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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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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也想给律砚勋惊喜。抱持着这样的信念,白郡尧不怕扑个空,趁没课的空档前来。
  白郡尧坐上床沿,拉下被子,撩开他覆面的发,笑望律砚勋的睡脸,他皱着眉,眼下的黑眼圈,脸色惨白,还真不是普通的丑。
  建筑系的学生似乎十分忙禄,感觉像是闲的时候闲的要命,但忙起来要人命,白郡尧每次跟他通电话时,他都是在系馆里忙作业,而且好象是大小模型一道来,一做都是通宵的,常常忙到凌晨,要死不活的回到租赁的屋子,梳洗一下拿了书就待去上课,再不然便是像幽魂似地直接飘去上课。
  但是再怎么忙与累,每天通电话是少下了的,现在白郡尧也会没事打电话给律砚勋,只要他在忙,白郡尧二话不说就会挂断,当然,律砚勋会回他电话,但大多是打来讨骂的,白郡尧也知道他们的时间因为课业的缘故不再是那样搭配得宜。有时律砚勋在忙,他在闲,有时他忙得要死,律砚勋闲到可以来伦敦住上两天,当他的苦力,帮他搬书或是提东西。
  白郡尧知道,他们两人都在找空闲与对方相聚,像今天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也格外的珍贵。
  有时候白郡尧不禁有些后悔当初选择英国念书,但他明白若是选择了巴黎,律砚勋一定会要他与之同住,这样,白郡尧觉得自己不止是在存款与财产输他,就连语言与生活都输给了他。
  为免这样的疙瘩存留于心,白郡尧宁可选择英国,也不肯到法国来。
  律砚勋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到法国,但白郡尧知道他不是不想问,而是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他都会支持,不论好或坏。
  这让白郡尧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总在下决定时会仔细思量。
  「LU,起床罗……」拉拉律砚勋的头发,白郡尧笑唤。
  律砚勋脸往枕头赠了赠,睁开困倦的眼,根本没看见东西又合上眼睡去,然而白郡尧不想放过这个可以捉弄他的机会,捉着他的发,低头在他耳边轻唤:「LU,天亮了,起床哦……」
  边说,白郡尧边恶作剧的捏他的鼻子跟脸颊还拉他的头发,难得见他这般萎靡的模样,让白郡尧很难不想捉弄他。
  律砚勋再次睁开睡眼,这回涣散的焦距有稍稍凝聚,然而睡神的力量太过强大,使得他朝白郡尧傻笑了下后又闭眼睡去。
  见律砚勋的笑容,白郡尧心一动,忍下住低头寻着他的唇,覆上,轻吻,吻了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白郡尧有些懊恼的皱起眉,尔后轻叹一声,不由自主地再吻一次、两次,直到律砚勋的手环上他的腰,睁着犹带浓重睡意的眸含笑以对,白郡尧回他一笑,调整姿势倒上床,柔软的床铺陷落,律砚勋自然而然地滚趴在白郡尧身上。
  「我在做梦,好真实的梦啊……」律砚勋低低的声音在白郡尧耳边喃着,语结还含住白郡尧的耳垂,细细含吻。
  意识到律砚勋的吻里含有过多的情Se意味,白郡尧赶忙推开黏在身上的律砚勋,「喂,给我起来。」
  律砚勋这才睁眼,柔情蜜意地抬手拂过白郡尧的脸庞,好一会儿才震醒,眨眼凝望身下的白郡尧,「尧?」
  「你终于醒啦?」白郡尧因感受到律砚勋的体温熨过衣服,而不禁环住他的背,将他拉近自己。
  「我以为我在做梦。」律砚勋仍不是很清醒,他拉过被子,盖住他俩,朝白郡尧笑。「你没说要来。」
  「说了你就没时间睡了吧?今天几点的课?」白郡尧的掌心贴着律砚勋光裸的背,舒服的叹口气。
  「今天只有下午两点有一堂课,现在几点了?」律砚勋头枕上白郡尧旁边的枕头,吻上他的颈项。
  「早上七点。」白郡尧很早就出发,想在八点时上车,回伦敦。
  「那我最好赶快起床。」律砚勋支起上身,捧住白郡尧的脸给他深深的一吻,「等我,你先想想早餐要吃什么。」
