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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圣殿应该也有书库,你都看完了么?”
“没有,我只挑了术法的书看。”
果然没情趣。
“你有机会去找找看,有没有关于忘情水的记载。”
“原来你想。。。”珈蓝刚说了几个字,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估计是天帝起来了。她要不把重华当晚辈看,其实也不难,因为她一直当天帝是长辈看的。重华,暂且就当做一个淘气的小弟吧。
寝殿的门推开,宇午带着浅眠后的些许困意说:“你们回来了?”
重华点点头,上去扶着父皇的手。宇午其实并不需要,但转念一想,也就由他,还抬手示意珈蓝过去扶着他另一只手。
珈蓝犹豫了下,心道就当敬老,上去扶着他另外一只手。
宇午左右看看,一时觉得得此佳儿佳妇,夫复何求。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珈蓝要退婚的话,当着一个这样垂老的老人,说不出口来。
倒是重华,在父皇招手让珈蓝去扶的时候,明白了他故意示弱的意图。看珈蓝果然吃这套,他心头暗笑,姜还是老的辣。
“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有些话要交代你们。”
珈蓝允婚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天帝进了房,天帝让他们在自己面前坐下。看珈蓝并不排斥重华挨着她坐,心道:嗯,看来死小子下界去追妻还是有点成效的。
“我离大去之日不远了,你们两个心底要有数。”
有数归有数,可听他这么说出来,珈蓝心底还是抽紧了一下,重华心底可想而知。
宇午摆手,制止了重华说话,“都是一个好女人是一本书,可以帮助一个男人成长、成熟。我很欣慰您能找到让你成长的那本书。珈蓝”
珈蓝抬起头,望着天帝,“陛下,臣会尽自己所能帮助太子殿下的。”
宇午点点头,这是个好孩子,应承了就一定会去做。想起莫靖在密室跳着脚说自己老奸巨猾,拉他徒弟下水,呵呵,老小子很多年没这么蹦跶过了。
“我想在走之前,看到你们成亲继位。”
重华看珈蓝一眼,“父皇,儿臣现在没心思想这个事。”
傻小子!
“你们如果成了亲,也可以更好的互相扶持。”
有侍从敲门,提醒天帝该去处理事务了。
宇午挥挥手,“重华,你去。”
重华站起身,要叫珈蓝一起出去。
“父皇要留珈蓝说话,你自己去就是了。”
等重华离开,珈蓝望着天帝,“陛下,即便不成亲,珈蓝也会。。。”
宇午摆摆手,“你跟朕来。”带着珈蓝腾云到了天尽头。
珈蓝骇然看着天尽头裂开的一条缝,“天、天裂了?”
“是,一旦裂缝扩大,天不兼覆,地不周载,到时会出现什么,真的很难说。”
珈蓝静默半晌,“陛下,珈蓝愿效上古时的女娲娘娘,采石补天。”
宇午摇头,“来不及了。”
珈蓝恍悟,天帝的虚弱,或许不只是为了情伤,“陛下,这些年,是您在撑着?”
宇午点头,“朕发现之初,这缝隙已经比较大了。炼制五色石极耗功夫,以你目前之能也达不到。当年女娲娘娘便是为此耗尽心血,在补天之后,归于大化。她一身通天彻地之能,尚且如此,你更加不行。不过,你能有这个心,我就更加放心了。天族绵延数十万年,极是需要你这样的天后,尤其重华还不够沉稳。日后,你们要一同面临的困境还很多。作为一个父亲,是朕自私了,执意拉你下水。”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陛下能为此舍身,珈蓝钦佩不已。您放心,如果日后天要塌下来压着重华,珈蓝会先顶上去的。”珈蓝看着宇午的眼睛,认真的说。
“莫靖没说错,你当真是个好孩子。”可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却只能牺牲你了。
“回去吧。”
这回不用宇午招呼,珈蓝主动那个上前扶住了他。
回去以后,珈蓝去找了重华,“我们成亲,让你父皇走得安心些。”
重华把手上的文书搁下,笑着说:“珈蓝,我还没不济到要靠老子帮我骗个老婆回来。父皇对你故意扮弱,就是想哄你答应。我可以等的,等到你真的对我有心的那天。”
“不必等了,我们成亲。”宇午要以己身补天,这能是为了骗她而已么。
“可是。。。”
“师兄跟我说,凡界有很多夫妻盲婚哑嫁也能得到幸福。我们怎么说也还算熟悉。嗯,事实上,除了师傅、无尘师兄和柳冶师兄,你的确是我最熟悉的男人了。我方才推算了一下,两个月后正好是个吉日”珈蓝说着,看重华脸色不虞,“你是不是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让我师傅去跟天帝提比较正式?”
