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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楚-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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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雨、挣扎求存,那些害你的人却在享受本来属于你的富贵荣华,而且还不放过你,你又会有什么想法?”
  “报仇;”方邪真直接了当的说:“我的亲人,也刚刚遇害,我也会替他们报仇。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向仇人的下一代报复,那是不是太不公平、太无理了一些呢?”
  “谁说无理!”林远笑眼都红了,“游卧农只是患失心疯症,其实还没死;池散木这老贼倒撒手得快,不过,当年背叛我爹的时候,池大公子池日丽,也有参与事件,我对付他们,天公地道!”
  “何况,小碧湖是我的,兰亭也本是我们林家的,我要把这些都收回来,这才是公平!
  这才算合理!”林远笑脸上出现了一种凄厉的神情,“我要亲眼看着游家和池家受到报应,家破人亡,我才甘心!”
  方邪真道:“所以你才率众伏击池日暮?”
  “要杀池日暮和游玉遮的人,多不胜数,四公子之间,也是明争暗斗,我杀他们,是替天行道,那天在茶馆伏击的人,都是以前“不愁门”的旧部,但我们的行动却让你和他一手破坏了!”林远笑指的“他”,当然就是追命,“你们助纣为虐,多管闲事,有朝一日,我也会报复的,而且,你这样做,也一样救不了这四个腐败的世家,据我所知,不但朝廷权宦已插手此事,连。神不知、鬼不觉,和‘秦明明月汉时关’也出动了,四公子不久之后,就要成了死公子!”
  林远笑说到这里,仰天狂笑起来,长发不住的搐动着,看去反而有点像在抽泣。
  方邪真道:“我还以为你也是‘秦明明月汉时关’的杀手。”
  追命讶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方邪真道:“池日暮自己推测的。”
  追命道:“他的情报错误,林远笑和他那一班手下,确是林族旧部。”
  方邪真沉吟了顷刻:“我想池公子的消息是来自刘是之的嘴里。”
  追命道:“‘满天星、亮晶晶'的人,确有人到了洛阳城,其中有一个是飞星子”
  方邪真道:“飞星子已给我杀了。他和妙手堂的人,杀了我爹爹和弟弟。”
  追命闻言一震,一时不知如何说是好。
  “报应,报应!”林远笑在一旁笑道:“你杀了我几个手下,别人杀了你的亲人,这就是报应!”
  方邪真也不恚怒,反问:“那么‘杀楚’是什么意思?”
  林远笑一怔,惨笑道:“杀楚?”
  追命在旁插口道:“当年,游卧农和池散木密谋背叛林凤公,与人筹策起事的暗语,便是‘杀楚'二字。”
  “杀楚?”方邪真仍是不解:“为啥要用杀楚二字?”
  “因为‘楚’字是‘林’字和‘正,字的合并,”追命道:“林凤公姓林,林夫人也是武林英杰,叫岑正儿,‘杀楚'一语,正是要杀他们两个。”
  方邪真心中仍有些狐疑,不禁问:“‘杀楚'就只是这个意思?”
  追命耸耸肩、摊摊手,道:“到目前为止,我所知的也仅是那么多。‘杀楚’是当年游、池两家杀主夺权的暗号,这两个字却反而成了林三公子那一批念念不忘复起报仇的代号:‘杀楚'。‘不愁门’的人,亦改号为‘百仇门',以示报仇的决心!”
  方邪真问:“只不过,这‘杀楚’却已成了消灭池、游二家的一句号令?”
  追命道:“正是。”
  “我仍是有点不明白;”方邪真道,“你是怎么找着林三公子的?他怎么会答应替你冒充孟随园的?孟太守的血案,跟‘杀楚’又有何关系?”
  追命道:“那天,在洛阳道上别后,我除了追查孟大守血案的疑凶之外,便也对那天狙杀池日暮的刺客细加勘查”他笑了一笑道,“算是幸运,三名疑犯,都来了洛阳,减省我不少时间。”
  方邪真道:“以三哥的迫踪术,追查凶嫌逃犯,自然手到擒来。”
  追命道:“方兄弟少来嘲笑我!”
  林远笑怒道:“我那时若不是受了伤,他哪里追得上我!
