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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听完后望着卫子夫,后者吃力地点点头,火凤才放心:“那卫……卫大学士这么大年纪了……”
卫子夫听到后很着急地想要对觉子胤说话,这一点令火凤很生气,觉子胤低下头侧耳到卫子夫嘴边,嗯嗯地应着,对火凤飞来得意的眼神。
火凤第一万次想把觉子胤从房间里扔出去,现在他想把卫子夫也扔出去,如果不是考虑到他那把老骨头再也经不起磕磕碰碰。
“什么?你说这个就快要零散掉的老头要当我师父?”火凤不可思议地跳了起来。想他火凤的师父元真如何风采卓绝,这个老得牙齿都掉光的老头怎么有资格相提并论,还要来当他的老师?
卫子夫听到皇帝对他的评论后激动不已,拉着觉子胤的手呼呼呵呵,就是讲不出话来,好在觉子胤够聪明,直接帮他解释:“卫学士虽然年过花甲,可头脑还十分清醒,他学富五车,皇上可以从他这里学到……”
“我不需要!”火凤毅然拒绝,让他拜一个活不了几年的凡人为师,开什么玩笑!
“哦,那今秋的科举考试,皇上想怎么办?”
火凤有点心虚:“我是皇帝……怎么还要考试?”
考不过是不是就不能当皇帝了?
觉子胤渐渐抓住了火凤的小辫子,循循善诱:“科举考试是朝廷向天下广纳良材,皇上您当然不必考试!不过……到时候全国上下最有知识的人齐聚一堂,我们的皇帝若是连大字都不识一个,那恐怕……会丢尽觉氏王朝的脸面。”
火凤正想强辩说我怎么大字不识一个,我还会写“准奏”两个字呢!
“殿试当天,科考出来的尖子要来到皇上的金銮宝殿,由皇上亲自出题选拔他们中的佼佼者,皇上您若不能出口成章,怎能让天下人信服?”
火凤当场背过气去,他从没想过,这世间居然有比觉子胤更加难以应付的事情,就是这些龙飞凤舞的方块字。当然,在学习的过程中,因为有了觉子胤的存在,难度更大了。
觉子胤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纠缠火凤,卫学士说的话只有他一人听得懂,所以卫学士给皇帝上课的时候,他只有站在一旁翻译,慢慢就变成卫子夫站在一旁,由他来给皇帝上课。
那个没牙的老头闲着无事,吞掉了火凤所有的鲜美果脯,而觉子胤则榨光了火凤所有的脑细胞。
一直到殿试当天,火凤是不知道天下的莘莘学子十年寒窗有多苦,可他们参加考试的时候全都精神抖擞,相比下来他这个九五之尊就象腌过头的黄瓜,已经彻底蔫了。
苏原给火凤脸扑上三寸厚的粉来摭盖他熬夜苦读形成的枯黄面色,再用两只扫把支在龙椅下面撑起火凤的双臂,摆出威武架势,大殿后方的房梁上面竖起两面大镜子,旁边点起无数粗大的蜡烛,反射光线到火凤的龙椅上面,增加灯光效果,以便让他看起来更有台型。
火凤被包装得精气十足,神采飞扬地坐上龙椅,可半柱香的时间过后,火凤就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了,一位大臣捧着奏折念了三遍,皇上还是没回音,他吓得汗如雨下。
幸好觉子胤早就防备好这一招,他在火凤的手臂间悬挂上两根细不可见的丝线,直吊到上面,房顶上站着一位护卫,看觉子胤这边眼色行事,当觉子胤抬起左手碰鼻子,就牵动火凤左手的线,如果觉子胤抬起右手碰鼻子,就牵动火凤右手的线。大臣们都知道,皇帝上很懒的,平日也这样只是挥挥手示意,挥左手表示同意,右手表示反对。
他们就这样应付每天的早朝,居然一直蒙混到殿试当天,火凤终于熬不住了,坐上龙椅就立刻睡死过去,还打起呼噜来,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大殿上只听见轰轰隆隆的跟打雷似的,可外面明明是大晴天,大臣们都疑惑非常,幸好苏原临危不乱,冲另一侧的太监道:“小生子,你是不是又把偷偷养的那只小猪放出来啦?早叫你把他杀了熬汤喝的!还不到后面看看去!再捣乱连你一块熬汤喝!”
