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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叶晚略正了下神色道。
“哦,太好了。”我一脸兴奋。你赶紧走吧,看着你我就浑身发冷。
突然耳朵一热,叶晚这家伙竟然撩开我的头发凑到了耳边,轻轻道:“若在下哪天落水了,真希望也能让姑娘渡气救治呢。”
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低笑着消失了身影。
以后我再也不要到这破湖边了!!我仰天长叹。
回衣庄取了衣服,我开始急急地往回赶。这衣服依蝶晚上还要用呢,要去福王府表演。
其实以水依蝶的大名,根本不用这么紧张一个小小的演出。可依蝶说,这个福王的身份非常了得,很是得皇上的宠,而且他还和裴英有交情,所以自己应该重视一些。
鉴于水依蝶这一年来对我的细心照顾,我决定帮帮她。所以我教了她《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词曲,还帮她设计了一下衣服,好表现出一种飘逸出尘的美感。
“暮夕姐,我听说这次的晚宴是为了替裴公子洗尘而设的。”水依蝶一边换衣服一边对我道。
“啊?真的吗?裴公子回来了?”我激动地蹦起来扯住了依蝶的衣摆
依蝶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撇嘴道:“用得着乐成这样?看你那张脸,都快成一朵花了。”
“嘿嘿,那可是我师父,我当然想了。再说了,我也想臭小子了,他们应该是一起回来吧。”
“对啊,我都忘了,你可是某人的未来媳妇呢,想相公也是正常的”,依蝶也扯出个坏坏的笑。
我把脸一沉,撅起嘴道:“依蝶你可不要在裴公子那里乱说啊!”
依蝶整了整衣服,指着琴对我道:“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和我一起去吧。不过这王府可不是好混进去的,你就帮我抱琴吧。”
妈妈呀,那琴看起来好重哦,平时都是让男仆搬的。瞪一眼在旁边保持微笑的依蝶,我吃力地抱起琴,边往门口走边嘟囔着:“还不快走,知不知道这破琴有多重!我可不保证能不能把琴完整地带到王府。”
“带不到王府,你也别想见到你的师父和未来相公了”,依蝶笑嘻嘻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走快点啊,别拖大家的后退。”
伤心啊,有谁知道温婉的第一花魁水依蝶为什么会这样啊
千辛万苦、历尽坎坷
终于——琴完整地躺在了王府偏院的小屋里。我呢?瘫在墙角的那一堆就是了
可是,为什么我们这些拿东西的不能去前厅啊!待在这个小破院子里,怎么见到我日夜思念的师父啊!哼,你个水依蝶,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吧,连你也这么耍我,呜呜难道我就这么有魅力吗?你们大家都耍我玩——
不行,我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说,我也要试着进进前厅,大不了爬墙过去。
打定主意,我借口去茅厕,出了屋子,开始在偏院里转悠,勘察地形
唉,怎么只有一个门,还有侍卫守着。算了,还是用经典办法——爬墙好了。
转到屋子背面,开始考虑怎么爬过这又高又光的墙天助我也,墙边竟然有一棵挺大的树!爬墙的经验咱不多,爬树可是咱的保留项目。
把裙子提起来往腰上一掖,攀着树上杂乱的枝杈,我终于成功地爬到了墙顶上。趴在墙上挪了几步,我又攀住对面院子里的一棵树,爬了下来
怎么感觉好象是在秘密会情郎似的。我自嘲地笑笑,把裙子放下,开始探索陌生的院子。
月亮隐进了云里,整个院子都笼罩在黑暗中,过分的寂静让人毛骨悚然。我哆嗦着盯着中间那个唯一有着微弱亮光的小屋,考虑要不要进去问问路。不过,我怎么和里面的人说啊,说我迷路了?恐怕没人会相信的。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好害怕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让我心里总是很慌。
豁出去了,大不了被屋里的人骂一顿!我朝着亮光处轻轻走着,眼睛还在不停地往四周乱瞟。
“四哥,洛阳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有头绪了么?”小屋里传出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听着应该是个年轻男子,而且这声音还满熟悉的,我应该听过。
“华宸,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我想大哥也不愿意把你卷进来。要知道,林安家的势力在整个凌国都是很大的,我们调查起来总是要顾忌些的。”又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林安家?难道他们说的是洛阳的林安府?我心里一颤,把耳朵贴近了窗户,希望能听的清楚些。
“为什么你和大哥总是这样,什么事情也不让我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这件事还没有确定,只怕是空穴来风。”
屋里一阵沉默。半晌,传出了拉开木椅的声音,“时辰快到了,华宸你还是快去吧,迟了就不好了。”
不好,有人要出来!我慌忙转身跑开,刚跑到屋侧的角落,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我立刻扑倒在身前绊到我的障碍物上。慌乱地摸索着想爬起身,却在摸索到一样奇怪的东西后僵住了。
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一路窜了上来,我的脑子里顿时如炸开了一般,我的手里,我的手里摸到的,分明是一张人脸!
