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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满足地低喘,热得发烫的体液释放在悠的体内。悠不由自主地呜咽了一声。随着司华的退出,温热的血混合着浓浓的体液从身下流出,大腿内侧一片湿。结束了吗?终于结束了吗?司华放开了悠。
悠凝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哆哆嗦嗦地爬起。想逃,逃开。全身都在疼,全身都在麻,无意识地、固执地想向前爬。
方才爬了两步,足踝被人抓住了,向后拖,悠狼狈不堪地趴在床上,然后,男人沉重的身体又压了上来,听见了不怀好意的低笑,“谁允许你走了?才刚刚开始呢……呵呵,你现在这种姿势真不错,那我们就这样试试看吧。”大手环住他的腰,男人挤进他的双腿间,再一次地撕裂。
一珠血泪,一豆孤灯,寒夜长长漫漫。那一幕极浓、极黑的夜色无声地将一切掩盖,听不见哭泣的声音,看不见流泪的容颜,只有心,感觉到了那与夜一样浓、一样黑的绝望。
悠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司华早已离去。被泪水和汗水濡湿的枕巾冰凉凉的;贴在悠的脸上;使他觉得很不舒服。他逐渐恢复了意识;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语的疼痛自下身传来;不由颤了一下。他不想哭,他也没有哭,真的没有哭,只是,当那雪白的丝被上红艳的血痕映入他的眼帘时,眼被刺痛了,泪水慢慢地、慢慢地从眼角滑下。无色的泪滴入红色的血,也依旧无色。
“快点起来。”耳边传来冷冷的喝斥。悠抬眼,看见一个冷眉冷眼的宫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情不自禁的拉紧了毯子,掩住自己赤裸的躯体。“还不快起来!”宫人的目光中有掩不住的轻蔑,“这是陛下的寝宫,岂容你在此羁留?”
悠垂首沉默了许久,神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绝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寒冰的面纱,看得宫人一懔。悠木然的起身,穿衣,随着宫人步出寝宫。临到门口,他的身子微微一缩,似乎想退回,但终于还是挺直了腰,衿然踏了出去。
“听说陛下从朱雀国要来了黎羽悠;不知可有此事?”黎羽云梵烟微皱着眉头问道。
“不错;怎么了?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开心。”司华倚在软榻上;眯着眼睛,;玩味地看着云梵烟。
云梵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坐在司华身边的东御滟月姬吃吃地笑了“是个很漂亮的木偶娃娃哦,昨天晚上;陛下还留他在寝宫过夜了。”她一面笑着;一面将身子偎到司华怀内;暧昧地道,“不知祭司大人是不是连这也知道呢?”
滟月姬一直不是很喜欢云梵烟,对于这个美貌不逊于自己的女人,滟月姬总怀有一股莫名的敌意。虽然云梵烟只是青龙神殿的祭司长,可是滟月姬觉得,比起自己这个正妃,司华似乎对云梵烟更为亲近。
云梵烟并不理会滟月姬,她对司华柔声说道:“用一座城池去换取一个不相关的人,云梵烟觉得陛下似乎没有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
司华不以为意地笑了,“无所谓,只要我高兴就好。”
云梵烟的眉头不自觉地锁紧了,带着几分担忧道:“可是神殿的圣火显示出征兆,黎羽悠会给陛下您带来不幸的。”
“哦,是吗?”司华挑了挑眉毛,颇感兴趣地问,“什么不幸?”
“这个……”云梵烟犹豫了一下,“我不能说再多了。总之,为了陛下好,我觉得陛下最好不要将黎羽悠留在身边。”
“哈哈哈……”司华仰起头狂傲地笑了,“那好,我倒要看看,他究竟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幸。
云梵烟叹了一口气。他果然不听自己的,这个自负的男人。命运之轮在既定的轨道上不可逆转地前行,难道她所预见的未来真的会发生吗?云梵烟不敢再往下想了。
悠惘然地立在梅花树下,零零落落的细雪软绵绵地拂在他的发梢,衣襟,他恍若未觉。寂寞吗?不是寂寞。痛苦吗?不是痛苦。一种比寂寞更空、比痛苦更刺的感觉随着雪的飘零沁入了他的体内。闭上了眼睛,将视觉延伸到时空之外。雪之上的火,他看见了燃烧天际的烈火,焚灭一切。是谁?轮回的彼岸,是谁在无情地放纵着火焰?