  白郡尧被他吻到只剩下喘息的气力,见律砚勋全裸跳下床,白郡尧全身一热,低叫一声,整个人翻趴在床,把燠热的脸埋进充满律砚勋气息的枕被中。
  「我听到罗,尧,你想在床上过一天我也不介意。」律砚勋饱含笑意的声音自浴室传出。
  「干!去死!」白郡尧抬头朝浴室大叫,然后气呼呼的继续把脸埋进枕头。
  「哈哈哈……」律砚勋回他一串笑声,白郡尧只能挫败的捣住耳朵。
  律砚勋快速着装,尔后压上床上的白郡尧,亲吻他的发稍与耳后的皮肤,「宝贝,起床罗……」
  「干!给我滚。」白郡尧气急败坏的转身想推开律砚勋,没想到转身是转了,但仍是被律砚勋压制着,他微喘气,镜片有着雾气。
  律砚勋摘下白郡尧的眼镜,扬高手,不让白郡尧抢回,低头吻住他正要抗议的唇,一吻暂歇,律砚勋把眼镜往床旁的矮柜一搁,声音低了好几阶,「你肚子饿吗?」
  白郡尧扯出个扭曲的笑容,手环住律砚勋的背,「你累了吗?」
  「看到你就有精神了。」律砚勋淡茶色的眼眸里只倒映着白郡尧的脸。
  「好吧,那我可以晚点吃。」白郡尧仰头吻律砚勋的下巴。
  然后,嗯哼,早餐延到中午去了……
  本来律砚勋要翘课,但在白郡尧再三保证会等他的前提之下,他才前去上课。
  之后白郡尧得到一个经验:当你看见爱人睡脸时,不要恶作剧,也不要情不自禁亲吻,更不要被拉上床。

祝福 番外篇 五 我真的爱你
  飞机平稳地降落于跑道上,滑行数公尺后于停机坪安稳的停靠,不少旅客在飞机没停好前便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占据走道,等着机门一开就冲出去。
  律砚勋一路睡得死死的,直到空服员见全部的人都下机,只剩下他时,叫他,他才知道原来已经到台湾了。
  他向空服员道谢,然后拿了背包缓步走出机门,取了行李,出了海关,律砚勋才真正有他已经回到台湾的自觉。
  站在入境大厅中,律砚勋的身高在来来去去的中外人士中并不会太过显眼,但是他身上那又脏又破的装扮会让人以为是那个国家来的难民。
  其实他正好才刚从埃及搭最后一班民航机出来,先飞罗马去修竞技场的落石,才有空回台湾。
  修完竞技场,他下一趟目的地是西安的秦王陵,虽然还在开挖,但还是得定期保养。
  是以这中间律砚勋就有三个月的休假,三个月,三个月耶!律砚勋高兴的都要飞上天了。打从他毕业之后,就很少有这种假期了。
  白郡尧在英国念了一年拿到硕士后就回台湾,一回台湾,凭借着过往的工作经验与刚出炉的硕士头衔,成功于一家五星级饭店任职执行经理。
  而律砚勋毕业,考到执照后,好好的建筑师不做,跑去做古建筑的修复与维护,也许是因父母亲皆是考古学家的缘故,因此律砚勋走上这一途,并不让人讶异,只是他一年到头到处乱跑,就跟他那对父母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孤身一人,而非像父母一般的相随。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律砚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因为他仍跟之前一样得全世界走透透,只差走的地方是古迹而不是伸展台,而白郡尧仍然待在台湾,做他的饭店服务业。
  虽然律砚勋在意大利与法国都有屋子,但他最常跑的地方却是白郡尧所在的台湾。
  有时为了配合律砚勋的休假,白郡尧会累积年假,然后因着律砚勋休假的时间,两人到国外旅游,或是律砚勋的休假比较临时时,白郡尧就会尽量准时上下班,多挣一些时间待在家里过两人世界。
  这是律砚勋最感动的地方,只因白郡尧是个工作狂,他一天不工作会全身不对劲,
  他肯为了自己排假这份心意,律砚勋即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好意思,请问XX航空的柜台怎么走?」两名一看就知道是ABC的小朋友拉拉律砚勋的衣角问着。
  律砚勋摘下墨镜,低头看他们一眼,他们两个马上倒后退,其中一个还哭着跑开。
  律砚勋一脸莫名的目送他们离去,不明所以。
  「你又吓跑小孩了。」恋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不会被律砚勋那凶猛眼神吓跑的小孩也只有弟弟那两个山大王。
  律砚勋那还有心思去想那两个小孩,一个转身就将睽违已久的恋人抱满怀,「尧!我好想你!」
