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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看无盐那对纤手,十指芊芊,如春葱般酥脆,皮肤吹弹得破,尤如羊脂白玉般滑腻,柔若无骨,那哪像一对长期劳动的手,倒不如说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是。
虽然无盐有着这么多疑点,但沉枫可以肯定的是,如雪儿一样,无盐是绝不会害自己的。任何人都有权力保护着属于自己的秘密,又何必硬要一探究竟呢?若是换了数月前的沉枫的话,是决计不肯如此想的,所以他才会去一探广心的秘密。但现在沉枫经过无数的洗礼之后,似乎也成熟多了。
经过几日的休养,沉枫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开始出外在黑森林附近锻炼一下筋骨,试一下功力的恢复程度。虽然对无盐有着许多的好奇心,但由于担心雪儿及姬氏姐妹,以及对那夜后情况的好奇。沉枫已开始思索着准备向无盐辞行了。
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踱着方步走回小木屋,正走到附近,突然听到一声女声的惊呼:“你是什么人?”
声音很有些熟悉,但沉枫可以肯定不是无盐。由于担心不知道屋内的无盐出了什么事,沉枫开始加快步伐,奔向屋内。
才奔了几步,沉枫突然一惊,开始考虑是否要走进小木屋了。
因为他终于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女声的主人是谁了。
一个连燕沉枫见了都要为之头疼万分的女人。
第十八章 心之挑兮
(更新时间:2003…4…11 20:01:00 本章字数:5307)
迟疑了一下,沉枫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慢慢走了了草屋,去面对那个实在太——的女人。
“咦!”察觉到有人进来时的轻微脚步声,转过身来才发现面对着的竟是沉枫,兰雅丝的俏脸上挂着的满是惊奇和诧异。
“燕沉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沉枫皱了皱眉头。“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兰雅丝小姐,你一个名门大家闺秀,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就不怕会有歹人出现么”
“歹人?我看就是你吧!没人比你更像歹人了。至于本小姐的安全,倒也用不到你来关心。”
兰雅丝挑了挑弯弯的柳眉儿:“我到这里是来找个朋友的。”
“朋友?”沉枫大为惊奇,询问的眼光不由转到了此时正有点躲躲闪闪的无盐身上。
“无盐…姑娘,你,是她朋友?”
“不!不是!我不认识她!”无盐矢口否认,并且很快地移开身躯,有意无意地挪到沉枫的身边,借着沉枫的身体,挡住兰雅丝奇特的目光。
“既然不是。那,兰雅丝小姐,请吧!”沉枫很不客气地作了个送客的姿势。虽然——无盐那态度说明了很有些问题,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不愿意把这个女恶魔多留下半分钟。
“难道你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吗?还是你和主人有着什么关系,什么说话轮得到你出来指手划脚了。”兰雅丝毫不客气地道,满脸还堆满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虽然看起来是极其美丽和足以诱惑死天下任何男人,但沉枫此时只是感到浑身一阵发寒。
“燕沉枫!”兰雅丝突然用着较为正经的语气道。“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过的话吗?
为什么我和你每次见面,你身边总是有着个‘美丽‘的女人跟在身边呢?”
沉枫感到有点尴尬,但却绝对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有所屈服软弱。于是沉着脸冷冷道:“我身边有多少女人,好像与兰雅丝小姐没有什么干系吧!兰雅丝小姐这么关心我干什么,除非——嘿嘿…”于是干笑了两声,同时沉枫亦开始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扫描着兰雅丝玲珑的娇躯。
“兰雅丝小姐想我以后身边不再出现女人也行啊。只要兰雅丝小姐肯放下面子成天跟在我身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有任何女人敢靠近我一步半步。”
“怎么,你当本大小姐不敢是吗?我倒是我所谓,只是怕某人啊——”兰雅丝甜蜜地展颜一笑,锭放出如鲜花般美丽的笑厣。连沉枫都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他所看到过的,最美丽最勾人心魄的笑容。
其实刚才沉枫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那纯粹是在一时冲动下想气气兰雅丝脱口而出的话。且不提会引来兰雅丝那众多仰慕者追求者没日没夜且没手段的追杀,光是一想到这样一个浑身上下带着刺的女恶魔成天跟在自己身边,沉枫就足以全身汗毛都为之战立了。
“我说这画倒也真是,看起来挺像——”看着挂在草屋四壁上的那些字画,兰雅丝突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话说了一半,突然俏脸为之变色,望向此时正躲在沉枫背后的无盐。“你,你难道会是——”
会是谁?沉枫皱了皱眉头。其实他对无盐的身份也一直很好奇,倘若兰雅丝肯主动说出口来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好吧!”兰雅丝满怀深意地扫了无盐一眼,再扫了扫沉枫一眼。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打搅两位了。免得有人嫌我碍眼。”不知什么时候,兰雅丝从怀中掏出了块小手绢,在面前扇呀扇的。手绢恰好遮住了沉枫望向兰雅丝面部表情的视线。
“我就先行告辞了!”
