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很安静。
她说:“我忘了。”
大家哄堂大笑,这个漂亮女人还真聪明,关键时刻故意掉链子。
老徐立刻替她说了出来:“老板说‘她好意是好意,我可是光着身子进去的呀!’”
大家乐不可支,笑得东倒西歪。可柳北桐笑完以后立刻有了警觉,她的故事不会有所暗示吧,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他好像突然从幻觉中回到现实。虽然自己在那个城市里也算文化界一个有些名气的人物,但现在谁又把文化当作什么菜呢?听说茉莉的老公出身矿工,没有什么学窝子,但他现在是他们那座城市里很有名气的老板,家里有别墅轿车,上千万的财产。而茉莉虽然已经30来岁,却仍然是光彩照人。美貌和财富结合在一起就容易形成一道闲人莫入的门栅,属于另一个世界,那里面的风景也许不是我等阶层观赏的吧?
那天老徐异常兴奋,他是茉莉老公的朋友,大概他最近在和那位大老板谈一个什么项目,一口一个“领导夫人”地称呼茉莉,并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喝酒,那几位老乡在酒场上个个都不是一般人物,在他们的闹腾下,茉莉那天还真喝了不少,面色从红又变得有些苍白。
最后还是他说了话:“人家是女士,老公又不在,还是让她随意吧。”大家都很尊重柳教授,也就罢了。
如果那天不是老徐的车坏了,如果不是茉莉住的酒店和他开会的酒店顺路,如果不是两人都喝多了。如果不是……也许有些事只能用缘分来解释了,许多因素促成了一件事,直接改变了他后面的生活。
那天散席时很乱,大家似乎都喝多了。特别是老徐已经不省人事。出门时,柳北桐发现茉莉已经有些步履蹒跚。是他主动送的她,她一个人住在很远的玄武湖大酒店。他原本想借着酒劲和她一起坐在后座上,但这么多人在出租车前给他们打招呼,他有点怯,还是坐了前排。
身边有个司机,他们几乎一路无语。那天他很兴奋,喝了许多酒,白酒啤酒红酒,乱七八糟的把他弄的也有些天大地大了,但他并没完全醉。他脑子一路在琢磨着,如果到了酒店,还送她到房间吗?如果就这样分手,就不知什么时候再有机会见面了,是不是有点丧失天机?如果真到她房间去,会不会还有点什么戏?现在已经半夜了,酒店保安会不会怀疑?
他回头看了一下茉莉,她闭着眼睛倚在后座上,像是睡着了。这真是一个摸不清底细的女人,还是慎重点为好。人家不就是给你剥过一次螃蟹,彼此印象不坏吗?不能、不能出什么自作多情的笑话。离开了那个乱哄哄的房间,他开始有些清醒了。他终于做出了决定,送她到酒店大厅,然后迅速离开。就在他为自己的清醒感到庆幸的时候,茉莉在后座上呻吟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心里难受,我想吐。”
司机听了一怔,不待他们说什么,就迅速地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柳北桐下了车,把她从后座架了出来,发现她的腿像两根面条似的使不上劲,他用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架到路边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
司机说:“离玄武湖酒店只有一站路了,你们顺着湖边往东走就到了,你看是不是先把钱付了?”
等出租车开走了以后,他才发现这正在玄武湖边,那时已是深夜,情侣和纳凉的人已经不多,到处一片漆黑,借着远处大路上的路灯朦胧看到湖边有个石头椅子,他一手架着她的胳膊,一手揽着她的腰,哇,那腰竟然如此纤细、柔弱无骨。透过薄薄的不知什么面料的长裙,他已经触摸到里面裤衩那细细的松紧带,他的心怦怦跳着,嗓子里鲠鲠的,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们到湖边去,不要紧,我知道的,吐出来就好了,那儿有个椅子,今天不该让你喝这么多,你看看……”
他们坐在石头椅子上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她吭吭地吐着,但什么也吐不出来,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肩膀就这样倚在他的怀里。他突然想起酒桌上的一句戏言:“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在这个深夜里,在这个远离家乡400公里的城市,在这个风景秀丽的玄武湖边,这个让他心仪已久的女人就这样依靠在他的怀里,真他妈的像在做梦!
