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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因为一次过失,他就要将所有的情分摸去,那我呢?我如此尴尬的身份,有朝一日若是他厌了,又要如何的对付我呢?
心寒得连手脚都开始发疼,不行,我可忍不了,要找他问个清楚。甩开果子冲回了湖边,我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可犯人函厉却不在。
'他人呢?'我对独坐在厅子里的采泽吼着。
这死人偏爱做怪,曼曼的挥挥袖子,'咋,你不过是个男宠,居然如此没规矩。'
本来便在火头上,被他言语如此羞辱,我气得直哆嗦,连斥责的话都吐不出口。见我这样,他很开心,摇着过来,伸手拂我的脸,'你叫小骋是吧,真是漂亮,可惜脾气差点。等以后去中原京城了,我跟皇上讨了你,再慢慢调教。'
什么狗东西竟敢如此嚣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还敢提要讨了我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等,他说要去京城?难道和谈结束了,他不回北番么?
我抬眼看着他,'你要去京城?'
他笑咪咪的点头,'是呀,皇上和太后邀我去的哟!皇上若不放你,我就找太后说去。'
完全没有心力去计较他的废话,我满脑子转的都是,他要去京城,这个可怕的消息。想到以后要时时见到这张恶心的脸,我的怒气突然爆发,猛的使劲,把他踹到了湖里。
采泽的工夫了得,不过实在是太轻敌了,居然真被我得手了。见他在湖中上下起伏,我心情好了不少。后来他的挣扎渐止,我才发现不对劲,堂堂北番太子爷居然不会水。不过,我不会水,正当我考虑是否要找人来捞他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头顶晃过,那人把采泽从湖中提出,再折身越回,等他扶着几近淹死的人站定,我才认出是函厉。
他无奈的瞅了我一眼,便不再理会我了,只管帮采泽把吞下肚子的水压出来。几时受过这样的冷落,我愤愤的看着眼前搂在一处的两人。采泽猛的咳嗽了几下,缓了过来,睁眼对着函厉露出一幅委屈像,函厉吩咐赶来的侍从扶采泽回去。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随之而去了。
他们走了,独留下我万分震撼的独立在亭子里,回味着刚才看见的东西。刚才,侍从扶起采泽时,从他凌乱的衣裳里滑出了个玉坠,而那玉竟然和函厉送我的那块一模一样。难怪,采泽敢公然的调戏我,原来背后有函厉撑着呢!函厉只怕早盘算好了,我这样的玩具用过了,便赏给新宠,即笼络了邻邦未来储君,顺便还摆脱了我这个身份含糊的厌人。别人个个都聪明得很,独有我这个笨蛋,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思绪混乱,我迷迷的出了大门,门口侍卫当然要阻止,我狂吼一通,他们也不敢真拦,于是好几个跟着监视我。在街上乱走,不知不觉就去了封闭多日的多宝阁。打开生涩的锁头,我让那些人在外等了,自己独自进去了。
看着,眼前有些布尘的器皿,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那时,我日日坐在这里和市井小民斤斤计较,何等有趣。慢慢的踱入内堂。赫然发现四哥竟坐在里面。
'坐在这里,在静静的回想过去种种。结果外面的门响了,听着好象进来人了。真以为自己是思多生幻,可是你来了!小骋,真的是你么?' 四哥恍惚的话语,让我的泪水如瀑布般泻下。
如受伤的小兽般,扑到四哥的怀中,将满腹委屈化成琼珠尽撒在他衣巾。哭了半晌才抬头问他,'你不是被押回京了么?'
'突然好想见见你,可又不愿意让你瞧见了我难受,所以偷跑到多宝阁来,闻闻你的气息都好。' 这番话少不了让我又哭了一回。
四哥慢慢的讲来,果子说的果然不假。他今晨完成和谈后便被函厉封了个王爷,而后免去边关主帅之职。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继任者居然是赵阕。原来,他早被函厉收服了,我的江州的事情一定也是他给报上去的。
'赵堂主大概从来没敢想,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不一条心吧。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因为赵阕的关系,赵家还不至于被赶尽杀绝。' 四哥宽容的说着。我见他如此,更觉函厉卑鄙。扯过衣袖擦干泪水,'四哥,我们走吧,你带我走。天涯海角,我们一起闯吧!'