重华摇头,“不是的。你怎么突然就改变态度了?”
珈蓝手上把玩着纸镇,“我这个年纪,正该是在情爱里滚几滚的时候,难得你不嫌弃我为人死板,没有情趣,愿意娶我为正后。”
重华伸出手,“打注打住。听你这说的,我可从没觉得你为此觉得有什么不好过。”
“是没什么啊?要我装千娇百媚我还真装不出来。”
重华想起月照跟他说的,其实,没有不懂风情的女人,端看有没有个会调情的男人来开发出她别具风情的一面。不得不说,这个说法很吸引重华。他想做那个开发出珈蓝另一面的男人。
的确,父皇快不行了,想看着自己成婚,而自己也是非珈蓝不娶的。老婆的那根筋好容易转过来,他应该抓住机会才是。珈蓝不懂爱人,他慢慢教她就是了。
“好,我们成亲。可是你向我求亲的。”
珈蓝好容易才忍住了踹他一脚的冲动。
“只是,珈蓝,父皇的身子这样,我帮你找忘情水的解法的事得往后推了。不过,你放心。这事我已经交给书房那几个老头子了,他们最擅长翻书找典故的。”
“好,我不急。不过,既然婚期定下了,我就要回圣殿去了。”
重华抓抓头,“唉,好吧。就没有近一点的日子?”
珈蓝一指戳在他额头上,“没了。对了,到了时候,你就去叫月照上来吧。”
“嗯,我送你。”
“有什么好送的?”
“珈蓝,这个就叫情趣,情趣。都要成亲了,你软和点嘛。”
“厄,好吧。”
重华坚持在云头上牵着珈蓝的手,珈蓝发现他很喜欢牵手这个动作。重华对她微微一笑:“执手偕老啊!”他现在有点明白父皇母后生死相依的感情了。令人感动,可是不希望他和珈蓝也要这样。生死相隔,太残酷了。
不过,父皇到底用什么让珈蓝改了主意的?这背后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东西。重华回去以后,招来灵兽,把珈蓝的头发拿给它嗅。然后驱赶灵兽带他去之前珈蓝去过的地方。
宇午看着他独自驾上云头,往天尽头而去,微微颔首,这孩子总算能承担事了。
在天尽头,重华也同样看到了那条裂缝,并感应到了父亲的气息。父皇,他竟是拿命在填这条缝么?
“父皇!”重华降下云头,跌跌撞撞奔进宇午寝殿。就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棋盘前,棋盘旁边一盏茶,袅袅热气慢慢升腾。而宇午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与自己对弈。
“你知道了?”
“嗯,父皇怎么从来不告诉儿臣?”
“你一生快乐的时光有限,让你多逍遥些时日,才是老父心愿哪。”
重华隐隐听出了不祥之感,“什么意思?”
“将来的事,你们自己化解。现在,坐下来,陪父皇下盘棋。”
重华依言坐下,执黑先行,却全然无心于棋局。今日珈蓝允婚的喜悦,早被刚才探知的事实抵消了。
“珈蓝跟你说的什么时候?”
“父皇?”
“父皇早看中了珈蓝,所以才聘她来做你的太子傅,你能这么配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们小儿女能真正得到幸福,也是我乐见的。”
重华握棋的手一紧,“父皇,您想让珈蓝做什么?”
“只是父皇要去了,你又还小,得把你交给一个我放心的女子才成。”
“真的?”
“如果是假的,你是不是现在要冲去圣殿退婚?你要想的,是如何成长为能匹配得上她的男人,日后和她携手并肩,开创天界的未来。父皇受过的罪,是不希望你再受一遭的。”
重华看着父亲,放下心来,咧嘴一笑:“两个月后。”
“嗯,叫礼官去准备吧。你也下去,哪有半点心思在棋上。”
重华低头一看,自己的黑子,冲到白子的包围圈去了。一子错,已是满盘皆输。
“那儿臣下去了。”重华出了前殿,直奔药师府。要问药师拿续命的金丹。
药师把手一摊,“殿下,陛下是精血耗尽,即将油尽灯枯,别说小臣的金丹,就是老君的仙丹也不生效的。”
重华颓然坐下,“真的没办法了?”