“不送!”两个字从沉枫的口中吐了出来。他自然巴不得这魔女早走早点好。
“等…等,姐姐请留步。”无盐那娇俏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兰雅丝的步子为之微微一缓。“还有什么事情吗?妹子。”
“请姐姐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们谈话的内容。而此处明明只有沉枫一个人,不言而喻下,指得自然就是沉枫了。
沉枫摇了摇头,背负双手,缓缓踱出门外,在周围的草地上盘膝坐下休息起来。
“我怎么这么傻,傻呼呼地急着赶过来做什么,到头来还不是把我当外人看。”
由于不想窃听无盐与兰雅丝的谈话,所以沉枫并没有功聚双耳去克意偷听。只是在无盐与兰雅丝两人谈话中情绪不自禁的波动间,才偶尔听到了一两句尖声的询问。
“什么?”这是无盐的尖叫声。语声中除了太多的惊奇,沉枫还直觉得感受到,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哀伤、失落。
“什么?”同是一句话。但这次从兰雅丝樱唇中吐出的效果就大不相同了。沉枫大感惊奇这个魔女竟然也会有吃惊的时候,于是不自主地把头向那业已有着破损的窗户里探探,兰雅丝也许是感受到了沉枫那灼热而好奇的目光,不禁转过头来,狠狠盯了沉枫一眼。
接下来就再没有听到两女出格的高声了。良久,兰雅丝才姗姗从草屋中走出,走到沉枫面前,带着严肃的表情,怔怔地盯着沉枫。
被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兰雅丝这样一个大美女一直瞪着,是很难为情的事。正当沉枫想转移头,避开兰雅丝那怪怪的目光时,兰雅丝却用着难得严肃和沉重的声音缓缓道:“燕沉枫,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有什么好处?”开玩笑,对着兰雅丝这种女人,如果不事先谈好条件,后果是很可怕的。
“好处?”兰雅丝冷冷一笑。“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顾无盐妹子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时间希望尽可能的长。”
“什么?”这次终于轮到沉枫说这句话了。“开什么玩笑?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的。”
“那么,只要我发现你一个人出了这黑森林,你就等着帝都遍地皆敌吧!”兰雅丝扔下这句冷绷绷的话,头也不回的,就径自离去了。
“你敢威胁我!”沉枫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无盐究竟和兰雅丝有着什么关系,竟值得兰雅丝这样去关心她。
“公子!”无盐柔柔的声音终于将沉枫唤醒。
“无…无盐姑娘,你有什么事?”沉枫一愣。
“我们可以谈一下好吗?”无盐轻垂螓首,低低地道。
※※※
看着无盐那无限美好的窈窕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在隐然间泛出一种飘零的孤独感,沉枫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移步走到无盐身旁,柔声道:“无盐姑娘,有话便请说吧!若有什么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在下亦绝不推辞。”
无盐幽幽道:“刚才我看见兰姐姐曾找过你谈话,她对你说过些什么?”
“这——”沉枫有些哑然。他自然不能把推辞兰雅丝要求的事告诉无盐。
无盐见沉枫有些迟疑,也未再多问。突然转口问道:“公子,听说你曾参加了前不久夏逡侯爵举行的那场盛大宴会,可有此事?”
