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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这是银票,可你给我干吗?”我记得好象是我欠他钱,不是他欠我啊。数了数,约有两千多两呢,对我来说绝对是巨额!
“银票当然是用来花的。你这女人,没钱又没门路,等出了‘应景园’怕是连吃饭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就你当丫鬟赚的那点月银,还不够你在燕城活三个月呢。”
我抬起头,满眼小星星地盯着那此刻正笼罩在光辉中的救世主,神情激动,“孟老大,你人真好,真是太让我感动了既然你这么清楚我的可怜处境,就再多借点银子吧。”
“你这女人”,孟宏羽有些咬牙切齿了,但还是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几张银票,“给,就这么多了,总要给我和依蝶留点路费吧。”
当他把银票递给我的时候,我分明看到那只手在颤抖
手捏银票,我满眼¥。我现在可是小富婆了,哈哈,等出了这里咱就去买房买车,再养个小白脸,嗷嗷——
咳,咳以上纯属开玩笑,呵呵,玩笑,大家别当真。象我这种诚实本分的人怎么可能养小白脸呢,咱又不是黄脸婆,长相也不算太差,大学时追在咱身后跑的男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呀,所以么,要养也是找小白脸养我啊最主要的是,手中的钱貌似是我借的,以后可能还要还的说
把银票折两折,放到口袋里,再满足的拍了拍,我才抬头问了一个刚才就很想问的问题,“孟宏羽,你马上就去邺国了,听依蝶说,你家是在邺国的京城天水吧,那里距离燕城好象是相当远啊,你给我的这只瘦鸽子能飞到那里么?万一让它给我捎信,结果飞到半路就累死了怎么办?”
孟宏羽立马满头黑线,“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只要你别把鸽子炖了吃了,我就能收到信件。”
炖了?听起来不错的样子我开始打量那只在笼子里蹿上跳下的鸽子恩,等事情办妥了,炖了吃也不错,不知味道怎么样
一只手忽的护住了笼子,“李暮夕你休想!这信鸽可是稀有的品种,金贵着呢,要吃鸽子你去酒楼吃去!”
看着那一脸慌张抱着鸽子笼的人,我不禁在心里叹息:我的意图就那么明显吗?突然想起一句话:我的眼神是如此赤裸裸啊赤裸裸
哎,做人果然不能太实在,咱一赤裸,人家小孟就心慌,罪过呀
吃过了午饭,水依蝶告诉我,他们要出发了
出得门去,见门口停着一辆简朴的马车。车棚是灰蓝色的,看起来很是破旧,却非常干净。拉车的是一匹精壮的大黑马,看起来颇为普通,并不象什么名贵的品种。一个穿着素蓝袍子的中年人进进出出地搬着行李,看样子就是赶车的人。
因着依蝶并不想带太多在青楼里用过的物事,所以行李很是有限,也就三个来回就搬了个干净。东西一搬完,他们也该起程了。
这一分别,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心中不免感伤,我和依蝶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等在一边的孟宏羽则不耐烦的催促我们,直说再不走就赶不上在天黑前到下一城镇投宿了。
被只恼人的苍蝇烦了好一会儿后,心里的那点感伤也被烦躁给挤跑了。于是把手里的布娃娃给了依蝶,说是留个念想,依蝶也自右手腕褪了只纯银镂花镯子塞到我的手中。然后便是一番没甚意思的临别之语。
待依蝶上了车后,孟宏羽又给我塞了块玉佩和一个纸包,说是若我去天水游玩,可以凭这玉佩找他帮忙。
果然,古代的人就喜欢送玉佩。我翻来覆去地瞅着手中那雕着繁杂的花纹的玉佩,考虑着如果当了的话不知道值多少钱
“那——保重了!”孟宏羽微一颔首,转身上了马车。
突然,靠我这边的小窗的帘子被掀了起来,孟宏羽探头道:“那玉佩可别给当了啊!”
我的眼神真的很赤裸裸吗?
