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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龙藏 by小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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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打颤。
                    凤三一动都不敢再动。
                    两人身体相连,就这麽爬在床上。
                    好一会儿,贲张的性器软下去,自己滑了出来。章希烈若是醒著必然知道收敛一点儿,这时醉著却是不管不顾地大哭,眼都哭肿了,鼻涕眼泪都抹在凤三胸口上。凤三懊丧透顶,松了口气,软软地在章希烈旁边躺下,随意扯下一块床帐按在嘴唇上。血还在流,从前被人砍了一刀也不像这种痛,连身体里的欲火也被这痛楚平息了。
                    凤三知道嘴唇受伤绝对不轻,他不得不想明天怎麽出去见人,到了青城,怎麽见自己的下属。一想到这个,火气再一次烧了起来。凤三恶狠狠地转头望向章希烈,不由一怔。章希烈仍然在哭,扁著嘴,皱著鼻子,像个被欺负了的软弱无依的小动物。凤三瞪著章希烈看了一会儿,刚刚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伸手揉了揉章希烈的脑袋,喃喃骂道:〃小混蛋!总有一天和你算总帐!〃嘴唇疼得厉害,不由又〃噝噝〃抽起冷气来。
                    凤三下床去照镜子,咬痕极深,没有个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他心里哀叹,回到床边时章希烈已睡著,脸上犹有泪痕,身上的衣服被剥得精光,少年纤细的身子因刚才情潮的翻涌而染上微红。这具身子无疑很好看,却令凤三吃尽了苦头,他伸手在章希烈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章希烈痛得呜咽一声蜷起来,酒醉眠深,却是未醒。
                    凤三又扯下一片床帐替他擦去下身的酒水,见床单上染了两星殷红,知道他後庭受了伤,心里更加懊丧,取了伤药替章希烈涂上。章希烈在他手里微微地扭动,好不容易抹好药,凤三替他搭上薄衾,侧身躺在旁边。
                    第 14 章 伤兮裂兮
                    
                    第二日凤三早早醒来,小厮进来扶侍他梳洗,看见凤三模样不由一怔。凤三对著镜子照了照,半边嘴唇都肿了,不禁一阵头疼,吩咐小厮准备了一顶带面纱的笠子。他将笠子戴上,对著镜子看一看,觉得更加古怪,犹豫良久,将笠子扔下,淡淡一笑:〃希烈在我身上打了个记号,好看吗?〃
                    小厮忍笑道:〃既然是章少爷的记号,什麽样都好看。〃
                    凤三一笑作罢,命小厮退下,吩咐晚些开饭,先上醒酒汤来。在房中坐了片刻,听到床上有声音,回头一看,章希烈果然醒了。
                    章希烈揉著脑袋呻吟了一声,说:〃头好痛好痛。〃
                    凤三将醒酒的汤端过去:〃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先把醒酒汤喝了。〃
                    章希烈还迷糊著,就著凤三的手喝了汤,皱眉道:〃我要如厕。〃掀开薄衾,发现身上光溜溜的,吓了一跳,脸孔顿时涨红了。他抬头朝凤三淡漠的脸上看了半晌,渐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醉得极深,不能完全想起来,自己如何投怀送抱,凤三如何挑逗他新吻他,如果在他身子下面施为却是有印象的。他脸上初时是微红,後来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突然折身缩回薄衾里,将整个身子都蜷起来。
                    凤三拍拍薄衾下圆圆滚滚的一团身子,〃做都做了,害什麽羞啊?〃
                    章希烈震开他的手,既不出来,也不出声。
                    凤三道:〃昨天可是你硬缠著我,我没有办法只好满足你。。。。。。〃