“我头特别晕,我靠着你歇一会儿好吗?”
“好的、好的。”他把茉莉身体扶正,一只胳膊抱住她的肩,就这样靠在椅背上。他真的有些担心她会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嘴里却在说:“别人现在如果看到我们,会以为我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呢!”
她听见了,很真切。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身体靠得更紧了,头渐渐地转了过来,把额头贴在他的面颊上。一股头发的馨香沁人肺腑,他想起母校那满园的茉莉花,到了夏季,艺术学院处处都是这个味儿。他开始心驰神摇了。他把头低了下来,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还难受吗?大美女,你真把我吓一跳……”在不断的摩挲当中,他们的嘴碰到了一起,只碰了一下,就立即分开了,可摩挲了一会,又碰到一起……后来终于不再分开了。那舌尖也像两只欲斗的蟋蟀,先是在试探对方的力量,轻轻地、轻轻地,最后终于加大了力度,绞到了一起,几乎是在横扫了,两只贪婪的舌头已经完全离开了理智的指挥。
“哼,你知道你嘴里是什么味吗?”
“什么……什么味……”
“剑南春……和我一样……”他伏在他耳边说着、从鼻子里发出有些模糊暧昧的笑声。
“讨厌……我今天喝多了……出洋相了……”
“没有,你好可爱……”
他一边气喘吁吁地用最嘴堵住了她,一边在调整着自己的动作,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膀在她身上急促地摸着,当他把手伸向她的胸前时,她的手轻轻拦住了他。虽然动作很轻微,但他立刻醒悟过来,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生气了?”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没有、没有……我不太舒服,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好……”欲望的潮水已经让他的身体有了感觉,他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夏天本来就穿得少,如果让她察觉到了怎么办?接吻是接吻,但听说有些女人把接吻和性是严格区分开的,他又想到她讲的那个段子,如果真那样他今天就栽了。
他站起身来,在草坪上走了几步:“玄武湖酒店在哪个方向啊?不然我们走过去?”
她似乎有些醒酒了,但仍然静静地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
他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很君子地说:“走吧,时间已经很晚了。”可心里却在骂着自己——鸟人!胆小鬼!伪君子!
他们沿着湖边的小路向前走着,都感到有些别扭。前面更黑了,她走在他的身边,穿着高跟鞋的她几乎和他齐肩了。他用手揽着他的腰,那细腰下高高隆起的臀部是那么优秀,他几乎可以把手搭在上面了。欲望又一次冲击着他,但这一次他已经有了经验,他努力说一些别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很快就要到了,他们已经看到了酒店那黑幽幽的身影,他不由叹了口气。这时,她停下了脚步,脸转向了他:“你生气了。”
“没有。”
“不,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他还想调侃。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这个女人是个坚定的、有个性的女人。
“我怕全公司的员工突然出现,为我唱生日歌。”许多年以后,他还为自己这句话叫绝,既是调侃、暗示,又给自己留有余地。
“你真是个坏蛋。”
她主动拥抱了他,送上了温温的、柔柔的嘴唇。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她长裙下两只结实的大腿紧紧地靠着他的腿,他想回避也来不及了。下身正好紧紧地抵在她的两腿之间,他们似乎都读懂了那令人心醉的语言,他又一次头昏目眩。他的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贪婪地摸着、捏着、扭着,后来他竟然掀起了她的裙子,把那双白皙细长的手伸了进去。
“这样不行、不行。”她贴着他的耳朵急促地说着。
