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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溢,四处都充满了欢悦的活力。
沉枫和他的几名妻子便服微行,没有任何的随从侍卫护行,悠闲地穿梭于帝都的闹市大街之上。
“看着这一派和谐幸福的太平景象,我心中确实有些欣慰呢!”沉枫回首望向众女,微笑着道。
“皇上啊!夫君啊!”兰雅丝娇笑道。“您这话可是有些自夸功绩的嫌疑呢!虽然这眼下的太平盛世却是不争的事实,不过,也不必要这么自夸吧!”
“我可没有自夸,这可是你说的!”沉枫哈哈一笑。“其实我清楚得很。眼前这番世象,太平有余,盛世不足!”
“我也许不是一名治世的明君。我不像父皇那样,能够以一己之力,开创出一个新的世界。我不是一名成功的开拓者,充其来说只是一位成功的继承者而已。所以我能够作到的,只是让这个帝国,天下的人民都在这个框架下规则的进行运转。所谓无为而治,大概便是如此吧!至于以后将帝国发扬光大,铸就百年盛世,开创前所未有的基业。那就留给后人去做吧!”
“这便是作为一名万乘之君所必须承担起的责任吧!要已一己之力,却要对整个天下的发展,全部人民生活负责。这也许是太残忍了一点!也太不负责任了一点。将历史的发展兴衰只传承希望于一人之手,这,也许就是朝代必然改替的原因吧!”南宫玉瑚若有所思,轻轻地道。
“玉瑚你这番话若让别的人听到了,可是以为大逆不道的罪名哦!”沉枫不怀好意地嘻嘻一笑。“而且现在的皇帝,你的夫君我可还就在你身边哦!恩,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罚罚你,你们说,我该罚玉瑚什么呢?”最后一句话却明显是朝着其他两女所言的。
“我知道该罚什么?”兰雅丝明眸一转,螓首凑到沉枫与南宫玉瑚之间,悄悄地说出了一句话。只听得两人哗然。南宫玉瑚羞得满面通红,佯怒举起手中的丝帕,便要追打兰雅丝,兰雅丝则吃吃地笑着,借着沉枫和夏绫音两根柱子,巧妙地闪来避去。一时间欢声笑语不绝。
沉枫则束手站在原地笑看着两女的嘻戏,脸上尽是满足欣慰的笑意。
“可惜广心妹妹不肯和我们一同出来!她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否则我们一家人便齐了,团聚在一起游玩漫步。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夏绫音叹道。
青青绿草之间,突然被一只细嫩肥白的小手拨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摇摇晃晃地自草丛中钻了出来。
看着前方的沉枫一群人,小女孩的眼睛突然一亮,摇摇晃晃地拖着小小的身子跑了过来,一只胖胖的小手,就这么拉上了沉枫的衣襟,另一只小手则指了指不远处那清澈的小溪。
“小鱼!我要!”小女孩的声音很细很嫩,听起来却清脆甜美,就像她的人一样,是那么的可爱。
沉枫回首望了望几位娇妻,微笑着耸了耸肩,执起小女孩的小手,陪着她来到小溪边,耐心地陪她抓起小鱼来。
沉枫少年之时也不泛有淘气顽皮,抓鱼斗鸡的经历。但几年养尊处优下来,这些本事大都已丢完了。但若要用上般若之力去抓鱼,那兀也太过丢脸了吧!几位娇妻可还是在身后笑嘻嘻地看着呢!
