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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幸的路线就是这样。”柳指著墙上挂的那张巨大的地图,在“温郡”那里,同样有一个大大的红圈。他指著那个红圈:“三天後,他们会到温郡。那里,就是他们最大的漏洞!”说罢,他定定地看著真田。
真田站起身来:“说下去。”
“真田,你应该还记得十多年前,老爷在温郡的若园里,抓住的那个‘太子’麽?”
“太子!由忍足侑士冒充的迹部景吾?”
“没错,我敢肯定,那里才是迹部景吾此次巡行的真正目的。对他那样处於高位的人来说,必定会希望有一个时间,可以暂时地忘却了身份,静静怀念以前的日子。而若园既非官府之地,也并无重要的国计民生意义,因此他不可能以皇帝的身份在那里久留,则防范必定相对松弛。所以事先在那里埋伏,是最好的下手机会!”柳越说越激动,他的那支判官笔直直地点著温郡,直到将上面点出个洞来。
“这只是你的猜测吧。”待得他停下,观月初首先发问。
“不,我们有可靠的内线。”柳有些得意的看了看站在门边上的亚久津。
亚久津的脸那麽暴戾:“没错,迹部景吾死定了。”
“那最好,我只是确定一下。”观月笑了一下。
“但是忍足侑士这头狡猾的狼,肯定会布置好一切防卫。”
“说不定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我们去钻。”仁王和柳生总是由仁王开腔,柳生不缓不慢地接下去。
“他肯定想这麽做。”柳神秘地一笑:“但是那个自负又任性的皇帝,烦透了他这样。”
“难道你会比忍足更了解迹部的想法?”切原的语气有些嘲讽。
“我自然没那麽大的本事,”柳不以为意,“只是我们安在宫中的眼线说,听到了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激烈的争吵,迹部景吾警告他不要让侍卫在若园里打扰他。”
“但忍足侑士好像并不怕违抗君令。”
“他是可以不把君令放在心上,但是,如果是迹部景吾的感情呢?他不会不顾的吧。若园……那可不是个普通的地方。所以,”柳恢复了严肃的神色,看向真田:“在若园取他的命,是最好的机会!”
“精市,你怎麽看?”真田忽然转过头去,柔声问道。
“我没有意见。”幸村笑得有些无奈。几天前他曾私下问过真田刺杀迹部景吾的决心。真田的回答是他们俩中只有一个人能活,说到了这份上,他便不再发表什麽意见。
“那好,我们接下来讨论那天的部署。柳,想必你早有方案吧。”
柳当仁不让地继续滔滔不绝:“我们在他夜宿若园时动手,由真田带队,挑选最强的人直击迹部景吾。迹部景吾本身也是好手,忍足侑士必然会和他一起,如果一时拿不下他们,有可能会被他们撑到救援来到。因此,另外要有人负责牵制其他人马,拖得一定时间便可。若园共有南北西三个门,因此分别挑选三队人马照应。至於具体的人选,还要由真田定夺。”
“不愧是立海的智多星!”真田赞许地点头,“那就这麽定了!”
然後他环视四周:“仁王、柳生、柳、丸井、桑原。你们五人随我袭击迹部景吾。橘大师,你和神尾、伊武等人,带领一队人守南门;千石、亚久津、石田负责北门;木更津兄弟和赤泽负责西门。剩下的人留在总部,有问题麽?”
“哥,为什麽我不去?”切原有些不服气。
“你留在这里,辅佐精市处理会内事务。”
“辅佐?他不是很厉害麽?哪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真田的脸色沈下来:“你想违抗麽?”
“好了好了,我留下来就是了。”切原还是有点不服气,语气却明显虚下去。
“那大家各自去准备吧!”
众人纷纷离开议事厅,真田向幸村伸过手去,幸村却微笑著推开了他的手:“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真田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精市,你不高兴?”
“没有啊。”
“你瞒不过我,你还是不同意我刺杀迹部景吾?”