他迅速地松开双手,把她拉到路边的一棵树下,眼睛迅速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搂着她的肩膀一使劲,就把她放倒在草坪上。
“别吱声……我来”。
他把手伸到她的裙子里,没费力就把那个小裤衩拽了下来。他开始手忙脚乱地寻找自己的裤子的拉链,再也没有什么犹豫。当他终于俯下身时,她使劲推着他说:“这样行吗?你要来真的啊?我害怕……不行、这样不行……”
“傻瓜!”他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容质疑地用嘴封住了美女茉莉的嘴,粗鲁地掀开她的裙子,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柳北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此刻已经是一个无畏的勇士,已经没有任何后果需要考虑,酒精给了他太大的胆量。
“茉莉、茉莉,”他在她耳边喃喃自语着,伏在这个柔弱无骨的女人身上,他感觉自己竟然如此强悍,他几乎要仰天长啸了。茉莉紧皱着眉头,牙齿咬的咯咯响,嘴里却没有话,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种痛苦、沙哑的呻吟,身子却在迎合着他,不知在他疯狂地撞击了几百次以后,她全身变得僵硬起来,嘴里终于发出了声音:“哎呦……你不是教授,是野兽……”
这句话犹如冲锋号,他感到脑袋后一阵酥麻,立刻,在两人的一阵痉挛之中,山崩水泻了。
那是95年的夏天——是的,95年、夏天、刚刚放暑假,学音乐的孩子们都在忙着艺术考级,他也有几个钢琴学生正在省城呢。
二
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才发现同房间的那位扬州的老同学也没回来,那小子叫丁热草,天知道他的父母为什么给他起这样一个名字。十几年前他和柳北桐在省艺术学院做同学的时候,大家在他的名字前加了个一,戏称他“一丁热草”,听起来象个日本名,含义却是“一定要粘花惹草”。再后来大家又嫌这名字太长,干脆就叫他“一丁”。
真是名如其人,几年后,当他成为柳北桐另外一座城市的同事的时候,柳北桐才发现这小子也确实花的可以。
前年春天他们在省城开歌曲创作会,他那位省城的女学生来酒店找他,还和柳北桐见了面。那女人叫杜娟,她见了柳北桐不叫老师,却乖巧地跟着丁热草叫桐哥,一丁一脸得意的站在一边。会议人多嘴杂,柳北桐把他俩带到外面吃的饭。杜娟20多岁,长得小巧玲珑、白白静静,就是脾气不太好,吃饭时总是压着一丁说话。可一丁迷她迷得是走火入魔,每次到了省城都鬼鬼祟祟、行踪不定。白天开会,晚上偷偷开溜,几乎每次到省城开会都不在酒店住。每次拔腿之前还都反复交代柳北桐如果扬州有电话打到房间应该如何如何。一丁的老婆柳北桐见过,在扬州旅游学校工作,人不光年轻,风度长相俱佳,从柳北桐的审美角度来看,她绝对比杜鹃耐看——哎!男人。
一丁多次试探柳北桐的隐私,但柳北桐总是搪塞,让他莫测高深。个人隐私是属于个人的,但有些人总憋不住,想让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和激情。也难怪,那些年在一些酒桌上,情人那码子事早已司空见惯。
柳北桐今年已经30有9,快到不惑之年了,女儿囡囡在国外学音乐,妻子筱晴是他的中学同学,在中州的一所中学教外语。柳北桐当年是省艺术学院的高材生,现在是中州小有名气的作曲家。目前在中州市文化研究所任一级作曲、正教授级。结婚十几年可以说风平浪静、一帆风顺。
要说艳遇,像他们这些文艺圈子里的人真正能做到洁身自好的还真不多,柳北桐也有过一两次出轨,但都是逢场作戏。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想到勤勤恳恳的妻子筱晴,想到孩子,他就感到无地自容了。
可最近几年,特别是囡囡去了美国,他又在前年破格评为正高职称以后,他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种空虚。一种发泄不了的东西总是鲠在心中。他多次激励自己要振作,要写出更好的作品,要再创辉煌,但总是虎头蛇尾、不了了之。年轻时的激情似乎已经提前离他远去。研究所又是个闲散的单位,古语道:“耐忙碌易,行闲散难。”人到中年、功成名就,下面的目标该是什么呢?他常常扪心自问。
可人活着始终都应该有目标吗?累不?
有一次一丁和他彻夜长谈。“桐哥,你鸟人现在什么都有了,事业、职称、孩子安排、工资待遇……可你缺啥,你知道吗?”
“我还得写点有份量的东西,我不能这样随波逐流,我才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