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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穿越成女主一直是梁容的心病,而在家中受嫡母的宠爱又助长了她的心气,现在不过刚遇到一点挫折,就心存不满,将过错推到旁人身上。
张婉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等她发泄完,才淡淡道,“阿容累了,早些休息吧。”说着伸手点她昏穴,将昏睡的梁容扶到她的床上。
这是张蓝最后一次见到梁容,月假之后,梁家就传回信,说是梁容身染重病,已经被梁家送到温暖的南边养病去了。
当时张蓝还不觉得什么,甚至觉得梁容不懂事,很烦人,欺负她就算了,居然还敢欺负张婉。但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刻,她瞬间手脚发冷,真切意识这个世界的真实,以及身份地位的不平等。
第16章 转变策略
两天的月假,张婉回到张府简直是众星捧月,一个个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大长公主还险些掉了眼泪,声音哽咽,“我的小月华,都瘦了。”
张婉默默捏了捏自己的小肉手,心道,大母,我多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啊!
“好像长高了?”二兄张志咋咋呼呼,在她脑瓜顶摸来摸去。
张婉回以愤怒的视线,心中怒吼:别摸了好吗!会长不高的。
张志笑嘻嘻捏了捏她鼓鼓的双颊,“哎呦,生气了哦!”
母亲陈凌不悦地打下他的手臂,将张婉抱在怀里,“不准欺负你妹妹!”
张婉亲昵地在母亲怀里蹭,果然是距离产生美啊!以往二兄欺负她时,母亲连眼皮都不抬,现在居然帮着她啦,哈哈哈。
——
梁府
张鸾捶捶酸痛的脖颈,将账册放下,微微侧头问身旁的侍女,“阿绿,阿容启程了吗?”
侍女阿绿低垂着头,语气恭敬,“回女君,阿容娘子已经出城门了。”
张鸾美目一转,啪地将账册拂到一边,语气不悦,“跟她那上不得台面的生母一个样子,放在高处也是被人当作戏子小丑,还掉得快。”
阿绿不作声,梁容总归是上了族谱认在女君名下的嫡女,不是她一个下人随便妄议的。
“母亲也是,宠月华太过了。”张鸾语气微微埋怨,跟小女孩吃醋父母偏心一般,“性子养得这么娇,对她没有好处。”
阿绿犹豫半晌,开口劝道:“郎君似乎颇为喜爱阿容娘子,昨儿公主吩咐人来,也不过是想让女君多教教阿容,省得她日后惹祸。”顿了顿,阿绿语气越发柔和,“女君对阿容娘子太过严厉了。”
“你也觉得严厉?”张鸾眉目一喜,跟小女孩似的,欢喜地看着阿绿,“那母亲一定心疼死我了。”她右手托着下巴,食指在滑嫩的脸蛋上点啊点,“阿绿你瞧,我多疼月华啊,为了她,连承欢膝下多年的女儿都送走了!母亲若是把月华嫁到梁家,我一定会更疼她的。”
女君居然还没放弃这个想法!阿绿头疼,委婉相劝,“小郎还小呢,才7岁。”
“女大三抱金砖!”张鸾反驳,“何况我的阿冒忠厚可爱,月华若是嫁进来,一定会很疼她的。”
阿绿不做声了,小郎君确实忠厚可爱,但也忠厚太过了,说白了就是平庸。这种性子还生为嫡长子,肯定要找一门能干的宗妇。张小娘子家世才干都好,但张家肯定舍不得,让她嫁到梁家受累。
大长公主确实心疼女儿,但这不代表她要搭上一个心爱的孙女。
无奈之下,阿绿只好转移话题,“南方湿热,恐阿容娘子不适,女君不如多送几个人过去以示慈爱,这般来,郎君心上也好受些。”
阿绿三番两次提郎君,终于让张鸾不高兴了,“他女儿多的是,还在乎这一个!南方温暖有什么不适的,你将桂嬷嬷送过去,她老家是南边的,让她伺候梁容。”
桂嬷嬷?阿绿不敢再劝了,桂嬷嬷在梁府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调、教一众庶出小娘子,没有人在她手底下讨过好。如今女君让桂嬷嬷去南边,看来是真舍弃阿容小娘子了。
——
放假大归家,李承一边和两位哥哥撒娇,一边往山下走。
皇二子李适比较严肃,看不惯李承娇娇切切的样子,一个大巴掌削他肩膀上,“站直了,歪歪扭扭像什么样子。”李适皱眉。
李承差点没被这巴掌把骨头拍碎了,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文里的兄长不都是宠弟弟吗?何况他长得这么好看,难道二哥眼瞎吗!
