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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英微一颔首,“对啊,怎么,你不愿意?”
看来我耳朵没出问题,那么——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咱俩的感情似乎没那么深吧
眸光一冷,他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沉了下去,竟带了些讽刺的意味,“那你想嫁给谁,秋明还是乾儿?”冷冷的目光不屑的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秋明的话,你觉得,以你的身份,配吗?况且,除了福王府的名号,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而且,我还可以给你正室的身份,这点,他是办不到的。”
“裴府大少奶奶,听起来很好的样子”,我压抑住满腔的愤怒,努力维持着笑容,“可是,你为什么要娶我呢,别跟我说什么喜欢我的鬼话,你我都知那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蓦的笑道:“你还真是不解风情。”
挑挑眉,表示默认,“是因为乾儿?秋明?还是别的什么?”
他避而不答,伸手将我脸颊边的碎发轻拨到耳后,淡淡道:“丫头,若我说是怕你嫁不出去呢?”
感觉有些尴尬,我忙哈哈笑道:“开什么玩笑,我会嫁不出去?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没见过面就升天了的老公长什么样子。
“我自是知道的,可夫君亡故,你是可以再嫁的”,他依旧认真的理着我额前的散发,动作温柔而细致,划过肌肤的手指却是冰凉彻骨,“况且,你如今年龄也不小了吧,二十四?还是二十五?”
心中蓦的一惊——他知道,他竟然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世了!
撇头躲开他的手,我冷冷的看着他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知道我是个寡妇,还愿意以正室身份待我,你裴大公子什么时候当起大善人来了?”
他也冷冷的看着我,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我倒奇怪你什么时候也有了自知之明了,看你在王府那百无禁忌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早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了呢。”
心一下子就冷了。原来,他是这样看我的?
“我什么身份,我记得清楚着呢”,定定的看着面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我只觉心中苦涩无比,一阵又一阵的酸涩涌了上来,嘴角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挂着笑,“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根本没想过要赖上秋明或是乾儿,一直以来,我只是把他们当朋友,若你实在不信任于我,我可以离开这里的,只要过了这段时间,我会离开的,远远的离开,再也不回来,总可以了吧?”
微笑着转身欲走,手臂却被猛的扯住,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我直直望向裴英,故作轻松道:“怎么,还有事?”接着了然的‘哦’了一声,“你放心,我是自愿走的,不关你的事,反正在这里也待够了,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扯了扯手臂,他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心里的火开始止不住的往上冒,声音也不由得高了上去:“裴英,你别欺人太甚,我都已经说要走了,你还要怎么样!非要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你才会满意吗?!”
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现在就走了,可是不行,晴音的事情还是很麻烦,我根本无法丢下他潇洒的走人。只要再忍耐几天,等到他办完自己的事,我一定会走的,离开这里!
想到晴音,心里的火慢慢降了下来,我认真的盯着裴英那波澜不惊有如深潭的眸子,语气也软了几分:“只要几天,等过了这几天,我一定走,绝不食言!”
他定定的看着我,半晌,突然开口道:“丫头,你还记得乾儿昨晚的事吗?”
我一怔,点了点头,“记得,他似乎在找东西。”
他微微垂眸,淡淡道:“你可知他在找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又继续道,“前几天,乾儿曾问过我,有没有让男人变成女人的法子,当时我以为他是问着玩的,只是好奇罢了,没想到”,蓦的抬眼,他的眸子里已是水色氤氲,“昨晚见他,不想才几日,就憔悴成那般,竟是受了点凉就差点丢了命,你可知我这当哥哥的该有多心疼,母亲临终前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乾儿,我是百般呵护,却还是出了昨夜那样的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个傻裴乾,竟将我那日的玩笑话当真了?他怎么那么傻啊,还找什么变性的办法,傻瓜,真是傻瓜!他不是一向聪明伶俐的么,怎么这会儿会这么傻啊!!
