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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鹿丸是真的被吸引了过去,失声惊问:“什么!”
宁次看着他:“你听我说,我也很惊讶,开始以为他是被鼬抓住了,后来才发现不是。宇智波鼬,他好像是受了什么伤,一直是佐助带着他走的,还有大蛇丸的属下在追他们。”
“这,这是怎么回事?”鹿丸惊道:“……等等,鼬他怎么会在大蛇丸那里出现?”
宁次摇头道:“他没说什么具体情况,似乎是与什么人战斗,写轮眼使用过度急需休息恢复的时候被那个药师碰上了,结果落到大蛇丸手里。”
鹿丸奇道:“什么人能让他狼狈到这个地步?……佐助怎么说?他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宁次犹豫了一下:“我……没和佐助见面,他……应该不知道我见到他了。”
鹿丸不解道:“那你刚才说的那些从哪里知道的?难道不是鼬说的?”
宁次道:“是鼬说的,我和鼬见了一面,只是佐助不知道。”
鹿丸抚了抚额头,他不是对自己的智商失望,但这人这么有问必答好像反而让他更糊涂了,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次从容说道:“我因为不确定情况,开始是在他们平行方向上,同速观察,一直到他们把追捕的人甩开,才远远跟在他们后面。”
鹿丸插了一句:“你和追捕的人动手了?”
“他们人多,我又怕追丢了宇智波佐助,只阻了一下最接近的一个小队。”
鹿丸暗叹:以一敌多,本就危险,又要速战速决,定是没留一点余地全力进攻。柔拳伤势独特,一看即明,他这一举动最大的作用和目的,应该是让大蛇丸断定佐助离开早有预谋,并且是有木叶忍者接应的吧。不管佐助暂时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那里,这后路也是彻底断了。
想过了还是不禁说了一句:“太冒险了,情报不全,万一另有内情,你这么做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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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慢慢说:“不会。我开始想说的就是这个,我刚找到他们时,恰好听到鼬对佐助说了三句话。”
鹿丸看他的神情就知这几句话必有深意,果然听他说道:“他说:你认为大蛇丸为什么一心盯上你做转生容器?你认为他抓到我为什么不杀?你认为我为什么这么有自信让你背叛他来救我?别的话没什么,这几句就很有些特别了。”
鹿丸仔细地听了,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情报,先没有说自己的结论,反问宁次:“你应该已经有想到了吧?”
宁次对这件事显然已经思考了很久,清清楚楚地说:“也只是一点儿罢了。根据御手洗红豆特上提供的情报,及药师兜和那三个音忍的行动可以看出,大蛇丸三年前来木叶的一个目的就是检验佐助的能力是否满足他的需要。兜潜在佐助身边收集情报是在那之后,即是说大蛇丸来之前并不了解佐助的能力却专程为了解而来。结合大蛇丸原属晓的情报,我猜测,他原本希望得到的容器,应该是宇智波家族的天才宇智波鼬。但因为鼬的实力是他无法对抗的,所以他才会转向鼬唯一的弟弟。”
鹿丸同意:“这也就解释了大蛇丸为什么抓到他却不杀他,把这么危险的一个敌人放在身边太不正常。他想必还是打算抓住这个机会吧?”
“不错。”宁次补充道:“我看了鼬的经络系统,伤得很重,却没有不可修复的永久伤害。分寸拿得非常准,应该是那个兜干的。”
鹿丸接着说:“那么第三个问题也就明白了。如果大蛇丸决意取鼬的身体为转生容器,佐助的存在就很危险了。他可以容忍大蛇丸用他的身体去杀掉鼬报仇,但决不会容忍他的哥哥兼仇人以这种方式一方面完全消失,另一方面又完整的存在在他的身边。”
宁次续道:“所以大蛇丸一定会杀了他以绝后患。但他一日未完成转生术就必要留着佐助以防万一,所以才没有立刻下手,反而出现现在的情况。”
鹿丸微笑:“大蛇丸这些事一定是要瞒着佐助的,但佐助却能如此迅速的发现本来决不该让他发现的鼬,那么,不仅是本身的警觉,在音忍内部他大概也已有了能令他与大蛇丸分庭以对的力量。三年时间,果然都在变化,更何况是他。鼬大概也因此相信他能想明前后关联吧,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佐助带着他逃离大蛇丸巢穴了。”
是自己多虑了,不该轻视宁次的细密心思,鲁莽行事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又问道:“那你后来怎么和他们见面的?”
