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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吕思很正经地看着对方,坦坦荡荡的摆出一副任你分析的模样,相由心生,她心中光明正大,脸上便是一派诚实。
“根据我的研究,99%的女性会对自己的上司产生情愫……”他不甘的想要继续辩驳。
“根据我的感受,1%对上司没兴趣的女性就是我。”吕思拍拍裙子上沾染的灰烬,不知道他烧了什么,地上满是灰烬,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
“好吧,我没有在你前门前把你轰出去的原因,现在可以亮出来了吗?”他吐掉嘴里的烟杆,根本没有点燃的烟就这么掉在了茶杯里,用言语掩饰的暗含着自保意味的手枪终于堂堂正正地塞进了子弹,重新瞄准了吕思的眉心。
“你的这把枪,看起来是玩具,其实是真的。”吕思冷静地看着这把枪,反手指着门口:“凭你展现出的高智商,一定知道我的目的了。”
“刺杀卷毛,这个代号我不喜欢。”夏洛克皱着眉头,一副嫌弃不满的表情。
“没办法,‘刺杀福尔摩斯’太没品位了。”吕思讥讽一哼,对象是窝在家里玩电脑的吉姆。她从地上站起来,往‘华生的座位’上一躺,果然是想象中那般舒服,她轻轻一叹:“你被一个变态盯上了,我只是他手下不入流的一个小人物,你说我无视教条,错了,我不想干刺杀这种不好的职业。”
她恢复记忆后,最深刻的记忆就是自己还是一个正准备考试的学生,未来的理想可能随时都会变,但一定不会是杀手。
“你退出的下场是……”夏洛克张口就顺着吕思的意思往下分析。
“不是死的。”她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对面那个卷毛沉思着,对着吕思发起呆,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
外面传来了上楼声,是个男人,吕思倾听了一会,这个脚步声有点熟悉,杀手的好记性,真是屡试不爽。
“夏洛克,怎么把箱子摆在门口?”门口响起敲箱子的闷闷击打声。
吕思一挑眉,看向卷毛夏洛克,指了指身|下的座椅,无声说道:华生?!
卷毛夏洛克的脸朝向门口,嘴巴无声的冒出一句话:是的,不用给他让座。
“哦!夏洛克,这些违禁物品你从哪弄的!”一阵噼里啪啦的翻箱子倒东西声。
一把大砍刀,两把狙击枪,一把小手枪,管制药品,注射针管……等等物品通通被扔了进来,约翰。华生一脸崩溃地举手抱脑袋,两只脚不断的踢踏着这些小玩意,好不容易进门后,掩耳盗铃般左右看了看,猛地把门关上。
一副非常害怕被人看见他与违禁物一二三共处的样子!
进门后,他更加崩溃了,五官上的情绪从惊慌转变成愤怒,一抬头,便发现两个人伸长了脖子盯着他看。
一个女人,一个夏洛克。
“华生,回来迟了一个小时。”卷毛夏洛克指了指钟表。
一脸扭曲的华生:“……”
霸占华生座位的吕思扫视屋内,指着满地狼藉,凉凉一问:“你们谁做家务?”
卷毛夏洛克移开了视线,拢了拢大衣领口。
一脸受伤的华生:“……”
吕思瞬间明白了什么,她严肃的看向卷毛夏洛克,学着他分析时的语速与口吻说道:“夏洛克。福尔摩斯,你不爱做家务,没做过家务,你总是逃避做家务,华生真可怜!”