不知不觉,时间已静静地逝去,太阳已开始朝着西天倾斜,天空也开始被红色的云霞染成同一颜色。沉枫才拍了拍手,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好不容易抓到的几条巴掌大小的小鱼用树枝穿成串,交到了小女孩的手中。
小女孩咧开小嘴,望着沉枫笑嘻嘻地笑了。似乎很满足,但手还是紧紧地拉着沉枫的衣袖,似还有些舍不得离开。
忽地,小女孩欢呼一声,骤然松开了沉枫的袖子,一路小跑着摇摇晃晃地朝着侧旁的一旁而去。溪源上处,树影摇弋,隐见着一个女子优美的倩影,轻纱蒙面,一身紫色罗衣罩在那婀娜的身段上更显明媚动人。一双明亮的美眸,正深深地凝视着这方向。与那双熟悉的眼神一碰,沉枫心神顿时大震,平静的心态终被打破,勉强压下心中的激情,目光炯炯,从此再也不离那女子身影半寸。
看着那小女孩欢呼着投进女子的怀抱。两方人都只是呆然地彼此对视着,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好。直至那女子突然微微一笑,纤手举起,将那蒙面的轻纱取下。
“月倾悠!”兰雅丝怔怔地道。
(全书完)
※※※※※※
第十九章 暴风雨·新世纪
林珊的葬礼结束之后,本来趋于平衡的帝都各大势力终于再度开始出现了倾斜。林珊在世时,凭着巧妙的政治手段,将喀丽丝和麦隆两方的势力尽量在帝都范围内压制最低调。但她现在一去之后,帝都底下的暗流终于开始汹涌地涌动。波澜再起,已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军政两系的裂痕随著喀丽丝与麦隆的正式翻脸,也终于正式摆到了台面上。帝国五大正规军团也已经开始出现了分崩离析的迹象,前不久可能还是和和气气的两批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两条难以交集的线。
就在这个晚上,月郎星稀,夜色甚好,正是出游的好天气,亦是适合游乐开心的日子。
“皇宫夜宴!”喀丽丝坐在华丽的马车内,微闭着双目看似养神,实际上却思索着雪儿这一出乎意外的举动。
“娘亲才刚死没几天,居然就马上急不可耐地请起人开起宴会来了?这种不孝的女儿,林珊在地下都会被她气得吐血的。”喀丽丝微微冷笑着。
“干娘,您在想什么呢?”
喀丽丝转过头,望进筱筱那对黑亮无邪的大眼睛的深处,微微地一笑,爱怜地摸了摸筱筱的小脑袋。笑道:“你猜呢?”
筱筱把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女儿猜不到!干娘的心思,筱筱是永远也猜不明白的。”
喀丽丝淡淡一笑,张口欲言,突然趁身猛地一震,行驶中的马车不知微何竟刹了下来。
在长街的尽头,不知何时站著一排齐着黑衣的神秘人,他们在长街的尽头一字排开,将街道就此封死,个个面无表情,有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看起来十分诡异。
“干娘,外面出什么事了?马车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呢?”筱筱娇声道。
透过薄薄的幛幔,喀丽丝自然也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形,凤目微微眯起,冷哼了一声。
“大胆歹人!你们可知你们究竟挡住了谁的去路?”
当随行最前的几个侍卫上前喝斥的时候,咯丽丝心头突然没来由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骤然浮上了心头。
“小心!”喀丽丝的警告终于是迟到了一步。甚至没有任何的破空声,上前的那几名侍卫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下,连半点挣扎的迹象也没有。
“是刺客!有刺客啊!”一名侍卫大声吼叫起来,希望能将周围附近巡逻的禁卫军及时吸引过来。
“蠢货!别叫了!他们既然敢当街拦车杀人,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在禁卫军赶至前成功而退!”喀丽丝冷冷的喝斥声在一片的嘈乱杂声中显得特别的醒耳。
喀丽丝伸手掀起帘幔,凤目中寒光一闪,扫了那排黑衣人,冷冷道:“既要刺杀本座,那就来吧!”
* * *
麦隆舒服地躺在吊椅上,熄灭了房内所有的烛火,在幽暗的房间内,透过薄薄窗纸的一层遮掩,欣赏着今夜月光的皎洁。这是他一向喜欢的休息方式。他并不打算去参加这次皇宫的夜宴。对于这种无聊的宴会,他一向厌恶。而且现在林珊已经死了,对着雪儿这样一个小女孩,他也没必要要给其面子。
麦隆突然轻哼了一声,猛地坐起身来。因为远处厅外士兵不停反复走动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凭着多年行军中锻炼出来的超强第六感,他似乎发现了点什么的不对劲。
