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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姐儿嫌恶的看着春生,不就是一个丑八怪穷酸,还想娶她。她可是要入宫做娘娘的人,看这母子二人,身上所有的东西加起来,还没有她手上的镯子值钱。她怎么可能放弃大好的前程,嫁给这般人。
程氏愣在那,她最远也就到过云州城,都是云州人,说着云州话,自然没人会拦她,如此她也从不知出云州入越京需要路引。
当即她满怀希望的看向二丫,此事是她一手撮合。既然她不想在云州看见他们母子俩,那就得把一切事办妥帖了。
“二丫,你帮帮忙。”
虽然说着帮忙,程氏口气中却不由的透出一股命令。宜悠皱眉,若是平时她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毕竟路引对穆然来说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可程氏却像赖上他们般,这让她直接不想帮。
她没有义务去做这些,以两人关系,她帮忙时情分,不帮是本分。即便她不帮,她就不信程氏会舍得放弃这么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明白后她直接退后一步,躲在穆然身后,老神在在的看着得意的主簿一家。
“娘,路引自有官府发放,你不用去求二丫姐。知州大人,您为官福泽一方,春生向来崇敬。不知今日,可否为我入京赶考开一路引。”
穆然朝陈大人点点头,宽袖子底下的手拉住宜悠,示意她莫要往心里去。
宜悠直接摇摇头,她并不在乎春生,她也不用春生的看得起来证明自己的地位。
“自然可以。”
说是路引,其实就是当地父母官的几个字,再加个私印。云县所有官员均与主簿一家不和,自然乐得看他们倒霉。当即有人提笔草拟路引,章氏拿出印信递给夫婿,他在上面盖章后,交由六处书吏备案,剩余一份则是给了春生。
“只要是良民,便可自由在大越通行,这便是你们的路引。”
春生万分感谢,回头时趁人不注意,挑衅的往宜悠这边看一眼。宜悠丝毫不在意,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趾高气昂的春生顿时如戳破的皮球般,耷拉下精神。
见路引到手,宜悠向前一步:“春生、春生娘,你们也莫要太过担心。大越各州有宵禁,主簿家定会在云州逗留一晚,你们快些赶路也能通行。主簿读过不少圣贤书,定也不会吝啬帮他们这忙。”
希望升起又落空,主簿心里别提有多憋闷。
宜悠唇角扬起,这两家总算是送作堆,以后便任由他们相爱相杀就是。可惜了,前世杏姐儿颇得陈德仁喜欢,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宠妾。可主簿心高,满门心思的送闺女入宫,不成后只得想着法送给陈德仁。
这辈子,她与陈德仁怕是再无可能。不过陈德仁与春生,选择后者也算是杏姐的造化。
**
眼看时辰不早,送走章氏,主簿一家忙不迭的往云州赶。不过宜悠并不担心,门禁摆在那,他们就是想甩也甩不掉春生。
果然下午她便得信,春生母子搭上了县衙最后一辆马车,火速前往云州与主簿一家汇合。
“哎,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宜悠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摆着两张滩羊皮,比划着大小,她开始裁剪起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胡乱把羊皮一卷,放到炕尾箱笼中。进来的正是穆然,他端着一盘五州斋新运来的奶饽饽,拈起一块朝她嘴边递过来。
“自己吃去!”
宜悠背过身:“方才实在外面,我是为了自己面子。你瞒我那么多天,别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能原谅你。”
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本着这个原则,穆然脱掉靴子上炕:“这奶饽饽颇和我口味,只是太贵寻常不舍得买来吃。宝贝儿你全都吃下去,让我看得见吃不着,也算是罚我。来,尝一口。”
“你当真喜欢?”
穆然点头,他却是喜欢这浓郁的奶味,只是他并不算太重视口腹之欲之人。
“喜欢那就给我。”
宜悠整盘子抢过来,下炕朝门外面喊道:“穆宇、长生,你们练刀也累了,来吃点奶饽饽。有一大盘,吃不完放你们房里,明个儿起来接着吃。”
将盘子递过去,回头她满脸恶意:“你们兄弟口味最是想象,你喜欢的穆宇定然也喜欢,便让他吃了吧。”
穆然捶下墙,奶饽饽可比鲜奶要贵,他特意买来给小媳妇吃,到头来还是便宜了弟弟。
小兔崽子,当真气人!