这是明晃晃的报复,用不做家务来指责一个女人,对方看似不在意,其实她一直在阴暗的伺机寻找机会炮轰回来。
玛丽再见
吕思从贝克街出来,看到街角的冰淇淋店,脚步就毫不犹豫地转了进去。坐在临窗的位置,她要了一份最贵的冰淇淋,等待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卷毛夏洛克说的话——对冰淇淋有狂热的爱好。
她的脸色顿时冷下来,服务生送上来的冰淇淋被她推到一边,心里堵堵的。一个人突然坐到了她身边,拿起冰淇淋看了看,话也不说一句就吃掉了上面芒果味的冰淇淋球。
吕思斜过脸看着吉姆,伸出手对准他的大动脉狠狠打了一巴掌,语气带着浓烈的嫌弃:“吉姆,这是女生最爱的口味。”
其实这是慕冉最爱的口味,吕思不好明说,就拐弯抹角的打击着吉姆。
“玛丽,我没听到爆炸声。”吉姆不为所动,继续吃着冰淇淋,被打了一巴掌后,脖之上的皮肤开始泛红,可见吕思力道很大。
“吉姆,你不仅没听到爆炸声,还没听到警车声呢。”吕思冷哼一声,又要了一份冰淇淋。
两人说话,总是默契的带着双方的名称,这使他们看起来没有表面那么亲密。
“你任务又失败了,玛丽,我要想想如何惩罚你。”吉姆的脸色瞬间颓废了不少,他一手拄着半边脸,一手捏着冰淇淋,两只眯起的眼睛盯着窗户外。
“随便你。”吕思压根不当一回事,能惩罚什么呢,钱?住处?性命?她嗤笑一声,冷情地看着吉姆,这些都不会给她造成困扰。
没有钱的话,可以向刚认识的卷毛夏洛克借;没有住处的话,可以向刚认识的卷毛夏洛克求助,反正他的同居人自己也认识,好心的华生医生,让他们挤一张床的话,自己就有落脚之地了。
若是想取自己性命的话……吕思瞥了一眼吉姆,她耸耸肩靠在椅子上,在这里晃悠了大半年了,还没找到男朋友,她很想去下一个旅游地点。
“玛丽,我惩罚你当我的守墓人。”吉姆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那双深陷骨骼的眼睛里,近距离到看不清对方的情绪。吕思冷冷的不发一言,也没有甩开他,她听出了吉姆荒谬玩笑下的一份真心实意。
“吉姆,你是说自己会死?”她捏住了被吉姆隐秘的塞进手里的小纸条,有点无奈的同时还有点嘲笑。就是递一张小纸条,至于这么暧昧吗,这样的变态会死?她不相信。
“有人在看我们。”吉姆拥住她转了个方向,两人一起面对着窗户外。
外面是贝克街的街道口,停着几辆出租车,行人不算多,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正看着这里。透过十分清楚的玻璃窗户,吕思看见了卷毛夏洛克和华生医生,想必对方也看见了自己和吉姆。
“我想起了一件事,卷毛侦探给你的定义是性无能,你竟然一边让我去刺杀他,一边又把我们的照片发给他,想什么呢?!你不要这样娘娘腔的贴着我,看起来真的很奇怪!”对面的卷毛夏洛克没有表情,倒是华生医生肉疼的龇牙咧嘴,他似乎说了什么,被身边的夏洛克回了一句,顿时很崩溃的捂住了脸。
“照片的问题,我是想看看他会如何分析。”贴在吕思背上像个小孩一样的吉姆瘪瘪嘴,他扫了一眼街道对面的两个人,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从我背上离开。”还挥手,你以为对方会理会你吗?吕思反手一拳打中了吉姆的腹部。
转眼间,她就看到了挺滑稽的一幕,卷毛夏洛克一本正经地对着吉姆挥了挥手,华生则是很为难的左右看了看,冲她笑了笑。身后不断的吉姆被打中腹部,不断的呼痛,他趴在桌子上,像一只海豹那样扭动着凑到玻璃窗前,无声了说了一句话。
不论是身在吉姆一侧的吕思,还是站在夏洛克身边的华生,都没有看懂这句话的含义。
只有夏洛克,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
如果要假设一件让吕思和华生都很郁闷的事情,两者的答案一定会撞车:把夏洛克和吉姆单独凑在一起,不要管他们。
一家被包了一晚的餐厅里,有着豪华的装修,有着高素质的服务生,有着成年红酒,有着小提琴演唱团队。多么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多么适合求婚的地方,多么不适合三男一女大眼瞪小眼。
夏洛克与吉姆一桌,坐在东南角。
吕思与华生一桌,坐在西北角。
吕思冷着一张脸拿起菜单,一口气说道:“亲爱的华生医生,我了解吉姆,别看他像个Gay又不可靠,真实情况恰恰相反。请您安心等待他们谈完,我想夏洛克不会有事的,最近吉姆在忙的业务里没有夏洛克这单任务。”
华生灌下一杯红酒,放下杯子的时候,手有点不稳,水晶一样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粉碎。他耐心听完吕思的话,扫了一眼东南角的两个人,看起来一切正常,便随手拿起放在手边的另一份菜单:“莫斯特小姐,你是为吉姆办事的,难道你不担心他?”
