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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留下家中未来三年吃喝穿用的一千两保底的银子以外,剩下的八千两银子,翠儿已经打定了主意,尽可以都撒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翠儿现在对这话觉得是再对也没有了,只要连青山还在,银子什么尽可以再赚回来就是了。
因为有了撒银子的决心,为连青山出征的时候准备东西的事儿,便进行的异常的快了。
除了自己的打算以外,翠儿从胡夫人和曲夫人那里取了不少的经回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准备行军的东西的时候,要多带上药品和干粮。
出门在外,都会有些磕磕碰碰的,更何况是上阵杀敌了?一瓶好的金疮药,许是就能救回一条性命来,所以这药物什么的,可是重中之重的。
这时候,翠儿便想起了闲云子,闲云子这老道虽然平日里头不怎么着调的样子,但不知道是不是习武之人经常受伤的缘故,他配制的金疮药倒是比旁人的好用一些。
只是闲云子这人在一个地方呆不久,在翠儿生了孩子坐月子没有办法做好吃的东西的时候,这老头子便有些耐不住的留了封书信跑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翠儿叹了口气,闲云子老道这时候不定已经在哪了,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还好从两位嫂夫人处得了经验,知道京里头最有名的做金疮药的是金郎中。便忙不迭的派忠叔给金郎中下了帖子,想要定下大数量的金疮药来,还有日常的成药之类的。
忠叔得了翠儿的吩咐了以后,一大早上就出门了,不到午时的时候就回了连府,报上来了一个让翠儿心慌的消息。那金郎中在京城里头享誉已久,因为这次西北大战的缘故,几个月前已经被官家传召着为西北监制军药,已经是个官儿了,如今日日都在兵马司当值,根本抽不出时间来接什么金疮药的生意。
没有了金郎中制出来的好金疮药,可不是要误了连青山的性命?翠儿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忠婶儿那边传来了个消息,说是惠雅小姐写了信来。翠儿这时候本是没有心情看信的,但对惠雅的关心还是战胜了自己的心慌,匆匆的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看了一会儿的功夫,竟是露出了笑模样来了。
“快,把忠叔叫来,去城南边的柳家巷,找一个姓柳的老头子,约么五六十岁的年纪,之前在做金疮药的金郎中家里头做了几十年的工,前一阵子才被辞退回家的。”翠儿脸上的笑容大大的,仿佛看到了无限的希望似的。
“不,忠叔备车,我自己去!”翠儿忙不迭的将那信纸收好了放在了怀里头,让香茉和香叶取了一百两的现银。自己又揣了五百两的银票在身上,饶是这些还觉得不够似的,又拿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细细的收好了。
坐在往南城的奔去的马车上,翠儿的眼睛灼灼放光。从惠雅写来的信里头。翠儿知道了这柳家巷的柳老头子,是之前做金疮药最有名那家金家原来的药房掌柜。
翠儿心知柳掌柜可能不如那正牌的金郎中,但这药房掌柜的几十年应该也不是白做的,许是也会有几分能耐。只要这柳掌柜做的金疮药比旁人家的强些,在战场上的时候能给连青山增加些许的助力,翠儿就心满意足了。
马车踏踏的往南城走去。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才走到了柳家巷。到了柳家巷忠叔从马车上跳下来,左右看了看,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并没有直接往后头的马车去回翠儿的话,而是走到一个面容愁苦的路人近前。问了路确定了一下这地界就是柳家巷,但巷子里头是否有个做药的郎中,那人却是不知道了。
忠叔接连问了几个人,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复,想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其他的东西来,这才转回到翠儿的马车的旁边,给翠儿回了话。
“夫人,这柳家巷到了。不过这地界腌臜,要不先让我过去瞧瞧吧。”忠叔看着这柳家巷的样子,脸上都皱成了一团。
