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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子人其实都心照不宣,黄少卿一见菜色就知道这些出自东方乾的手笔,因为都是自己以前和东方两人常做的拿手菜,可是他不知道徐欢欢会出言道破,她究竟为了什么?有必要么?
东方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举杯说道:“早日嫁人。”
徐欢欢勉强地笑着回答:“借你吉言。”说完一仰而尽。
祝琪祯低垂着眼,不愿看两人的神情,黄少卿见此赶紧出口打破尴尬的气氛,故作随意地问道:“嫂子,你接下去什么打算?准备做专职太太?”
祝琪祯打起精神,认真地回答黄少卿的话,“婆婆给安排到了一家事业单位,做专职打工的。”接着她举起酒杯,“来,黄少,我敬你,下次带宝宝一起过来玩。”
从东方家出来,黄少卿和徐欢欢两人到了楼下走向各自车前,黄少卿突然表情严肃语气沉重地转头对徐欢欢说:“欢欢,放手吧!”
徐欢欢轻笑,“黄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沉了?别跟我说教。”说完她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黄少卿追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语气不善,“你现在这样到底什么意思?想破坏他们?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东方现在对他老婆的爱,那不是装的。”
徐欢欢用力甩开他的手,激动地低吼:“不用你来告诉我,我做什么都不用你多管闲事。”
“徐欢欢,”黄少卿再次拉住她愤怒地回道:“东方是我兄弟,他的闲事我管定了!都这时候了,你才做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早七年你干嘛去了?当初你们不是已经到了香港了吗?为什么甩掉东方自己跑回来?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放弃东方,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这些年来和你同事共处,我一直挺同情你,我知道你当初一定有逼不得已的原因独自离开,而且你一直单身一人,更让我确定你对东方的爱,你有你的苦衷。可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徐欢欢嘴唇微微颤抖,她恶狠狠地瞪着黄少卿,慢慢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黄少卿紧抓着的手缓缓放开,语重心长地说:“忘了才能从头再来。欢欢,好自为之。”说完他自顾自上车,扬长而去。
徐欢欢游魂般毫无意识地钻进自己的车里。靠在车上,她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和东方乾到了香港后,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虽然看似逃亡一般,但那十二天是让她回味一生的十二天。
那个没有任何甜言蜜语、没有任何海誓山盟,甚至连承诺都没有的东方乾,却毅然带着自己通过旅行社办到通行证逃到香港。在这之前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在到了香港之后才告诉自己,“我们离开中国,离开东方家。”
他将后路都计算好,到了香港后再去国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到了香港后,因为持着内地身份证,手续办理不下来,有钱也没有门路。他决定偷渡,于是每天四处联系“跑路”公司。
徐欢欢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宾馆里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个敢作敢当的东方乾回来告诉她好消息,她期盼他们出国后过上只属于他们的自由生活,她时常为了即将唾手可得的幸福而心情激荡。
可是她终将离幸福差了一步,那个美好的词语终究不属于她。
也许,在那仅有的一步之遥后面,就是孤独终老。
第六天,东方乾刚刚出门,东方家的电话出乎意料地打到了小宾馆的房间里。
来电的是张雪,她说:“我可以放你们去国外,不过你的父母必定会走投无路。”
直到这一刻,徐欢欢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东方家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放走唯一的儿子?
接下去的几天,她在幸福与痛苦中煎熬着,东方乾对此一无所知,依然没有寻找着偷渡的门路。
直到有一天,东方乾捧着一个装了满满一袋美金的牛皮纸袋,交到徐欢欢手里。他的表情是徐欢欢从未见过的激动与兴奋,他紧紧抱着徐欢欢说:“欢欢,我们成功了,两天后我们就离开这里,一切从头开始。”
徐欢欢悲哀地苦笑,她知道,她的幸福要结束了。环抱住东方乾,她放声轻笑:“东方,这是你的承诺吗?”
东方乾低低地嗯了一声。
“东方,你还没有说过爱我,说一次好吗?”