宁次道:“鼬伤势太重,佐助把追踪的人抛远后停下过一会儿,让他休息恢复,自己返回路上消除痕迹、铺设陷阱。我想趁他不在时靠近侦查一下,结果刚一靠近,就被鼬发现了,果然了不起,伤得那么重还那么敏锐。”
虽然知道最终是没什么,但那个人是宇智波鼬,鹿丸仍不禁有点担心:“他……没有怎么样吧?”
宁次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没怎么,他只是叫我出去说几句话。”
“……他怎么会认得你?”形容的像熟人见面一样。
宁次看了看他,神情倒像说这么自然的事哪里需要问:“他认得我的眼睛就够了。不过他说,还以为会是鸣人,但想鸣人应该不会这么沉得住气。”又想起问道:“他怎么会认得鸣人?难道是见过?”
鹿丸心想如以佐助的性格推断他哥哥,原话肯定没这么温和客气,听到后面一句,明白他的意思,道:“嗯,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当时若非有自来也大人……”抬头与宁次目光一对:“……只怕更险过这次我爱罗的事。”
宁次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他只简单说了几句话,说没想到他刚用过天照近乎虚脱的时候竟然和大蛇丸狭路相逢,结果好多事就只能改变主意,我猜想他原本没打算见佐助。后来又说,佐助不会一直和他在一起,想带人回木叶不关他的事,但最好过几天换个人来,让我也先别和他见面。”
“倒也是,”鹿丸笑了笑:“佐助这个时候见到木叶的人只怕会受刺激。鼬也是费了力气才把他说动了的,把他刺激了,再落回大蛇丸手里也不合算。嗯?那你说什么?”
宁次安静地回答:“我说我是木叶上忍日向宁次,如果没认错,您应该是通缉令上的S级通缉犯宇智波鼬。”
好吧,果然是宁次的风格。“然后呢?”
“他说他之所以成为S级通缉犯只有一个原因,而若佐助都没杀他,别人也当三思而后行,要不要管闲事。”
“嗯,那你呢?”
宁次顿了顿,才慢慢道:“我在休假,这样的事我管他干什么?只不过是随便说一下。”
鹿丸对这句话不做评述。
忽然想起,带了些谑笑道:“他都不担心逃出了大蛇丸的地方,万一佐助又要杀他,他伤得那么重可怎么办?”
宁次带着一种很难说是同情的目光道:“我也想了,问他,他只动了动眉毛,说:‘凭他?’”
鹿丸无语。
“嗯,再然后呢?”
宁次道:“佐助快回来了,我当然就走了。”
这人下决定倒是快,鹿丸道:“我是说,那你让鸣人去哪儿找他们?”
宁次道:“鼬说的一个地方。他说他不确定佐助能在那里待多久,要抓人回木叶就赶快,要让佐助自己,是肯定不会回来的。”
“你就因为这个不眠不休兼程赶回来了?”
宁次有一瞬默然:“这种事,越早越好。”停了停,又道:“这之后就不是我能帮上忙的了。倒是鼬他说的那句,他之所以成为S级通缉犯只有一个原因,让我很在意。当年那件事虽然隐秘,但我想现在的你一定是知情的,那件事之后这么多年来,凡有记载的情报中,宇智波鼬这个S级通缉犯手底下好像再没有出过人命,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鹿丸也不想问他这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说:“你怎么想?”
宁次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鹿丸看看他,叹了口气说:“当年的事没有人知道内情,鼬为什么杀了全族的人,为什么加入晓,又为什么三番两次放过佐助。灭族之事太过惨烈,所以之后你说的情况反而不被人注意,但我仍然觉得,像他那样的人,即便因为什么原因而在制造假象,只怕也有三分真心在里面,危险得很。就我知道的几件事,只能说,如果没有当时那些巧合,以他下手的狠辣程度是不可能放过对手性命的,所以也只能看出他那个人非常的冷酷理智而已。”
缓了缓,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认为佐助这次遇到鼬,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结果都不会太坏。”
宁次淡淡地说:“是因为事情终于在开始解决吗?”