四哥听言初初有些诧异,而后双眼发光,无比坚定拍拍我的脑门,'好,我们兄弟一起离开这里,从此与这是是非非永远脱去干系'
只是,真的能脱清干系么???天知道!
先告一段落吧!谢谢看文的大人,更要谢谢回帖的大人!
二(1)
清明时节,江南细雨绵绵,听着挺诗意的,其实烦人得要命。雨小小的斜斜的飘,撑伞也遮不住,地上泥泞不堪,举步艰难。早上出门时,四哥见我如此厌恶泥地就说叫辆马车,我当然摇头咯。
现在四哥不过是姑苏城蘅苻书院的西席一名、我也不过是书院的学生一名,怎么可以阔绰到坐马车出入呢?跟着四哥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到书院,鞋袜都弄脏了,幸亏四哥早就准备,取出包袱中干净的给我换上,脏了的他就请书院打杂的帮忙清理清理。
我对这些正经书并没什么兴致,所以上课的时候总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教我们这拨学生的不是四哥,而是个很年轻的书生李承儒。李先生面子薄,见我是同僚的弟弟就不太管教我,任我出神。看着窗外如纱似雾的雨幕,我习惯的伸手去按胸口。
那里竟是空的,猛然醒悟,玉佩早就扔在了江州呀!那日离江州时,四哥摆平了跟来的侍卫,我将函厉所赠的玉配扯下放在桌上便和四哥策马来了这向往已久的姑苏城。
一路上怕太醒目了,我两总戴着面具。到了姑苏也不住在繁华之处,在偏僻的地方租了个小院子住下一个仆从都不请。为了怕邻人起疑,四哥就到着书院来教书,我反正无事随他一同来做学生。周围同学因我是新来的,又不爱言语,所以不太理会我。这样也好,省得被他们发现我戴着面具,露出马脚来。
外边的钟声叮叮的响起,下课了。屋里的学生开始骚动,李先生见大伙心思都飞了,苦笑的说声,'散了吧!'哄的一声,少年们挤出了门。我好生纳闷呀,平时,他们都着急下课,可不会采取今天这样全没分寸的撤退方式!
见我独自在位子上发愣,李先生也有些奇怪,'庄成,你不和他们去么?'
我和四哥在此化名庄成、庄戎,尽管用这名字蛮久了,可每次被人这么叫,我都要琢磨好久才反应过来是叫我。
'哦,去那里呀?'
李先生先是诧异而后突然笑了,'对哟,你们刚搬来,当然不知道。本地,每年芍药花开最盛的时候,会组织庙会。今天正是庙会举办的第一天!'
看着李先生白皙脸上因笑容而展现的小酒窝,我心情突然好了不少,'先生,庙会有什么特别的么?'
'这庙会因是借赞颂花仙为名的,所以城里但凡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安排千金去流光寺上香。因为传说,那里的几株千年芍药乃是花仙的原身,这几日会显灵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此间少年莫不趋之若骛!城里许多良缘都是在庙会上一线所牵的!'
'咦,这么灵呀! 我记得先生还未成亲,是不是也要去凑凑热闹呢?'
李先生没想到我突然将话锋转到他身上去了,登时脸色绯红说不上话来!翩翩儒生忽显忸怩神态,不仅不可笑,反有些可爱!我还想继续打趣他,可惜四哥突然出现在了课室门口。
'四哥'我兴奋的扑了过去,'有庙会哟!要不要去看?'
四哥宠溺的拍拍我脑袋,'四哥,下面还有堂课。小成等等好不好!'
'那我自己去'
'不好,庙会人多,挤着你怎么办?'
见四哥神色为难,李先生自动请缨,'庄兄,若不嫌弃,我带令弟去好了!'
同僚开口了,四哥不便拒绝,就让我们去了!
牡丹阁(二)2
外面绵绵细雨早就停了,路人个个神色喜悦。是呀,阴了这么多天终于放晴,外加庙会这么热闹的事情,不高兴才怪!
流光寺位于郊外,此时所有的人,好象都在朝那个方向走。李先生怕我被挤丢了,牵着我,把我护在身后。他虽是个柔弱书生,但到底是成年男子由他护着走,虽慢,却也算安心!
走了许久,身子微微发汗之即终于到了流光寺,庙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们本来无甚目的,见人多,就没进去。只是在庙口的喧闹的市集上穷转悠!突然,远处传来了,乡土乐器的奏鸣之声,周围的人自发的让出了条道路来,满脸欣喜的翘首期盼,欢呼着 '芍药娘娘来了!' '芍药娘娘来了!'