“既然到了。哪有嫌弃地界不好就不下车的道理。”翠儿说着话的功夫,香叶和香英已经撩开了车帘子,放下了脚凳,扶着翠儿下了马车了。
翠儿真正站在这柳家巷的地面上的时候,才知道忠叔说的地界腌臜,不适合自己进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这所谓的柳家巷,其实只是个一米来宽的小巷子。巷子两边都是土坯和着稻草垒起来的房子和院墙,而房子的屋顶则都是稻草或者是秸秆搭出来的。看起来一派穷酸的样子。
但这并不是忠叔说的地界腌臜的原因,这小巷子不知道是因为下雨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一米来宽的小路上,竟有一大半积着污水。
黑绿的污水横流,里头还有半烂的菜梆子、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鸡毛还是鸟毛之类的东西,统统散发着浓郁的酸臭腐朽味道。翠儿用手捂着鼻子,因为这空气中除了酸臭味道之外,还夹杂着不知道什么样的苦涩气味,让人闻着就难受的紧。
眼睁睁的看着这不足百米长的小路上,竟是没有多少能下脚的地方,这样的场景让翠儿这在现代磨砺了许久,又在靠山屯苦过两年的女子都有些受不住,更何况是旁人了。
“小姐,咱们还是走吧?”香叶用帕子捂着嘴,难受的干呕了两声,眼泪汪汪的看着翠儿。香叶虽说是个奴婢,却也是在湖西叶家娇养着长大的,比起小户人家的小姐都要娇惯许多,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别说是香叶了,就算是从小长在山里头的香英,也是皱着眉头看着这小巷子,一脸为难的样子。
此刻翠儿的心里头也在天人交战中,这简陋的小巷子,的的确确是惠雅说的柳家巷,而如果真如惠雅所说,柳家巷中应该就有一个能做出上好金疮药的能人。
自己如果往前走一步试一试,也许就真的能够找到这么个人,连青山在战场上就能多几分存活的机会。如果自己惧了这场景打道回府,许是不会经受这恶心人的地方,但……翠儿摇了摇头,她不能忍受失去连青山的可能,绝对不能,即便这趟是白跑,即便这巷子里头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个柳掌柜,那也得找了才知道!
翠儿的神色,蓦地坚定了起来,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小巷子,这巷子里头虽然积水漫布,但仍能看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只要自己小心一些,还是可以慢慢的走进去的。
而这巷子里头,左右只有十来户人家的样子,要是将这十来户人家都打听到了,还找不到人的话,翠儿觉得自己也可以死心了。
翠儿下定了决心,缓缓的提起了自己的长裙,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摒着一口气,脚步坚定的向前走去。(未完待续)
ps:啦啦啦,又是一天加班的节奏,还好有存稿~翠色最近的订阅不太好,是亲们觉得故事不好看么?
第375章 陋巷药师
翠儿下定了决心,缓缓的提起了自己的长裙,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摒着一口气,脚步坚定的向前走去。
眼前积水漫步的小巷子,仿佛在翠儿眼中消失了,鼻翼间闻到的酸臭苦涩的气味,仿佛也消失了。翠儿的脚步十分坚定的走在那狭窄的小路上,一步、两步、三步……只要前头有一点点可以增加连青山从战场上回来的希望,翠儿就会坚定的走下去。
低矮的草房,简陋的柴门,翠儿走到第一户人家的门前,并叩响了那门的时候,身后的忠叔他们才恍然发现,翠儿竟是独自走进了那简陋甚至污秽到让人作呕的巷子里头去了。
“夫人,奴婢有罪!”香英看到夫人已经进了巷子,这时候也顾不上旁的许多,三步并作两步两步的冲进了巷子。绣鞋踩上了泥水也不管,香罗帕沾上了臭味也顾不上了。
“你哪里有什么罪!”翠儿笑着对气喘吁吁的香英说道,便听到了那柴门之中有脚步声传来。
“你们找谁呀?”那柴门里头,是个歪嘴麻脸的妇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说话的声音如炸雷似的响,并没有因为翠儿的好衣裳而有所区分似的。
“敢问这位大姐,这是柳家巷么?”翠儿温和有礼的说道,看着这妇人的院子里头也如巷子里头差不多,污水横流的样子。
“是柳家巷,你们找谁?可不是我那死鬼在外头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那女的神色就是一变。原本就不好看的脸,显得越发的狰狞了。吓得香英往后退了一步,绣鞋踩上了污水都不自知。
