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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的肩,浮想联翩——茉莉实际上没有什么错啊!可命运为什么如此残酷。
茉莉把头紧紧地扎在他的怀里,泪水迅速地湿透了他的衬衫。在那一会,他们都忘记了现实,时光已经倒流,他们又回到了那梦幻般的过去……柳北桐和她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门外的楼梯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茉莉腾出一只手,迅速地关死了大门。
门的声音一下提醒了柳北桐,林如玉的形象一下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开始努力推开抱他越来越紧的茉莉,虽然她已经感觉到他的热情已经骤然消失,但她仍然象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救命的木头,再也不愿松手。
“茉莉,你松开手听我说。”
“北桐,你不要动,不要动好吗?”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茉莉一怔,柳北桐迅速推开她,拿起了身边的电话。
那是呼噜的电话,他正在和几个朋友在大排挡继续战斗,电话是问候他们的指挥是否到家,但这个电话把他救了。他放下电话只跟茉莉说了一句话,有点急事,我要出去一趟,对不起了。就丢下来没有反应过来的茉莉开门出去了。他不知自己到哪里去,但必须离开这里,离开他自己的家。
他一个人在黄河故道的大堤上走着,没带手机、身无分文。必须给她打一个电话,让她离开,他们不能再见面,特别不能这样见面。他就这样一直走了一个小时,来到了位于河道东头的尹天一家里。
他用最短的时间向老尹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只是没说林如玉。他已经没有勇气给茉莉对话,他恳求老尹往家里打电话,老尹楞楞地好象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才到卧室拿起了电话。
那天老尹在电话里和茉莉谈了将近半个小时,当老尹终于从里屋走出来时,他是一脸的沉重,只说了一句话:“她下楼了——你这个人啊。”
那天晚上他在老尹家呆了一夜,两个人抽了一包香烟。有些话他不能给老尹说,有些事又必须要解释,后来老尹说我也胡涂了,我弄不清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只知道你把人家给伤透了。柳北桐说,老尹有些话今天不说,以后你慢慢会理解的。
最后老尹说了一句:
“你知道吗,她是来跟你告别的,她移居加拿大了,明天的飞机。”
这下轮到柳北桐楞了。
早上5点,柳北桐打的回到家,象做贼一样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起不来了。他满脑子都是茉莉的影子,都是那双泪眼,他恨自己不是东西,他突然觉着茉莉没有任何过错。也许世界上最难过的就是明知自己有错却无法弥补,因为那样只会一错再错。假如他知道她今天将离开这片土地、知道他们也许是永别,他也许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给她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戳上一刀……
电话就在那里,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拨动那个熟悉的号码,但即使拨通了,他应该说些什么呢?他现在不怕任何人再砸他的黑砖,不怕钱刚的任何恐吓,但他无法面对那双泪眼,无法面对自己的心,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终于站了起来,锁上大门,拔掉了电话线。他跪在里屋的地板上,面对南方茉莉家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嘴里默默地念叨着:“茉莉,原谅我,对不起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一切都是命,我们下辈子再见面吧……”
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药瓶,倒出几片双脞仑,一口气吃了下去,他疲惫不堪地栽到床上,立刻睡了过去!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这种药了,林如玉、筱晴、茉莉和许多朋友都曾经告诉过他,不要吃这种药瘾很大的精神药品,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只能这样了。
四十四
他从昏睡中醒来,已是下午。他看了看表,这一觉睡了10个小时,今天是礼拜几?有没有工作?他一下坐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传呼机,还没看到时间就发现一条未接信息。
“家里电话怎么了?你没事吧?”
是北京、是林如玉。
他这时才想到他今天早上把电话拔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拨了林如玉的手机——占线。
不到20分钟,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她手机。
“如玉,你好。”他声音有些嘶哑,但他努力振作精神。
“你怎么了?家里电话怎么了?你的声音不太对?”
