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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虎跪在地上大声呼号,“将军饶命!”
杀人地时候,暴虎地确是不怕,可是现在轮到自己被杀,暴虎却是绝对不乐意的,权衡之下,暴虎选择了继续求饶。
他的选择地确换来了他的活路,因为华雄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一刀将暴虎劈成两半。
华英雄用刀身一下将暴虎打翻在地,踩着暴虎的背走过去,向身后的士兵吩咐道:“先绑起来!”
做完这一切,华英雄继续他的杀戮,直到他的面前再也没有一个匪众,直到他看见张辽出现在他眼前,他才停下手来。
高顺和周熙也同样停下手来。
满山遍野的鲜血,那些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汇流成小溪流向山下,流向那些尸体的所在的山崖下。
大雨依旧,华雄任由雨水持续冲洗早已湿透的身体,仿佛那些雨水可以冲掉他的疲惫,抚慰他的心情。
“这是上天的哭泣,是上天的感动啊!痛快啊!”华雄望着漆黑无比的天空,喃喃地说道。
痛快,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此时想起费柴家人的惨状,他就觉得心情一阵开朗,因为那种情况的出现已经被自己给剿杀了!至少,世上少了一群会那样对待人类的人。
高顺喘着粗重的呼吸,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都督,我等——我等在这里歇着——似有不妥!”
华雄笑道:“是啊!张辽,山寨里还有些什么人?”
张辽说道:“回都督话,那暴虎寨乃一山坳,易守难攻之外,其中地域着实不小,内里还住有匪众家小,约摸一万多人,另外小将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一批被匪众劫掠而来的少女和一些前洛阳的富家子女,约有五百多人!”
华雄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犹豫,按照他的概念来说,祸不及家小,可按照这时的惯例,反叛者的家小一般都充作奴隶。
华雄不由问道:“张辽,这匪众家小如果不充作奴隶,要如何处理?”
张辽疑惑道:“这个,一般家眷随军,军败则家眷全充为奴,发入军中,若是都督不愿将其充为奴隶,那一则可放之,但依小将看,此般家眷恶性已著,不可放之。那便只有杀之。”
“那还是充作奴隶吧!”华雄有些尴尬地笑道,心中不由想到以后李儒会给自己一个地方治理,这些奴隶去自己治地上种点田,养点鸡鸭牛羊也是不错的,反正自己不要过分地虐待奴隶就是了。
“至于那五百来人,若是有家或有亲戚者,尽使其归家,若是无处可投,男的可入我军,女的回头我们再想办法处理吧!”
华雄又补充了一下,随即任由士兵抬着自己上山入寨,同时派人去通知暴虎寨附近山村,说暴虎寨已经被挑了,而华英雄将会在五日后,于首阳山脚将暴虎交给村民处置。
这个消息对首阳山附近的百姓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喜讯,一时间首阳山附近百姓只要还走得动的都努力朝首阳山脚赶去。
在这五天内,华雄再度对目前的事情进行了一系列的处理,首先是让裴元绍派一小队盗匪来暴虎寨驻扎,造成散匪的效果,但同以前一样,一则要自己种田,二则不能侵扰百姓。
再来就是分配暴虎寨里的财物,剿暴虎寨,粮食是没剿到多少,可暴虎寨里抢来的金钱和一些古玩等珍贵物事却是不少,其中一半自然归华雄得,另一半则派兵发往朝廷,同时也向朝廷报捷。
五天后,首阳山脚。
这一日天公很作美,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上,华雄的军营前搭起了一座木台,上面绑着已经不成人形的暴虎寨。
五天来,华雄只给暴虎水喝,一丝一毫的食物都不给他吃,这使得本就黑黑矮矮的暴虎寨如今完全提不起劲来,甚至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在木台边上,数以万计的老百姓们围成了一个大圈,大家都对眼前的暴虎寨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的样子,可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因为大家所期盼的真正主角还未登场。
暴虎寨一伙人为祸首阳山方圆几十里,受其劫掠的山村几达百数,甚至乎周边一些有衙门的小县也蒙受其害,如今华雄把他给剿了,自然是让洛阳周遭百姓欢呼雀跃,对华雄之名更是打心里崇敬。
第三卷 将在外
第七十八章 无意听来的秘密
华雄一行人走出营门,立时惹来百姓们的纷纷侧目,是大家的小声议论。
其中还有不少衣着朴素的少女和妇人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
华雄大步流星地走上木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这才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华某这厢有礼了!”
