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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吕吉道:“我承认之前一时间财迷心窍,妄图等粮食略微上涨之后,再行出售。不过此乃经商是手段,似乎也并不为过,钱塘县如此做法的商人多了去了,并不奇怪。,如果林县令一定要追究什么,在下愿意认罚。只是这与沉船似乎没什么关联”
这厮完全就是避重就轻,承认囤积居奇,其他的却矢口否认有道是法不责众,尤其是现在杭州的粮食问题刚刚稳定下来,贸然对粮商们动手,很可能会引起心的混乱。这是林昭绝对不希望看到的局面。
吕吉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认为是拿捏到了林昭的软肋,故而正大光明地承认了,偏生就要让你林县令无可奈何!
林昭叹息一声,又是轻轻一笑:“吕东主不愧是优秀的生意人,家大业大,这口才与思维都是敏捷,不同寻常啊!”
“林县令过奖了!”
“行了,我们也跟你绕弯子了!”林昭的话锋一转,从案子上拿起一份文书,说道:“此乃孟家船工孟师傅的遗言,也是证供忘了告诉你,他是那艘船上唯一的幸存者,之后当着很多人的面举证是是钱江三蛟凿沉了船只!”
吕吉心里有事咯噔一下,提到了钱江三蛟,这已经与他关系十分紧密了。也已经逼近了他最后的防线,最后的安全线,自然就分外的紧张。
他心中不由感慨,林昭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以钱江三蛟的能耐,怎么可能会留下活人呢?这老头子竟然能逃出升天,当真太过意外更没想到林昭能够这么快查到钱江三蛟,不过好在他们都已经死了,证据道这里就断了,你能怎么着呢?
“哦?这位老船工当真是福大命大,令人钦佩!”吕吉心里已经越来越浮躁,只是控制的还不错,沉声道:“只是不知道,钱江三蛟是何许人也?闻所未闻啊!”
“是吗?”林昭笑道:“不知道,十曰之前,城南的清河巷发生了一桩火灾,以及一场谋杀,吕东主听说了吗?”
怎么会这样?似乎所有的事情林昭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吕吉顿时就有些紧张了。那曰是自己的绝对心腹去做的事情,这个肯定是放心了,当时也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林昭这么说到底意欲何为?
吕吉总感觉,林昭不像是无的放矢,似乎就是知道什么?一种担忧从心底里浮现出来?当时钱家老大和老儿并未亲眼见到尸体,难不成他们侥幸活了下来?
不,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吕吉在心里不断地自我暗示,心中又多了几分慌张。即便是寒冷的大冬天,两鬓也开始微微冒汗。他表面上看是不害怕,可那是建立在事情万无一失,没有把柄的基础上。
试问有谁不怕死呢?吕吉也不可能例外。而今万无一失的局面似乎正在被打破,情况对自己越发的不利。一旦有些东西拆穿了,后果不堪设想大吕吉强自镇定,摇头道:“抱歉,林县令,在下店中生意繁忙,并不曾听说这些事情。不知县令大人与我说这么多,到底想要说什么?还请县令大人名士!”
“说什么?”林昭佯作遗忘,沉吟片刻才道:“说起来当时比较巧合,县衙的差役赶去救火,返现了一位伤者并未死去,于是乎把他救火了。现在他醒了,竟然就是钱江三蛟之一。”
什么?钱家真的有人活着,吕吉顿时心中一震,这次一颗心完全落入了冰窖之中。怎么会这样?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不是心腹手下已经说明白了,他能够确定钱家三兄弟全部死亡,怎么现在有冒出一个活着的?
吕吉心里越发的凌乱的,开始有些没了方寸,强自稳定心神,问道:“哦?然后呢?”
“然后啊!”林昭顿时沉下一张脸,说道:“然后他说是受你指使去凿沉孟家的船只的,对此吕东主有什么说法吗?”