“请问你知道这有个姓柳的掌柜的。年纪约么五六十岁,会做金疮药么?”翠儿不为所动,轻声问道。
“掌柜的?没有没有,掌柜的都是有钱人,哪里会上这破烂的要死的巷子里头住!”那妇人瞟了翠儿一眼,那眼神儿仿佛在说这么漂亮的人儿,看起来似乎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脑子却不清楚。
“有劳了!”翠儿对那妇人点了点头,示意香英给那妇人些散钱。便又接着往巷子深处走去。
那妇人收了香英抓的一把大钱儿,脸上带了笑模样,看着翠儿的背影,忽然心中一动。对着翠儿的背影喊道,“这巷子里头有没有掌柜的我不知道,不过有个五六十岁的瘸腿老头儿,似乎也是姓柳的,就在最里头的那家。”
这妇人也是奇怪的很,喊完了这话也不等翠儿或者是香英有反应,便径自关了柴门,再也没有动静了。
姓柳的瘸腿老头儿?翠儿的心中多了分希望,虽然惠雅的信里头没有说那柳掌柜的是不是瘸腿的。但谁也没说掌柜的不能是瘸腿的不是?好歹是年纪和姓氏对上了的。
有了希望以后,翠儿并没有径自往最里头的院子走去,仍是一家一家耐心的敲着门。打听着那姓柳的掌柜的事。
这些院子里头,有的没有人应门,有的却只说什么都不知道,还有的会说些姓柳的人的线索。但不同人家说出来的话,互相之间却有矛盾的地方,让翠儿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来到底谁说的是真话。但翠儿能肯定一点,他们的家中都不是制药或者是有人吃药的。
直到翠儿走到了巷子里头。倒数第二家的时候,情况发生了转遍。
翠儿在这小巷子里头一家一家的走过去的时候,虽然鼻子里头一直闻到的是臭气熏天的,但翠儿能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的苦味越发的浓重,而酸臭味儿却是少了许多。
而从地上的污水来看,巷子出口的污水里头,菜梆子烂叶子什么的多得是,颜色也是黑黄绿的什么都有,等到了巷子里头的时候,这地上的污水便只有一个颜色了,那就是黑。
翠儿走了这么多家,料定了如果这巷子里头有人在制药或者是会制药的话,那就一定是最后两家中,那药味儿浓郁的一家了。
笃笃笃,香英敲响了倒数第二家的门,不过是站在木门前头,翠儿的鼻翼间嗅到了些中药的苦味。还没等香英开口唤人,那木门便被人一下拉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里头探出头来,看着自家门前一群穿着富贵的人,疑惑的问道,“你们找谁?”
“敢问,这是柳家么?”忠叔忙不迭的开口问道,之前翠儿开口问了第一家的事儿以后,忠叔和香叶几个都十分的惶恐,也顾不上这巷子有多恶心了,只想着赶紧找到人赶紧回家洗去这一身恶心的酸臭。
“这是柳家呀,你们要找谁?”那少年点点头,又疑惑的看着众人问道。
“太好了,我们就是要找柳家的人!”香英说着话,竟是不知道怎么的就绕过了那少年,径直进了院子里头,那院子里头地方不大,看起来脏兮兮的,还有地上一片污水从一个木槽子里头缓缓流出,带着浓郁的药味儿。
“夫人,找到了!”香英看到那充满药味儿的木槽子,便冲着外头的翠儿嚷道,她这么一嚷,不光让翠儿他们纷纷都激动地涌进了院子里头,连那院子里头也冲出了个人来。
“姓金的,将我们欺到了这种地步竟还要找来,我跟你拼了!”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瘦骨伶仃的老头,一手扶着墙一手举着拐棍,从里头一瘸一拐的冲了出来,红着眼睛恨恨的对着外头喊道。
“这位老人家,我们并不姓金,也不是来欺侮与你的。”忠叔看到这场面几乎失控,忙不迭的走到前头来,行了个礼说道。
忠叔是个久经场面的人,自然看得出来,这老头虽然如今一身的狼狈,却也应该是风光过的。如果是风光过,那么他极有可能就是自家夫人要找的那个柳掌柜,因此说话的时候又多加了几分恭敬小心。
“爷爷……”那十五六岁的少年看到老头出来了,忙不迭的就冲了过去,“爷爷,您的腿还没好利索呢,可不能就这么下床来,要是再断了可就长不好了!”那年纪不大的少年,说起话来竟是啰嗦的很,喋喋不休的非要让自家爷爷回屋躺着去不可。
“我们是游击将军连家的人,这是我们夫人,特意请柳师傅出山为我家主人制些金疮药的。”忠叔看着那老头子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不少,便趁热打铁的说明了来意,希望能说服这柳掌柜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