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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代言的公益团体永远不用怕没有捐款,这个自以为捍卫现代良知正义的家伙,仗着身家背景,对那些豪门富贾使尽敲钱之能事,再将它如数散与各个公益团体或急待救济之人,他算择善固执,热心公益爱讲道理,且超尘的气度和对外界所展露的亲和微笑,才赢得了“香港最后的道德”之称。
但,同样的笑容用在周遭亲友身上,众人观其为恶魔一笑,根本避之唯恐不及,因为他敲钱的手段跟那笑容一样,无人可比。
一旁的何知涛继续滔滔不绝地道:“龙,眼光要看远,你现在正当倒桅期,花花钱。消消灾,你今年犯冲、流年不好,不付点代价救赎你的灵魂。解放自己的罪是不行的,付出诚意,信者自救,如来佛祖宽恕你。上帝接纳你,你会发现——”
“够了——”李龙腾怒叱地跳起来,他确信这家伙是和阿曼串通好来加重他病情的,愤慨地抓住两人的领口,不理他们口中频频要他冷静的安抚,用力将这两个家伙往外推,怒叫道:“不论是西方见佛祖或者天堂见上帝,都比见到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好,全部给我滚片说着将两人往门外端出去,砰然关上门。
“喂,生气归生气,消灾解难的二十五万美金呢?不吐出来,上帝是不会原谅你的,天会罚——”何知游再接再厉。这次不待他说完,门马上打开,一张支票丢出,又快速关上!
门内的李龙腾用力的深呼吸,控制快抓狂的感觉,他决定将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都算到那个黑发小野猪身上,想到她,一股燥热窜起,该死,他一拳捶向墙,等他伤好了,用尽方法也要找出她。
“龙,你要搜寻的女人有什么进展吗?”
霍希曼的声音拉回他的沉思。“她逃不掉的。”他冷哼,拿出怀中的烟盒,习惯地用嘴叼起盒中的长烟。
“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你这么费尽心机也要找到?小心呀,你遍采群花让女人又爱又恨,就算世上有一半的女人爱你,另一半可等着要你命,别是遇上了黑寡妇,尤其她竟能潜进你房里,那是特别管制的楼层,龙,玩归玩,别连命都玩掉了。”阿曼正经地警告眼前的好友。
“黑寡妇?错了,那是只泼辣的野猫。”他点燃嘴上所购的烟,眯起眼,轻吐口中的白雾,缓然道:“拥有醉人的外表和少女的静态,却充满火焰的精神,发起狼来又狂又野,更何况这只猫还在我身上留下爪痕,我怎能任她逍遥自在,一旦落到我手里……”他突然扬起邪恶的微笑。“最近我突然很想养猫,能将野猫驯成家猫,抱在怀里,看它温驯地朝主人撒娇低鸣,以求主人的欢心,是一种……多快乐的享受。”他一语双关,袅袅晕开的烟雾衬出他那浪子轻狂的放荡。
阿曼摇摇头,笑骂道:“真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彼此,物以类聚!”他一耸肩,不以为杵地回敬一记。
两人相视有默契地大笑。“阿涛这家伙该不会忘记还有朋友在里面等他吧!”希曼看着外面已感不耐。
“哼,这公益之奴、吸钱血蛙,是不会放过任何公开露面加强形象以方便募款的机会。如果你现在叫人告诉他,影控室军有二十五万美金等着他,我保证他马上张开双臂进来拥抱朋友。”李龙腾支着下巴,对这小子的熟悉,从十一岁两人凑在一起为恶时算起,对彼此的个性没有摸得十分透彻,也有八分明了。
“我说你、阿涛。还有林少纶三个人,分明个性各异,能这么臭味相投地凑在一起,被人称为东方三奇,的确奇怪!”
“是吗?”李龙腾闹闹地往后一靠,并无多大的感受。
“看媒体送给你们三个的外号,什么‘披着羊皮的狼’、‘香港最后的道德’,再来一个林少纶‘上流社会的伪君子’,光听这三个封号,就知道东方三奇之名还真是其来有自。”
他嗤声,不以为然地捺熄手中的烟。“媒体夸张爱炒新闻,众人就跟着瞎起哄,今天报导我有哪些情妇,明天又揣测我的新次是谁,哪天如果说:女人会减少,是因我李龙腾风流而起,封我一个‘世纪手下’,难道我也要承认吗?”
霍希曼不得了地看着他。“你对自己未来的封号,心里都有数啦!”