随着中年人一声低沉有力的吆喝声,马车开始缓缓移动。
依蝶,我的结拜妹妹,来这个世界后最知心的人儿,就这么离开了燕城,带着对幸福的憧憬去往遥远的天水城。
多么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可以拥有一个真正美满的归宿。
你会得到幸福的,依蝶,一定会的。
可是,我的幸福又在哪里呢?现在的自己,有家不能回,象是断了线的风筝,找不到方向,看不清未来
在门外站了好久,待到那马车已经远到看不清了,我才转身进了屋。
将玉佩和镯子放进了首饰盒,这才开始注意手中不大的纸包。好奇的扒开一层层紧裹的纸,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不禁哭笑不得。
里面,竟然是一只烤乳鸽
送走了依蝶和孟宏羽,我也差不多该走了。不过,人家孟宏羽是已有车有房,直接把老婆接回去就行了,而我这个纯粹的无产阶级就比较麻烦了。其实我很想打个包袱直接离开燕城,挑着山水好的地方边逛边找个定居之所,可惜我之前已和福王商议好了去云国之事,暂时是不便离开燕城的,所以我现在还是暂住在‘应景园’的别院里,白天就出门打听城里是否有合适的房子出租。
奔波了几天,整个人都胖了一圈——每次找人打听就请吃饭,一天七、八顿吃下来,能不胖么?正当我原本就有点圆嘟嘟的脸开始如发酵的面团般慢慢膨胀时,闭门在梦里思了五天过的小家伙又开始频繁的在别院的墙上和屋子的窗台上印脚印了。
也许是因为那天裴老大的警告,也许是因为感觉小家伙已经长大了,现在和小家伙相处时,我总找不回以前那种自在的感觉,更不敢对那张漂亮的小脸动歪脑筋了。可小家伙似乎并未意识到我的反常,亦如从前般整天粘着我,只是粘着的理由不再是听故事,而是让我搬到裴府去住。
漂亮奢华的大房子,而且不论住多久都是全免费,怎么听就是极让人心动的,可惜一想到要天天面对师父那张温和的有点吓人的脸,我就感觉浑身发冷,刚冒出的那点小想法也就夭折了。
鉴于我那如钢铁般坚定的意志,小家伙也只好放弃了游说,开始卖力地帮我找住处——找的全是邻着裴府的房子。
最后,我看中了兴德街边的一栋房子,不论是屋内还是院子都很宽敞,里间的采光也极好,按21世纪的说法,算是五室一厅,除去院子,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平米吧。对于我一个人来说,这房子委实大了些,可惜这里不时兴单间出租,要租就必须连院子带房子都租下。幸亏这房子的租金并不贵,每月只要十两五钱银子,直把我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和房主商谈后,讲明了先租三个月,租金一次性交齐,若中间提前走人则租金不退。定了契约,付了现银,便开始着手往新居里搬家了。
我的东西很少,叫了小家伙来当免费劳动力,一次就搬了个干净。房子里床啊桌椅啊都是现成的,倒也不用再费心张罗,稍微打扫下就能住人了。又上街买了些素净的棉布,回去用做床单桌布之类。
一切都收拾好了,我便打算当晚就搬过去住。
自此便要离开‘应景园’了,看着这已住了一年多的地方,竟有些留恋,尤其是那相处的比较好的几个姐妹,更是依依惜别,我也是趁机收了不少的礼物,尤以头钗发簪居多,竟把我那原本连底都盖不满的首饰盒装的快合不上了
激动地拿着收到的礼物一个个估过价后,我乐颠颠的合上盒子,想着怎么也该去前楼和老鸨告个别。
别院离前楼比较远,走了好长的路才终于到了,随便拉了个丫鬟问了问,知道老鸨正在‘百花阁’,便边想着怎么告别边往那里走。
快走到‘百花阁’时,竟隐约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呵斥声,听声音极为清脆尖细,象是个年轻的姑娘在说话。那声音时高时低,我也只听清楚了‘离开’‘得罪’‘花魁’这几个词。
待我走近了,里面已经静了下来,接着那雕花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唇红齿白、面容干净的翠衣女子出的门来。见我站在门口,她斜瞥一眼,随即高昂着头扭着腰快步离去。
切,看那打扮也不象什么红牌或是大家小姐,最多是个富贵人家高等点的丫鬟,拽什么拽,看那走路带风的样子,怕是安上两个钳子便真要变成横着走的螃蟹了。我对着那背影做了个鬼脸,便跨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就看见总是挂着满面媚笑的老鸨正面无表情地呆坐在圆桌边,脸色有些发白。
