时解开咒文的事只字未提。
“混蛋!”
扬手将剩下的半边假山劈成陨石坑,弗雷德怒吼着。
离开红叶的时间尚不足月,可想念却像是藤蔓般将他紧紧缠绕,扰得他日不能安、夜不能寐,整个人就像是随时爆发的火山般四处迁怒。身边没有他的味道,耳旁听不见他的声音,更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弗雷德后悔了。
应该把红叶一起带回来。
不止一次这样想着,却也狠不下心派人将人接来。
只是因为种族不同就受尽欺凌的红叶,弗雷德实在不忍心将他带进这更加复杂的宫闱之中,尤其在他还无法明确心意之前。
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