吕思点了几份冰淇淋球,思考了半天又点了一份牛排,交给服务生后,淡定的反问:“我为什么要担心吉姆?”
华生也点了几份菜样,瞅见吕思的菜单上几乎都是冰淇淋,他脸色一顿,忍不住道:“莫斯特小姐,根据你的病历,你不能吃这玩意。”
吕思无所谓的一挥手:“我今天不怎么开心。”
华生无奈地看着服务生快速优雅地送上NNN杯冰淇淋,放弃医生习惯性的叮嘱,换了一种沉重的语气道:“你见过夏洛克了,他很失礼对不对,你有没有气愤的想打他?”
吕思端起冰淇淋,听闻这段话,她瞬间明白了华生原来不是担心夏洛克被吉姆陷害,而是在担心吉姆别被夏洛克那句句戳人死穴的分析给弄火了。
“华生医生……”吕思的话刚出口,就被对方打断了:“叫我约翰。”
“约翰,我想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吕思咬了一口冰淇淋,恋恋不舍的放下来,右手放在腰部,慢慢拔出一把手枪。“我是杀手,吉姆派来,刺杀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杀手。”
华生瞬间惊呆了,他猛地扑过来,夺下吕思手里的枪,想要把子弹卸掉,打开弹夹一看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放心,我蛮喜欢夏洛克的,不会杀他。”吕思淡然的看着华生防备的动作,再次恋恋不舍的瞥了一眼冰淇淋,伸出左手从身后拿出三把刀具,分别是水果刀,西瓜刀,大菜刀,一一放在华生面前。“如果实在很担心,我就把武器交出来。”
服务生纠结地端着烤乳猪,站在这对男女身后,怎么都找不到可以放食物的空白地带。
“把旁边的桌子拉过来,我们拼桌。”吕思打了个响指,指点服务生。
“约翰,你叫我玛丽就好。”转首,她对着无语的华生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请他挪挪座位,离开这些挡住阻碍他用餐的武器。
“玛丽,我现在十分担心夏洛克了。”幽幽一叹,华生扭过脸,一副再也无法面对吕思的模样。
“你不吃吗?”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吕思心里一片舒坦,她欢快的吃着冰淇淋,好心的把烤乳猪往华生那里推了推。
华生没有说话,面对女性本不该失礼,但从他莫名变得憔悴的面容上可以看出,他真的没有心情吃东西了。
“别担心夏洛克,吉姆的武器都在我这里。”吕思拍拍桌子,示意华生赶快把脸转回来,食物都要凉了。
华生回过神来,看着食物,慢慢拿起了刀叉。
两人开始用餐,不再有一丝交流。
无人发现,东南角的两个人消失了几分钟后,又旁若无人的回到了座位。
这次用餐后,四个人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日常里。
不论华生怎么问夏洛克,吉姆的身份到底如何,总是得不到答案。
不论吉姆怎么耍弄吕思,她都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窝在别墅里不出门。
夏洛克有的新的调查方向,吉姆有了新的计划谋略,而吕思和华生,开始了贝克街口那家冰淇淋店的不期而遇。
华生率先拿起菜单,替吕思点了几种不同口味的冰淇淋。
吕思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吉姆最近在做人事调动,他手下的人纷纷离开了伦敦。”
华生皱起眉,不确定的说道:“这么说,夏洛克遇到的案件和他没关系?”
吕思想了想,坦然道:“我不清楚,你似乎认定他会对夏洛克出手?”
华生忧虑地看着外面,眉毛扭了扭,烦躁不安的说:“我是从夏洛克的某些言语里分析出来的,他对吉姆很在意。”
“你……”你怎么像个家庭主妇那样关心着夏洛克?吕思怪异的看了一眼华生。
华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脸色一绷,无奈的说:“玛丽,我要走了。”
“又是夏洛克?”吕思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每次两人从遇见,到说了几句话,不出三分钟,夏洛克必然会叫走华生。
这样一看,夏洛克更像个家庭主妇!
有必要这么紧盯着华生吗?
华生走后,吕思看着空荡荡的对面,叹了口气,继续吃冰淇淋。
一个小时后,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吕思打开一看,短信上写着:玛丽再见。
神经病!
自上次的守墓人笑话后,吉姆就开始抽风的发告别短信,吕思将手机往桌子上一砸,眼不见心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