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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了,我家相公不在”,韩湘冷冷道。
“韩姑娘,啊不,现在该叫三夫人了,或者韩氏?”我不屑的瞅着她,嘴角挂着讥讽的笑,“许久不见,看来夫人您还是相当挂念我呢。”
韩湘脸色微变,却依旧高昂着头,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不妨告诉你,我与相公如今是举案齐眉,就你这妓院里出来的下贱货,还有脸跑这里找事!”
“举案齐眉么?我怎么看着夫人您一副深闺怨妇状呢”,我挑挑眉,瞟她一眼,“听闻夫人刚过门,三公子便纳了两房小妾,还宠的很呢。”
这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脸色发黑的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女人!”
“承蒙夸奖,我也知道自己是人‘贱’人爱呢~”,我笑眯眯的拍拍脸,随即诚恳的劝她道:“夫人,我劝您还是少发脾气的好,看看这一脸的皱纹,啧啧——”
她的脸越发阴沉了,凑近了我,低声道:“若不是有人帮你,你早就成勾栏院的婊子了,还能跑到这里嚣张?我既然能做一次,便不在乎再下一次手。”有如呢喃的话语,却狠辣无比。
只觉胸口一阵堵的慌,怒火‘噌’的就窜了上来。好你个韩湘,竟然还敢承认那事是你做的,还敢再次威胁于我!
紧咬着牙,我握紧了拳头,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和这个明显就是性生活不和谐、内分泌失调且更年期提前的女人一般见识,然后平静道:“夫人的行径还真是让我不齿呢”,抬头挑衅的望着她,我淡淡笑道:“我也想告诉夫人一句话,我,李暮夕,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夫人曾欠我的,他日我必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说罢,撇下一脸阴狠的韩湘和纳闷不解的秦川,昂着头走出了客栈。
死韩湘,破韩湘,总有一天我会还回那一巴掌,还要让你也来一趟‘妓院之旅’!
“李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你和她认识?”秦川赶了上来,纳闷道。
我点点头,“认识,当然认识,第一次见面她就打了我一巴掌,可不是认识呢。”
“看她那样子,似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林安公子怎么会娶了她呢?”秦川开始为萧池抱不平。
看来这小子似乎并不了解我与萧池的一段纠葛啊,也对,孟子林可不是那种闲着没事瞎抖搂的人。
一年半了吧,没想到韩湘见到我,反应还是这么激烈,真够奇怪的。怕我勾走他老公?貌似他老公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啊
唉,也不知道萧池现在怎么样了,整天守着这么个神经质的老婆,不疯也得神经衰弱了。
我转头问秦川:“你知道林安公子去哪里了吗?”
他摇了摇头。
郁闷的低下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胸口闷闷的,脑子里有点乱。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想见到萧池,又害怕见到他。
他该变了吧,这么久了,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如果我兴冲冲的跑到他跟前,他来上一句“小姐您哪位?”,那我还不得晕死!
唉,人家也是有妇之夫了呢,现在都升级成‘孩子他爹’了。
哎呀呀,不行,还是想见见他,真的好想见见他啊!
——可是,他会在哪呢?
正胡思乱想呢,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对了,他说不定在那里呢,不对,应该是肯定在那里!