雪在落。远远地,云梵烟已经看到了那个白色的人影。她静静地走到他的身后,凝视着那落寂的背影。
空气中流动的气息提醒了悠,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云梵烟。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一种熟悉的感觉自心底弥漫开来。虽然相隔遥远,但相同的血统仍然能够使他们轻易地辨认出同族。
黎羽氏是北方一个古老的神族,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但却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黎羽氏的人历来被尊奉为各国的祭司长,他们能够观测星象异动,占卜世事福祸,引导着人们遵循命运之轮的转动。
“你在看什么呢?”云梵烟看着悠,轻声问道。
“青龙王朝的……未来。”
“那么,你可以看得到什么呢?”
“覆灭!我想我们同样看到了,青龙王朝的覆灭。”悠淡然道,“并且,我十分期待那一刻的来临。”
从悠的口中听到自己一直不愿想念的事情,云梵烟半晌没有言语。忽然间,她看向悠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但是,有些东西是你看不到的。”
悠有些恍惚地笑了,他抬眼望着漫天纷飞的雪花,幽幽地道:“是呀,我看不同自己的未来。其实,看见了又如何,我们根本无力改变它,甚至,我们无法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生。”
他收回目光,看着云梵烟,“所以,如果你看见了我的未来,请你千万不要告诉我。”
“那么,我的未来会是如何呢?”云梵烟很想问悠,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诚如悠所说,不可改变的未来,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云梵烟沉默了……
风起,风过,梅花伴雪而落,拂在脸上,冰冷沁心,不知是花还是雪?
第三章 · 碎瓷
笙歌袅袅,舞袖飘飘,娇艳的舞姬们舞动着婀娜的腰肢,皓腕轻抬,玉臂曼舒,雪白的长腿在镂纱舞衣下若隐若现。如水中的游鱼、如风中的杨柳,轻灵而妩媚,在殿堂上翩然而舞。
滟月姬不悦地唤了声:“陛下。”
司华没有反应,斜卧软榻,自顾自地啜着杯中的美酒,欣赏着舞姬们的媚态。
“陛下。”滟月姬搂住司华的脖子,娇声道,“已经很晚了,陛下还是回宫安歇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司华拨开了滟月姬的手,慢条斯理地道:“美酒佳人,如此良宵,岂可辜负了?”他侧过脸,对侍立在身边的悠命令道,“过来,给本王斟酒。”
悠冷冷无言,趋近前,为司华斟了一杯酒。
司华眯着眼,轻佻地笑了:“美人斟的酒亦是美酒,我今晚可要多喝几杯,不醉不休。”
他拽住悠的长发,将悠拉近自己,将酒杯?到悠的唇上,“如何?要不要陪我同醉啊?”
悠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扭头闪避着,无意间失了手,“呛”,青瓷酒壶顺手滑下,跌成了零零碎片。壶中残酒溅在月白色的地砖上,酒香溢溢。青空的碎瓷清冷如冰、剔透如晶,在琥珀色的葡萄酒液中微晃,映着宫灯的明华光彩,漾起幽幽亮泽。
司华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哼道:“不识好歹!”他猛然拉住悠的胳膊向下一带,“给我跪下。”
悠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司华的面前,恰恰跪在那一地的碎瓷片上。坚利的瓷片瞬时透过衣料,划伤了他的肌肤,他抿紧了唇。
司华冷冷地扫了悠一眼,抬手示意侍从又端上了一壶酒。
轻歌依旧,曼舞依旧,舞姬长长的衣袖甚至蹭过了悠的发丝。腿下的碎瓷陷入膝部,越陷越深。很痛,那是一种鲜明的、犀利的痛感,即使屏住了呼吸也一样有所知觉。悠垂下眼帘,看着血从自己的膝盖流出,一点一点,一丝一丝地散开,溶入酒液的琥珀色中,将那色染得更浓、更艳,而酒渗入伤口,却将那痛刺得更深、更烈。
滟月姬又为司华斟了一杯酒。司华持着酒杯,俯下身,扳过悠的脸:“把嘴张开。”悠慢慢地半启双唇。
司华将酒饮入,含在口中,吻上悠,将酒喂入悠的口中。
悠微一失神,酒已灌入,又麻又辣。他后缩了些许,咳着,吐出了酒。
司华倒不以为意,他用悠闲的神态看着酒从悠的嘴角流下,然后重又贴近悠,沿着悠的唇线舔着酒液,舔到悠的颈项上,轻咬着悠的喉头。
悠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身体细微的动弹,引起碎瓷在肌肉里的摩擦,不可抑制地疼,悠拽紧了自己的手心。
司华察觉到了,他故意将悠的身体向前一拖,低低地笑道:“疼不疼?”