  追命一笑道:“我一路跟踪林三公子,他受了你一剑,伤得颇重,只好回到林氏旧部的大本营,我不动声色,听他们悲怒愤骂,才大概猜着大概,便现身拜见——”
  林远笑冷哼道:“说的好听!甚么拜见!不过是想擒我立功!”
  追命沉声道:“其实,我也并无他意,既知林三公子是为了报仇雪恨,而小碧湖与兰亭的家业,似乎也真的来得不甚光明,这件案子既不是我办的,我也办不了,我只想从中调解,希望仇莫要越结越深,恨不要越发难填。”
  方邪真道:“林三公子自然不会答应。”
  林远笑冷笑道:“我们的深仇,岂是他三言两语化解得了!”
  “我也知道我化解不了,所以,洛阳四公子的斗争,我只好置身事外,只专心找出杀盂案的凶手;”追命喟息道,“所以,我求他助我一事。”
  方邪真问:“甚么事?”
  林远笑道:“他要我假扮孟随园,替他找出真凶。”
  方邪真眉心一皱,又问:“为什么非你不可。”
  “因为他长相很有点像孟随园,不论是不是真凶,跟孟太守照过面,虽然必然明白,真的孟随园已死在他手上,但对其他不是凶手的人,找个样子酷似孟随园的,比较奏效,对真凶也较能造成疑惑;”追命道,“何况他胸际受过你的剑伤,是不是真的受伤,要是真的细加查看,断难瞒过行家,顾兄手腕上的伤,要不是快打快着,恐怕也骗不着石老幺,而且,今天我请林三公子来,顺便也要让你多了解有关洛阳四公子的一些底细。而且,我还有现在不便道出的原由。”
  林远笑接道:“我答应了他,但我有条件。”
  方邪真道:“甚么条件?”
  追命道:“他要我不可道出他们‘百仇门’的会集之处,这点,我也不值当年游、池两家所为,林凤公我也一向敬仰:我当然不会乱说。”
  林远笑道:“我也要他负责我的安危,平安进出小碧湖。”
  追命望向顾佛影:“我已经答应他了。”
  顾佛影道:“我明白。公子也定必明白。”
  方邪真却向林远笑道:“你答应这样做,原因只怕是为了不管凶手是蔡旋钟、石断眉、还是七发大师,你都巴不得除去四大公子的身边重将。”
  林远笑道:“你说得对。我本希望是七发禅师,我更希望就是顾佛影!”
  顾佛影微笑道:“可惜不是我。”
  林远笑道:“可惜。”
  追命这次向方邪真道:“你看到了?”
  方邪真道:“看到了。”
  追命道:“那天,在洛阳道上,我倒是劝励过方兄弟你,不妨为池公子效力,可以一展鸿图,我说了之后,又怕不妥,所以对洛阳四公子的底细,也格外留意,留意的结果,便是发现了这些种种的事。”
  方邪真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身在洛阳多烦忧;”追命吟道:“只恐洛阳不可留。”
  方邪真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追命道:“我算是替孟案缉拿了真凶,但凶手又被人杀了,我会追查下去的,你呢?”
  方邪真道:“我仍会留在洛阳。”
  “哦?”追命淡眉一扬,“为甚么?”
  方邪真道:“因为我已经身在洛阳,心在洛阳,不管善恶美丑,我都是其中一份子,我只能与之同浮共沉,走不了了。”
  追命微微叹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的。”
  “你们不走;”林远笑锐声道,“我可是要离开这里的。”
  顾佛影道:“你放心,三捕爷说过的话,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林远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盯了方邪真一眼,“你们这干为虎作怅的东西,我会再回来的。你劈了我一剑,又杀了我们不少人,你欠我的,我会记住的,‘百仇门’也会记着的。”
  方邪真淡淡地道:“你记着吧,等你有能力来算帐的时候,尽管来找我算帐。”
  “我先送林三公子回去,”追命向方邪真、顾佛影道:“我也要找杀石断眉的凶手,以及找出那叫石老幺当凶手的人算帐。
  “三捕爷放心,”顾佛影垂手笑道,我们决不会使人跟着林三公子的。”
  方邪真道:“谁能跟踪追命?无疑班门弄斧。”
  追命反问:“那你呢?”