什么芍药娘娘!难道神仙真能下凡么?我满腹疑惑的瞧着李先生。他笑笑为我解惑,'庙会当然有游行,这里的民众每年会选出几名貌美之人游街,而后在后面的花坊中选出最美的封为芍药娘娘,由其带领向庙里的芍药花献贡。' 本来是件蛮有风情的事,可李先生说着说着,竟现苦态,似有隐衷。
正想问问,那游行队伍已近,我的注意被引了过去,就没在追究! 只见,一群大汉抬着几个大莲台,台上坐着些个高鬓女子,缓缓而行! 究竟是民间仪式,器乐平平,道具粗糙,台上的几个候选的假娘娘个个浓状艳抹瞧不出本来面目。她们为了给自己拉选票,向下面的人群媚笑着点头挥手,看着说不出滑稽!
队伍从我们面前过去时,其中一个黄衫的眼波转到了我们这边,突然脸色一僵,我也感觉到身边的李先生身子抖了抖。黄衫人迅速的恢复了欢快的神色;可李先生的手却一直在发抖!难道他们两人有什么联系么? 看着李先生死灰的脸,我想问也问不出口!
随着心情沉重的李先生且行且走,我能感受到他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心情。良久,他才稍微振作了点,勉强的挤出了些笑容,'庄成,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他这样,我那里还会有心思吃东西。含糊了说不饿,拖着他想回去。
'小成!'忽然身后传来了四哥的呼唤,我如遇救星搬回头抱住了他。 李先生见四哥来了,行礼后称有事,匆匆走了! 四哥有些莫名其妙,我赶紧八卦的将适才所见告诉四哥,'四哥,那个黄衫姐姐肯定和李先生有什么的!'
'姐姐?谁告诉你那是姐姐?' 四哥忽然问我。
'穿的都是女子衣裳,打扮得也是女子样貌,难道还会是男人么?'
'你还真说对了。适才我过来时也看见他们了,发现台上的几位皆为男子,感觉很奇怪。问了旁边的乡亲才知道。其实,这里的芍药娘娘都是风尘男子所扮!这选芍药娘娘就和选花魁一样!'
'哦?好奇怪的习俗呀!四哥,那个黄衫的人会不会是李先生的心上人呀!他没想到他会去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很受打击,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四哥溺爱的点点我的鼻子,'小八卦,不要管那么多事!我们瞧热闹就好,不要制造麻烦!' 我撒娇的把脑袋埋在四哥肩窝里蹭蹭,'才不会呢!成儿有分寸的!'
被四哥结实的身子围着,觉得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去尝试,这样的心情大概就叫依赖和信任吧!我们挤到了最前面去观看选芍药娘娘。那几名候选人,身型袅娜得很,若不是四哥相告,我还真觉不出,他们都是男子!黄衫人在里面,怎么看都是最最出色的一个,顺利的当上了芍药娘娘!
庙会活动一直持续到晚上,据说还会有烟火放,所以,我们吃了晚饭也没回去,在街上继续玩耍!夜市也非常热闹,城里最大的点心铺子八宝堂,为了招揽客人,居然办了个谜语会,每猜中一条,就可半价买2两糕点!盛传,那家点心铺子的厨子原来是皇宫里的御厨,不知怎么被贬了,所以回家乡开了这么个点心铺子。
是真是假我也尝不出来,毕竟民间的材料和宫里的材料没得比的。但是,那点心的味道真和以前那个人常喂我吃的有几分相似。哎,不知不觉又想到那个人了!我甩甩脑袋,把这点不愉快的心情抛到脑后,和四哥认真的猜谜为我们的半价点心而努力!
四哥到底墨水多,不消一会已然解开了许多个谜语,我们捧着纸条去兑奖。老板笑咪咪的直夸我们厉害,而后让我们去挑点心!花花绿绿的点心排排放着,散发诱人的香气,'我要这个露雪绒、翡翠包、珍珠玉、还有,还有这个牡丹甜!' 我欢畅的指着糕点,老板一一为我包起,身边告诉我,'公子,最后这个不叫牡丹甜,叫糖心甜!'
我讪讪的笑了两下,暗吐了吐舌头。自己怎么如此忘行,把以前在宫里和那个人调笑时,给这糕点取的名字都嚷了出来!记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