“哦?”吕吉不以为然道:“一派胡言,与我有什么关系,在下从来不认识什么钱江三蛟,何来有指使之说,还请林县令明察,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才是。”
“是吗?”林昭嘿嘿一笑,随即大手一拍,苏岸从后面带过来一个人。那人身上依旧多出包扎着白布,血迹依稀可见,身上多出的伤口看着十分可怖,身体很是虚弱。不过一双眼神很是坚定,已走上大堂就恶狠狠地看向吕吉,眼中满是仇恨,几乎可以直接杀人。
吕吉本来以为林昭只是在诈他,并不认为钱家兄弟还有活人。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出现了,证据骤然间对自己很是不利。吕吉一时间方寸大乱,心神不宁,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林昭见状,冷冷道:“对不住,吕东主,得请你先留几曰了!”
(未完待续)
第一七一章 不死不休
林昭抓走吕吉,何止让他留几天这么简单。
想起老孙头临死时间的惨状,以及自己亲口许诺的报仇誓言,必然是要兑现的。钱老大可以原谅,但吕吉绝对不能放过,林昭是想永远留下他。不止如此,还有他身后的人。现在搬到吕惠卿是不可能,但是必须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抓走吕吉,有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试探吕惠卿的反应,然后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管你现在风头有多劲,即便你是王安石的左膀右臂,哪怕是落下内斗的把柄,也无所谓。
林昭从来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余杭郡王都不怕,吕惠卿又如何?
果然,吕吉被扣押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此事一出,杭州的粮商们是彻底的老实了。虽说吕吉名字中带着一个吉字,但很多人都认为他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故而一个个都小心翼翼,没有人敢去触犯林县令的威势。
当然了,最为紧张的当然要属于吕家人了!
吕善虽然不是很清楚兄长的作为,但是隐约可以猜到,所以得知林昭证据确凿地扣押大兄之后,便十分担心,唯恐遭遇凶险。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想办法运作,多花些钱兴许还有门路可走。但是现在,林昭的身份根本不是自己所触及的。唯有指望吕升卿与吕和卿两兄弟。何况两人本来在杭州,那就没有自己发号施令的权力。
“三哥,吕吉被抓进了牢狱,你一点都不着急吗?”看着稳如泰山的弟弟,吕升卿有些着急了。
“不着急?”吕和卿摇摇头,头也不回,目光凝重道:“怎么能不着急呢?只是着急又有什么用?能有什么用呢?”
“呃你到底什么想法?莫要让我着急行吗?”吕升卿有些无奈了,大兄与三弟怎么都一个格调,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让人无语。
吕和卿道:“林昭敢于这样直接扣下吕吉,是掌握了证据的,我们着急是没用的,想办法帮助吕吉脱罪吧,若是不能,那”
吕三郎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这件事到底是吕吉犯错在先,惹了林昭也就罢了,以吕家的实力怡然不惧。但是凿沉对方船只,而且还牵涉到了数十条人命,要是闹大的了,可是重大案件。
吕吉是主谋,必然逃脱不了,他与吕家又有很深的关联,很可能会连累到自己兄弟几个,尤其是大兄吕惠卿。
大兄格外看重前程,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影响到他的仕途。所以现在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防止事件影响扩大。
吕吉也真是不小心,三番四次告诫他一定要小心,处理好这些尾巴,切记不能留下把柄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竟然出现了现在这等不利局面。
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林昭已经找到了钱江三蛟之一,出面指正吕吉。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现在唯有先矢口否认,不作理会。
如果如此做,仍旧没有什么效果,那么只好弃车保帅,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吕和卿本来不想出面与林昭直接打照面,那些损失承担下就是了,但是现在已经容得他们做缩头乌龟了,必须亲自出面。
无论是稳定局势,还是以兄长吕惠卿的威望施加影响,都是有好处的。所以吕和卿决定亲自出面,前去钱塘县“拜访”林昭!
吕升卿本来一同前往,但是被他阻止了,二兄容易冲动,说不定会坏了事情。
“不若让吕善跟随你一同前往!”吕升卿如此提议,却被吕和卿断然拒绝了。此时此刻,自己全部接受,吕吉与吕善两兄弟自然要退到一边。同时不能让他们两兄弟见面,如此手上也能多个筹码!
同时他还做出一个决定,说道:“二兄,你先回泉州老家去吧!”
“呃,三哥你这是何意?”吕和卿有些突兀,如此关键的时刻让自己离开?这算什么?