刚才那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竟能对着这‘应景园’的老板也颐指气使,把她弄的如此发愁,我不禁有些好奇。不会是依蝶的离开得罪了什么人吧,刚刚好象听到了‘花魁’这个词。象依蝶那样名噪燕城的美人,仰慕者应是不少,其中不乏王侯将相,若是有人不满其离去而跑来这里闹事,也是很正常的,毕竟美女的魅力是无限的!不过,找个小丫鬟来闹事,还真有点奇怪,毕竟依蝶与裴家大少爷交好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普通人是不敢随便找茬的。
“何姐姐,怎么了,什么事情也能弄的你如此发愁?”我沿着桌边走到老鸨的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听到我的话,老鸨轻抬了下眼皮,又低头深深叹了口气,“唉,告诉你也没用,只能说是我何汶运气不好,惹上这码子事。”
“到底什么事啊,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帮我?”老鸨深深看我一眼,呆了一会,随即苦笑一声,“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恩——,我今晚就要搬出去了,想来和何姐你道个别。”
“今晚就走?”老鸨似乎很吃惊,满面的不可置信,“怎么,不是刚找好房子么,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哎呀,没想到大婶你还挺关心我呀!我轻点头道:“那里什么都齐全,一打扫就能住人,所以收拾的快。”
闻言,老鸨轻“哦”了一声,便低头不语了。
大婶,你不再说点什么了吗?我都要走了,你不送点什么东西表示表示?好吧,就算你不舍得送东西,那总该说点告别的话吧,别低头发呆啊,我还在这里眼巴巴看着你呢
瞅了老鸨好半天,见她似乎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更别提送礼物了,我便失了耐性,准备起身离去。
“何姐姐,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我歪头看着老鸨那一眨不眨的眼睛,轻声道。
又等了会,见她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我便伸手拉开了椅子,起了身。刚要迈腿,手臂却被拽住了。
老鸨轻皱着眉头,直直望着我,“绿荷,先别走,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有事情?难道是送东西给我?不可能!估计是要把发愁的事告诉我吧,可惜我向来是个只听不帮的人我挑挑眉,也不言语,只是一撩衣摆坐了下来,望着老鸨,示意她有话就快点说。
“绿荷妹妹,刚才差点忘了和你说了,咱这‘应景园’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的,也不知你是否了解,”老鸨伸手托起茶壶,给我倒了杯茶。
“什么规矩啊?”怎么突然说这个,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我这人一向比较懒,成文的规矩都记不住,更别说不成文的了。
“咱们园子里的姑娘,若是赎身时仍是未接过客的,依例是要在临走前上前楼台子上露个脸的,表演个拿手的技艺,也好让客人们知道,咱‘应景园’出去的姑娘,那个顶个都是拔尖的。这样,也不枉客人花大价钱替姑娘赎身了。”
啊?还有这种规矩?我随口回道:“你是说,让我走之前上台子表演一回?”原来不是要给我说你自己的事情啊。
老鸨点点头,“恩,园子里向来是这么做的”。说完端起还未完全泡开的茶,轻啜了一口。
“可是,就我那歌舞水准,你不怕我砸了‘应景园’的招牌?”我说的可是实话,想当初,我那为期三个月的训练,可是让整个‘应景园’的人都闻之色变的。
果然,老鸨的脸色也白了一白,可仍坚持道:“多年的老规矩了,我也不好因为你一个人废了。这样好了,你就挑着简单的歌舞随便准备一下,到时让客人们离的远些也就是了。”
“”,我闷闷的喝口茶,也没品出是个什么味道,“哦,那我先准备准备,就今晚登台吧,早弄完了也好早走人。”
“也好,”老鸨点点头,“我会让人准备的。”
两个人相对无语,静静品了会茶,便有个丫鬟匆匆进来,对老鸨说红鸳那里出了点事,老鸨冲我点点头,便起身随着丫鬟离开了。
告别演出?个人演唱会?恩,应该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