皇三子李专幸灾乐祸,“让你一天七扭八歪的,挨揍了吧,活该!”
李承怒火中烧,靠!这tmd还是哥哥吗?
为什么跟想象中差距这么大?李承泪奔,还不死心,努力往李适身边靠,“皇兄,人家脚疼。”
李适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地上,转过头震惊地望着他,“李承!看来我们到书院这两年,母妃是太娇惯你了,居然将你养成了这般性子!回去,我定要好好跟母妃说说,找个人版版你这性子。”
一旁的李专还火上浇油,“真得管管了,不然哪天,我就又多一个妹妹了。”
李承气得脸都绿了,但又无话可说,只好低着头,一路默不作声。
——
穆投是家里的老二,上头有一个沉稳睿智的大哥,下头有一个呆萌可爱的弟弟。
他回想起妹妹念叨的情节,父亲穆戎谋朝篡位,天下大乱,纷争起,天下几乎一大半都是他平定下来的。他也因而遭到父亲和长兄的猜忌,为了给女主张婉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以及至尊的地位,他设计杀了长兄,又威胁父亲将皇位传给他。
回想到这,穆投皱了皱眉,怎么跟玄武门事变这么像?
他黑了脸,果真是不靠谱的垃圾书,各种生拼硬凑。
穆投的母亲是端庄高贵的贵女,虽然爱儿子,但是耐不住性子冷,浅浅关心几句,就让他回去了。
父亲忙,长兄也有公务在身,小弟弟还小,没什么共同语言,少了书院的忙碌,穆投一下子闲了下来,竟然有些茫然。
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先是跑出来三只白绒绒,再然后三人争抢着悬崖。穆投心里有了谱,那两只可能同他一样来历不明。
穆投顿时有了危机感,机遇没遇到,错过了阵法和秘籍,女主又对他无感,还有两个知晓剧情的人在虎视眈眈。
危机环绕啊!穆投凝眉沉思,看来他得改变方法了,不能任由那两人往张婉身边凑。说起张婉,穆投脸上浅浅展露笑容,前世他忙于工作,根本没时间交女朋友,更没有喜欢之人。
原本以为自己会对十岁的小豆丁无感,没想到,有些情感是本能,面对着她,他似乎无比的心软。
穆投既抗拒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不想受原著控制,又对这异样的情感心生好奇。
好矛盾好矛盾!
穆投搓了搓僵硬的脸颊,傻傻地笑,也许……大概……未来有这样一位漂亮可爱的小姑娘陪伴也不错。
——
除了傻呵呵只知道往兄长身边凑的李承,白洛同穆投一样,也发现了异常。
不能说*丝智商就低,群众里面有能人啊!
