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杀楚-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甚么缘故?
  只听一阵稀落的掌声。
  “好剑。”有人沙嘎他说:“好剑法。”
  方邪真回头。
  他知道这是刚才予自己背后一击的人。
  他也知道这人虽一记击空,自己己飞跃闪过,但仍被掌力余波扫中,五脏六腑几离了位,这种掌力,除了当年“六分半堂”里的雷动天,武林中已没有几人能使。
  他更知道在他与飞星子对峙的时候,只要这人再出手,自己就很难在被轰成飞灰和被飞星钉成刺猬间作出抉择。
  ——这人是敌是友?
  ——若是友,为啥刚才要暗算而震伤自己?
  ——若是敌,为何适才他全力对付飞星子时,他又不出手?
  方邪真却确定了一件事:
  无论是敌是友,这人都极难对付。
  他缓缓的回过身去。
  他回身的时候,很谨慎、很小心、也很清楚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肯定都无破绽可寻。
  面对这样可怕的人,只要有一丝破绽,都足以粉身碎骨。
  也悲愤、他狂怒,但他要杀人,要报仇,而不是被人击败被人杀。
  这点很重要。
  所以一个人在越愤怒的时候,越应该要冷静,越是重大的战役,越要沉着,平时的大颠大狂、小悲小哀,倒不重要,是不是个应付变局的人才,端看他在危难惊变时是不是还镇定从容、遇变不惊。
  方邪真此刻悲、怒,而且还受了伤。
  甚至在转身之际,可能因内脏受伤之故,感觉到有一点点的昏眩。
  可是他并没有乱。
  他的心像万条绞索在绞缠,尤其是念及老爹和小弟之惨死,但他对敌的时候,仍然专注集中。
  世上要成功立业、完成任何大事,都需要专心一致;不专心,就难有完美。
  他回过身来,就看见在曙色未现、月色未落、夜色最浓、寒意最甚之处,有一个人。
  一个巨大的人。
  他的存在,就像一株神木。
  一株被雷殛过而不死的神木。
  “我是回万雷。”这人以沙嘎的口音,说得很慢,像残旧而锈蚀的锁链在沙石地上拖曳着,“我是你的敌人,我是来杀你的。”他一开始就表明了他的身份。
  方邪真看着他,就像看着一记惊雷。
  他已不算矮小,站在一群人里,他绝对潇洒出群。
  但他只及回万雷的腹部。
  力邪真这样抬目望去,竟觉得有些晕眩。
  他立时发问。
  间了一句最重要的话。
  “我爹和小弟,是不是你杀的?”
  “都一样。”回万雷沙哑的道,“谁杀都一样,你都快要死了,无论谁杀死他们,对你而言,都没有分别。”
  “只有一件事有分别,”回万雷浓浊的语音道,“你,则必须由我杀死。”
  他重复:“我必须亲手杀你。”
  方邪真问:“为甚么?”
  回万雷眼中闪过跟方邪真近似的悲怒:“小绝是我的子侄,我比回堂主更疼他。”他咧了咧嘴,像一个树洞,只剩下几只又黄又黑的牙齿:“我看你不顺眼。几个世家都在拉拢,你还真以为自己上了架子,那里都没看上眼!我们当年创妙手堂,不知吃尽多少苦,受尽几回气,才有今大的地位,你算老几!我就看不起你,我要杀了你!”
  方邪真突然发觉了一件事。
  一件恐怖的事。
  一件令他几乎崩溃、全然丧失希望和战志的事。
  他立刻抑制自己,宁神静气,不敢再想下去,反而问:“你既要杀我,刚才在飞星子全力出手的时候,又不下杀手?”
  “我已经轰着你背后一下子,你已受了伤,我不信你能飞得上天?”回万雷粗钝的脸庞店然也闪过一丝狡猾之色:“何况,我也不喜欢飞星子,再说,我还要看看你的剑法。”
  “设想到你的剑法己到了十步以外,凝神破空,剑气杀人的地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问剑法’罢?”回万雷火红的眼睛盯着他手上的剑,方邪真手上的剑厉芒已消,回复了原来的湛碧的颜色。“这就是‘灭魂’剑吧!不愧是八大神兵之一,没有了他,你的‘人间剑气’加上‘子午心潮大法’,也未必有这样的威力。”
  他眼里已露出贪妄之色:“不过,再过一会,这样的好剑就算归我所有了。”
  方邪真看看自己手上的剑,又望望头上的天,深吸一口气,道:“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回万雷望着他。
  “你刚才没有把握时机,把我杀死,”方邪真道:“那是你自寻死路。”
  这句话说完,方邪真就发动了他全力全身全意全神全面的攻势。
  向回万雷。 

 
 
 第十九章 行雷与闪电

 
 
  杀死回万雷!
