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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商人协会,顾名思义就是商人协调会,主要是负责解决所有商人间地一切非个人问题,不管大家有什么牵扯到其他商人的问题,都要坐在商会里商量解决,由大家共同来决定事情的解决方案,万一实在解决不了,再由商会找官家解决!如此一来,你们之间就不会时有摩擦且难以解决了!将种种恩怨和不满埋在心里终究不妥!大家看这样可好?”
大家同时沉思起来,有几个脑筋转得快的,很快就开始拍巴掌说好,其中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当下大家就都同意了华雄的这个方法。
不过说到具体的实施,大家却又没了主意,这毕竟是超出时代的东西。
中国的商会组织最初称为行会,是从隋唐时期开始形成。但当时的作用仅止于同行业为了维持该行业地利益。
是以对于东汉末年来说,商会行会的概念还没有出现。
华雄便继续解释道:“如今安邑城的商人并不多,但随着各行各业的发展,人数也会逐渐增多,行业间的纠纷和牵绊也会越来越紧密,是以商会必须成为一个系统。上设总的商会,而同一行业者设行会,同行间的问题由行会酌商解决。当然行会的主要成员都是各位老板。只是既然有系统就要有管制。由成员共推出一位代表,称为会长,拥有一定地组织和协调权力!同样,超出一行业间地事情就由商会解决,而商会地成员则是各个行会的会长,其中再推出商会主席和其下一些负责事务处理的人选。遇有无法解决的问题,可由商会主席或成员联名向官家求助。”
大略地解释了一下后。大家才开始明白这个商会制度,细细地思索起其中的利弊,不多时便人人称好。
做生意之道,自古以来变化不大,一个先进的制度很容易让人明白其中好坏,一时称颂之声不绝于耳,夸得华雄一脸笑容。
“将军此法委实大妙也!如此一来,安邑之商人必能少下许多纠纷。凡事都能有一个统一的规范。长此以往,安邑民生定可繁荣兴盛!”
华雄一边听着众人对商会制度地评价,一边在心中暗暗自得:“废话。这制度可是历史沉淀出来的精华,能不好吗?虽然时代早了点,但道理却是相通的!”
商会的成立对安邑的经济是有好处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商会也有商会的做法,首先商会主席就是一个大热门,其次的行会会长又是一个。
不过这商会主席倒是没人敢乱争,华雄在这里发话,华安也坐在这里,等于是安邑地官商老大皆在座,谁吃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主动地说自己要当商会主席。
论资产和人脉,那除了华安就没别人了,除非花永昌也在这里,可花永昌和华安谁都知道是一路地。
商会主席很快就落下实来,华安当之无愧,这是华雄计算好的结果,华安当安邑的商会主席,以后安邑地经济问题他可随时掌控于心,要宏观调控就显得简单多了。
至于商会的经费则依照华雄所说的,一切事务的协商解决由涉及到的商人分别负担。
大略地将商会的梗概说给这群商人听了后,华雄便开始说起正事来:“如今这里,有木材商人、粮食商人、酒楼商人,衣服商人等等,百姓的衣食住行基本都已俱全,那么我想问一下,你们之中有没有谁,或是谁认识开过矿的商人?”
“开矿?”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华雄这是想要做什么,经营木材的柳生问道:“不知将军所说是何种矿?草民做木材生意,倒也认识几个石矿商人,若是将军有需要,草民可加以联系!”
“石矿商人!”华雄嘀咕了一句,心中想着现在的情况,铁矿商人是肯定找不到的,汉朝的铁矿主要来自巴蜀,虽归朝廷管制,却也是诸侯所辖,就算有些铁矿商人,也只会想办法在巴蜀暗中开采,决不敢明面上地来做。
安邑不在那个地方,大多数人不会来一个还没出过铁矿的地方采矿,也就不可能找到铁矿商人,只有华雄知道在这块土地上是很容易发掘到铁矿的。
这样考虑完,华雄也只好接受柳生的提议,石矿商人至少是开过矿,总强过没有。
铁矿的事落到了实处,只等铁矿开采有了眉目,再开始兴建兵工厂和武器研究部门。
事情商议完了,华雄让商人们离去,开始做他下一步的工作,定下了一个系统的工作后,本想把这些繁琐的工作交给手下,可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还是得亲力亲为,事必亲躬。
在他的手下,经济上还可以交给华安,但军事上一切根本就没人能代替他,因为许多的概念都必须他亲自去提出,去监督!打个比方,他如果让张辽去研究新式武器,那不是白搭吗?