小太监十分无辜,可苏原冲他使尽眼色,再笨也明白了,只好嗯嗯应着退出大殿从侧门走出去,还在外面大喊了一声:“呀!阿朱,原来你在这里!律律律律,快跟我回去,律律律律……”
火凤这时候很配合地把呼噜声打得更大了。
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可出的状态真多,火凤睡得昏天灰地之际,头顶房梁上的护卫也受不了连续多日的“高空作业”,看着下面有点晕头晕脑,接到觉子胤指示的时候把方位弄颠倒了,本该举左手的时候他却举了右手。朝上一时有些混乱,幸好觉子胤很快反应过来,再摸鼻子的时候换了方向。
房顶上那护卫原是有恐高症的,他走后门进了禁卫军,不敢让人知道他有这毛病,觉子胤交付他这任务的时候,他咬着牙挺了下来,可今天的早朝时间格外长,他的腿脚有些虚软,一时没站好,滑了一下,幸好他武功高强,及时攀住房梁才没掉到火凤头上去,可这一下他手中的丝线经过大力的牵扯,把火凤的两只手臂高高地提了上去!
皇帝突然把手臂举得那么老高,幅度夸张,把满朝文武震住了,那位正在念奏折的大臣更是当场傻掉。
觉子胤望上房梁,知道是那侍卫出了差错,一把扯掉身边大臣朝服上面的珠子,朝悬在空中那两条丝线弹去,丝线断掉,火凤的手臂才算落了下来。
可满臣文武都在想,皇上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呢?
当时那位大臣念的奏折是参奏一位大臣贪污腐败克扣民粮的,苏原是穷苦人家出身,痛恨贪官污吏,当即立断替皇上做了决定,下令将这贪官一家满门抄斩,财产全部上交国库。
那位大臣当时就在朝上,听到以后吓得屁滚吓流,跪在大殿中央又是哭又是叫,求皇上开恩。这位大臣在朝中平日人缘极好,他这一哭,文武百官齐齐向皇上下跪,一起向他求情,个个如泣如诉,哭声震天,这样火凤要是再不醒,他就真的成了“阿朱”。
可是被吵醒后看到眼前这情况,恐怕谁都会比睡着的时候更晕,火凤不自觉地向觉子胤望去,后者则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令他更加糊涂。
这个觉子胤,教书的时候不是总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连他也感到无奈?
第九章
早朝过后,所有的人都疲惫非常,只有火凤因为饱饱睡了一觉,精神抖擞,甚至非常期待即将到来的殿试。
苏原和在朝上赶猪的小生子被觉子胤赶下去掌自己的嘴去了,觉子胤站在龙椅旁边,火凤不去看他,心想自己第一次参加考试,居然是这家伙站在旁边,也不知会不会带来讳气。
火凤伸长脖子朝殿门外看,迫不急待地想要见到今天考试的对象,他的屁股即将离开龙椅的时候,觉子胤按下他的肩膀,说:“皇上,你怎么比他们还想当状元郎?”
这些考生经过一场场县试、乡试、会试,千军万马杀出重围,能够走上这个宝殿,自然兴奋非常,火凤看他们一个比一个精神,恨不得封他们每人一个状元当当。
会试的考官把这些中了举人的考生名额报上,他们的文章火凤看不懂,全在觉子胤那儿,觉子胤给他准备了一份考题,只需要火凤当堂念出就可以,可火凤却做了件让他十分吃惊的事。
“来人哪!准备笔墨纸砚!朕要挥毫!”
觉子胤深知他的底细,恶补了一个月,这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在他们俩的软磨硬泡吵吵闹闹中渡过,觉子胤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一看到书本后倒头就睡的功力。因此觉子胤更加有兴趣看看火凤究竟要在纸上涂些什么。
火凤从龙椅上跳下来,来到大殿中央,挑了一根最粗的毛笔,装模作样地在砚台里磨了半天,蘸上浓浓的墨汁,开始在桌面大小的白纸上鬼画符起来。他若只鬼画符倒也罢了,可他偏偏十足认真,一笔一划地在纸上描描绘绘,大家都知道他在很努力地作画,遗憾地是大家都不明白他在画什么。
他一开始画了几个三角,在三角的直边上又画上一个个小的三角,然后用几道弯弯曲曲的线条把几个三角连起来,然后在画上所有空白的地方描上一道道黑线,最后还拿朱砂在所有的黑线上面点上两点。
大功告成后,他很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得意地咧起嘴,扔下毛笔,显出很累的样子,对众人说:“考题出完啦!那就请各位猜猜,朕画的是什么,记住,要用一首诗词来表达朕画中的意境哦!”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简直不知所谓。觉子胤没由来头疼起来。
所有的考生都围在火凤的“大作”旁,挖空心思、倾尽他们一生所学地想,火凤看他们越是抓耳挠腮越是觉得自己文才出众,这时候他发现有一名考生没有去看他的画,而是低头站着。火凤跑过去问他:“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考生摇摇头。
“那你……”
“皇上,我从小就是色盲。”
……
当所有人已经被火凤的墨宝弄晕了以后,他们的答案还真是五花八门,有人猜“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有人猜“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最后居然还有人猜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火凤指着他的鼻子吼:“哪有佳人?哪有佳人?我这画里哪有人哪!”
