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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麽帮啊派啊的。这人一多了,自然盗匪就不敢上门了。所以啊,在我们西北这边,什麽教啊派啊帮啊的也多半就是些个把一般人聚到一块的地方,没什麽可怕的。”
“那‘罡德武院’怎麽样?不知是否如传闻中的那样?”
“‘罡德’”老丈似乎想了一下,“似乎还不错,以前也听说有人专门过去学武的,好象是有个鹿总教头不错。不过好象这几日里曾听说那个总教头忽然辞了,有人就退了,也说不清楚是怎麽个回事。”老丈说著,自顾自的摇摇头。
“辞了?”师徒三个互相看看,心下满是疑惑。
暮烟想起之前逍遥庄鹿司已就没去的事情,总觉什麽地方有不妥当。偏头看一下周颜,周颜也是一脸思索。
为什麽司已辞工却没与师父、师兄弟任何人说呢?
五十一、
傍晚到达安平,鹿司已果然已经离开“罡德武院”。
“真是可惜,本来鹿教头在时候‘罡德武院’也不知道有多火。这一走,也不知道多少冲著鹿教头来的人都走了。”客栈的小二碎碎的说著,叹了口气下楼。
叶君因为不用见鹿司已笑的合不拢嘴,“哈,天意,天意啊~~~~”千和觉得不像样,忙拖叶君出房间。
暮烟坐在桌旁椅上怔怔的发呆。
“在想什麽?”周颜在一旁坐下。
暮烟皱著眉头道:“二师兄分明是知道有人栽赃师父的事情,怎麽会这时候也不与我们打招呼就消失。”
周颜挑一下眉,“你若心中不安,不如明天我让‘暗音堂’的人去打探一番。”
“算了。”暮烟懒懒的打个呵欠,“师兄若真是想躲我们,何必还去打扰他。”
这一日都在马上奔波,暮烟本就懒惰,一早熄了灯钻进被子里。
又西行了两日,终於在中午时分来到离“天毒教”最近的镇子。四个人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以後来到客栈下的饭店。
“奇怪。”暮烟喃喃道,“我们四人一路上都应该算是相当显眼的,目的也算很明白,怎麽‘天毒教’竟也没找我们麻烦?”
“有你师父我在,他们一定是怕了。”叶君得意的说。
千和想想,“我觉得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江尧继根本无足轻重,‘天毒教’不想与中原武林结怨;另一种就是他们已经挖了陷井在等我们找他们。”
“管他是哪种可能,明天我们直接上‘天毒教’要人。”叶君撇撇嘴,“他们不给就捣毁‘天毒教’。”
三个人低头扒饭只当没听见。
下午又在镇子里转了转,并没发现什麽异动,有些纳罕。於是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歇息。
暮烟懒懒的灯下解衣。连日劳顿,明日便需与“天毒教”商谈,今天应该早点休息。周颜大概也是这样想法,所以也只自去宽衣解带,不去骚扰暮烟。
忽然听到尖锐风声,两人吃一惊,急忙跃出几步。只听“咚”一声,一只飞镖穿破窗纸,钉在桌上。
暮烟忙跑过去推开窗户,人已不见。
周颜已经从桌上拔起了飞镖,见镖把上缠著一圈纸。解下,展开,见纸上写著几个蝇头小字:“戌时三刻请来镇南土地庙相商。”落款是:“天毒教旧人”。
两人心下讶异,忙唤了叶君和千和一起来。
千和反复看著这张小纸条,沈吟著,“天毒教旧人?什麽人会自称‘天毒教旧人’?”
“我想大概是已经离开‘天毒教’的人?”周颜猜测。
“他们会有什麽事情找我们商议?”暮烟疑惑的说,“要不要去看一下?”
