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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北宫殇还是个不错的人,慕容九想着。
月子衿呢?他似乎一直被软禁着,并没有出府。
至于月子衿,慕容九近日一直在想,那种感觉,到底是喜欢,是爱,是亲情,是友谊,还是单纯的依赖?这种感觉似乎不像男女之间那种复杂的爱恋,反倒有些像兄妹之间的感情了。
或许,她和月子衿真的不适合!
毕竟,他不是亚父;毕竟,他是臣,而她,是君主的女人;这辈子,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
荒凉沉寂的大地缓缓过来了一队人马,几辆豪华的马车依次前行。
最前面的马车帘子微微掀开,露出一张惊艳无比的脸,凤眼桃花本该是含情脉脉却是冰凌如峰。
绝美的男子斜躺在白色的床榻上,双眸紧闭,神情慵懒,薄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幅度,那火红的衣衫,宛若曼陀罗华一样绽开在榻上。
一名白纱掩面的白衣女子跪在他身侧,拿着一把木梳,专注的替他梳理着那一头银白的发丝,如瀑布般的发丝好似流水一样泄落在她手上,在零碎的光线中,泛着迷离的光泽。
“殿下……”
一声柔和似水的声音唤起那个凤眼如斯的人。
“到了北殇知道怎么做吗?”美男子黛眉一挑,碧眸如刃。
“奴家知道。”女子如水的眸子溢满了柔情,她深深的望着眼前这个王者般的男子,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包括前去北殇联姻。
“本份一点儿,好好服侍好北宫殇,记得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本宫。”
“是。”放下梳子,女子温顺的跪在了一边。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微微一疼,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这个无情却又多情的男人,这是个狠心暴戾却又绝色倾城的男人,是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她多想,多想在最后一刻,抚上他那绝色的脸颊,告诉他自己究竟有多爱他!
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女子颤抖的抬起手,悄然的朝他伸去去却被他反手扣在马车上,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女子眼眸噙了点泪水。
“殿、殿下……”
“有埋伏。”男子淡淡的说道眼皮仍是紧闭。
…
【慕容九】子衿陪朕去看看如何
北宫殇合上折子,往桌子上一扔,扬身倚靠在龙椅上,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如夜的眸子却是幽深一片,“既然是和亲来的君主,那小肚子你就派人好生安排吧,不可怠慢了。”
“是,奴才遵命!”杜公公恭敬的应到。
突然间,北宫殇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却又让旁人猜不透那心思,许久他又看向小肚子,问道,“那女人果真是与西堤的凤沐邪在一起?”
“回皇上的话,消息确实属实,而且,依奴才看来,用不了多久,娘娘便会回帝都了。”
“好,小肚子,准备一下,朕准备微服出宫。”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忍不住要把她立马抓到自己身边。
竟然敢戏弄他?
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
慕容九呆呆的坐在窗前发着呆,却突然被踢开了门。
“啊哟,千寻啊,本公子今日要进帝都,你可打算与本公子一路出发?”凤沐邪那家伙还是平常那股吊儿郎当的样子,只不过,慕容九总觉得此刻的他,那漂亮的眉目中似乎有抹莫名的焦虑和不安。
甚至有些担忧。
莫非出事了?
慕容九是聪明人,懂得察言观色,更明白什么该问什么又不该多嘴。
根本就没什么行囊,慕容九提起了裙子跟上凤沐邪,点头笑道,“本小姐自然要跟着你,否则兵符岂不是被你白拿了?”
…
北殇帝都,左相府邸:
月子衿坐在案桌前,单肘撑着额头,剑眉紧拧,如雪的袍子衬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相爷,该用午膳了……”身后的小厮瞧了瞧天色,小声的说道。
“皇上那边还是没动静?他要找的小太监找着了吗?”