“敏感了吧?我没事……”
“不对!你的情绪也不对,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
“好!请你把《二月的声音》第三段唱几句我听听。”
“如玉……”
“还是有事吧?我现在正在录音棚,没有时间给你聊。明天是周末,立即定一张到北京的机票,我们到龙华山庄去度假,我想你了。”
“啊!你太有想象力了。明天……” 柳北桐有些犹豫。后天晚上是市里综合晚会的第二次彩排,来得及吗?”
“明天中午我到首都机场接你,我们在龙华山庄玩一天。后天下午有航班到你们市。”
“OK!”吃过药还有些懵懂的柳北桐疲惫的细胞被击活了。
龙华山庄是一家温州大老板在京城南郊新开发的度假村。温泉、泳池、高尔夫球场、夜总会各类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晚上,灯红酒绿,一栋栋高级别墅对外出租,这里绝对属于高消费的地方。许多上流阶层是周末到,星期天晚上回去。就看那停车场上的名车就让人咋舌了。宝马、奔驰、凯迪拉克满目皆是,小玉的那辆海南马自达立刻就被淹没了。
但他们入住的房间却是一流的,那是一个四楼最东面的套间。走出电梯,那铺着厚厚的全毛地毯的走廊里嗅无一人。到处静悄悄,这家五星级的度假村有着严密的保安制度,个人隐私受到绝对的保护,没有按有指膜的房卡是绝对不能入内的。房间里除了客厅和卧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里面竟然还有可以上网的计算机和一台日本山水音响。
“太奢侈了吧?玉女。”
“您不是说钱没用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北桐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如玉没理他。她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把门轻轻一推,那厚重结实的门就严严实实地关上了,他们与外界的烦嚣隔绝了。柳北桐放下旅行包愣愣地站在房间的中央。林如玉已经象一只蝴蝶一样飞了过来,她两只手紧紧饶住柳北桐的脖子,翘着头望着他的脸。柳北桐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抚摸着她纤弱的肩膀和细细的腰,她的嘴唇立刻迎了上来。他的手开始加力。他们很快就滚到了床上。几天的时空相隔,使他们的思念直线升温,羞涩和顾忌已离他们远去。柳北桐已经脱掉了文人的外衣,变成了一个勇士,他嘴里嘟囔着,发出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声音,身体动作如大海的潮汐,承一浪一浪渐快渐强之势,颠峰就在眼前,但他始终在它周围旋绕,直到小林开始讨饶,他才把“会当陵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再现出来。接着就是渐弱; 是尾声——涛声依旧,但已承退潮之势,已是小桥流水……最后他们终于疲惫的分开了,他轻轻拉开那厚厚的窗帘,轻纱朦胧的窗外,正是阿娇眼中那轮弯弯的月亮。
下午4点,他们慢慢醒来。林如玉首先说话了。
“我饿了。”
“我也是。”
他们突然大笑起来,从机场到现在已经4个小时,他们几乎滴水未进。他们怎么了?大概都想到了这一点,但都没说出口。
林如玉让他去卫生间冲澡,她给总台打了一个电话。等柳北桐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时,服务小姐已经把晚饭送来了。
“先生,你们用什么酒水?”
“我来我来。”林如玉正要说什么,柳北桐已经把她推进浴室。
那天他特别想喝酒,而且想喝白酒。
他看了一下酒水单,贵的让他难以置信。普通五粮液在世面300元左右,这里竟然赫然标出580的价格,普通的张裕干红居然是按杯供应,一杯30元。太宰人了吧?他没了主意。
直到林如玉从浴室出来,才发现没有酒水,知道了原由,她笑了。
“嫌贵了?知道钱有用了吧?”
“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贵,它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高举屠刀啊?”
“没关系,这里都是签单消费。我有会员卡。”她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兰色的卡递给柳北桐。
那上面写着:“龙华山庄——特级消费卡。”
“能打几折呢?”