东方乾轻笑,回答她的却是,“幼稚。”
那天,他们第一次真正游览香港。在旺角街头,在星光大道,看着美丽的夜景,听着飘过耳边的陌生语言,徐欢欢痛并快乐着。
在维多利亚港的美丽夜景下,她忍不住拥吻东方乾。
东方乾抿嘴微笑,轻轻抱紧她说:“明天带你去太平山。”
徐欢欢双目含泪,微微点头,“好,明天我们去太平山。”
可是当天夜里,她离开了,带着东方乾所有的现金。她知道东方乾已经将所有钱都换成了美金,现在,他已身无分文。
番外(一)不能爱,那就恨吧!
东方家早已派人守候在车站,到了深圳刚一下车,她便被人带到了洲际酒店。她摇头轻叹,自己即使不回来,也绝不可能逃出中国,因为张雪就在一江之隔的对岸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没有让我失望,欢欢。”张雪端庄地坐在套房内的沙发上,笑意吟吟地看着徐欢欢。
徐欢欢没有笑,她镇定地从包里拿出牛皮纸袋,放在桌上,“那你会让我失望吗?”
张雪微一愣神,随即轻蔑地笑笑。对着桌子一扬下巴,她说:“那些都是你的。”
“还不够。”徐欢欢快速地接话道。
张雪微笑着摇头,“真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是遗传了谁,你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实在人,你爸爸给老爷子开了那么多年车,至今连话都不敢多说,你竟敢公然和我谈判?”说着她拿起面前的茶轻嘬了一口,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那里是二十多万美金吧?足够你给父母和自己买套房子好好过日子了。”(注:7年前美金汇率比现在高,而且那时的房价只有现在的1/3不到)
“我不只是要过安生日子,我要自己的人生不再被人左右,不再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落到私奔了还要乖乖自投罗网的下场。”
张雪不禁认真地打量面前这个女孩,她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用凛冽的眼神直视她,“说说看,你还要什么。”
“除了钱我还要前途。”
张雪哈哈大笑,突然厉声呵道:“你还想要了前途报复东方家不成?”
初生牛犊的徐欢欢毫不畏惧,“谁知道呢?”
张雪一声冷哼,“可以,我会安排你去继续学习,并且保证你毕业后得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但是有个条件,在东方乾结婚以前,你绝对不可以和他见面,碰巧也不行。”
徐欢欢拿着那袋美金,离开酒店,从头到尾,她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她嘲笑张雪的多此一举,还有必要阻止她和东方乾见面吗?自己这次的背叛,已经足够让东方乾恨之入骨,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也不过如此。
抬头望向暗沉的夜空,她扯起嘴角苦笑:东方,既然必须放弃,那就放弃得有些价值吧,用你换取我的余生,即使没有在一起,我也永远属于你。
徐欢欢趴在方向盘上,默默流着眼泪。她越来越瞧不起自己,当初没有哭,现在却常常以泪洗面,或许,思念比分别残忍,回忆比现实更痛苦。
她恨自己的心有不甘,早已没可能的事,为什么现在还来掺和?她矛盾、纠结,她只是害怕被东方乾遗忘,如果不能被爱,那她情愿被恨着,也不能被忘了。
她想起一个多月以前,和张雪的那次碰面。
那天,张雪自己开车来到T市找她。那个亲手断送她爱情的人,与七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高傲高贵,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使是问候,也依然是那一贯不可一世的口吻,“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徐欢欢感到愤恨,自己七年来的好坏她会不知道?用得着这个时候过来虚情假意吗?一声冷哼,她淡淡地开口,“不好,跟相爱的人被生生拆散,能好吗?”
“我知道你对乾乾还没死心,不然就不会这么多年一直不找男朋友,这点我很敬佩你。”她专注地看着徐欢欢的眼睛,认真地说:“所以我会调乾乾过来,我们都是女人,我理解你。能够静静地看着,总比天天想着好。”
徐欢欢垂下眼帘悲哀地想想,爱上过东方,又怎么看得上其他男人呢?