“爷,据说还没消息。”
“嗯。”他点了点头,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直了腰,又靠在坐椅上,神情倦意,长眸定定的看着远处。
“相爷,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我不饿。”
那小厮身体一僵,张了嘴不知道说什么。
这相爷自从被禁足之后眉宇一直深锁,而且还三番五次不用膳,如果再这样下去,非得折腾出病来。
“你先下去……”
“嗻——”那小厮叹了一声,恭敬的退下,只不过刚出厢房,远远的看见一个影子朝这边奔来。
“相爷,皇上来了!”一个身影飞快的跑来,只不过,他前脚刚落,北宫殇那厮就已经姿态优雅的站在房门口了。
“皇上?”月子衿显然有些惊愕,这会时间,北宫殇竟然会出宫?
“东寻太子亲自送了东寻郡主前来联姻,子衿陪朕去看看如何?”北宫殇扬唇笑道。
“回皇上,子衿近日身子不适,恐怕不适合出门。”月子衿轻声道,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清心寡欲。
“子衿你也不小了,却至今未娶妻纳妾,朕打算将东寻郡主赐于你,还不谢恩?”偌大的厢房内,突然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
【慕容九】近日来,那女人还好吗?
“皇上——”那抹雪白的身影懵然一僵,脸色没入昏暗的红光中,让人看不真切。
果真是这样的,他终究是怀疑自己,所以才趁机赐婚?!
“不许拒绝!”北宫殇剑眉一扬,清澈的眸子掠过一抹不可违抗的霸气。
“是,臣谢皇上恩典!”月子衿无奈的跪下谢恩。
“起身吧,还不陪朕前去瞧瞧?”北宫殇顿了顿,眼眸瞬间一沉,仿若幽深的海底,深不可测,“那女人,似乎也在。”
“皇上……”月子衿慌忙的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冷然的北宫殇,心里甚是不安。
自从那一日分别,他便没有再见到那女人。
后来,听说她突然失踪了,月子衿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可是,如今连皇上都亲自说她会出现,那一定不会有假。
那她,为何会失踪?
近日来,那女人还好吗?
带着一肚子疑虑以及担忧,月子衿跟着北宫殇出了相府,往东寻送亲队前来的方向出发。
…
“喂,到底有没有搞错啊?不是回帝都吗?你跑那么偏的地方来做什么?”
慕容九双手抱胸,耐心耗尽地看着还在一路奔走的凤沐邪,这男人的话到底考不靠谱啊,出来到现在,可是足足浪费了两个时辰哎。
骗自己说来帝都有事,结果居然绕道这鬼地方,而且还死活不肯说目的。
这些,她都忍了,可是现在看起来,这前路茫茫无头,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死小子根本就是个忽悠狂。
“啊哟,千寻姑娘啊,本公子的话你还不信啊,本公子这不是还要接个朋友嘛!”凤沐邪一扬唇,抬首看向她。
那是一张张英挺清秀的俊朗面孔,高耸的浓眉,带着几分痞气,精灵活泼的双目,是少年特有的风流和狡黠,年轻生动,朝气蓬勃,却又不失男子的英武阳刚。
“真是辛苦千寻姑娘了,要是觉得累,就让本公子抱你吧?”他帅气潇洒地转过身来,翩翩一笑,扬手准备把这小女人搂到怀里,不料却被对方狠狠拍了一掌。
“行了行了,少啰嗦。”慕容九听得头皮发麻,“还是快走吧。”
…
帝都郊外:
豪华的送亲队在林荫道上飞快的行驶,白衣掩面女子坐在马车里,神色有些慌张。
埋伏?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要上北殇联姻了吗?
为何还要跟来?她的心早已完全交予给这个叫做郝连桃夭的无情男子了,甚至甘愿为他所用乖乖的做一枚棋子。
唉!她轻叹了一声,用手摁住额头,突然感觉到马车剧烈晃动起来。
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风中传来马匹的嘶叫声,那身下的马车猛然停止,随即危险的气息直扑马车而来,那些黑衣人也没迅速的将马车围在中间,拔出腰间的剑警惕的看着萧条寂静的林子。
马车里的红衣美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枕着手臂斜躺在狐裘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呼!”
