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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下披风,讪笑着对林安萧池说,“林安公子,快到府里了,披风还你,盆子还是让我自己拿吧。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呢,别放在心上啊。”如果你要放在心上我也没意见啊,但是虽然你条件很不错啦,可我怎么着也要考察个一年半载再决定要不要嫁啊。我的条件可是很高的。
看他没有接话,我又补充道:“我还不是那种嫁不出去必须要要挟别人娶我的人。”虽然洗衣处的那些丫鬟们都说我嫁不出去,不过我相信根据穿越文的定例,我一定会被一帮大帅哥爱的死去活来。
说完我很坚定地看向林安萧池,意思就是我不会死缠着你的,你不用这么担心啦。
终于,他在我坚定的目光下认输了,轻轻把眼光挪开,笑道:“还是我帮李姑娘拿这木盆吧,毕竟是我把你连累成这样的。再说我对林安府还是满熟的。”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木盆怎么说也满重的,不用自己拿当然最好。不过他说完话后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从后门进了府一直到洗衣处,一路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遇到。呜呜,本来还想向那些嘲笑我嫁不出去的丫头们炫耀炫耀其实咱也有帅哥这么贴心照顾的,啧啧,大好的机会,浪费了。
林安萧池把木盆放下,又把披风重新披到我的身上,说了句“有缘你我还会相见的”就潇洒离去。
等他走了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他说完话后我感觉怪怪的,好象从我在他面前表明了立场后,他没再用“在下”“姑娘”这两个词,转而用“你”“我”来代替,就好象我们从陌生人变成了朋友似的,呵呵,挺好,估计是我的坦诚让他少了一丝戒备吧。恩,看来要和他成为朋友还是有可能的
自那日一别后,已经五天了,再没见过林安萧池的面。不知道为什么,李大婶在听完我丢衣服的悲惨遭遇后竟然破天荒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叮嘱我不要再犯。哦,上帝,难道是我“哭诉”时表演的太好了,梨花带雨的样子把这个老女人也给打动了?果然美女在什么人面前都是有无限魅力的~
林安萧池的披风让我洗干净放了起来,准备再见面的时候还给他。我把披风压在了床铺下,省得同屋的小兰看到了追问披风的来历。要知道小兰这丫头年龄不大,八卦起来却是万人难敌呀,这种男子披风要是让她发现了,还不知道怎么往外传呢。
“暮夕姐姐”。
说曹操曹操到,望向门口,那端着托盘以50m冲刺的速度向我飞奔而来的绿色影子(速度太快,只能看到影子)不是小兰又是谁。
只见这绿色影子在离我还有50公分处忽地停了下来,接着她手中的红漆托盘便直冲向我,带起的强劲风力让我整个人都一晃咳,我这叫夸张,懂不懂?艺术手法啊艺术手法。
“好姐姐,我有急事,你帮我把这些衣服送去阑轩阁的谢姑娘那里,她急等着用呢”话没说完人就不见了。
这个小兰,一定是直奔茅厕了。这几天小丫头好象一直拉肚子啊,难道是吃坏东西了?
看看手里的托盘,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那个——阑轩阁在哪里啊?
还是出去找找吧
好象不是这边,这边我来过
难道是这边?为什么府里都没有个人可以问问啊!大家都跑哪里去了啊
我拿着托盘,在府里转来转去,这什么府啊,没事建这么大干什么,找个地方也不好找,路上也没个路标什么的。
走了好半天,脚都开始隐隐发胀了,我干脆找了块假山石坐下来休息。其实我可不象有些小说里的女猪那样是大路痴,原先自己出去逛街的时候还是都能走回学校的。记得有一回逛完了街回学校,因为太累了,竟然坐错了车,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被拉到偏僻的郊区了,后来我硬是根据车走的方向和大体记忆花了两个小时走回了学校,呵呵,自己都挺自豪的。呃,不要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打的或者等公交车返线,大家都知道,人在累的时候容易迷糊,所以我忘了可以坐车回去也是很正常的那个,生命在于运动,嘿嘿,运动!