  而且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时间杀死他!
  自己如想不死,就必须要杀死回万雷。
  就算自己死了,也必须要先杀回万雷。
  因为回万雷极可能就是杀死爹爹和小弟的凶手。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杀掉回万雷。
  可是自己已没有了时间。
  天旋、地转。
  至少有三个回万雷,在自己身前;而回万雷越长越高,高大如乔木;雷轰电闪,他似乎已化成了旱雷,不断地轰炸自己手上的电剑。
  就像有三十头恶狼,正攒入自己五脏六腑里,争噬自己的心肝;五十四枚钢针,一齐自耳膜对穿,会师于脑门;意志像碎裂的瓷器,砸开七十三片;眼里的世界,居然能够看见六个自己,在被从三个幻化成十六个的回万雷追打;而眼前一片火光,难道自己是处身在鬼火的炼狱里?
  回万雷当然只有一个,他也不可能高大如巨树,他更不会真的是雷神。
  但是恶狼为甚么会走进自己的心脏里?钢针为什么会刺进自己的脑髓里?意志为何碎裂如瓷?
  那是中了毒的现象!
  究竟是那一掌、还是那一点“星星”之故?也无暇分辨。
  必须速杀回万雷。
  除此无他。
  ——方邪真在全力发动攻击时,神志迷惚,这样地想。
  这人怎么这样狠。这样狂。这样拿命不当命?!
  自己的“五雷轰顶”,随时可以把他轰成千百片,可是自己每一次蕴酿暴雷。尚未成形,剑光已至!
  剑光如电。
  电光永远闪在雷鸣之前。
  电剑引发了雷震。
  自己的“五雷轰顶”,每一次都只好提前发了出去。
  提前发出的雷,声势远不及蓄势而发的雷轰,可是雷动每一次都是被逼发。诱发或引发,这使得自己的雷功越来越散、越来越不易凝聚。
  刚才之所以对他只发了一雷,而不还击,除了为了要摸清楚他的剑术家数之外,主要是因为“五雷轰顶”,威力至大,但不易凝聚。
  自己当然不想自后暗算,仍然击空。
  我回万雷岂是背后伤人且居然伤不着人的人!
  可是,现在自己已数雷击虚,再这样下去,元气就要耗尽,真气就无法凝聚。
  更可怕的是,这个年轻小子,脚步浮摇,指东打西,剑法游移不定,而身法也踉跄不己,有一次居然还挺身挨了自己半道雷殛。
  这是什么身法?!
  这是什么打法?!
  这小子难道光要自己的命,不晓得保命?!
  火光熊熊,快烧过来了,再这样打下去,可讨得了好?!
  “五雷轰顶”回万雷的名头,可会空掷在这里?!
  ——回万雷在雷轰方邪真的时候,在他纵横江湖二十五年里,从当年他力战雷动天而后,第二次有了无由的惧意。
  黑旋风小白赶在车队的前头,在颜夕之前、池日暮之前、洪三热之前。
  当小白发现前面有火光冲天的时候,已促马全力冲刺。
  他一旦发现在火光中有两条激斗的影子,立时就站在鞍上,所以比谁都瞧得清楚。
  原来方邪真的住处,已成了一片火海。
  小白最近常来此地,有时是来送礼,有时是来监视,有的时候是陪池公子来,有的时候是陪刘军师来。
  所以他非熟悉这个地方。
  可是这地方只剩下了宛似张牙舞爪吐舌的一片火海。
  火海前有两人正作殊死战。
  一个像一团郁发的旱雷,比火焰还要猛烈。更阴郁怖人!