华雄这一有礼可不得了,那些百姓哪里见过将军给他们问礼的,纷纷跪下来说道:“草民见过华将军!”
华雄脸皮抽了抽,这才让大家起身,继续说道:“废话嘛!咱们就不多说了!今天这暴虎就交给大家来处置了!要杀要剐,都由你们说了算!好了,就这样!大家动手吧!”
华雄只说完这一句,转身又要返回军营!
面对上万人,即便要他多说点话,八成又像上次誓师大会一样说得人家全都打呵欠,那就实在有损形象。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呼喊道:“华将军,请等等!”
华雄不由感到疑惑,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须发皆白,约莫六七十岁的老者从百姓群中走了出来。
老者上前几步后忽跪地磕头道:“华将军为我首阳山一带除此大害,剿匪之中不扰一民一户,草民代首阳山诸位乡亲给将军磕头了!”
老者这一跪下来磕头,其他人又再度跪下来磕头,华雄神情有些尴尬,急忙奔前扶起老者,说道:“快快请起。区区小事,是华某应该做的事,以后你们就安心生活吧!”
老者声泪俱下地说道:“对将军而言,确乃小事,可对我等而言,将军恩德犹如再生父母。实不相瞒,草民一家七口人,全是为这暴虎寨所害。今日来此者。皆有亲人为这暴虎寨所害。将军将此人交于我等处置。实乃天大恩德。”
华雄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看到大家地样子,心中感觉很舒服,当下说道:“不管大家以前有什么恨,今天就都发泄出来吧!暴虎寨就在这,如何处置,大家说了算。若是要借兵器帮忙,我营门外将军中各种刑具尽皆摆放妥当,大家有仇恨的,今天都能一报!”
百姓们听了这话,不少人已经开始哭了起来,仿佛想起那些被暴虎寨残忍迫害的亲人,不过这时,那老者说道:“将军。草民斗胆。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将军能答应!”
华雄闻言一怔,说道:“老丈请说!”
老者说道:“方今天下大乱。似暴虎寨之流,随处皆是。将军今日剿得暴虎寨,可将军一走,不知会否又出一黑虎寨?而如将军般,剿匪不扰一民一户,更将匪首交予草民等处置,这般人物,天下少有!是以草民不敢奢望将军能久居此地,但草民蒙各村乡亲托付,斗胆请将军能留兵驻于此间,如此各村乡亲方得安心,各村乡亲愿负起将军之兵粮,只求将军能顾念草民等!”
说到这,老者已经跪了下来,神色间极为激动,说道:“将军,草民知自己所请实已过分,草民已入古稀之年,一条老命愿任将军发落,只望将军能顾念这一方百姓之安定,留少许兵士驻于此间。这首阳山一方百姓定为将军奉长生牌位,日夜敬拜!”
华雄听了这话,心中极是感动,这一番请求,最大限度地表现了百姓们的愿望,他们只需要一个安定而已,自己仅仅是做到一个称职的将军应该做的事情,就能让这些百姓如此地相信自己,让他如何能不感动。
当下华雄就想答应下来,可转念一想,自己不是让裴元绍派人来吗?那也是一种暗性的保护,这样说来,自己其实已经做到了!
华雄轻声说道:“老丈言重了,华某知道洛阳火烧让方圆两百多里百姓都受苦了,但华某今天在这说一句话,这暴虎寨既然被剿了,短期内绝不会再有如此恶匪,要有,也应是如黑巾贼那般不扰百姓之盗匪,诸位乡亲放心吧!”
老者听了这话,面露失望之色,心知将军是不可能留兵下来了,只好无奈地任由华英雄将他扶了起来。
“若是华某有如朝廷某些将领,那老丈今日之请怕是要招致杀身之祸,老丈如此冒死为一方百姓计,此情此德,实在教华某佩服,敢问老丈贵姓?”