幸村有些无奈地笑了下,然後伸手拥抱了真田:“那是你一生的追求,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支持你。”
“你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真田把头埋进幸村长发中。
幸村不再说话,只是暗暗地叹了口气。
'TF'皇家杀手II(20)
第二十章
就在大家都为即将到来的大事兴奋,连下人们都止不住交头接耳时,似乎没人注意到,一个截小小的断竹,轻轻地飞进了某个窗户。
手冢接住被抛进来的那截断竹。他本打算今晚潜过去偷听,不二却阻止了他:“等著吧,会有人给我们消息的。”
看不二有把握的样子,他便也放了心。待到从那截断竹中抽出小小的纸条,他不由得开始想,究竟还有谁,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黑暗中看不清纸条上的字,待到两人都就了寝,不二在棉被中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那颗夜明珠。就著夜明珠的光,两人飞快读完了上面的内容,然後手冢将之捏在掌心,使劲一握,便碎为点点粉末。
两人都没有说话。手冢在黑暗中感受到不二与平常不同的呼吸。他知道,他在紧张。
良久,不二轻轻地开口:“手冢,我希望到时你能去若园一趟。”
“不是提前去通知他们?”
“那倒不用,侑士肯定会有所准备的。”
“那既然有了准备,又何须我去?我还是留在这里……”
“若园是个特殊的所在,小景他……不会同意有侍卫围在那里的。侑士也只能挑那几个人守在附近,还要防止被小景发现。我有点不放心……”
“但是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会不放心。”
不二轻轻地握住手冢的手:“他们现在已经不怀疑我们了。而且,就算有什麽问题,真田他们都不在。幸村是个正直的人,我们治好了他的病,他还欠我这一份情,相信不会对我怎麽样。”
手中还想说什麽,不二连忙打断他:“另外,立海内现在有不少我们的人。小虎,还有送纸条来的人,还有……观月……”不二说到这里有些迟疑,“他是欲太的师兄。和欲太最是亲近的,关键时候,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不二这般说後,手冢才有些放了心:“那好,你千万要小心。”
“恩,睡吧,晚安。”不二的语气愉悦起来,他在手冢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手冢不由得想起他微笑起来那眉眼弯弯的样子,黑暗中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温郡终於到了,迹部骑在马上,看似闲闲地瞟向四周,其实内心已经跳得相当厉害。
十多年过去了,这里依然如故。也亏了这些日子来的太平盛世,虽然南方是立海会势力日渐昌盛的地区,但普通百姓的生活还是照常过,小贩的吆喝声,车马的咕噜声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们一行人并没有摆出皇家的气势,看起来只是一个巨大的商队经过。下榻的地方也只是当地最大的客栈而已。
但地方官却是早已经被知会了的。因此早早地包下了整间客栈,检查了每一个可疑的人。然後战战兢兢地在那里等著。毕竟地方官能见一次皇帝也是不容易,讨好了,兴许来年便能升官。
迹部一行人到了下榻的客栈时,已是黄昏。他对一路上的所见还算满意,因此见了地方官岸本也露出了赞许的神色。特许了他共进晚膳。
席间两人倒也聊得不错。岸本是科举出身,平时也爱吟诗作对什麽的。做了温郡的知府之後,也想为仕子阶层们做些什麽。正好郡里有个还算出名的若园,便从县里的款项立即出了一些,修缮了园内的几处建筑,也好供贫穷的仕子们暂时借住,或是作为文人们的小聚之地。
迹部有意无意地问起若园的情况,听闻已经修缮後,不著痕迹地皱了皱眉。不知道那个地方成了什麽样子,想著想著,心上更是惦记。当下便推说乏了,叫岸本先行退下。
只剩他一个人後,批改著新递上来的奏章,心里越发的烦躁起来。终於有些忍不住,站起身来。
刚到门外,他的贴身侍卫桦地便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本大爷要去外面散散心,不要跟著我。”
“Wus。”桦地嘴上还是那个音节,脚步却一刻不停地跟著他。
“本大爷叫你不要跟著我!”迹部停下来,瞪著他。
“Wus”桦地也停下来,只是在迹部又迈开脚步时,重新跟上。
迹部无奈了,他深知桦地一板一眼的个性。定是忍足和他说了什麽,这个忠心耿耿的家夥便死心眼地照做了。
迹部回到房里去:“把忍足找来见我!”