几乎是在麦隆坐起身的同时,漆黑的幽冥中中掠过一道白光,雪白的刀光犹如一道耀眼的闪电突然裂过空间,麦隆方才所坐的椅子骤然一分为二。急速破空的刀光恰好自麦隆的脊梁骨轻轻擦过,一阵凉气不自主地从麦隆的心头升起。
麦隆闷哼一声,双掌一翻,趁着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而发出第二刀,向刀光所现的方向推出一道掌风。昔年一统战争时他曾身为一城之主,武功虽远不能与其他五大统领相比,但比起身无半点缚鸡之力的咯丽丝自是要好上不少。
但这一击的作用也仅仅是能拖延半刻时间而已。万点剑气如暴风雨般自屋顶上空打下。数名黑衣蒙面人亦同时从屋顶跃下,手上的短刃闪着幽幽的蓝芒,显然是淬有剧毒的兵刃。
黑影一闪。一名神秘的黑袍人出现在了麦隆的身后。手略一抬,蓝光一闪,一道结界就在麦隆身前展开,将射来的剑气尽数挡下。
正如喀丽丝曾经有过一名关系异常密切的护卫法师摩诃德一般。这黑袍人亦正是麦隆的那名一直以来形影不离的影子魔法师。
黑衣蒙面人手上的蓝刃似波浪般在黑暗中掀起一轮轮的涟漪,整座内室内泛满了蓝色的光晕,四面八方飞舞着刀光剑影,看起来似是威势惊人,但在黑袍影子魔法师的强力魔法防御之下,却向麦隆难以推进半分。
“啊!”死亡的惨叫声响彻在整座大宅之内。黑袍魔法师手一扬,一道电光穿过一名黑衣蒙面人的胸膛,肉烧糊的焦气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这已是第三个杀手倒下了。
既然明明清楚凭他们的实力是不可能将麦隆刺杀的。那为什么这群刺客还这样奋不顾身的拼命攻击,完全不顾已经失去了退路。除非——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在于刺杀麦隆,而只是——
“不好!”思及于此,麦隆那铁板也似的脸色也不禁骤然一变。
拖延时间!
动手已经接近了一盏热茶的时间,但应该及时赶来的卫兵却到现在都还未出现影子。说明这次显然是一次精心策划好的行动,整个元帅府都已经被处于封锁之下。而他们的目的则在于——
“外面出了什么乱子?”耳边传来嘈杂的轰乱声响,轰天的震响连在元帅府内都可以听得清楚。麦隆铁板脸上亦闪过一丝骇然之色,喃喃地自语道。
“造反啦!兵变啦!”隐隐约约传来这么一丝的呼叫。
“兵变?”
“不会是喀丽丝!”麦隆立时下了这样一个论断。
本来为了制约各势力尤其是喀丽丝和麦隆间的平衡,帝都的安全一直是由禁卫军来负责的。在帝都的外层附近则是驻扎的是属于珊娜丽莎的部队。但在林珊死后,喀丽丝和麦隆都想拼命把自己的手伸进帝都来。最后在几经争吵和暗斗之下,最后调动的是中央五大军团中的中立派,丘然无明的潮海兵团入都。因此帝都如今形成的是禁卫军、珊娜丽莎的军队、潮海兵团三足鼎立的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有兵变发生,只能是三者其中之一。
在这之前,麦隆从未考虑过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因为这三大势力都不是有野心的对手。却未料及,一旦兵变发生,在帝都没有足够兵力,仅凭着家将和特种部队的少许人手,麦隆和喀丽丝都只能是甍中之鳖!而这只不过是不曾确定的幻想,如今确已成为事实!
* * *
“呛!”拔剑的声音倒是一致,一排亮光闪闪的长剑在月色的反射之下寒光生辉,与那整齐的黑衣倒是恰为反衬。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丞相大人这般无理!”从黑暗的深处,久违了的丘然长生踱着方步缓缓转了出来。在他的身后,永远跟着影子般的亦友亦属的安笛南。
“丘然长生?”喀丽丝眉头一皱,随即现出了恍然的神色。
“末将丘然长生见过丞相大人。”丘然长生倒是颇为有礼地一躬。
“不要如此假惺惺作态了!”喀丽丝扫了丘然长生一眼,冷冷道:“只是我还真想不到,这件事情会与你这小子有关呢!”
“大人您这话,真是让小子我——”丘然长生作不胜惋惜状,连连摇头叹气。
“这件事情是你策划的吗?”喀丽丝不动声色地问道。
“以大人您看来呢?”丘然长生笑而不答,反问道。
喀丽丝哼了一声。”丘然长生,我知道你很有能力,野心也不小,不会是久甘于人下之辈。但这次不是我小看你,若是抢在这个关头发动兵变,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个实力!你的主子是谁?”
丘然长生瘦削的脸上绽开一丝阴冷的笑容。
喀丽丝仍自言自语道:“要想在帝都内掀起波澜。如果没有得到禁卫军和珊娜丽莎的首肯,仅凭你手上的潮海兵团,亦不可能有完全的把握。而现在禁卫军的实权实际上也相当于落在了珊娜丽莎的手里。是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