只是,张雪这次大老远地跑来找自己,究竟是什么事?难道像她说的,为了自己调东方过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挺喜欢你,只是,你跟乾乾注定没有缘分。从香港回来后,乾乾一定对你误会很深吧?这次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们把你们之间的误会解开。”
徐欢欢隐隐明白,可又不甚明朗。因为她不敢相信,张雪的意思是让自己和东方乾重归于好吗?这可能吗?或许只是自己理解错误了?抱着怀疑,她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是让我破坏军婚?你想让我连饭碗也丢掉吗?”
张雪无谓地笑笑,“你信不过我?”
得到了确认,徐欢欢惊讶不已。她这是对儿媳妇不满意,所以想分开他们吗?就像当初想分开自己和东方乾那样耍心机、使手段?
抚了抚领口,她起身缓缓说:“我爱东方,现在爱,将来也爱。虽然心有不甘,但我从没想过去破坏。阿姨,两次赶走东方爱上的女人,你会失去这个儿子的。”
周一上班,徐欢欢刚踏上走廊,便看到了一身笔挺军装,傲然立着的东方乾,他正拿钥匙开办公室的门,听到脚步声,他回头望向这边,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待徐欢欢的走近。
徐欢欢当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径直走到他对门办公室,不疾不徐地拿出钥匙开门进入,随即砰地一声关上。
东方乾的隐忍达到顶点,他愤怒地转身推开徐欢欢办公室的门,甩手关上。
徐欢欢像是料到他会进来一般,镇定自若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东方乾。
东方乾走到徐欢欢的办公桌前,冷声问道:“我什么时候爱吃鱼的?”
徐欢欢抬手摸摸自己军装的领口,然后微微一笑,“我有说过你爱吃吗?昨天我只是随手一换而已,有什么问题?”
东方乾被挑衅得血气上涌,徐欢欢的一点小手段,除了让祝琪祯误会吃醋,还让祝琪祯懊悔对自己不了解。
昨天黄少卿和徐欢欢走后,祝琪祯一整天都很反常的安静,不再叽叽喳喳,不再活蹦乱跳,甚至还跟东方乾抢着洗碗打扫。到了晚上,她拿了本小本子来询问他:“东方乾,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东方乾淡淡回答:“绿色。”
祝琪祯赶紧记下,又问:“最喜欢吃什么?”
“牛肉。”
祝琪祯一愣,眼神闪烁着充满怀疑,不过还是在本子写上了“牛肉+鱼”。
东方乾内心隐隐不安,更是对这样的祝琪祯心疼不已。他并不爱吃鱼,这只是徐欢欢的计谋,挑拨动摇祝琪祯的小计谋。他想向她解释,可又觉得事情会越抹越黑。
伸手夺过祝琪祯的小本子,他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唰唰写下几个字,然后丢给祝琪祯起身离去。
祝琪祯接过小本子,瞪大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会儿,随即痴痴傻傻地笑了。
上面写着:最喜欢祝琪祯。
进入房间前,东方乾偷偷瞄了一眼祝琪祯拿着本子呆呆的傻笑表情,自己的脸上,也不禁浮现笑容。这样的祝琪祯叫他疼爱,但他不愿祝琪祯误会自己和过去还有牵连,也不愿她对着自己强颜欢笑,更不愿她对他的心产生怀疑。
东方乾忽然对现在对徐欢欢感到万分不解,她是心有不甘吗?是企图夺回自己?可是七年来她从来没有与自己联络过,也根本没有表现出想要挽回,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表现这么激烈?而且平时在单位,她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可是昨天在自己家里,她的表现却是那么反常,“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冷冷地出言责问道。
“没什么,不是这样你愿意进我的办公室?”她淡笑着回答。
东方乾倏地转身就走,开门前,他背对着徐欢欢冷声说:“你做什么都没用,过去就是过去。”
门被大力地关上,徐欢欢紧绷着的身子颓然靠向椅背,她感到无力虚脱:东方,你为什么如此决绝?即使恨,也不愿意吗?
第二天,她向上级提出申请,要求去边远部队。她想:是该结束了,徐欢欢。
番外(二)迷一样的哥哥
“哥哥”这个称呼,是在祝琪祯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名词,甚至超过了郑昕彦和老爸。我没有哥哥,所以哥哥的事情听得多了,也渐渐将他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