虽然我认路的本领还是挺好的,可这林安府走到哪里都一样的布局,感觉跟迷魂阵似的,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我准以为自己是遇上鬼打墙了。看看托盘里的衣服,心想小兰这会儿还不知怎么着急呢,等回去了我又要被她抱怨了。可谁让她把东西交给我送呢,她应该知道我对府里不熟,平时都是洗衣处-后门-小河边三点一线,让我送东西,要是能准时送到了那才奇怪呢
坐在石头上休息了好一阵,烦躁的心情也舒解了许多。一阵微风吹过,夹带着淡淡的水气,顿时我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随风而来的还有一股清新的香气,淡淡的,却让我感觉极舒服。不自觉地起了身,随着香气寻觅而去,缓步前行,转过一个楼阁,再转过一片假山,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荷花池!
没想到林安府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荷花池。说是池,还不如说是湖来的贴切,密密麻麻的荷叶如泼墨般将池面染成了浓绿的色泽,这醉人的绿直延伸到远处的池畔,一阵微风掠过,池面上就翻起了绿色的波浪。一枝枝粉色的荷花在绿色的海洋里傲然而立,嫩黄的蕊子煞是醒目。习惯了21世纪的钢筋水泥森林,看惯了脏污而死寂的人工河道,猛然见到这纯净的自然之美,我心里的震撼是相当大的。这时的自己,就好象融入了画中,身心都轻了起来,口中也自然地吟起了杨万里的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多么贴切的诗句呵,读了那么多次,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其中意味。
“好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姑娘此句真是妙哉!”
谁?哪个不识相的打扰本小姐?好不容易文雅一回的说。
第3章
转过身去,只见三个年轻男子往这荷花池走来。走在最前面的青衣男子和我的目光对上后微微一笑,看来刚才打断我的人就是他了。他身后并排走着一个紫衣男子和一个白衣男子。哦,那个穿白衣的不正是五天没见的林安萧池嘛!
青衣男子走到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了,朝我拱一拱手道:“在下听得姑娘妙句,不禁有些失态,请姑娘莫怪。”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青衣男子,嘿,又一帅哥!皮肤白皙光洁,五官秀气,整个人更是有着一种儒雅高贵之气,说不出的舒服。既然是帅哥,有着爱美之心的我当然是不会怪罪拉。
“宏羽兄,你这爱拈花惹草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啊。瞧瞧,到我府上也不忘招惹女子,那么多个红粉知己,不累吗?”林安萧池打趣着,往我这里瞥了一眼。
“萧池,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听得这位姑娘的妙句,觉得姑娘定是才情出众的,有心结识一下,怎么到你口中就变得那么不堪了,”青衣男子似恼怒地说着,却是满脸笑意,“再者,似我孟宏羽这般翩翩公子,哪里用得着去拈花惹草。只要我开口,那上门提亲的女子还不把门槛踩破了。”说完还很潇洒地将手中的折扇“啪”地打开,悠悠地扇了两下。
恶,现在的男人都这么自恋?趁着二人还在争论,我鄙视地瞄了青衣男子一眼,夸张地作呕吐状,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一双满带戏谑的眼睛——是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紫衣男子。多漂亮的一双眼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深深的眸子如磁石般让我移不开目光。紫衣男子轻轻眨了下眼,我才回过神来。认真看了看他,恩,长的比那两个都帅。他和青衣男子有着几分相似,可能是亲戚吧,不过五官比青衣男子更英气一些,嘴唇薄薄的,鼻子也更高挺一些,颇有点西方的味道。不过表情好象冷了些,我都盯了他半天了,连点反映都没有,也不知道笑笑。我冲他笑了笑,结果他竟然毫无反应,扭过头看荷花去了!郁闷,太不给面子了。
感觉好象有人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林安萧池,这家伙什么时候站到我旁边了?
“李姑娘,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看来在下与李姑娘甚是有缘啊。
“恩,好说好说!”我应付道,心里却在骂那个不识相的紫衣男子。
青衣男子瞅瞅林安萧池,又瞅瞅我,笑道:“原来轻羽兄与这位姑娘早已相识,怎么也不给介绍一下。”
林安萧池看看我,待我微微点了下头,便指着青衣男子道:“这是我的义兄孟宏羽”,又抬头望了紫衣男子一眼,“那是义兄孟子林,李姑娘是否觉得他们两人眉目间有些相似?”