感觉鼻子里一阵酸涩,水汽便浮上了眼眸,面前的人影慢慢模糊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放心,等过几日,我一定会走的”,我承诺道。
一双手扶上了我的肩头,“不,你不能走!你若走了,乾儿怕是会逃出家门去找你,所以,你要留在这里,还要断了他的念头。”
他略微顿了顿,“因此,你要嫁人,这是最好的法子。”
愣愣的看着他,泪水慢慢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我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看着他,然后倏的笑了:“裴英,真不愧是我师父,连演戏的本事都这么强,我这当徒弟的还真是甘拜下风呢。”
不等他有所反应,我继续道:“师父,其实你演的真的很好,只可惜我也是个习惯了演戏的人,所以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我相信你关心乾儿,可你不会因为关心他,而要娶我,你不觉得这代价太大了么?你演戏演的好,可惜太过了!”冰凉的泪水不停的划过脸颊,彻骨的寒意有如刀割般疼痛。
如果只是因为乾儿,他大可以不必这么麻烦,乾儿会是现在这样子,只是因为年纪还小,等过两年,乾儿自是不会再这样迷恋于我。如果他娶了我,依乾儿现在的脾性,恐怕才容易出事呢!
裴英的眼中还是幽深漆黑的一片,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好似,根本不在意被戳穿的谎言。这么无情的眼神,冷的让我害怕。
“为什么要娶我?因为秋明?”
他抿紧了唇,沉默的看着我,好久,才冷笑道:“说我在演戏么,恐怕你这丫头比我演的还好呢,现在还装傻!”
我有些疑惑不解,“你说清楚些,我怎么装傻了?”
他犹豫着开口道:“你和安平公主什么关系,为什么云国的三皇子会派人追杀你,而你的身上,又怎么会有云国皇后的令牌?”
心里蓦的一惊,怎么,当初遇到的刺客,竟是专门冲我来的么?三皇子,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体弱多病的王爷,派人追杀我?真是不可思议
我无奈的对裴英道:“若我说这些事我也不清楚,你相信么?安平公主是在云国时无意间认识的,那什么三皇子我就在晚宴时见过一面,他为什么追杀我,我也纳闷啊,至于那令牌,是皇后硬塞给我的。”
果然如我所料,裴英不屑的扬眉道:“出趟门就遇到公主,见了一次的陌生人会派高手来杀你,一国之母硬给你塞东西,是你傻了还是你认为我很笨?”
郁闷的翻个白眼,“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管你究竟是何身份,不过,若你还想留住这条命,最好还是按着我的办法去做。”他的语气温柔如流水,却冷的刺骨。
“有没有别的选择啊?”说实话,若让我嫁给这个比狐狸还狡猾、比豺狼还阴狠的家伙,还不如当尼姑的好,至少还能保持精神上少受摧残。
“当然”,他的语气更加温柔了,眼睛也轻轻眯了起来,“你知道云国有两本神秘兵法么?一本是布阵之法,也是安平公主的嫁妆,另一本则无人知晓其内容,不过,听说是比布阵之法还要精妙的。若你能从安平公主那里弄到这本书,以前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除了嫁与乾儿或是秋明,别的无论是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真的?”我笑的灿烂而无辜,“你确定不会把我灭口?”
脸上的笑容一僵,他神色不明的打量我几眼,苦涩笑道:“丫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睁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他,“那你觉得我该怎么看你?其实我不笨,真的。”
略微回想一下,我问他道:“你还记得我在‘应景阁’最后一晚的事情吗?”
他的脸色忽的一黯,眸光开始闪烁不定。
我笑的越加灿烂,“最后那晚,我被骗登台,你事先是知道的吧?”