“哦,这是冲我使脸色。”
“哪能?”穆然谄媚一笑,只是带着一道疤的方脸让着笑容看起来格外恶劣:“我是想着让你先打打牙祭,对了,今晚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佛跳墙。”
“额……”
“最好再来点新鲜的葡萄,对了常爷说,五州斋在外的商队见过一种拳头大的红果子,是番人从海那边带过来的,似乎叫番茄,拌糖冰着很好吃,我要吃那个。”
穆然无语,听过的家中没有,最后那什么番茄他连听都没听过。
“宝贝儿换一点,这些为夫确实不会做。”
宜悠翻个白眼:“知道你不会做,我被气饱了,这几天都不用吃饭。”
穆然凑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闻着发顶的茉莉香,望着棉袍开口露出来的白嫩胸脯,他心中却是全无旎念。小媳妇生气也是应该,他好好哄就是了。
“我去给你炖鸡汤吧。”
鸡汤触动了宜悠的神经,她想着三朝回门那一晚,当她支支吾吾的说出不生孩子时,穆然尽管心中不愿,但还是答应下来。
他是这般全心信任着她,每日不辞辛劳的守着烟熏火燎的厨房俩时辰,只为了给她炖一锅不油腻又带着香味的鸡汤。
尽管这次他瞒了她一段时日,可她有什么好抱怨的。穆然对她这般包容,是否她也该回报一二。
“穆大哥,你走了谁来给我炖鸡汤。”
察觉到小媳妇的软化,穆然心知方法奏效:“等我回来,一天两顿给你补上。”
“恩。”
宜悠微微点点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她当真舍不得。可她却明白,再这样别扭下去,却是平白辜负好时光。不论闹别扭也好,或是如今的包容也好,终归她的心思放在穆然身上太多。所以才会有不舍,也有包容。
附在耳边,她轻轻说一句:“你努力点,咱们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Tips:
大航海时代不允许女人上船,认为女人会招来灾祸,同理古代不允许女子随军。像花木兰要女扮男装,穆桂英要得到皇帝准许。
古代军营中的正规女人只有一种——军妓,白天干杂货,晚上拉灯。明朝甚至会派太监“清军”,军队士兵都会把女人摁河里淹死。
☆、第98章
穆然久久未能回神。
他完全理解小媳妇的怒气;说实话换做是他;被隐瞒这么久;也不会一点脾气都无,他着实没想到小媳妇这么容易便原谅他。
“怎么了?”
宜悠揉揉红红的鼻尖;看着后面呆呆的穆然;莞尔一笑。
“明日我去看看娘;今日长生回去准要学舌;她定比我还要担心。”
想到对他关怀备至的岳母,穆然也是心中一暖。作为穆家人,不是他不想向着本家,而是穆家与岳母一家的做派比起来着实差太远。
他和宜悠未成亲前;岳母就将他们兄弟二人的冬衣准备好。那时虽说是要答谢他在集上多番襄助,但一般人家哪儿能做到这般细致;岳母分明是怜惜他们兄弟自幼失怙无人照料,力所能及的帮一些。
陌生人时尚且如此,成亲后那自不必说。他虽然会做饭,但一些调味料,还有早晚用的酱菜却是没有。是岳母泡的时候顺便给多给他们做一坛子,然后直接由端午送过来。还有许多小媳妇与他注意或者未曾注意的小细节,岳母都会一一准备好。
她做得极有分寸,既不说银钱的事,也不会插嘴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只是单纯的关心。这种细致,任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更别说他本就心怀感激。
“明天是得去。”
这会他也反应过来,既然小媳妇乐意,他当然急切的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我出去端热水。”
门外是端阳烧好的热水,他以最快的速度让两人洗漱完,然后钻进被窝扑上去。待到打更声起,宜悠着实是叫苦不迭。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却是记吃不记打,怎么忘了这人铁打的身子。
“睡了。”
用被子将自己裹在中间,穆然平息下冲动,而后抱起她,将自己的枕头垫在她身下。
“你这是作何?”