而兵工厂的内容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生产效率和技术的提高。华雄本人地确是不懂,但管理方式和分工合作上的问题,他的头脑比起这些个工匠和将士们还是要好使太多。
一天天的忙碌,日月也一天天交替,仿似没有尽头一般,直到有一日的天气不好起来,太阳和月亮同时罢工,乌云在不知不觉中就接替了日月的工作
|一片灰蒙蒙的。只有微微细雨在天地间飘荡。仿日月都驱逐出境一般。
与天气相应的,华雄这时收到了一个很不好地消息,接到消息时,华雄正在自己家中整理着自己所能制造地新军备种类。
然后他地亲卫队指挥使唐羽来到了他的面前,“都督,卑职不负使命,张善之罪状现已查明!”
“哦!那说来听听!”
华雄停下手中的书写。望向唐羽那张很平凡的脸,腰间左右别着的两把刀比普通长刀要小上那么一号。
一直以来,华雄都在训练着他的亲卫队,在让高顺张辽选指挥使时,他自己也从亲卫队里选出了成绩优秀者,而其中武力和应变能力,以及指挥作战能力最好的就是这个看上去十分平凡地唐羽。
唐羽略为犹豫了一下,似要开口。却又没有开口。华雄的眉头一皱,唐羽才说道:“这个——都督还是亲自随末将去看看好了!”
听了这个预料之外的答案,华雄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收拾好适才的成果后,他便随唐羽出了内城,向一所比较老旧的院落赶去。
到了院落门口,唐羽神色有些凝重起来,请华雄入内,说道:“都督,一切罪状卑职都放于此间,还请都督入内一观!”
走进院落的大厅,华雄看到了一幕残破的景象,久无人居住地厅内东倒西歪躺着几十个人,老弱妇孺皆有,唯一地相似之处就是他们所有人都挂着一副无神的表情,两眼空洞,即使有些人在做着事,煮着食物,数着什么东西,但他们的神情和动作,都让华雄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仿佛这些人都不似有生命,而是机械一般。
而这些人看见华雄时,目光扫过来,虽然有着疑惑,却也是极其呆滞地。
“这——”华雄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望向唐羽,等待着唐羽给他答案。
“都督,他们都是曾被张羽及那些衙差害过的百姓,目前卑职找的就这些人。”
华雄闻言一怔,他本想张善顶多就是贪点,却不想还害了不少人,看看满室约摸三十来号人,光找到的就这些,那还有没找到的呢!
华雄不由说道:“那他们怎地不去找我军伸冤?”
“这个请恕卑职难以得知,卑职找到他们也是透过安邑一些百姓的指点才找到的,尚不曾具体问及,而且这些人中有些已神智不清,言辞有些难以明了。”
华雄轻“哦”了一声,复又看向那些人,见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少年正一瘸一拐地将一碗药送到一个满脸病容躺在地上用稻草盖住全身睡觉的男人面前,口中稚嫩的声音充满着沙哑,“爹,药好了!起来喝吧!”
华雄走过去,那药碗里只有一些草根树皮,与其说是熬的药,不如说是水煮草,华雄不由问道:“小弟弟,这药怎么会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少年转过头来,华雄顿时吓了一跳,那少年一只眼睛竟是空洞的,里面没有了眼珠。
少年用一只眼睛上下打量了华雄一眼,貌似用足很大的气力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同样沙哑而稚嫩的声音:“谁——谁说的?这是爹爹让我摘来的草药,不会错的!”
一句话说下来,少年额头上已经见了汗珠,显是说话对他来说有很大的困难,华雄眉头微蹙,大略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少年摘错了药。
华雄想要问为什么不抓药,可想想人家都这样了,自然是没钱的,只好问道:“那我问你,你和你爹爹可是被张善害的?”