“砰!砰!砰!”
【慕容九】还不交出人来
“砰!砰!砰!”
几百只铁箭飞驰而来,当即挡住了最前方逃离的一队人和护着的一辆绣着白徽的马车。
马车做工精致,车轮和车厢都镶铁毂,甚至马都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
送亲队们立马飞身抽出腰间的剑挡住那些暗器,偷袭者似乎已经埋伏了很久,而且准备充足,以至于有好几只箭都落在了马车上,发出刺耳的“铮铮”声,照这样过样子下去,这马车根本就无法坚持到进帝都就会被这些铁箭射成马蜂窝。
见此,送亲队中带头的男子一扬手,身后的几个人心领神会,驾驶者和马车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其余的人则挡住这些黑衣人的袭击。
显然黑衣人们早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那么一瞬,那辆马车再度被包围。
“郝连桃夭,还不交出人来?!”
“哈哈哈——”
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狂妄肆意的笑声,恍若从天边传来,飘渺的却让人不寒而栗,顿时那些黑衣人们吓得后退了一步。
“本宫不管你们主上是谁,更不想管你们讨要何人,但是,莫说本宫这没有你们要的人,哪怕是有,只要本宫有半分不愿,你们这帮蝼蚁之辈就休想从本宫手上夺走一丝毫发!”
狂妄霸气的语气仿似这天下都已经被他轻而易举的踩在脚下。
带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少废话,兄弟们给我上!”
说罢那人手一挥,众人便一哄而上,将马车团团围住,两边当即打了起来,无奈红衣美人这边寡不敌众,带的人本就不多,又有一半被其他人困住,所以很快就倒下了几个人。
“誓死保护殿下!”
送亲队们抵死挡在马车前不让任何人靠近。
“快点上!”
带头的黑衣人大喝一声,抄起刀砍向马车。
狂风猛然呼啸而起,那一片刻,扬起的白色纱帘后面,安静的靠着一个绝色男子。
尽管看不清面容,但就这一个身影和侧卧的姿态,那猎艳的红色已经震撼了着所有的人。
虽说着东寻太子郝连桃夭的俊美如斯早已闻名天下,但是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当然也没有料到他竟然是一个仅身影就风华绝代的人。
那藏在头发下那张脸该死何等的绝色和倾国倾城?
众人惊叹不已,纷纷揣测,想上前看个究竟。
…
这是什么地方?
阴森的林子萧条无比,充满了血腥之味。
慕容九紧紧的跟在凤沐邪身后,虽说此时正值午时,可这阴森的鬼地方还真有那么几分惊悚,都快赶上乡村鬼事里面的闹鬼地儿了。
“前方有打斗声!”
凤沐邪低吼一声,立马拉上慕容九狂奔而去。
…
马车突然被猛地击碎,车厢内,斜躺着个妖娆无比的身影。
银白如雪的长发随风肆意扬起,似血的绯色红衣妖冶靡丽,映着刀光剑影的竟是一张美似桃花的倾城容颜。
那双带着嘲意,却又凌厉无比的凤目宛若一潭碧水,衬得额间那朵桃花印记显得华美无比。
【慕容九】西堤未来的女王啊?
那双带着嘲意,却又凌厉无比的凤目宛若一潭碧水,衬得额间那朵桃花印记显得华美无比。
黑衣人们恍然一怔,待回神之际便立马看到了他身后跪坐的那名白女掩面女子
“郝连桃夭还不快交人?!”
那黑衣人怒吼一声,举起掌就要劈下去,猛然对上红衣美人抬起了的头,整个人顿时又像被雷劈重了一样立在原处。
微薄的日光下那一张脸绝美如玉,好似经鬼手雕刻那般精致,如丝的媚眼,碧色的瞳孔如墨晕染,扬起的眼角溢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恍然看去,端的那是绝色如莲,美的是倾国倾城。
这竟然是那传闻中残忍暴戾的太子郝连桃夭?!
这样的美人看似若柳柔弱无骨,竟然是