作为与右手相伴,打了三十多年光棍的大*丝白洛来说,虽然前世智商、外貌、家世欠缺,但是起码有生活阅历,以及一颗足够猥琐的心。
这人只要不傻,就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美人虽然重要,但是女主更重要。
白洛决定先暂时放下广撒种,对所有女子都博爱的路线,转变成深情男配。做人,要看重长远利益,反正他这小身板也是吃不着,不如先专心攻克女主,等他成了人上人,统治天下,那所有美女还不都是他的。
——
月假,书院空了一大半,只有李臻阴沉着脸镇定地绣花。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父皇母后了,不知为何,父皇不喜欢他,母后也对他疏远,明明是大历最尊贵的皇子,偏偏没人疼没人爱,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书院刺绣。
想起那个千娇万宠的张婉,李臻心头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那个女子不同于他,万千宠爱于一身,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渴望像她那样温暖明朗,又嫉妒愤恨她的快乐。
凭什么,他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尊贵的皇子,他才应该是最明朗,快乐的人。
李臻一针一针使劲戳着绣绷子,细致的绸缎上书:百鸟朝凤四个大字都快被他戳烂了。
他低头看了四字一眼,笑得狡诈。
第17章 苏之光芒
“这就是你绣的百鸟朝凤?”张婉气得将绸布一把摔在李臻脸上。
李臻登时脸黑成了块炭,这张婉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强自抑制凑她一顿的冲动,紧握的拳头青筋毕露。
好啊!学会阴奉阳违了是吧!张婉心里的小火苗噌噌往上蹿,熊孩子就是烦人,尤其是智商高的熊孩子。
张婉瞪了李臻一会,消了气,开始注意到他青筋毕露的手,心中暗暗吃惊,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吧,同时也有点小得意,嘿嘿,她的养成有些成果喽。
她仰脸朝他笑,“虽然不尽人意,但看你还算用心上,我就饶了你这一回,不过……”她拉长着声调,见李臻看过来,道,“不过你得对我言听计从,每天抽出半个时辰,聆听我的教导。”
李臻是能屈能伸的熊孩子一枚,虽然心里不满意,但是为了炼气功夫,也忍了。
很好,张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道,“我要看看你的品性如何,三日后我再决定教不教你,以及教多少。”
李臻阴沉沉的抬眼看她。
张婉振振有词,“你以为炼气功夫是大白菜吗,你起码对我要有点尊敬,容易学去的东西都不会珍稀,我总要考校你一番。”
有点道理,李臻沉默。
乐课先生授了一个月课,就离去了。张婉再次陷入选课的烦恼,想来想去,她决定选射课,近距离观察李子徐,只有离得近了,才能发现他性格弱点,找出攻克他的方法。
精致漂亮的小娘子,居然能拉动大弓,一射一个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张婉俨然成了众人的焦点,站在当中姿态宛然。
不过她目光却在悄悄注意着李子徐,李子徐的两个脑残粉孙顺和严松一左一右地拱卫着他。
张婉视线瞄到孙顺,目光突然一顿,这个孙顺看起来有些不妥,面色苍白,嘴角隐隐抽动,如若仔细观察,还能看见他额角的细汗。
这是生病了?张婉沉思,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小青果。小青果就是一枚普通的野果,唯一的特殊就是极为罕见,且对肠胃有极大的好处。
张婉还没想出来怎么处理它,就将它一直放在荷包里,今天见到孙顺,她心里突然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这个青果属于他。
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孙顺是缺了一个小口子的圆,青果正好堵住小口子。
张婉低头想了想,决定将这个人情让给李子徐,顺便教他怎么收买人心。
“你过来!”她用眼神示意。
李臻眉头皱得死紧,但还是走到跟前。
两人走到一边,张婉将小青果递给他,“你旁边的孙顺生病了,把这个给他。”
“管得真宽!”李臻斜她一眼。
张婉瞪他一眼,“好心没好报,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去,语气关切点,让他多休息,多喝些水,少做剧烈运动。”
李臻越听脸越黑,抬眸幽幽地看张婉两眼,心头突然升起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她什么时候注意到孙顺的,居然还这么关心!
李臻眼神阴沉地瞄着孙顺,恨不得他立刻就病死了!
若论察言观色,没人比得过自小在皇宫长大,又爹不亲娘不爱的李臻。之前是他不关心孙顺,现在仔细看来,就发现他额头的稀罕,以及悄悄不经意捂肚子的动作。
哼!疼死你!
李臻不高兴走向孙顺,把小青果往他怀里一扔,语气刻薄,“你不想要命也别死在课上恶心人,赶紧吃了!”
孙顺一呆,他这毛病是胎里带来的肠胃不好,每每拉粑粑之前都会疼痛,像是刀片刮割肠子。能忍,但是难忍。
这么多年,没有人发现他的难受,想不到老大居然注意到他了,孙顺感动得热泪盈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臻见他发呆,感觉到背后张婉灼灼的目光,心里的不满扩大n倍。
“赶紧吃!”他抓起小青果使劲塞到孙顺嘴里,噎得孙顺差点没昏死过去,好不容易将青果咽下去,抬头就见李臻恶狠狠的视线。
孙顺那个委屈哟,他到底是做错什么了,老大怎么能这样对他?
目睹这一切的张婉气得七窍生烟,她给他青果是施恩的不是拉仇恨的,这死孩子,真是浪费她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