瓷片狠狠地划过,悠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但他咬紧了牙,将呻吟硬生生地咽下。
司华冷笑着放开了悠:“起来。”
悠动作艰难地站起,膝部的剧疼令他无法立稳,脚一软,向前倾倒在司华的身上。
司华顺势搂住了悠:“真难得,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悠神情冷漠地任凭司华抱着自己,如木偶般一动不动。
司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挫败的恼怒,他将悠按倒在软榻上,将悠衣裳的下摆撩起。
悠终于睁大了眼睛,眸中有了些许惊恐。
司华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不容悠反应,他扯下了悠的裤子,扔到地上。
下半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悠下意识地轻呼了一声。殿中所有的人都瞧见了这一幕,连舞姬们亦停了下来。
虽然司华的身体挡住了悠身上最隐秘的部位,但在这种情形下被众人所注视,悠仍屈辱得全身发抖。他咬住了下唇,抬脚踢向司华。
司华眼疾手快,擒住了悠的足踝,森然道:“原来你也会生气啊,我还以为你这个人从来都不会有感情的。”说话间,他的手重重用力,“咯”地一声,生生折断了悠的踝骨。
“啊!”悠失声而叫,痛苦地扭曲了美丽的面庞,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司华单手按住悠的双臂用体重压住悠的腿,另一只手的指尖在悠鲜血淋漓的膝盖划过,指甲一挑,剔出一片碎瓷。
悠的腿颤了一下。
司华似乎很细心地为悠剔除着混在伤口处的碎瓷片,但他的下手却极重,每一下,都令瓷片在伤处深深地抹过,复又挑起。
悠的手紧紧地握住,连指关节都已泛青,他的下唇已被自己咬得出血。
司华弹开了指上的最后一片瓷,抬眼看了看悠,故做惋惜地“啧”了一声:“这么美丽的嘴唇,咬坏了可不好。”他伏下身,吻着悠的嘴唇,舔干了唇边的血,将舌头探入悠的口中,他的手分开了悠的腿,拉高。悠的身体陡然僵硬,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滟月姬不屑地撇了撇嘴,掩着脸退下。
司华毫不容情地进入了悠,同时松开了悠的唇。
“唔……”悠只呻吟了半声,便将声音死死地卡在喉间。为什么还是这么疼?明明已经习惯了司华蹂躏,为什么还是疼得撕心裂肺?又硬又热的凶器在未曾愈合的内壁虐肆地穿插,他想哭泣,想尖叫,但最后一点高傲和最后一点自尊,支撑着他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全身都在颤抖,艰难地、无声地哽咽着,泪水苍白了容颜,他已无法呼吸。
看着悠在他的身下痛苦地抽搐,司华的心中竟有一丝颤,但很快被他忽略了。微笑着,欣赏着悠的摸样,很美。只有在这种时候,那个冷漠如水的人才会有如此生动的表情,他喜欢悠的这种表情,为他而绽放。欲望越来越高涨,司华加快了抽送的频率。
在悠昏过去的前一瞬间,司华在悠的体内释放了。而后,他起身若无其事地理好了衣裳,转身离开。
地上的残酒快干了,酒香却更浓,搀杂着隐隐的血腥味,靡华而凄凉。
冬天的白昼很短,退了朝下来己经是傍晚了,夕照西沉,半深半浅的暮色将整个青龙王宫映得胧胧明明。
司华在阙门前停了下来。前面有两条道,一条通往他的正殿寝宫,另一条通往偏殿的落芳庭。落芳庭是下等宫人的居所,而悠便住在那里。想了想看,已经有许多日未曾见到悠了,几日前,他派了御医去为悠医治骨折,不知悠被他折断的足踝是否已接好。那么精美的玩具若是因此有了一丝瑕疵,未免可惜了。司华沉吟了片刻,转身向落芳庭行去。侍从们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半盏茶后,快到落芳庭了,远远地看见庭前的湖畔立着一个白衣的人影,司华挥手示意侍从们止步。
寂寞宫城影,碧幽湖光色。最后一抹苍白的日辉如氤氲的薄纱拂在悠修长的身形上,朦朦晕晕。微微的晚风掠过,引得白衣黑发在风中轻缠,恍惚间,似已远离尘世。
司华慢慢地向悠走近,望着悠那孤傲的身影,心重重地跳了一下,然后缩紧了。有千万根丝在绞缠着,凌乱如麻,让他无法确切地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了悠的身后,这才发现悠的双脚都浸在清绿的湖水中,地上散落着充满药味的白纱绷带。
悠微微侧过脸,显然已经知道了司华来到他的身后,但他不动亦不语,冷漠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