沉枫点了点头,心道这必是兰雅丝告诉她的。但兰雅丝既然肯告诉无盐这场宴会,却为何又不肯多说几句讲清楚呢。
“那,能否请公子将那夜的情况讲给贱妾听听。”
这小小的请求沉枫自然不能推辞,于是从那夜进入夏府,华丽夜宴展开,羽四彤璧赤族族主先后现身,大闹宴会,到最后为追踪彤璧而出夏府,中间的事情叙述得清清楚楚。只省去了与雪儿和彤璧间的纠葛。
透过那层轻薄的面纱(无盐平时为遮住容貌,在脸上罩住了一层面纱),沉枫似乎可以看到几点水光在面纱后滚动着,在旁边面纱所遮不到的脸颊上,一串晶莹如珍珠般的玉滴,缓缓地轻淌下来。
她怎么伤心干什么,那死了的夏逡又不是她老爸。咦!不对!沉枫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不可能。
无盐此时却取下了面纱,将那触目惊心的恐怖面容再次暴露在沉枫的眼前。
“我真的很丑么?”无盐轻抚脸颊,轻声问道。
“不,——”沉枫此时也只能说出这样一个字了。
轻轻凄然一笑,无盐惨笑道:“公子,你不用再说些什么来安慰我了。其实我也知道,我现在这副样子,应该说得上是天底下最丑陋的女人了。但,想必你也应该猜得出我这副样子不是天生的吧!”
沉枫无语。
无盐那对朦胧的大眼睛里此时充满了往忆的梦幻。“曾经,我拥有过一个对我来说算是较为幸福的家庭。一个虽然平庸但却最最疼爱我的父亲。而我,当然也曾有过不俗的姿色,高贵的身份配着我的美丽和才情,曾拥有过许多的仰墓者和追随者。那时,我自以为,天底下,就再也没有能配得上我的男子了。”
“然而,就是这份容貌,给我,给我家引来了灾难。一个多月前一个夜晚,一群神秘人潜入了我的家中。我家的许多人在悄然无声的没有抵抗中被杀死。我父亲——”她闭上了那对泪盈的眼睛。“我父亲,我无法知道他的下落。只是刚才,才从兰姐姐和你那里知道,他已经死了!”
“你,你难道真的是——”沉枫喃喃地道。
无盐似乎没有听见,自顾自地道:“我因为女人天生的薄命,被那群歹徒掳走了。以后我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我到了什么地方,究竟是什么时候。当我能够清楚看到和听到的时候,我已经不清楚我究竟身处何地了。”
“我不清楚那群人的来历,但他们要把我献给另外一个人作为礼物。那个人,似乎是很有权势的,但由于他一直戴着面具。所以我始终无法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那段日子,是我一生最恐惧最黑暗的日子。每天,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保存自己的清白而想办法斗争。白天,我要对着那个人强颜欢笑,甚至不惜牺牲一些色相去讨好他。晚上,为了害怕侵犯,我甚至无法睡好每一晚觉。我一拖再拖,一直拖了近十天。终于,我无法再拖下去了。那个人终于失去了他的耐心。”
“为了保全我自己的清白。我划花了我自己的脸。”无盐平静地道。
语气是那样的平静,仿佛划伤的不是自己的容貌,而是别人的一般。
“从那以后,我就被打入了黑不见底的监牢,在那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永久的空虚。在那里,我,我好怕!”她柔弱的娇躯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那段恐怖暗无天日的日子。
沉枫轻轻踏前一步上前,握住了无盐柔若无骨的冰凉小手。仿佛要透过这种“亲密接触”,将他所有的信心和支持全传到无盐的身躯里去。
这是沉枫和无盐的首次“亲密接触”。
无盐渐渐平静下来。“在那里我渡过了三天。三天?其实当时对我来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概念。因为在那里,哪怕一天,也等于永远。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神秘人救了我,并将我带出了那个地狱。当我醒转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已经在这片离我家不远处的黑森林内。我好想回家,但是我不敢,因为那个神秘人的留言告诉我,我家现在已经成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