  一个像一道电光,飘忽不定,森碧的寒电。
  他看见雷鸣电闪,两个人都倒了下去。
  一个崩倒如千年的巨木。
  一个像一道折断的电。
  这两个人他都认识。
  一个是妙手堂回家的回万雷,一个是兰亭百邀无功的方邪真。
  这时候,又有两道人影飞掠出来。
  一掠向回万雷,扶起来。
  一掠向方邪真,一枪刺落。
  黑旋风小白大喝一声,“不许杀人!”那人一怔,枪还没有刺下去。
  颜夕即伸出头来疾问:“甚么事。”小白道:“方公了受伤了,有人要杀他。”颜夕情急地道:“快救他。”但车队离出事的地方至少有三四十丈远,小白纵身三起三落,仍有二十丈的距离。
  颜夕急道:“他不能死。”池日暮向七发禅师一点头。这时连洪三热也打马狂奔,要急截住那人下毒手,可是又怎来得及?
  那人已一枪刺落。
  地上的方邪真却勉力翻了翻身,枪刺空,再刺。
  七发禅师的眼睛突然睁大,发出火焰一般的光芒。
  他在身前悬挂的口袋里一掏,竟掏出一把小弓。
  火红色的小弓。
  他反手往发上一拔,然后搭箭。
  他的“箭”竟是一根头发。
  奇怪的是他的短发里竟隐伏了这么一根长发。
  “嗖”的一声,这根头发射了出去。
  头发居然给他拉成一条直线,不知是因为太细还是火光大耀眼之故,就再也难以辨认了。
  可是那使钩镰枪的人忽然抚臂,大叫一声,那搀起回万雷的人,很急逼的说了几句话,也扶着这使枪的人,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七发还要张弓,池日暮大喝道:“不必了!救人要紧!”
  小白这才赶到。
  地上的回万雷,还有那两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都不在了,地上只剩下了方邪真,还有一具少掉半边脸的尸体,左半身子已沾着了火。
  颜夕也掠出了车来,她看见方邪真倒在地上,蓝丝巾半松的扎着,皓白的手腕还带着她的翠玉镯子,一时情急,俯下身去,只顾摇着他凄切地问:“方谢谢,谢谢,你醒醒,你醒醒。”
  池日暮一看,退了一步,皱起了眉头。
  洪三热也赶过来看了看,怒道:“你若早些加入兰亭,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颜夕转过身来,腮边有泪痕,问:“他是被谁杀的?”
  小白眼中闪过忿意:“我只看见回万雷,但他也倒下去了。”
  七发禅师忽沉声道:“大夫人,他并没有死,他只是中了毒。”
  颜夕乍惊乍喜,忙向七发禅师道:“大师,你救救他,请你救救他。”
  七发禅师退后一步,有点踌躇的道:“这”
  颜夕转向池日暮,眼中尽是情切的哀求。
  池日暮干咳了一声,向七发禅师道:“大师,烦你出手相救。”
  七发禅师俯身把脉,又解开衣襟,按抚方邪真的前胸,再翻转过来,视察他背后的伤。
  然后,七发禅师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颜夕满目是泪。
  方邪真双目紧闭,脸色青白,不省人事。
  七发禅师萎然地徐立起来,向池日暮低声道:“公子,请过来细议。”
  池日暮跟他走离了几步,小白不放心,要跟上来,池日暮说:“我与大师有要事商议,你先替方少侠护法。”
  小白道:“是。”仍在远远监视七发禅师。七发禅师来了只有半天,黑旋风小白和洪三热当然对他都不甚信任。
  池日暮见小白退去,便问 :“大师有何见教?”
  七发禅师身上的衣袍、头上的短发、眼里的厉芒,被火光一映,都现出奇异的幻彩:
  “你真的要救方邪真?”
  池日暮被问得怔了一怔,道:“大师何有此问?”
  七发禅师合什道:“自来烦恼,由人自招,公子要救方邪真,大夫人跟方邪真只怕还有些夙缘未了,公子此举,会不会是自寻烦恼?”说罢用一双异烈的眼神,望着池日暮。
  池日暮被他这一说,再一看,心头掠起好一阵子的紊乱,竟不敢面对这奇僧的眼神,好一会才道:“不管如何,方少侠是我们极需要用的奇才,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七发禅师笑了笑,慈和地道:“救了他,日后他仍未必为公子所用。假如现在把他置之不理,我们也不算杀他,但他却是死定了。”
  池日暮沉吟道:“大师的意思是说:他不该救?”
  七发禅师垂目道:“救与不救,全凭公子定夺。公子是中兴昌大池家的明主,贫僧唯公子之意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