听到张善的声音,那少年整个人一惊,一碗药当即掉在地上,随后男孩像是疯了一样去拖他的爹爹,嘶声道:“不要——不要,你们不要打我爹爹,你——你是什么人?不要!不要!”
少年的声音本就沙哑,这一叫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将嗓门拉到最大,感觉好象随时都会叫得失声一般,话没说完,少年就拼命地咳嗽起来。
而少年的叫声也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大家纷纷侧目,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少年咳嗽了几声,口中忽然出现一缕鲜血,随着他的咳嗽化成血沫喷出,眼中泪水也已如泉涌出,再度大叫道:“你们这些坏蛋,不要打我爹爹,不准欺负我娘亲。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娘亲!好疼!好疼!我不要吃碳,不要!”
华雄一动不动地看着少年歇斯底里般地发狂,虽然还不太明了,但他却已知道张善到底对少年做了些什么。
他的拳头早已握起,牙关也已紧咬,心中暗道:“可恶!难道说这就是三国吗?这就是古代的乱世吗?暴虎寨就算了,张善你好歹也是一父母官,淫人妻女,还挖出这样一个六七岁孩童的眼睛,还喂他吃碳,你是人吗?”
关于乱世的一切,华雄过去也只是从书本上了解,来到这个时代,虽说杀过不少人,也见过了一些残酷的事情,但即使是现在,华雄也还无法去想象乱世中究竟有多少残忍在进行,就算是当年董卓在洛阳虐杀俘虏震慑群臣,也只是存在于华雄的记忆中而已。
可如今却亲眼看到了一些事实,仅仅是一个县官,一个被诸侯给遗忘的小县的县官,却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
可想而知,这乱世是什么样子!
华雄轻声说道:“小弟弟,你别怕,我是华雄,华雄你知道吗?我会为你做主的!你先别激动,慢慢地说,慢慢地把你们的事告诉我好吗?”
华雄说话中并没有向前走,他知道现在的少年处于激动中,自己越是靠近,就越是会有反效果,只能先安抚少年的情绪安定下来。
那少年见华雄并没有靠近,也停下了拖拽他爹爹的动作,整个人怔了一下,喃喃地嘀咕道:“华雄?”
这一番动作,少年的爹爹自然也醒了过来。听闻此言,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你是华雄?那又如何?”
第四卷
第九十六章 为民做主
雄见明理的人说话了,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可主啊!难道你没听说吗?我华雄爱民如子,我一定会善待百姓的!你们有冤仇的,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们做主的!”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华雄,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或是像华雄所预料的一样来向他诉冤屈。
少年的爹爹微微喘息了一会,冷笑道:“你会做主!谁知道你这当官的玩什么把戏?骗得了其他人,可骗不了我们!你来安邑的那天,还有人见张善给你送礼呢!”
“可我没收啊!我一定会为你们大家做主的,只要你们说出来,有了证据,我就能把张善拿下!不然,你们觉得我来这里做什么?又不关我的事?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们做主,除掉张善啊!”
华雄这么一说,还有些神智清醒的人也思索了起来,随即就有几个人激动地问道:“华将军,你真是华将军?真是要来给我们做主的吗?”
“当然!我骗你们干什么呢?没有理由啊!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互望一眼,那几个发问的人连忙爬到华雄面前开始求恳,几个人或是肢体残缺不全,或是明显的营养不良,浑身无肉,或是一脸病容,或是满身伤痕,竟无一人是完好无损的。
这时那少年的爹爹忽然喝道:“不要相信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华雄?又有谁知道他不是另有用心?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人!”
“不。大哥你也听过吧!华将军施行仁政,各个举动,就好似周文王再世一般,再说,再说我们已经这个样子了!华将军没必要再骗我们什么!不然大哥你说华将军是为了什么让这个人把我们弄到这里来?”
这句话将少年地爹爹堵得没了理由,他确实想不出自己这些人还有什么值得华雄骗的,当下也只好沉默了下去,这样一来。厅内的人纷纷开始向华雄诉说他们是如何地被张善及那些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