  方邪真道:“我回兰亭。”
  追命看了他一阵,才说:“你脸上杀气很盛。”
  “不错,我是要回去杀人的;”方邪真道:“杀一个本来该死但却不该杀的人。”
  “我没听到;”追命笑着与林远笑启步,“我当了那么多年捕快,算是学会了一件事:
  有些不该看到和听到的事,我就看不见、听不到,连你刚才的那句活也是一样。”
  他抛下来最后的一句话是:
  “保重。”
  方邪真明白他的意思。
  ——保重。
  刘是之一向很懂得如何保养他自己。
  他在兰亭庭院的竹林子里,在两株巨竹干上架起了一张绳结的床,他就睡在上面,面向着兰亭的红墙碧瓦。西院的月洞门,摇来晃去,午间寂寂,可是烈阳照不到他的身上,蝉声伴着他的思潮起伏——
  他正在计划着,如何进一步拓展“兰亭池家”的事业。
  他虽然姓刘,不姓池,兰亭虽然仍是池家的,可是他总觉得,兰亭这大好庄园,有一天可能就是他刘是之的。
  ——可不是吗?当年林凤公独霸一方,结果,他的势力还不是由他的两个心腹爱将所瓜分了,其中一个,还是今天池家上一代的主人呢!
  刘是之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有一丝微笑。
  ——他会这样做吗?
  ——如果池公子一直重用他,一直待他好,他就不会
  ——如果不是呢?
  他用纸扇扇啊扇的,忽然觉得思绪有些乱,然后,忽然籁籁的飘下几叶竹叶来。
  他躺在绳床上的躯体,突然绷紧了起来。
  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
  他刚要像醒狮般弹起,绳床就塌了。
  两边的绳结一齐而且是同时的断落。
  他甚至连刀光剑影都未曾看见。
  不过,他在绳床未塌前的刹那,已借了力,飞跃上一棵巨竹干上,左手抱住竹子,居高临下,察看情势。
  然后,他就发现在他手抱的竹子八九尺外,也有一个人,一手扣住竹子,冷冷的望着他。
  竹子苍绿。
  阳光把竹子顶端的竹叶,筛得黄亮。
  那人的一身白衣,仿佛也映着绿意。
  甚至脸色也有点微绿。
  刘是之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怎样,但紧握着折扇的手指,由于太用力之故,所以呈一片青白。
  那人当然就是方邪真。
  阳光依旧竹叶青。
  蝉声知了。
  刘是之忽然感到震怖。
  他感觉到方邪真是来杀他的。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来杀我的?”
  “我来杀你。”
  刘是之忽然觉得过去为兰亭池家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荒谬可笑。
  “你既然已进了池家,为什么还要杀我?”
  “就是因为我进了池家,我们行事的方式根本不同,目标各异,我们之间,迟早都会杀悼对方,只有一人能活下去。”
  “你说的对。”刘是之苦笑道,“这说来是我自作孽的结果。”
  “无论兰亭池家怎么发展,你和我始终都会形成对立,你也不会长久容得下我的;”方邪真冷峻地道:“与其日后才互相残杀,不如现在就决一生死。”
  刘是之想了想,问:“不能只定胜负?”
  “没有用的,”方邪真坚决地道:“如果是我败了,你决不会让我活着;要是你败了,你也一定会投靠别处,千方百计的消灭我。”
  刘是之长叹一声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真的应该力阻你进来的。”
  方邪真道:“你也是个聪明人,聪明得做错了别人反而不会做错的事。”
  “你说的对,聪明人易被聪明误,”刘是之沉吟似的道:“你也是一样,譬如,你现在就做了一件很错的事。”
  方邪真小心翼翼地问:“甚么事?”
  “你有没有听过武林中一件犀利、霸道、可怕的暗器?”刘是之脸上有一个诡异的笑容。
  “什么暗器?”
  “九天十地、十九神针。”刘是之手腕一掣,已摸出了一支铁笛,充满自信的笑道:
  “你错在不该让我亮出这根笛子。”
  他顿了一顿,一字一句地道:“因为这就是根向你索命的笛子。”
  方邪真当然见过这支铁笛。
  他也知道“九天十地、十九神针”的威力。
  他盯着这支笛,手按着剑把。
  两人都是一手抱着竹干,遥相对着,直至刘是之终于率先发动、按下了铁笛机括!
  人生里常常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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