兴奋的停下脚步,我一把拽住秦川:“喂,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等改天再去找孟子林。”
激动的迈开步子狂奔,路面有些湿滑,有些凹凸不平,我却顾不得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跑到那里,到那里去找萧池。
两边的房屋飞快的后退着,迎面而来的风如粗砺般打在脸上,在耳边尖锐的呼啸着,已经麻木的脸不知道挂着什么样的表情。不知是风刮的还是怎么了,泪水不断的从眼眶中滚落,淌了满脸,冷的刺骨。
远远的,那破败的房子前,静立着一个墨蓝的身影。
那么,孤独而又陌生的身影。
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
无数的回忆在脑海中旋转,却在他转过头来的那一刻,消弭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眼的空白,满满的占据了大脑。
看到我的一瞬,他的眸子里,闪过的是杀机。
幻想过无数种再见面时的情形,却不料,竟是这般。
继续缓慢而坚定的走向他,心中没有一丝的波澜。他定定的看着我,眸光黯淡,神色变幻不定,身子却是纹丝不动的。
他清减了许多呢,面颊比记忆中要消瘦了些,眉宇间也多了几丝疲惫,不复初见时的意气风发。
细细瞧着,一刹那,竟觉这张面孔陌生的厉害,好似从未见过般。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轻眯了眼睛,声音低沉而清冷。
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有巧遇的欣喜,什么都没有。
“听说你来燕城了,我想你可能会在这里,就跑来了,没想到还真巧呢”,我笑的云淡风轻,语气轻快,好似他是个昨日才见过面的普通朋友。
脸颊一阵温热,却是他有些颤抖的手轻贴了上来。
他淡淡的望着我,拇指细细拭去我满面的泪痕:“怎么哭成这样,也不嫌丑。”
我忙抬手胡乱的抹着脸,撅嘴佯怒道:“你敢说我丑?本姑娘这叫‘梨花带雨’!若不是今天风太大,我又有迎风流泪的毛病,你还欣赏不到本姑娘如此楚楚可怜的一面呢。”
黑色的眸子里盈起淡淡的笑意,好似冰雪消融的初春,他嘴角微翘,“是,是我不懂欣赏了”,垂下手,又似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会跑来这里,到底谁告诉你的?”
我仰着头,嘻嘻笑道:“没人告诉我啊,我自己猜的。”
他脸色瞬间一沉,却并未言语。
绕过他,我信步走到红漆剥落的大门前,抬头看着门上的牌匾,拉长了声调郑重的读着上面的字:“郧——府——”。
静立片刻,忽的转头冲他笑道:“若我记的没错,你房里似乎有一副字的落款是‘郧铤’呢。”用手支着下巴,我默背道:“郧铤,曾任御使大夫,隆盛三十七年毙,府内家眷仆役全部自缢身亡”,眯起眼睛,我挑眉望向他,“不知你和这郧府,到底有何渊源呢?”
不知何时,他的脸色已变得苍白无比,紧抿着唇,眼眸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看他这反应,若我猜的没错,他必是和这郧府有着莫大的关联了。上次看到牌匾上的郧府二字时,我便已觉得非常熟悉,后来仔细想想,竟是在林安府见过,啊不,应该是说在萧池的屋内见过。
一副字,三副画,甚至是他桌上的书里,无处不存在着‘郧府’二字的痕迹。他的房间平素是不喜别人进入的,估计能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也只有我和二孟了。
“我曾问过福王,知道郧铤之死似乎是和一起叛国案有关”,我认真的盯着他,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愤怒,便半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那郧铤的子嗣吧,因为牵连进叛国案而全家被诛,结果你被人救了出来,然后不知怎么的成了林安府的三少爷,其实你一直都在等待,等待着机会为家人报仇洗冤”小说里好象都这么写的,我看都看烂了,简直就是最最俗套的情节了,也不知那些作者怎么还是对这种狗血剧情感兴趣——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他的眼睛忽的眯了起来,闪着凌厉的光,身体也压迫性的向前微倾着,似是等待蓄势而发,墨蓝的衣摆无风自扬。
什么?我有些疑惑看着他,忽的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道:“难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杀气骤起,我只觉一阵冷意掠过全身,汗毛不由得竖了起来。
他定定的站着,半晌,杀气渐渐收敛,衣摆也如落叶般轻柔的垂下。
轻垂眼睫,那有些干裂的唇畔勾起一丝又似嘲弄又似无奈的笑,他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呢?”我好奇的凑上前。拜托,声音那么低,我听不见啦。
他忽的抬起头来,唇一张一合的不知又说了些什么,随即身影一闪——
颈后一麻,我立刻明白自己又老套的被点了睡穴了
唉,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用点香喷喷的迷药呢,老是点穴点穴,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这回我是史无前例的被颠醒的。
睡梦中,只觉身体不停的在上下左右的晃荡着,没一刻消停。
郁闷的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周围,身体猛的一颠,脑袋‘咕咚’一声就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
额头一阵疼痛,我刚要伸手捂脑袋,一只手就已抚了上来,冰冰凉凉的,手指轻轻揉着碰到的地方。
纳闷的睁大眼睛,对上一张放大的脸。
心里一惊,随即平静下来。我皱眉望着他:“孟子林,怎么是你啊,我怎么在这?”我不是被萧池给点穴了吗?他跑哪里去了?看看四周,自己好象是在辆马车上。
孟子林淡淡道:“绑架,我把你绑架了,明白了么?”