'TF'皇家杀手II(21)
第二十一章
“陪本大爷去若园!”忍足那慵懒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迹部便急急地说。
看到他那焦急的样子,忍足的心里涌过一丝热流,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景,明天再……”
“不,我现在就要去!”迹部站起来,苍紫色的眼眸望向忍足,一直望到他的眼底。
忍足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好吧,现在就去。”
两人出门的时候,桦地又跟了上去。迹部狠狠的蹬了忍足一眼。
忍足苦笑,对桦地说:“不要跟上来了。”
桦地这才止步。
“本大爷的贴身侍卫,什麽时候开始听你的话了阿恩?”
“护主心切,护主心切。”忍足小心地陪著笑脸。
两人走到楼梯那里,正碰上太一端著新泡好的参茶往上走。
“主子,您要去哪?”由於迹部平时对下人相当宽容,太一行了个礼後,就笑吟吟地问道。
“你也随我出去一趟吧。”迹部相当喜欢这个机灵的小太监。
走在温郡的大街上,迹部接著往前走,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时候,年幼的他,得意地大踏步走在街上。现在多年後的他,坐拥天下,也是意气风发。重要的是,经过了那麽多事,他最重要的人还在身边,并且,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进到若园里後,暮色已深。当年的残荷和小径在暮色中看起来更为荒凉,看惯了宫里的富丽堂皇,再来到这里时,眼里不免有些冷清。但随即那股熟悉的感觉附上心来。他大踏步往前走去,尽管只来过一次,但若园的路,在心里模拟过无数次,於是轻易地就来到了当年的园洞门前。
里面是修缮一新的房子。他信步踱进去,当年没进到这里便发生了那件事,因此对里面什麽样,是全无概念。现在看来只有这里被修缮过了,因此也没有什麽遗憾。
里面是几间厢房,很素雅的装饰,但是看起来还算顺眼。
迹部突然转过头去,对太一说:“去把朕今天的奏章取来,朕今晚要在这里批。”
“什麽!”忍足失声叫道,然後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看了眼太一,沈声说道:“陛下,请您三思。”
“你又要阻止我麽?阿恩?”迹部挑眉看著忍足。
“好吧,”两人对视了几秒之後,忍足有些懊丧地低下头。
迹部也没说什麽,他挥挥手,太一很快跑开了。
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气氛一时间有些停滞。谁也没有说话,忍足站在迹部身後,眉眼间很是无奈。
迹部背对著他站了会,终於不耐烦的转过头来:“忍足侑士,你要给本大爷傻站著到什麽时候……”
这麽说著的时候,却正对上忍足深邃的眼睛。迹部那华丽的声线慢慢轻下来,最後几乎是用万年难得一见的温柔语气说道:“侑士,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意吧,这里……对於我的意义。我知道作为一个君主,自己的安危是要对整个国家负责的。因此尽管大部分时候我多麽不愿意,我还是人有这麽一大堆人包围著我。但是就这麽一会儿,我想为自己活著,或者是为我们俩活著……”
忍足什麽都没说,他只是上前将迹部揽在怀里。而平常最不愿意示弱的迹部,竟然也顺从地将他那颗骄傲的头颅贴上了忍足的胸膛。
场面唯美得让人不忍呼吸。
良久,他们俩才缓缓分开。迹部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用不可一世的声音说道:“更何况,想伤了本大爷,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他的自信也不无道理,迹部自小习武,十五岁那年,便能打败宫中的侍卫长。虽说做了皇帝用不著动手,他却经常在兴致上来的时候和桦地等人过招,至今还是没人能占得他一分便宜。
不久,太一有些气喘吁吁地抱著一叠奏章回来了。他往里厢房一探头,却见迹部和忍足二人正拿著边上书架上找来的诗集在说著什麽。
“本大爷最恨这些无病呻吟的句子!什麽相思之苦难相告,有什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