  怀中恋人的身躯先是一僵,尔后才放松,跟着,才小心翼翼的把手环上他的背,律砚勋笑着往恋人的颈窝蹭去。
  「尧你好香哦……」
  「你好臭。」意识到他们身处公共场合的白郡尧推开他凑过来的唇,弯身提了他的行李,丢下他一人,往外走去,律砚勋扑了个空,并不生气,反而大步追上白郡尧,把身上的背包跟他手中的行李交换过来。
  果不其然,白郡尧一个凌厉的瞪视凌空而来,律砚勋皮皮的笑了,两人没有什么交谈,一直到坐进车里,白郡尧才允许律砚勋将自己抱个满怀,也不躲开他的热吻,任律砚勋吻到高兴,他才红着脸发动车子离开停车场。
  律砚勋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白郡尧,没有开口,只是开心的笑着。
  「你别笑成那样好不好?」白郡尧难为情的说。
  「看到你我很开心啊,本来我以为是柴平来接我的。」律砚勋在白郡尧面前很多话,尤其是两人分隔两地,所以律砚勋总会在两人见面时拼命讲着自己的近况,然后缠着白郡尧说他的生活。
  即使每天通电话、E-mail还是无法消弭他对白郡尧的思念与关怀。
  「我正好有空。」打死白郡尧也不会说是前两天一接到他发的E-mail就先把事情交待完,今天早上也是做完例行公事就先闪人,一切交给秘书处理。
  为了来接律砚勋,还害他被助理笑「妻奴」。
  白郡尧低敛眼眸,望着捉握方向盘的手,左手的无名指戴着一只白金戒指,律砚勋顺着白郡尧的目光也同样落在戒指上,他倾身亲吻白郡尧的发,「我回来了,亲爱的。」
  白郡尧瞥他一眼,腼腆一笑,低道:「欢迎回来。」
  律砚勋把头靠上白郡尧的肩,舒适地叹口气。
  「累啊?」白郡尧下交流道,等红绿灯的同时也点了根烟,抽了口,然后挟着烟递向靠在肩头的律砚勋口里。
  律砚勋深吸口烟,吐出,「我当你的小白脸好了,这样我就天天见得到你了。」
  白郡尧睨眼律砚勋,「想得美,自己的钱自己赚。」
  的确,在白郡尧那不允许他人安逸的自尊之下,律砚勋很认真的工作着,即使夜深人静时,想白郡尧想得要命,他还是乖乖的待在那鸟不生蛋的工寮里数着古迹修复完成的日子。
  「哈哈。」律砚勋笑出声,完全接收白郡尧的烟。
  「晚上妈说要开伙。」
  「要提早去帮忙吗?」白妈妈很喜欢请律砚勋帮忙做事,完全把他当第三个儿子使唤,幸好律砚勋也耐操,任劳任怨。
  「你那么想当我爸妈的忠仆啊?」白郡尧还想让律砚勋先睡一觉,过午再回家的。
  「你爸妈就是我爸妈啊!」律砚勋的分际没有白郡尧画的那么清楚,他爱白郡尧,连带的对白郡尧周边的人都会施予注意力,但并非喜爱或是善意。
  他很喜欢白家人,不只是因为他们是白郡尧的家人,还因为他们的人品与性格。
  虽然他强烈怀疑白家除了白郡儒,白爸爸跟妈妈都知道他们是一对爱人同志,只是没有戳破,但只要他们没有讲明的一天,律砚勋是不会拿这件事去烦白郡尧的。
  他无所谓,老早是出柜的同志,父母亲也未曾反对或是否决过他是个同性恋,只交代他别染病回家就好了。
  但白郡尧不一样,生长在台湾这个看似开放却有许多地方不如想象中开放的社会里,他的道德观一直是被禁锢的,因此律砚勋不会强逼他一定要承认自己是他的爱人,也不会强要他一定要出柜或是怎样的。
  即使白郡尧已经对好朋友说出口,然而又要如何面对职场?律砚勋知道白郡尧一直很挣扎,最后只能选择不问不告的方式混过去。
  不过现在他会容许律砚勋在公众场合表达亲热,这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白郡尧白他一眼,转移话题:「爸妈现在人在哪儿?」
  「上星期通过卫星电话,还在南美洲。」律砚勋毕业那年,曾经求过白郡尧跟他去见父母一次。
  仅只一次,律砚勋再也没求过他,但白郡尧明白律砚勋提出要求时,多怕自己生气乃至不理他。其实,白郡尧很感动,以律砚勋的个性,他必定是考虑了很久才说出口,
  白郡尧也知道要不是律砚勋父母亲行踪飘忽,他老早带自己去见他们了。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到都市丛林?」白郡尧拿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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