愣了愣,我若无其事道:“哦,那咱们现在这是去哪儿啊?”
他似乎很意外我的反应,却也没有多问,依旧淡淡道:“去我在燕城的别庄。”
“哦”,我迅速的扫他一眼,“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么躺着和你说话挺别扭的。”
他面无表情的松开手,我则迅速的从他怀中离开,坐到了旁边。
静默
“马车颠的厉害,我怕你睡的不舒服才”他突然开口解释道。
“我明白”,不在意的点点头,我凑上前去,对着他谄媚笑道:“问你几个问题,行不?”
他笑眯眯的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不许问萧池的事情。”
沮丧的收回身子,软软的倚在车壁上,我闷声道:“你那别院什么时候到啊,我饿了”
颠簸了约有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下得车来,才注意到赶车的人竟然是秦川。
孟子林的别庄规模颇大,但装饰比较简单,不同于王府的奢华,却处处透着匠心独具。
不禁感慨: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连在国外都买这么大房子
孟子林将我安排在他寝室的隔壁,还遣了个小丫鬟来照顾我。
我就这么安心的住了下来,什么也没有问,顺从的让孟子林有些怀疑。
其实我没问是因为我早就搞明白了。在郧府门口我无意间揭穿了萧池的秘密,而这秘密显然是非常非常重大的,而他又不想杀我灭口,于是和孟子林合计着把我变相的软禁起来。
呵呵,看来萧池对我还不是完全无情的嘛,至少他当时没有下得了手杀我。其实住这别院也挺好的,吃的好住的好,还有人伺候,更主要的是,可以避开裴英和晴音。
在别院住了几日,我发觉孟子林还真是闲!
也不知这家伙跑来燕城是干什么的,每日也不出门,一日三餐都会叫我前去一块吃,下午和晚上还常到我屋中串串门,总是坐上一会儿,喝杯茶,再让我讲段故事,然后便微笑着离去。几天下来,我几乎讲完了大半本《三国演义》。
第24章
一天中午,我照例在屋里等着他派人叫我吃饭,结果秦川过来说,孟子林有事要忙,让我自己先吃。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见到孟子林的人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我曾旁敲侧击过秦川,不料这小子口风还紧的很,连个P都问不出来。
晒太阳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到了晌午阳光好的时候,我就会搬张椅子到没风的墙角,懒洋洋的坐着打瞌睡。
考虑到紫外线对皮肤的伤害,每天这样晒太阳的时间一般是不超过一个时辰的,然后我就会在别院里逛荡,有时到秦川屋里给他画像,有时到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看的好书,而到了傍晚,我就会乖乖待在自己屋里,将自己能记起来的兵法战略和管理理论都默写下来。
在孟子林这里虽然过的挺不错,可毕竟是被他软禁着,连别院的大门都出不去,时间越长越让人郁闷。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用默写出来的兵书换身体的自由,只祈祷他愿意做这个交换。
没等我把兵书写好,消失了几天的孟子林又突然出现了,一进屋,就告诉我,要准备回邺国了。
不行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走啊,都不知道裴乾现在怎么样了,这么久找不到我,他会不会着急担心,晴音那里我也不放心,怎么说也曾是朋友,如今我离开了,谁帮他掩饰身份?如果秋明发现了他的身份,会有什么反应?是一怒之下杀了他,还是干脆视而不见,又或者从此慢慢培养出感情于是两人双双走上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