后来终于有人念出一首:“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
火凤听到答案里有“水”,立即机灵一下,眯着眼睛道:“接近!接近啦!”
突然殿上有人哈哈大笑,念出一句:“落雁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火凤听他每一个发音都跟自己记着的答案一模一样,拍手称道:“对!对!就是这个!朕宣布,你就是状元啦!”
在场的人倒下一大片,吐血而死被拖出去三个,可朝中毕竟聪明人为多,立刻有聪明人跳出来夸奖火凤:“圣上墨宝,果然鬼斧神工!您充份发挥了抽象派、野兽派的风格,临慕前朝书画大师大分其的这幅‘鸟和河’,真是入木三分,更胜原作!”
火凤自从亲手选出这个状元郎以后,非常满意,他好不容易找到承认自己才华的人,拾起一些被觉子胤打击得尸骨无存的自尊心,自然爱“材”如命,到哪儿都带着他。他正式罢免了卫学士的教师工作,当然还有翻译觉子胤,并且十分不屑地对觉子胤说:“你再有学问,我就不信你能高过状元郎去!嘿嘿,我的画谜,你怎么就没猜不来呢?不然我也可以封你个状元当当嘛!”
这名新晋的状元郎名叫卓文,是城东一家古董生意世家的门生,没想到这么就蒙上个状元,而且还得到皇上如此器重。火凤一高兴之下把卓文家的古董全都买了下来,让他父母到京城一幢大别院中养老去了。
皇恩浩荡,卓文感激涕零,挥毫著就《感恩》《谢恩》《念恩》三部史诗般的长篇,将火凤歌颂了一番,连载在京城各大报章上。
火凤近些日子真是美得不行,完全忘记有觉子胤这号人物,等想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一个多月未曾上过早朝了。
刑老头对此忧心忡忡,说觉罗爷乃国之栋梁,活象离了觉子胤地球就不会转了似的。火凤对此不以为然,私下却派苏原去觉罗爷府上打听,他已经发过誓再也不踏足觉子胤府上半步,否则他就断足断脚!
火凤在宫中等了一天,苏原也没回来,一晚上他都没睡好,到了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苏原回来了,弄得火凤一下没了食欲。
苏原的模样比桌上的烤乳猪还要外焦里烂,要不是他手里拿着令牌,早被禁卫军踢出十里外了,他被两个卫兵一左一右拖着进来时,火凤抱怨:“不会吧!连刑场杀完头的犯人也要带来让朕过目?”
苏原从脖子里伸出脑袋来,哀切地叫了一声:“皇上……”
火凤“哇”的一声惊叫:“这头居然还没掉?”刑场的铡刀设备老化,看来该更新了。
“皇上,小的是苏原……”
火凤大惊失色,放下碗筷跑过来关心地问:“苏原?你怎么啦?是不是觉子胤他打你啦?这个禽兽居然连我的人也敢……”
“不是……皇上,觉罗爷他……没打我。”
“那你--”
“昨天小的到觉罗爷府上去,走到半路……就见觉罗爷和府上的家人策马飞奔,小的谨遵圣命,一路跟着觉罗爷……跑……一直跑到城外的林子里,原来觉罗爷他们去打野猪了。小的就躲在林中,没想到觉罗爷他们用的是新式的洋枪火炮做武器,小的躲的那片林子……就被炮弹击中了……”
火凤对觉子胤府上新弄来这批名为“洋炮”的玩意儿很感兴趣,看它把苏原炸成那德性就知道一定很厉害,可他又不能让觉子胤知道他感兴趣,急得团团转,最后卓文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他说,微臣听说觉罗爷跟城中一些王公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