药师摇头,他这么多年未天帝看顾病体,比谁都清楚其中的险恶。
“殿下要早做打算才是。”
“你走开,让孤静一静。”
重华独自在药师府正厅做了良久,才站起身子回自己的寝宫。
珈蓝回到圣殿,就发现柳冶在山门前等着她。
“师妹,无尘师兄好么?”
珈蓝笑着点头,“挺好的,反正我没看出哪不好。”和天裂了一条缝比起来,其它的都是小事。珈蓝无意与柳冶长谈,问明师傅所在,便直奔过去。
“师傅!”
莫靖在观察着水镜,闻言抬头,“你回来了。”
“师傅,您是不是早知道?”
“知道什么?”
“天裂缝的事。”
“上次天帝来提亲时,告诉的为师。我一直看出你的劫也在‘情’字上,你从小就崇拜无尘。为了避免你重蹈他的覆辙,我才让你喝下忘情水。想不到,却是因为我这点私心,才导致你红鸾星一直不动,直到天帝太子成年。人算不如天算!不然,你说不定和其它师姐妹一样,早已觅得良缘了。”
婚前学习
珈蓝走至林间,一声清啸。
皮毛全白、头上顶著虎斑纹的超大老虎应声而出。
“咦,你怎么大了一号?”
白虎走至她身边,歪着脑袋看她。大大的眼中不无抱怨,好像是丢下它好长一段时间了。先是去天族,然后又到下界。不过,这两个地方它都不方便去嘛。
经重华说情,得以暂时重返天界为珈蓝送嫁的无尘,正走在回圣殿的路上,心潮起伏。
听到声响,他抬头注目,一只白色的大老虎驰骋于上空,坐在它背上的主人笑的充满稚子之情,一别于在天族与下界的淡漠。是嘛,这才是他的珈蓝师妹,本该有的样子。
珈蓝看到下方的无尘,惊喜的伸手摸摸白虎顶上的虎斑纹,降落下来。
“无尘师兄,你回来了?”
白虎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凡人,这就是珈蓝整天说叨的无尘?
珈蓝从虎背上一跃而下,跟在无尘身后,陪他慢慢走在回圣殿的路上。
无尘便说了,是重华让他回来送嫁的。
“怎么突然就允婚了?我看着觉得他的情路至少应该再曲折些啊。”
珈蓝避重就轻的说了天帝虚弱至极,即将离世的事。
“是么,天帝宇午?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师傅肯定又要说情字害人不浅了。”无尘看看珈蓝,“小篮子,虽然说喝了忘情水,你会永不受情伤,但我还是觉得醉过才知酒醇,爱过才晓情浓。算了,交给太子殿下去发愁吧。”
走到门口,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小童子慌忙迎了珈蓝进去,“珈蓝师叔好!”
珈蓝点头,“这是我无尘师兄。”
“无尘。。。师伯?”
无尘没理会他,站在门外发着呆,虽然嘴上不说,但这么多年,他最怀念的还是这扇门后的一切。这会儿,很有点情怯的感觉。
“走啊,师兄。”珈蓝拽着他进去。看他径直往师傅的静室而去,珈蓝就停下了脚步,转而去厨房安排酒菜,然后亲手端了过去。
站在外面听了会,没动静,她敲敲门推门进去。
无尘正跪在莫靖面前,莫靖只做不见。看到珈蓝进来,知道她是来敲边鼓的,索性也不理会,自顾自的摆棋盘。
珈蓝行过礼,便走到对面,“师傅,弟子跟你下一盘。”
“坐吧。”
珈蓝下到中场,有点技拙,知道无尘精于此道,便瞟向他。无尘跪得两脚酸麻,看一眼棋盘,给了珈蓝一个提示。珈蓝依着他的棋路再下,又过了半晌,将莫靖逼得落子要想很久了。
莫靖搁下一个棋子,看珈蓝又去瞟无尘,“你让开,让他来。”
“是。
无尘正跪得两脚酸麻,忙移了上来坐下,一边摆动棋子,一边偷偷揉膝盖。
莫靖嗤笑一声,手上不停,棋路大开大合。
无尘凝神应对,步步小心。
珈蓝就在旁边给他们斟酒。
这一盘棋直下到月落乌啼,珈蓝上去数子,最终莫靖以半子胜出。
“用不着你让老子,哼!”莫靖吹胡子瞪眼睛的。
无尘早饿了,可又不敢动手,下棋消耗又大,这会儿肚子便忍不住抗议起来。
莫靖和珈蓝一愣,珈蓝衣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