我只感觉浑身冰冷,身体如筛糠般不停地颤抖,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我想尖叫,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我摸到了个死人,摸到了个死人!
突然感觉腰间一紧,身后竟然贴上了一个鬼魅的黑影,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嘴,我拼命地睁大了眼睛,耳边传来一个熟悉悦耳的声音:“别动,他只是昏过去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拼命压抑着的旧日往事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那些我以为已经失了味道的情感,却泛出了浓浓的酸涩。
孟子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萧池呢,他还好么?孟宏羽呢?
心里面思绪翻腾得厉害,可一时间,我竟没有了询问的勇气。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惊讶?喜悦?激动?我摸不透自己纷乱的心思,冰凉的泪水却已滑落。
也许是感受到我的泪水,捂着我的嘴的那只手微微颤了一下。紧接着,温热的呼吸贴在了我的耳边,“不要害怕,我先带你出了这王府,有话一会再说。”
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四周的黑影开始倒退起来。我想孟子林和我现在的行为应该是很浪漫的——两人拥抱着在空中飞翔,可惜作为这个浪漫镜头里的女主角,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头晕,还不是一般的晕
“到了,”孟子林轻声道。
我“哦”了一声,眼前的小巷左右摇晃,知道自己已经出了王府,到了街上了。
腰间的手一松,我向前迈了一步,想结束这一路上和孟子林过于暧昧的拥抱,结果一个踉跄就往后倒去,掉到了意料中的温暖怀抱。
呵,看来是飞翔完的后遗症,连站都站不稳了。我挣扎着想拿开孟子林扶在我腰上的手,不料他不但不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别动,你现在自己站不稳的。”
是不是第一次飞都这样会晕呢?想象一下孟子林第一回施展轻功,飞着飞着头一晕栽下来,哈哈,一定很好玩。
“一会哭一会笑的,不会是傻了吧,”湿热的呼吸喷在我脸颊上,让我的心为之一颤,脸上也开始热了起来。
“没什么,我已经不晕了,放开我吧,”我匆忙的乱扒着他的手臂,这回他没有在固执,我很容易就离开了他的怀抱。
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盯着黑乎乎的地发呆。
我想说些什么呢?应该是想问问萧池的情况吧,一年了,不知他还好不好,我那么突然的从林安府失踪,他有没有伤心,有没有想念我有好多问题想问,可我,开不了口。
“你怎么会在福王府?”还是孟子林先打破了这种可怕的沉默。
“福王府有晚宴,里面有花魁水依蝶的表演,我是给水依蝶拿东西的,”我简单回答道。
“你认识燕城第一花魁水依蝶?”孟子林的声音带着点点诧异。
“嗯,算是我的结拜妹妹,平日相处还不错。”在孟子林还没有问到之前,我并不想告诉他我被卖到妓院还差点接客的事。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种事情可能会传到林安萧池的耳中,我就会本能的想逃避。
“你——,”略带粗糙的手指扶住我的下巴,带着我抬起了头,对上孟子林那冰凉的眸子,那里面,竟带了丝丝怜惜。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脸,道:“我过得挺好,真的。”孟子林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只我这两句话,他就已猜到了我的处境了吧。那犹豫的语气,应是怕说出来让我难堪吧。其实我想告诉他,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如果什么事情都要那么在意,那生活中还有什么快乐而言呢?记住该记的,把不快乐都抛在脑后,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我在“应景园”保持笑容的法宝。
“当初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的心一沉,拨开了下巴上的手指,冷笑道:“不走,不走难道还看着林安萧池成亲不成?”