我瞧了瞧他们两个,恩,越看越觉得有点象,不光是眉目间,连气质都相似。
“相似是当然的,我们可是亲兄弟”,孟宏羽道,“萧池,快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吧,不会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吧。”孟宏羽一脸戏谑,而林安萧池则微微有些愠色,双颊一抹绯红。
“我在洗衣处,是府里刚招的丫鬟。”看林安萧池一直不开口,我便自己接了话。
孟宏羽闻言有些诧异,瞥了林安萧池一眼,而林安萧池显然还在为刚才的玩笑话生气,竟然避过孟宏羽冲我笑了笑。我用余光往孟子林那里瞅,发现他也正盯着我,眼中一丝惊诧。
“一个丫鬟也会作诗?姑娘识字么?”孟宏羽换回了一惯的笑脸,眼中却满是不屑。
怒!看不起我是不是?丫鬟怎么了,我可是国家211大学的小硕,你不就学了两年之乎者也,有啥了不起的。化学你懂不?物理你懂不?知道啥是博弈论不?
“孟公子还真会开玩笑。小女子虽然天性驽钝,但也是些微识得几个字的。什么四书五经史书札记天文地理的小女子也都有所涉猎,当然小女子是比不得公子博学的,徒令公子见笑了。”我一脸挑衅地瞪着孟宏羽。
“哦?”孟宏羽收起脸上的笑,眼神中多了丝玩味,“在下不知姑娘竟如此博学,失敬失敬。不知姑娘师承何处?听姑娘所言,教授姑娘的定是个博古通今的大儒,在下倒真想去拜会拜会。”说完很认真地盯着我,等我回话。什么嘛,那眼神分明是说:你就吹吧,看你怎么往下编。
博学?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要全面发展,当然学的东西广了。教我的人?教我的当然是我从小学到研究生的那些老师啊,可惜说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想了想,回道:“小女子六岁时曾偶遇一世外高人,高人见小女子有尚学之心,便收了小女子为徒,教授了小女子十年。待小女子略识了些东西后,又悄然离去了。”
“不知那位高人名讳为何?”林安萧池认真地问道,眼睛亮晶晶的。果然是单纯的男人,我说什么他信什么,有前途。
“呃,师父名为teacher”。这么说应该没错吧,教我的可不就是一些teacher嘛!
“梯彻?”孟宏羽一脸茫然,“在下从未听说过”。说完还望了望林安萧池,然后两人皆茫然状盯着我,那神情的意思就是:你骗我们的吧。
我很坚定地回望他们:我说的都是真的。
孟宏羽挑挑眉:哪有这么怪的名字的人?
我撇撇嘴:那是你少见多怪。
“既然是世外高人,我们不知其名讳也是正常的”,一个低沉柔和的声音插进了电光火石的“哑剧三人组”中。原来是大帅哥孟子林啊,果然是大帅哥啊,连声音都这么好听,还在小女子我的危急时刻英雄救美,真是偶的偶像啊!
“是啊是啊,我师父说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卖弄名声之人,所以他老人家向来是崇尚低调”,我赶忙接话。
“世上如梯彻先生这般高洁之人不多呀,在下十分钦佩。”孟子林慢慢踱到池边的假山前,右手轻抚一枝垂柳,眯起了眼睛,“梯彻先生教出的弟子必定是不一般的。不知姑娘可否以这花草为题作诗一首呢,在下很想听听姑娘的妙句。”
作诗?我学的是管理又不是中文,高中背的那点诗早就忘的差不多了,让我作诗还不如问问我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项目经理。我的头上开始冒汗,三只狼齐刷刷盯着我,连跑都没有机会。好你个孟子林,原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这么阴险,故意给我下套,还在那里玩什么柳枝,又不是小孩子了。
柳枝?对,柳枝!
我冲孟子林灿烂一笑,信步走到他面前,猛地一拽他手中的柳枝,得意地看到他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于是酝酿了下感情,缓缓张开了口——
“断了。”
断了?啥玩意儿?这声音好象不是我的啊。我瞅瞅孟子林,发现他正盯着我的手,我低下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