千和点点头,“应该去看一下的好。我们从外面得来的‘天毒教’的消息毕竟浅陋,若能直接与他们联系自然是好的。”
“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叶君不屑道,“我们自己杀进去还来的痛快。”
千和看著叶君笑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他低头思索了一下,对暮烟与周颜道,“我与师父留在客栈内,你们两个过去。若发现什麽异常,莫要逞强,马上回来。你两个都不是不知进退好歹的人,小心行事。”
周颜与暮烟应一声。
五十二、
暮烟与周颜向店小二问清楚了土地庙的位置,不顾店小二的劝阻出了门。
入夜,街道安静而黑暗。冷风从街上吹过,卷起砂土。因为担心一会儿会与人打斗,所以两人都没有穿外面的皮裘。
暮烟怕冷,忍不住打个寒噤。周颜见了,忙抓起来暮烟手,发现手指很凉,“冷?”
“嗯。”暮烟点点头。
周颜握住暮烟的手。暮烟感觉带著热度的真气自掌心传入,全身顿时暖和起来。
“现在耗费真心,一会儿打斗起来怎麽办?”暮烟皱皱眉。
周颜笑,“只是暖暖手,又能耗多少真心?”
暮烟瞟周颜一眼,哼一声,不说话,却抿著嘴角笑意浅淡。
镇子南边有些荒凉,沿著土路一路走去,人烟稀少,阴风阵阵。不远处,隐约见一座黑色的庙堂隐在树从中。
两人走近,却见这庙堂已是残破不堪。周颜抽出剑,护好自己与暮烟。两人查看前後左右无人,拉著手进了土地庙。
庙里的土地公公像脏而且破,两个人靠在墙旁,左右观察,看不见有人的迹向。
忽见一人从土地公的像座後面转了出来,身材魁梧,相貌堂堂。
那人向周颜与暮烟作个揖,“我本来还担心两位公子不会来,毕竟这样请你们来委实不像样。”
周颜执剑问道:“前辈约我们来这里,到底有何事相商?”
“我原是‘天毒教’左护法,我叫张平肖,前日刚刚卸任。”那人道,“我一直在这里等几位公子来。”
“等我们?”两人疑惑的互相看一眼,“为什麽等我们?”
周颜又接一句问:“前辈如此高位,为什麽要离开‘天毒教’?”
张平肖叹口气,“实非不得已。不知两位是否有兴趣听在下聊一些‘天毒教’的无趣之事?”
“前辈请讲。”
“‘天毒教’的教主叫任天策。十多年前,任教主偶然间得到毒功的秘藉毒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时便有人觊觎毒经。教主为修炼毒经不得不带著教主夫人和幼子东躲西藏,为防止被人发现毒经,便将毒经纹在幼子背後,并用药将毒经痕迹抹去。不过毒经的正本却也不舍得抹去,便由教主夫人带著。後来某日,逃跑途中教主竟然与夫人幼子失散了。教主遍访夫人与幼子不得,不久後,便成立了‘天毒教’。”张平肖停一下,又道,“十天前,江尧继忽然找上门来,自云自己不是江涛行亲生子,而是教主之子,还在众人面前展露了毒功。教主自又向江尧继拉来细细询问夫人的情况,那人只说夫人已过世,又说了些夫人的生活习惯,竟然不差。夫人当年长的很美,江尧继又与夫人长的有几分想象,所以当时也就信了江尧继所说,大喜过旺。便当著众人面说要为江尧继设宴庆祝,又说要用药水恢复江尧继背上的毒经。哪知江尧继却支吾不肯恢复,我当时便起了疑心,偷偷将药粉撒入江尧继洗澡水中,却发现江尧继背後根本没有什麽刺痕。
我偷偷将这事告诉教主,教主初时不信,又将江尧继叫来,询问一些当年父子共同生活时候的事情。江尧继推说全部忘记,又直接问他刺的毒经的事情,江尧继却是全不知情。於是教主也起了疑心,後来查到江涛行为了江尧继竟然与整个中原地区的江湖为敌,若非亲生父子实在不能让人信服。有心要除掉江尧继,又怕他狡猾逃脱,便偷偷与我商量,决定我找借口离了‘天毒教’让江尧继先坐上左护法位置,稳住他。我便去中原地区寻人来除掉江尧继。”张平肖说著,又拱拱手,“正好查到几位公子为了江尧继来到这里,所以才将公子找到这里来。”
听完张平肖的番话,周颜笑道:“如此说来,任教主岂不是等著我们来‘天毒教’抓人了?”