孟子林沉默的许久,才轻声道:“你爱他?”
“不,说不上爱不爱,”我躲开孟子林那灼人的眼神,心里乱糟糟的,“也许不是爱,只是习惯了有他陪在身边,不会孤独,不会冷清。”
“他已经成亲了,”孟子林顿了顿道,“再过三个月,孩子就要生了吧。”
“和韩湘?”我主动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似乎怔了一下,缓缓道:“不是她还能是谁,不过萧池还收了两房侍妾。”
“动作还真快,”我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却不明白自己在笑什么,“两个侍妾漂亮吗?萧池喜欢吗?”
孟子林直直的盯着我,半晌,才问道:“你希望他喜欢吗?”
心里一阵酸楚,可我还是撑着笑容道:“当然了,我希望林安萧池天天往侍妾那里跑,气死那个丑女人韩湘,谁让她当初打了我一巴掌。”想着,我一脸懊恼得抚着脸对孟子林道:“她当初那一巴掌还真狠,后来我照镜子时总觉得脸有点歪,你看看是不是真歪了啊?”
孟子林拉开我抚着脸的手,很认真地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直到看的我心里发毛了,才低声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脸一直就是歪的啊。”
“你!”我气得抬起手作势要打他,却被他牢牢抓住。
他看看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又变成初次见面时就冻住了我的冰山表情,只是眼神有些奇怪。
难道他生气了?我也没说什么啊,该死,我没做错什么啊,怎么这人说变就变。
正当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的时候,孟子林将手用力一扯,把我带到他的身前,邪邪一笑:“反正你本来就已经够丑了,脸歪不歪也没什么关系了。”
“好你个孟子林,竟然这么损我!”我火大,这人怎么这样,还是保持冷漠的好,一开口就气人。
孟子林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表情,猛地松开了手,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我还要问你话呢。”我噘着嘴,朝他胸口打了一拳。
“问什么,说吧,”孟子林收敛了笑意。
“你怎么会跑来燕城,还会在王府?”这件事让我倍感好奇。
“是因为燕城第一花魁水依蝶,”孟子林答道,“宏羽听说了水依蝶的事,就非要拉我来见识见识,结果刚到就听说水依蝶要去王府演出。宏羽不愿多等,就干脆和我夜潜王府去看表演了。”
“为了看表演,竟然偷跑到王府里,”我鄙视这种男人!
“哎,你那什么表情,不是我要去,是大哥非要拉着我去。”孟子林瞅瞅我,嘴角一勾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半夜三更爬树翻墙,想干什么呢?”
他都看见了?我心里一惊。这么说,我一爬树时他就发现了我,还盯了我好半天,怪不得当时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
“我——我也是想看表演,结拜妹妹要表演,我这个姐姐当然要去捧场了,只是那些侍卫不让我进前院,所以只好采用迂回战术了。”子林啊子林,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我要是告诉你,我是为了看男人才爬墙,你一定又要笑我花痴了。
“所以就爬墙?”孟子林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以后不要那么冲动行事了,知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危险,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早就没命了。
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绊倒了我的黑乎乎的身影,顿时身上一阵发冷,那个人应该就是被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