林如玉伸出五个手指。
“五折?怎么会呢?”北京的事情柳北桐有些搞不懂了。
“上次在中山音乐厅演出,龙华山庄的经理可是个超级民乐迷,是他送的,我可是第一次来啊。”
他要了一瓶孔府家酒,小玉不太懂白酒,是柳北桐坚持没拿五粮液的。他知道,这次又轮不到他风度一次了,人家根本就不用现金交易。
“如玉,我想问你一句话?”几口酒下肚,看着眼前这个沉浸在幸福和快乐之中的小精灵,柳北桐的脑子开始活跃起来,他感到他的命运太有戏剧性了,小玉带给他的,并不仅仅是爱情,而是一份崭新的生活、一份全方位都和以前不同的生活……
“柳老师,您说。” 林如玉一本正经的逗他。
“如玉,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哦……还是我先问您吧?您昨天电话里怎么了?是不是又受到某种情感的骚扰?”
“你怎么知道?你从哪知道?”
“你的声音,你的情绪,说吧,我的柳老师。”
“她走了……张茉莉移民了,去了加拿大……”
“哦……我明白了。”
“如玉……”
“你很失落,甚至有些内疚,许多事并不是她的责任,对吗?”
“如玉……”
“我没事,她毕竟和你有两年的感情,而且如此深厚,你如果若无其事,我倒要怀疑了,告诉我,你们那天是如何分手的?”
“如玉,你放心,我不会和她有什么……”
“那也不一定……”
“如玉……”
林如玉突然抱住他的头大笑起来。
“我的傻干爹、我的傻老公……知道我为什么爱你了吗?我就爱你这个样子。我就爱你的诚实、爱你的浪漫、爱你的单纯,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为你担心。”
“我发誓,我将永远爱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永远永远。”柳北桐端起面前的高脚杯,将那将近三两白酒一饮而尽。
林如玉眼睛有些红了:“你说; 你接着说; 我喜欢听你说。”她又一次抱住他的头,将面颊贴在他的脸上。
酒后的柳北桐大动感情;温热咸涩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拿来一张纸巾给他细细地擦干净,轻轻地抓着他的头发。
。“如玉,我真诚的说一句:谢谢你,谢谢你收留了我,你是我的归宿、我最后的精神家园……在去日本之前,我的心还是风雨飘摇……可现在……”
“让我们一起努力,把风雨飘摇变成风和日丽吧。”林如玉的声音很轻、很柔,美如天籁。
柳北桐抓住她的手,低头把脸贴在上面:“可我心里还是不太塌实……”
……
“您说,我在听呢。”
“我比你大16岁。”
“知道。”
“我经历坎坷。”
“知道。”
“我一无金钱、二无地位、三无权势……”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
……
“一定要知道吗……你所有方面都和他不一样。” 林如玉托着腮帮子,很认真地想着。
“那肯定是了,我都四十多岁了。”
“你比他大十几岁,但你比他更能让我看清。他很年轻,但我这几年为什么总是雾中看花,我看不清他的情感。你看起来很坎坷、很复杂,但你实际上比他单纯、比他可靠。”
“我可靠吗?” 柳北桐想起筱晴说他的话——可爱但不可靠。女人的感觉相差太大了。
“可靠的前提是真实。”
“我真实吗?”
“在今天之前我对你所有的印象都是真实的。包括你喝多了,抱着我喊茉莉,引起我极大的好奇心,茉莉是谁?她怎么能使一个人如此痴情?她为什么能出现在你的作品里?在扬州我们分手时你的眼神那么令人感动和怜惜。你象一个闯了祸的大孩子,其实你并没做错什么啊?你一点都不会掩饰自己。我为一个中年人的单纯而感动,为什么有人很年轻已经如此圆滑,而有的人已经年过四十却依然有一颗童贞的心呢?”
柳北桐听的很专心,他第一次听林如玉坦露自己的心扉。
“听说你遭到暗算以后仍然不让别人告诉我时,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