“正是此意。”张平肖道。
五十三、
周颜与暮烟将张平肖说的一字不落的讲给千和听。
千和听著,一面低声沈吟,一面用指头轻轻敲著桌子。半晌,他忽然站起来,走到自己房间内,然後关了房间门,听见屋内千和与叶君在低声争论著什麽。
越吵声音越大,房间门忽然咚的一声推开,叶君气汹汹的走近,一把拉起暮烟,“小烟,咱们走,不要管这些劳什子事情。”
千和拦住两人,“师父,这样对小烟太不公平了。”
“怎麽不公平,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叶君气恼的推著千和。
千和叹口气,分开叶君和暮烟的手,把叶君拖回房间。两人又在房间内不知吵什麽,声音却渐低了下去。暮烟与周颜互相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千和推门走进,“小烟,让雪蝇查一下司已在哪里。我们明日先不去‘天毒教’,找到司已以後再做打算。”
“大师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暮烟看著千和。
“找到司已以後再说吧。”千和淡淡的说,“趁这几天功夫好好休息一下。”(某杜也想好好休息,哭~~~)
“嗯。”暮烟应一声,不再说话。
於是放出雪蝇。
各自回房间休息。
“你猜会是什麽事情?”周颜一手头撑著头,看著坐地桌旁喝茶的暮烟问。
“我哪知道。”暮烟笑笑,“两个人搞得天翻地覆的,不知道师父在急什麽。”
“难道──”周颜迷惑的看著暮烟,沈吟著,“任天策的儿子与你有关?”
暮烟扑哧一声,笑出声,“你与我每晚上赤裸相见,你可见我背上有疤痕?”
“不是用药隐去了?”
暮烟瞟了周颜一眼,“我也会用药,倒没听说有这种一丝痕迹不露的伤药。若有的话,早被那些破相美人传的尽人皆知了。”
周颜想想也是,忍不住暗笑自己多想。
“那你现在在想什麽?难得看你这麽晚还有闲情逸致品茶。”
暮烟看著手里杯子,忍不住笑,又喝下一口,放下杯子,宽衣上床。
周颜伸手揽住怀中。
次日醒来时候,已是日上三杆。
周颜正坐在桌旁看书,想是已在楼下用过餐。
暮烟本就是个懒人,偏这段日子一直到处奔波,难得悠闲无事,偷得半日浮生。於是在被中伸个懒腰,继续闭了眼睛,窝著不想起床。
周颜见暮烟已醒来,便丢了书,坐到床旁,拧一下暮烟的腮笑话他,“真没见过练武之人有像你这样懒惰的。”
暮烟半睁开眼睛,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夜夜折腾。”
周颜忍不住笑,“明明我出力比你多,偏是你日日懒睡。”
暮烟再哼一声,不理周颜。
忽然听得有异动,暮烟愣一下,定神倾听,然後转头对周颜道,“我的雪蝇已经回来了,你把他们放进来。”
周颜走去窗户旁,开了细缝,那些雪白小虫便急急挤了进来。
暮烟从被中坐起,看著雪蝇在自己面前飞舞,皱眉念算。
忽然,暮烟轻呼一声:“二师兄……他竟然也在这个镇子里。”
五十四、
“司已在附近?”千和若有所思的啜一口茶,抿在唇间。
半晌,他放下茶杯站起来,“小烟,午饭後你与我一直去找司已来。”
暮烟为难的看著千和,“大师兄,你知道二师兄与我一向不对盘。我去,怕二师兄会恼我。”
“有我在呢。”千和淡淡的说,声音里有不容分辨的强硬味道。
暮烟不敢忤逆,叹著气收拾了行头。
镇西行走,已是一片的低矮房屋。
暮烟与千和穿行於小巷中,暮烟忽然在一扇漆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