鹿丸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才慢慢说:“不管因为什么,佐助在见到鼬的第一瞬间没有杀了他,只怕就再下不去手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当年没出事前,我们同班的同学都知道他是最以他哥哥为自豪的。就是他想公平决战,也要鼬的伤先好了,但等的时间里,慢慢想起的就不是仇恨了,相处越久,只怕越是矛盾。”
佐助的离开始终是鸣人心中最放之不下的伤痛,而他们始终无法走再同一条路上的原因则是佐助心中的仇恨。佐助和鼬之间,一天没有个了解,他与鸣人之间的分歧和矛盾就始终无法忽视。
佐助其实也算是坚强的了,一夜之中失去所有,而让他失去这一切的却是他最崇敬的兄长,一个七岁的孩子如何承受?他是清晨被发现昏迷在整个家族上百具尸体之中的,那修罗地狱中的一夜,他又是如果过来?执意独自一人住在旧宅中不肯搬出,不止一次地说要杀了那个人,究竟在提醒什么?在压抑什么?最折磨人心的本就是矛盾的煎熬。
鹿丸并不喜欢佐助,但他却从不认为佐助做错了什么,或者说,他从不去评述佐助的选择是对是错。一直生活在温暖和幸福中的他,实在无法想象有一天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却又不得不接受一直崇敬依恋的人是自己的仇人的事实,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因为无法想象,所以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去说佐助的做法正确与否。
但他有些可怜他。无论佐助如何定位他们之间的感情,鸣人的存在所带来的温暖已使他逐渐忘却孤独是不争的事实。鹿丸仍然记得当年的中忍考试第三场时,鸣人对他说“我也想和你交手”,两个人对视的眼神是一样的专注和热切,搭档不过一年的他们,却有着那般仿佛与生俱来的默契。
当温暖积累到与仇恨一样清晰,割舍温情的疼痛又何亚于放弃仇恨的艰难?
当他斩断一切牵绊,转身离去的时候,神魂皆伤的肯定不止是鸣人一个,无论是急切的、悲哀的、愤怒的、惨烈的,甚至是深深失望的感情,经过那样的一战,在彼此心中,都已是刻骨铭心。
是因为明白这些吧,有些事只存在于那两个人之间,所以才会费了这么多心血找到人却连一面都不见就转身回来。鹿丸忽然明白,宁次今天格外不同寻常的脆弱,并不是因为看到鸣人对佐助的在乎,而应该是在告诉自己说“不去介入”的时候耗尽了心力。
如此果断,换了是自己,只怕都会不甘心。
不知不觉想了很久,终于回过神来,却发现身边的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微微侧身躺在倾斜的房顶上,连睡在这种地方,姿势都是端端正正、严严整整。
聪明的人,他知道怎样去转移另一个同样敏锐的人的注意力,专心思考佐助的事,果然分薄了自己对他此刻心情的关注。如此安静淡然的人,却有着不为人察觉的高傲和体贴。
鹿丸怔了一会儿,看着那人无波的睡颜,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永远是这样淡然而深刻的安静。
不自觉地,他伸出手,轻轻掠过宁次半覆着脸颊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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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鹿丸有数日不曾再见过宁次,开始以为他是回去砂隐了,后来才知道只是出任务去了。
因为不久以后就是木叶与砂隐共同举办的中忍考试,届时风影也会作为裁判来到木叶,所以五代火影就让李和天天在砂隐代理宁次的工作直到那个时候,然后宁次就到考试结束再与砂隐的人一起回去,以减少往返之不便。
在此之前,五代显然秉承着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原则,在宁次向她报到的当天就把人派了出去。又因为暗部是火影的私人部队,鹿丸也不知道他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一连几天,踪影全无。
再次得到宁次已经回来的消息,过程十分熟悉。某一天,丁次在晚饭时来找他,顺便说起又看见鸣人和宁次站在河边说话,说完话鸣人又急急匆匆地跑开了。于是鹿丸想,要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