李龙腾横他一眼,懒得理会他。霍蒂曼不堪这太聊的等待,干脆到一旁找美丽的女工作人员搭讪。
当李龙腾漫不经心地扫视影控室,目光对着大大小小的萤光幕匆匆瞥视而过时,忽地一个熟悉的倩影拉回他的眸光,他猛然冲到萤幕前,定眼一看,指着其中一个,朝工作人员疾声问道:“这是几楼?”
“三楼。”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众人一跳,工作人员愣然地回答。
“龙,怎么了?是发现——”一旁的阿曼不解地询问,可不待他说完,李龙腾已经冲出去了。
熙熙攘攘的展览会场,服务人员皆是东方人,穿着各个朝代的服装穿梭招呼。
“小妮,干么不走在哥哥旁边?”东尼对走在前方的茉妮抗议地问。
茉妮对文物展向来感兴趣,这场“历史的轨迹”之盛大,更是她不容错过的期待,偏偏东尼对这场展览会觉得不妥,因为主办人何知涛是李家至交,他怕这会场属于李家地盘而不准茉妮前往,茉妮哪肯遵守,两人为此僵持不下,最后是东尼坚持他必须相随在侧,才得以成行。
“自从你和维德堂哥拿我当代打情人后,每次都为了竞争高下,故意拉我在公众场合扮亲热情侣,然后不小心让媒体捕捉,第二天都再把报纸摊给对方示威,等着看媒体把最后的赢家判给谁。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扮这种欺骗世人、助长你们交恶的游戏,因此在公众场口,我们一定要有一步之隔,而且你不准碰我。不准亲我,走在一起也要当作不认识,否则我以后都不理你。”前方的茉妮头也不回地将话丢给紧随在后的人。
“小妮,不要这么残忍的对待疼爱你的哥哥嘛!”东尼不当一回事的靠近,嬉笑地正要将手搭上她的肩。
“东尼堂哥。”茉妮的声音,在他的手放下之前恰当地传来。“你如果不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还敢将手搭在我肩上,今年的暑假我就跟维德堂哥到地中海度假,绝不会陪你去南非做丛林旅游,你自己看着办。”
这可怕的威胁,果然令东尼的手像被火烧到似的,赶紧缩回,因为这威胁若成真,维德老大今年可够他风光炫耀一整年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亲爱的小堂妹,眨眨眼,一副深受伤害似的捣着胸口道:“小妮,你变坏了,对我说这么冷漠的话,我就知道你最喜欢的还是维德那家伙,枉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现在居然要抛弃我了!”
茉妮猛地霍然转身,秀眉竖起,气势怒然地看着东尼,用那欺人的甜美声音道:“东尼堂哥,听好,刚刚的禁制再加一项,以后公众场合,绝对不准再唱作俱佳的表演这种让人误会的戏码,否则从此刻起永远都别想我再理你!”说完,阵的一声转过身去,对他大受打击的模样视而不见。
“还有……”正要迈开步伐的茉妮又转过头来,看到东尼那以为她回心转意的欣喜表情,她甜甜一笑。“东尼堂哥,你的堂妹已经长大了,自己会照顾自己,所以……”她边说着边往后退去,眼珠子一转,挥着手扬声笑道:“半小时后,停车场见了,拜拜!”说完抛个飞吻,转身溜入人潮中。
“小妮——”东尼紧随其后,却在越过一片人潮后,失去了茉妮的踪影。
茉妮躲在会场一旁的仿古木马边,她小心地探出头,看着尚在人潮寻找她的东尼,此刻正懊恼地扒着那头如狮鬃的金发,然后一拳捶到一旁的墙上,发泄没找到人的策了。”她对着东尼的背影带着歉意道。
摆脱东尼,她愉快地正要往前方的楼梯走去,却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形,一个她绝不敢置信会再见面的男人,正往楼梯走下来,且目光急切地扫视会场,像在寻找什么。
“李…李……李……”她惊讶得连百头都打结似的唤不出声。
像感觉到那份讶然的注视,李龙腾转头望去,一会儿后,又掉过头转身离去。
看他走远后,茉妮才放下心地松口气,就在她思忖着该如何时,余光瞥视到一双站在身旁的脚,她心惊地抬头。一个身着白长袍的东方男子站在一旁,对方睁大了眼,充满趣味地看着趴在仿古战马肚子底下的她。
“小姐,你对马的喜好真是…独特。”何知涛忍笑的慎选用词。
“这……我……”茉妮尴尬地赶紧从马肚下爬出来,看着对方也回应的一笑,摸着大战马的木制圆肚,勉强笑道:“找最喜欢马的肚子了,不管是真马、假马、木马、铁马,只要一一看到,我就忍不住想摸摸它们那圆而结实的肚子,这会让我有——现实的生活感。”她也斟酌适合的用词。
“现实的生活感?”