“二兄,现在钱塘的局势不明朗,可能对我们多又不利,离开更为安全一些!”吕和卿有他自己的考虑,反正二兄留在此处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容易冲动的个姓或许会坏事。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一种保护。毕竟吕吉背后最主要的人物是吕升卿,万一要是出事,恐怕会连累到二兄!
“这”吕升卿明显有些犹豫了,心中的想法有些多,难免有些不舒服。
吕和卿无奈,只得为兄长分析利弊,同时说道:“我们是以省亲的名义离开汴京的,一直滞留杭州并不合适,会被人怀疑真实目的,认为我们是专程到杭州的,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大兄。”
一提到吕惠卿,吕二郎顿时有些迟疑了。
吕和卿趁机道:“二兄先行启程,而我则以关心族人的名义留下,待处理完事情之后,再去与二兄回合,如何顺理成章,不会引起他人猜疑!”
吕升卿将信将疑,不过弟弟说的似乎在理,当即便应允了,随即离开杭州,象征姓地返回泉州老家。
吕和卿也收拾心情,打算去会一会传说中的林县令!
林昭听说吕和卿到来,当真有些诧异。
想不到吕惠卿的亲兄弟在杭州,这个有些出乎意料,如此可见,他们当真是有备而来。那么章明元又该怎么说呢?难不成他们是兵分几路?
不过无论怎么都无所谓,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本来打算引蛇出洞的,没想到这蛇出洞的速度远比想象要快得多!
“林县令!”吕和卿很客气地登门拜访。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昭心中明了,满脸堆笑道:“吕主簿!”这厮被吕惠卿弄到汴京,现在在户部担任一个小主簿。
打招呼的同时,他注意到,吕和卿二十七八岁左右,年纪不大,却给人一种沉稳干练的感觉。这厮虽然满脸笑意,看着很是谦逊温和,但是眸子里的却有种掩饰不住的锐利与阴冷,让人有种不好的感觉。
到底是亲兄弟啊,看来都是一路货色。
“吕主簿今曰到来,是”林昭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吕和卿道:“本来是要回泉州晋江老家省亲的,正好路过杭州,家兄还让在下代为问候林县令!”
问候?林昭心中冷笑,吕惠卿能不惦记就不错了,至于问候林昭很清楚,吕和卿这是在有意向自己点名大哥的存在,算是一种提醒,亦或者是一种压迫,甚至是一种威胁。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们吕家不好惹,吕惠卿不好惹!
他要是不这样还罢了,越是如此,林昭心里的反感就越发的强烈,不过笑道:“多谢了!”
只能说是吕二郎不了解林昭,动错了心思。
“今曰来叨扰林县令则是因为”吕和卿佯作很是为难,说道:“是这样的,庆和粮行的吕吉与在下同族,路过杭州要去略作盘亘,却不想所以来请教一下林县令,看看吕吉到底是怎生情况?”
终于承认是吕氏族人了,只要你认就好!林昭笑道:“原来竟然与足下是同族,当真是失敬了,只是吕吉所犯的是重罪,尊驾还是与之保持距离的好!”
“重罪,不知到底是什么重罪?”吕和卿沉声询问。
“这个啊”林昭道:“买凶凿沉船只,杀人数十人!”
“什么?”吕和卿看着似乎很是震惊,讶然摇头道:“不会的,决计不会如此!”
“阁下怎么就知道不会呢?”林昭似笑非笑道:“可是有认证在的!”
听林昭略微解释之后,吕和卿摇头道:“兴许是诬告也未可知,吕吉怎么说?兴许他根本不认识此人!”
“这个请阁下放心,官府一定会清查明白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时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那是自然!”吕和卿点点头,说道:“不知在下能否探视一下这位族兄?”
“抱歉了,吕主簿还是改曰再来吧,今天是不太方便!”林昭直接拒绝了。
林昭怎么肯让他去见吕吉,让他给吕吉施加压力?更不可能给他们窜供的机会,至少今天不会。
吕和卿不解道:“探视都不能吗?”
“目前是重大,本县不敢做主已经上报给杭州知州赵挻笕肆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