抓住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我悠悠道:“那晚,我到王府后,大家都弄不明白我为何被骗登台,然后你就开口了,说出了那个翠衣女子”,我撇撇嘴,“师父你还真厉害啊,只凭那跟踪我的侍卫的几句话,就知道了那女子的身份,说的一清二楚,恐怕,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早就知道,却并不告诉我,任由老鸨将我骗上台,那时我还没有牵扯上晴音,只是因为裴乾对我不一样的态度,他就可以那样,那么,依现在这种局势,难保他有一天不会杀了我。
“师父”,我温柔的看入他的眼中,笑的苦涩而无奈,“有时候,我真愿意自己傻一点,看不到那么残酷的真相,那样你还是我最最崇拜的师父,如仙人一般的师父。”
尤记得林安府时的初见,他是多么的出尘清雅,让我以为是误入人间的仙子,只是淡淡的一个笑,便让我痴迷。
尤记得红缘夜他的出手相救,一袭白衣从此扎根我的心底。碧绿的笛子,成了我最甜蜜的回忆。
一年半,只是一年半而已,他便从温暖的阳光变成了我心中的阴霾,我很努力的想忽略掉那些阴暗,却不料,费尽了心思,也只换来他的不屑与怀疑。
“裴英,你的要求,我会尽量去完成的,只是,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师父了,”我笑的云淡风轻,心却疼的抽搐着。
骄傲的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丫头”
猛的一扭头,我挑眉看着他道:“以后不要再喊我丫头了,你不配!”说完转回头,微笑着迈开了步子。
机械的走着,唇倔强的翘着,然后,一滴泪,两滴泪温柔的自嘴角滑入口中,弥漫开淡淡的苦涩
心情不好时该做些什么?
对于一个女人,有两种速效解决办法:购物和吃东西。
回了屋子,翻找出所有家当,利落的揣到了怀里,准备出门血拼。
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回了屋,掏出那厚厚的一叠银票,从里面抽出一张,认真的叠好,小心翼翼的揣到兜里,又将剩下的掖回了墙角。
唉,节约是美德,节约是美德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悠,考虑着是去最贵的月华楼吃大餐呢,还是去最实惠的包子张那里吃买三赠米汤的大肉包。
据非专业人士分析:生气多会因饥饿而加重。那么,只要吃饱了,把满肚子的气都挤跑,应该就行了吧,这样就无所谓吃的好还是不好可是,我真的好想去月华楼啊,心平气和的情况下,我根本不可能自己掏钱去吃的,好不容易可以借这回郁闷去疯狂一回的说
正满脑子的肉包和大餐呢,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闪过。
咦——咦——咦——,那好像是秦川啊,那个曾被我欺负的很惨的小子!
心里顿时一乐:好了,决定吃大餐了,反正找到冤大头了。
屁颠屁颠的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转过头来,对上我过于灿烂的笑脸,竟打了个冷战,原本就挺黑的脸变得更黑了。
“好巧啊,秦大哥~”,我甜甜笑道。
他的身子又是一颤,满眼的戒备与无奈,“是李姑娘啊,真是好巧!”说到后半句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第23章
忽视掉不善的语气,我笑容依旧,“秦大哥,这么久没见,还真是怪想你的,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秦川慌忙答道:“不必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说完抽身欲走。
我死拽着他的手臂不放,他使劲儿的挣。挣了几回没挣开,他也有些不耐烦了,猛的一使力——
我利落的一撒手,面孔扭曲的痛苦呻吟道:“哎呀,完了完了,抻到手了”,可怜兮兮的瞅他一眼,“秦大哥,你不用自责,我知你上次不是故意害我滚下楼梯的,所以如今我落下这病根,动不动就容易伤筋动骨,也是和你完全没有关系的。”
看周围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我又很‘好心’的保持着天使般纯洁的笑容对大家解释道:“你们不用怪他,当初他推我下楼真不是——”
没等我的话说完,他已经扯了我的胳臂,面色发青的拖着我往外走。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气呼呼道。
“哎呀,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我笑眯眯的跟上他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