                    一句话没有说完,章希烈已跳了起来,裹著薄衾抓起衣服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他们所住的客房是大套,不仅有卧室还有书房洗漱之处。章希烈进了洗漱的房间,将背倚在背上发了半天的呆,心如乱麻,也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呆了片刻,他向梳妆的铜镜望去,见颈中有一块红斑,揉了揉,也不见下去。他不知道那是吮吸後的吻痕,心想:难道是昨晚我不愿意凤三打了我?再想想昨晚自己醉著巴上凤三的情形,又不禁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捂住脸滑跪到地上,又羞又愧,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茫然爬起来坐到马桶上。下面更一用力,突然觉得後庭一阵奇痛,似是无数小刀挫在那里一般,不由呻吟了一声,手指紧紧捏住,痛得全身都打起颤来。
                    凤三正在房外思量别的事,忽然听到极低微的呻吟声从里面传来,似乎痛不可抑。他知道章希烈身子有毛病,怕出意外,急步过去一把推开门。
                    章希烈正蹲在马桶上,见他进来,先是愕然,忽然随手抓了一样东西砸去。凤三侧脸避开,这才看清章希烈脸色苍白,出了一头的细汗,见他又四处乱抓东西,连忙过去抓住他的手,〃别动,脸色怎麽这样,哪里不舒服?〃
                    章希烈拼命挣了挣没有挣动,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红再变白,如此变了几遭,突然发疯般地大骂:〃滚!滚!我不想再见你!讨厌你!滚开!滚开!〃
                    凤三昨夜受的委屈不轻,大清早儿就被章希烈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地位尊贵,与旁人不多计较是他宽宏,却不是任人糟践的。沉默了一下,凤三手缓缓收紧,章希烈痛楚难当,却咬紧牙关,向凤三怒目而视,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凤三心里刹那间转了几个念头,注视章希烈良久,最後却轻轻一笑:〃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後不再碰你。〃放开章希烈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章希烈恨声道:〃那多谢你了!〃
                    不多一会儿,饭送入房中。凤三心里不快,也不等章希烈,自己坐下先行用饭。他喜食辣,见菜里有一味酱辣鸡,挟了一筷子,盐浸的辛辣沾上伤口,痛得他几乎要跳起来,连忙端汤,手一摸汤碗其烫无比,知道喝到嘴里更糟,却桌上倒茶,却只有酒。小厮见凤三急得满地乱转,忙说:〃公子要什麽?〃
                    〃水,凉水!〃凤三急道。
                    小厮连忙跑出去,很快弄了凉水回来,凤三咕咚咚喝了几口,辣痛消减了些,仍是痛得厉害,他含了一口水在嘴里,胸里那一团闷气越积越重。
                    直到凤三吃罢饭,仍不见章希烈出来,吩咐小厮去瞧瞧。小厮在门外唤了一声,不见章希烈答应,小心推开门一看,吓了一跳,叫道:〃少爷!〃凤三听他声音慌张,微一惊,连忙过去,只见章希烈脸色惨白,嘴唇咬得几乎要流下血来。凤三一肚子闷气烟消云散,沉声吩咐:〃快去请大夫。〃
                    章希烈眼神微有些涣散,头软绵绵地靠在凤三肩上,半晌有气无力地说:〃疼。。。。。。〃声音都在打颤。凤三略一想便知是怎麽回事,拖了一只凳子过来坐下,将章希烈平放到膝上。章希烈痛得迷糊了,却仍然记挂自己光著屁股,微挣扎著手往後挡。凤三轻易地制住他的手,见雪白双丘里淌下一股殷红,拿了绢子替他擦,章希烈细微地呻吟,不由攥住了凤三的胳膊。
                    凤三以手指替他按摩。一会儿大夫过来,开了泻药,凤三喂章希烈吃下,由小厮扶他坐到马桶上,待他拉完肚子,以清水洗过,涂上药抱回床去。
                    章希烈体质不好,伤口极难愈合,索性在此地停了三天才又上路。
                    经历此事,两人在一起都微有些尴尬,倒是相安无事起来。
                    这日天气晴好,章希烈虽未大好,已不像前几日那样疼痛,凤三吩咐重新套好马车上路。章希烈伏在马车上休息,凤三与铁琴乘了马在前面并辔而行。章希烈在马车里无聊,偶尔揭开车帘朝外望去,见凤三与铁琴有说有笑,心里微觉怅然,几日前对凤三的恼怒渐渐淡去,竟然十分希望凤三能像从前一样陪他坐在马车里说话,但若要开口叫凤三,那是绝计拉不下脸来的。他闷了一会儿将眼光投向两旁的青山苍木,从前在家时一心想要出来,此时心里却一片寂寥,忽然明白,原来大好风光也要有那麽个人陪著,一起说著笑著才是好的。他本是聪明绝顶的人,渐渐明白自己心事,心里既惊且惧,茫然不知何从。