老者被华英雄这么一夸,脸上倒有些不自然起来,谦逊道:“草民不敢当将军一言贵字,敝姓陈名林,字公左。”
华雄知道陈林心中的失望,可华雄又不能告诉陈林说自己官匪一家亲,他只能说道:“陈老丈,你放心吧!华某说话不会有错,如果说华某走后,这里再出了恶匪,华某必然再回来除之。”
陈林和一众百姓听到这话,心下不由安定了许多,当即纷纷道谢,彼此又寒暄了几句,华雄才带着心中地感动回了军营,能得到百姓地爱戴,即使剿匪没半点好处,他也觉值得,更何况他还有李儒许诺地一方之地。
暴虎的下惨是很惨的,那些百姓看起来都很老实,可真要折磨人却也是够
第一步他们将他的胳膊和腿凌迟碎刮,一片片肉地那给狗吃。
暴虎的惨叫声始终萦绕在军营外,整整一天下来,暴虎才算是在极度的痛苦和失血中死去,死后尸体也同样喂了狗,等到第二天华雄出来看时,木台上除了斑斑血迹外,竟然连骨头都没剩一根。
这让华雄感到一阵心寒,想不到暴虎居然被人恨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恶有恶报了。
随着暴虎寨地覆灭,裴元绍的势力迅速扩张,很快地就将长安到洛阳大大小小的盗匪聚集在他地旗帜下,总人数达五万余人。比华雄的军队还要多。
不过这五万余人分布在一百多处,在旁人看来就是一百多股流寇,实在是不能惹人注意。
与此同时的,华雄的地下保镖事业也得到了有效的实行,在华安地安排下,由范吉打头,带领五百亲信士兵开始保护长安各大商旅地货物和人。
自然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由士兵穿上商人护院的衣服。如此保镖上路。至于商人间地消息。大家生意因此得以持续进行,倒没人来破坏或是探究其中是谁地势力在操作。
华雄回到长安时,时节已经完全进入夏季,东汉时地夏天并不太热,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让华雄有点狂热的,那就是李儒给他安排的驻守地——安邑!
“儒以为,安邑一地对华都督最为合适!”
大堂之上。李儒说华雄剿匪有功,便向董卓建议派华雄去城池驻守,而李儒开口说的地名却是华雄未曾听过的。
薰卓和李儒显然有所密议,听了这话立刻应允道:“理当如此,华都督,自今日起,这安邑县便是你的管辖范围,军队尽可迁至该处。”
安邑是什么地方。华雄不知道。当下便问道:“丞相,这安邑在何处?”
薰卓摸着自己的络腮胡笑而不语,李儒这才说道:“安邑乃战国时魏国早期都城。与潼关隔首阳山相望,华都督平匪乱于首阳山,驻军于安邑,当可与潼关遥相呼应。且安邑之所在,虽不紧要,却可左右潼关之安危,如此,长安东面可安矣!”
华雄听到首阳山就明白了,搞了半天哪里剿匪就扎在哪里,这实在让华雄有点难以接受,可是转念想想这不是正好嘛!
那陈林让自己留兵守首阳山,现在好,自己大军全驻到首阳山旁边地县里,直接把这些拥护自己的百姓照应,这个结果也不错!
原本华雄觉得效果也就这,可是当他让人探查一下安邑的情况时,他不由乐了。
安邑县曾是都城,虽然时隔几百年,但那里却留有大、中、小三个城圈。大城属战国前期,地跨鸣条岗黄土丘陵和岗下平原,周长里,作北窄南宽的梯形,墙基的宽度除西北城角有1公里的地段为外,其余部分都是10—12米。
大城的中部,又有周长3270米的正》+周围地面1—4米,很显然是当时地宫城,但其中宫殿建筑等
另外将大城西南部圈起地中城垣,周长6500,郡治时修筑的。
总之,这座小县城拥有的城防可与一个普通地大城相比,而且因为地处山间,离官道颇远,不易攻取。
这么一来,那里就可以当自己目前存钱存粮的地方,实在是赚到了。
知道安邑是这样的一个城后,华雄当即兴起了要前去看看的心思,可另一件让他又爱又怕的事情使他不得不去头疼一下。
那就是士孙月和蔡文姬。
天上人间的生意不得不说是士孙月的功劳,可士孙月曾经叮嘱,要华雄去天上人间做事的,一来她可以找到“熊英华”,二来她也想看看这个神秘的“熊英华”会做什么样的事。
但华雄离开长安一月有余,士孙月在天上人间到处打听“熊英华”其人,偏就没一个人认识,几天下来,士孙月不免有些暗暗地生气。
这本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