“是的,你知道有时候现代人对生活的了解,喜欢用……不一样的方法去感受,不过,你别担心。我没有任何恶意!”她强调的解释。
“我相信,没人会用这么特殊的方法表示恶意。”何知涛认同地点头。
“谢谢,你真是开朗明理的好人,所以……”
“哦,是的,再见!”他也抬手回应。
茉妮继续她那僵硬的笑容,尽量籍着人潮,让自己的身形从对方的视线内消失。却不敢在场内四处乱走,怕遇上李龙腾,于是谨慎地走到逃生门,一握住门把,赶紧闪身躲过去。一道门隔开外面的汹涌人潮,和门后的幽幽僻静。她的额头靠到门板上,不停地拍着胸吁口气,刚刚那个东方人是何知涛!
最近她到底是撞了什么邪、倒了什么霉,连连遭到惊吓。先是被卫查理给下药,之后撞见李龙腾,还差点惨遭狼手,现在又遇见李龙腾的好友何知涛。基本上茉妮并不讨厌何知涛,甚可说颇为欣赏,因为他那毅然现身公益的情操,和推展古文物的热情,都让她感到钦佩。只可惜,两大家族的恩怨一旦结上,扩及起来,连周围亲朋好友都遭对立的家族贴上警戒的标签,靠近不得。
唉,显然最近她对上帝不够虔诚,魔鬼要来惩罚她了,她喟然一叹,决定回去每天睡前要增加和上帝沟通的时间,就在她想着要从逃生门的楼梯溜到停车场时,背后传来一股异样的寒意,惊恐爬上她背脊,纵未转头,她也知道为什么了。
握住门把,她想冲出去,可是衡量着那可能发生的结果,最后,她还是咬着牙,缓缓地、极不甘愿地转过身,现在她明白临时抱佛脚的诚意是感动不了上帝的,只会让噩运及早降临!若不是怕事情闹大,若不是怕身分揭发,她真想不顾一切的夺门而出,宁愿丢人,也强过面对这个令人倍感威胁的男人!
“散步吗?”李龙腾的身形缓缓由阴影中走出,黑暗中的眼神闪动嘲意,却又流露一种咄咄逼人的自负,和泥橘的异彩。
“躲色狼呀!”她冷冷地回答。既然避不过,就抬头挺胸的面对。今天的展览会有很多媒体记者,最重要的就是连东尼堂哥也在,东尼火烈的脾气,再加上对李家那深恶痛绝的个性,一旦和眼前的人卯上,会是轰动国际的新闻大事,而她的身分名誉也将毁于一旦。
“色狼!”他似笑非笑,看向她的目光显得大胆。“谁呢?”
“先生,你是告诉我,你从不照镜子吗?”
李龙腾为她拐弯骂人的回答笑意更浓了,来到她一臂之遥的距离,声调异样地低喃:“你怕狼?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像小红帽!”
“看你这样的眼神,好像我是那个老外婆,已经被吞到狼肚里了!”她瞪着他,没好气地回应。
“这是暗示我可以将你吃下去了!”他猛然将她逼到墙角,未理她惊喘的抽气声,迫人的男性身躯压向她,一手撑在她头顶上,另一手则扣到她颈后,性感的唇低俯在她颊畔边,将她完全困住。
“你从不知道什么叫拒绝吗,也从不记取教训的吗?”他的钳制令她丰满的双峰紧偎在他胸膛,茉妮双手抵着他,意有所指地盯着他缠着绷带的额头,冷笑道。
“对女人我只知道征服,尤其是越难搞定的,越有挑战性,至于教训嘛……”他放在她头上的手臂覆上她的臀部,猛然将她压向他男性的坚挺,茉妮颤然的低端,单薄的衬衫掩不住两人逐渐急促的呼吸起伏。“我不但记取,更知道该如何报复……”他的唇压下来,在他铁钳似的怀抱里,那火炽的百分开她的双唇,而向来拼命抗拒的她,此刻竟毫不挣扎地任他强行侵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