宜悠隐隐有些猜想,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不舒服?”
“有一点点。”
她红着脸点头,见穆然要抽出去,忙摁住他的手腕:“放那吧,你可知晓时辰?”
“恩,两个时辰后我自会起来。”
穆然凑过来,与小媳妇共用一个枕头。抱着小媳妇娇小的身子,他轻轻拍着背哄她入睡。黑暗中望着她的睡颜,他开始幻想着两人孩子的模样。
若是个闺女,像小媳妇最好,像他们叔叔穆宇也成,可千万别像他。倒不是他自卑,而是他觉得自己这张国字脸当真不适合长在女儿家身上。
唇角弯起,无论如何他和宜悠的孩子一定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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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宜悠醒来时,臀部果然已经没了枕头。望着边上空空的位置,枕头的窝还没退下去,被窝中还有余温,穆然应该刚醒不久。
刚起身,双腿间却一阵黏腻。红着脸她稍作擦拭,李氏曾与她讲过这事,这几日应该比较容易怀上,不知道穆然走之前能不能有消息。摸摸肚子,她决定尽量努力。
“醒了,收拾下去吃早饭。”
宜悠三两下穿好衣裳,坐在妆奁前,穆然已经拿起篦子。比起一开始挽发时的生疏,如今他已然是巧手,及腰的长发在他手中服服帖帖,丁点都不会弄痛她。
“梳一个好看些的,我还得涂点粉。”
宜悠嘟嘴望着脖颈间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红痕,穆然一定是属狼的,每次都恨不得将她咬个对穿。
偏生激烈时,她被那疼痛刺激的舒适不已。每次想着下次一定不能这般,可临到头总是会不自觉的忘却。
穆然拿出唯一的一盒香粉,那还是在京城时将军夫人交给他的。粉是完整的一盒,小媳妇肌肤吹弹可破,平素根本就用不着。扣了点,他中指伸入脖颈上,薄薄的涂上一层。
入手滑腻如凝脂的手感,让他又是一阵心荡神驰。小媳妇这般,他是无论如何都摸不够。
见大掌越来越往下,划过锁骨直逼双峰,宜悠忙护住肩:“好了,去吃饭。”
板起脸她朝外走去,可同手同脚还是透露了她此刻的紧张。穆然瞅瞅妆奁宽窄,还有那半人高的镜子,一股旖旎的念头直接从心里起来。默默地平息下呼吸,他也跟着走出去。
反正还有半个月,努力一把,他应当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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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带着穆宇几人一同来到沈家。还没等进门,李氏就关切的走出来,急匆匆的看着穆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朝廷有命。”
“天哪,然哥儿真是一年都不得清闲,二丫有没有对你耍脾气?缠着不让你走!”
宜悠无奈的看了李氏一眼:“娘,我哪会那般。”
“你别打岔,要然哥儿说了我才信。”
穆然却是越发对岳母心里尊敬,他自然知道李氏是为了护住宜悠。因为既然她做娘的已经教训过,后面穆家再有人说道那可就是不对。这样既成全了她懂礼的面子,又护全宜悠,还能让他心里熨帖,当真是一箭三雕。
“娘,宜悠她也是关心我。你放心,她一点都未曾耍脾气,还给我收拾了些出行要用的东西。”
宜悠只跟在穆然身后,望着一团和气的岳母和女婿,那氛围竟像是亲母子。
“天寒地冻的,你们俩再客气下去,等会我怕是得煮两锅姜茶防你们感冒。”
李氏也不再对闺女严厉,一左一右拉起他们两口的手,拉着众人进屋:“都坐下,碧桃你去沏茶,就用那新茶。”
“哦?常爷送来的?”
既然已经确定下亲事,李氏也不再羞涩。不仅如此,她反倒很放得开:“就是他拿来的,咱们家也没人喝。我叫他带回去,偏生他不肯。然哥儿同僚们定有人喜欢喝茶,等下你们带回去。”
“娘,这是常爷送你的,女儿怎么能白贪你东西。”
“死丫头跟你娘还见外,当我是你奶奶,东西不放坏了绝不往外拿。这东西放我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