                    距青城还有三百里便有一拨拨的飞使悄然来迎,行到青城东面的上马驿,客栈早已打扫得乾乾净净。
                    凤三在房中正位坐定,铁琴站在他身後,一名头束玉冠的男子率四名下属拜下去,朗声道:〃剑南道总垛主东方飞云,恭迎少主。〃
                    〃快起来吧。〃凤三略一点头,接过铁琴奉上来的茶饮了几口,这才向东方飞云打量去。东方飞云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英武,顾盼间透出几分粗犷的豪气,乍一看是个光明磊落的侠士模样,凤三却知此人阴沉深刻,和粗犷的外表实在是一点也不一样。
                    凤三唇上伤口还未好,嘴唇仍有些肿,东方飞云眼光平静,倒似是个瞎子一般,一板一眼地说:〃少主鞍马劳顿,此间恰好有座温泉,属下已命人打理好,少主沐浴休息後属下再将这里的情况一一禀报。〃
                    凤三点头道:〃也好。〃低头一想,命人去唤章希烈同行,向铁琴笑道:〃你在我身边时担心得不行,恨不得飞到青城来。现在见了飞云,有什麽想问的你先好好问著,我与希烈先去,一会儿你也去。〃
                    铁琴道:〃是。〃眼看著凤三走出门去,又见章希烈由人陪著从另一间屋子出来。章希烈见了凤三,不自然地将脸抹到一边。凤三也不知说了句什麽,章希烈露出好奇之色,少年俊帅的脸孔在阳光下闪著光,意气飞扬。
                    东方飞云微微一笑:〃这又是谁?〃
                    铁琴淡然一笑:〃少主新娶的章家小姐。〃
                    东方飞云一怔,再细看,分明不是女扮男装,愕然失笑,含笑的眼光转回铁琴脸上,却见铁琴眼望门外,沉静面容上透著说不出的落寞。东方飞云又是一怔,眼里笑容渐淡渐无,化成轻轻的一声叹息,末了却微一笑,〃幸好你来了,我这头正乱,正需要人帮忙。〃
                    铁琴道:〃什麽事能难得住你?〃
                    东方飞云苦笑:〃此事棘手得很。〃
                    铁琴向东方飞云脸上看去,他深知东方飞云的心计谋略,还从未见他这麽为难过,便问道:〃究竟是何事?〃
                    东方飞云道:〃自你离开青城後,有人来滋事,咱们的几家银庄和绸庄的大掌柜都被扣进了官府,我们在官府里的人一个个都避而不见,被逼急了反而冲我们跳脚,问我们是不是得罪了上面的人,这下他们也罩不住了。另一桩更是邪门儿,咱们的五家暗垛被人夜里闯进去各画了一幅彩凤五云图,这彩凤,不是直指少主吗? 
                  〃
                    铁琴吃了一惊,眼中寒光闪动。凤三图划多年要报当年落凤岭的灭教之仇,罗网张开就要收紧,此时横生事端,大为不妙。若是凤三的身份被爆出去,立刻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一切计画都极可能告终。
                    东方飞云苦笑:〃若是七大门派,只会将咱们一锅端,此事必和七大门派没什麽关系。若说是朝中有人跟咱们过不去,一来咱们没有招惹过这路人,向来上下打点,二来,若是朝中的人何以知晓咱们的大机秘,留下彩凤图作警示?红货被夺,你被暗算,掌柜入狱,彩凤图事事相关,分明是步步安排妥当的。我动用了所有眼线都没能查出什麽蛛丝马迹,敌在暗,我在明,思之令人惊悚。〃
                    铁琴沉思片刻,将李诩赠药之事说了一遍。
                    东方飞云一见铁琴的气色就知道没有大碍了,却含笑道:〃真的没事了?可别留了病根。〃便要抓铁琴腕脉。
                    〃难道骗你?〃铁琴佯作取桌上的茶,不动声色避开东方飞云的手,〃章府过来一位姑娘,医术了得,用姓李的药配出了药方,就算再犯,也有办法。倒是这个李诩,一路上安排食宿,一直纠缠到玉津府才露面,在少主手底下吃了亏才退去。少主命人去查他的来历,他却如泥丸如海,到现在还没有回信。〃
                    〃青城出的那一桩桩事这个人脱不了干系。〃东方飞云神情凝定,不见丝毫尴尬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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